第17章殺豬謠

北京

“好了,今天不早了,威哥你早點休息吧。明天不就要開評鑒會了嗎?”就在威哥聽的入神的時候,。李清塵住口了。

“你,你這坑我呢啊?”威哥真的給這小子搞得沒脾氣了,以前那個淳樸的孩子去哪兒了?怎麽現在這個李清塵這麽愛捉弄人?

誰讓你放下一個大老板的架子一處理完事情就跑來和他混在一起?

要說李清塵本性還是挺開朗的,和朋友開開玩笑什麽的很正常,雖然他的朋友很少。之前不過是因為剛出遠門對別人陌生而已。現在和威哥這麽熟了,而且李清塵真的把威哥當做了朋友,十**歲的少年天性就有點展露出來了。

“留點懸念才好嘛,快走啦,我要睡覺了,休息不好我明天可會發揮失常的!”李清塵拿出了絕招。

“你,”威哥聽到這句話也真是沒有辦法,“好吧好吧,算你狠!明天要是搞砸了我宰了你!”威哥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惡狠狠的威脅到,雖然眼神中沒有一點擔心。

“嘿嘿,你就瞧好了吧。晚安了威哥!”李清塵不客氣的把威哥推出門。

“這小子。”威哥好笑的罵了一句,“真是讓人好奇啊,庖丁之後又有什麽機遇啊。”

搖了搖頭,威哥哼著小曲,向自己在這裏的房間走去。。。

第二天一早。

“小塵,起這麽早?昨天沒睡好?”威哥一早想著要好好安排評鑒會的事,天沒亮就爬起來了,結果居然發現李清塵已經在後院了。

“噓!”李清塵卻突然向小偷一樣示意威哥閉嘴。然後偷偷摸摸的翻進圈養著那頭野豬的豬圈裏。

“這是要幹嘛啊,做賊啊。”威哥打趣著李清塵,不過也放低了語氣。

李清塵沒有回答,而是慢慢走向熟睡中的野豬,伸出手在它身上“**”了起來。

**?

當然不是**!李清塵可沒這麽無聊一大早天沒亮就跑來**野豬。但是在威哥看在他就是是**,一會兒重一會兒輕,一會兒摸一會兒按的。

“難道是在按摩?”威哥突然想到一種可能。

像日本的神戶牛肉據說就是有專門人士每天定時定點的按摩,這樣養出的牛才能產出價值千金的牛肉。“可是他這什麽按摩手法,看不懂啊。”威哥心裏想到。

就這樣,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威哥酒樓的後院裏出現了這樣一副怪誕的畫麵:

一個人在豬圈了“撫摸”著一隻大野豬,豬圈外則站著一個人全神貫注的看著。

。。。。。。

套間裏的餐桌上,兩人吃著早茶。

“咳咳,小塵,你就不打算給我解釋下你早上的,額,的行為?”威哥本想直接說他行為怪異,不過想到李清塵從來不做無用功,就

道他今天早上的行為一定有什麽深意。

“吃早飯吃早飯。”李清塵卻並不想回答。

“別跟我這扯犢子!快說!”威哥現在和李清塵熟了,也開始說話不注意形象了,以前作為一個餐飲業大鱷,哪能像這樣說話?身份!身份!

“哎呀,那你快把粥喝完了跟我出來不就知道了?”李清塵兩口喝完剩下的粥,又跑了出去。

“你又幹嗎去啊,快回來好好準備一下。”威哥對著跑出門外的李清塵喊道。

“我就是在準備啊!”門外傳來李清塵隱約的喊聲。

“這小子,不會又去摸豬了吧?”威哥也想學著李清塵兩口喝完碗裏的粥,好跟出去看看,結果差點沒把舌頭燙掉,伸頭看看李清塵的桌前,差點沒氣壞:這小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把水杯裏的涼水給摻進去了。

。。。。。。

“嘿,你還真的又來摸豬了。”威哥好奇之下也忘了李清塵捉弄他的事。

“什麽叫摸豬啊,我這是在推拿呢。”李清塵反駁道。

“按摩?”威哥似乎堅定了想法。

“差不多吧,不過比按摩作用還要多一些。”李清塵解釋了一下。

“不就是放鬆肌肉嗎,你是想讓他的肉待會兒吃起來鬆嫩一點?”威哥猜測到,“那你現在可是臨時抱佛腳了,人家神戶牛可是從出生就開始按摩了,你這臨時按摩有什麽用啊?”

“哎,算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李清塵好像懶得再和威哥說話,閉上了嘴巴,安心繼續他的“摸豬”大業了。

一直到日頭升起,大概九十點鍾,李清塵才從豬圈出來。

“威哥,開始準備吧,我去洗個澡換套衣服,那把解牛你讓人送來了嘛?”李清塵一邊脫著衣服一邊對威哥說道。

“你可算出來了,我以為你不出來了呢。刀早就送來了,呐,桌上,你要不要看看?”威哥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著,自己的生意能否翻身可就看這次了,雖然對李清塵很信任,但說不緊張那都是假的。

**著上半身的李清塵走向桌子,打開刀盒:“嗯,還不錯,刃也開的挺好。這鐵匠是個手藝人。”李清塵誇了一句,單手拿起解牛,臂膀突然一粗,然後利落的揮下,隻見前方的桌子便成了兩半。

“這!”威哥驚訝的看著這電影裏才會出現的畫麵。

“別驚訝,解牛斬的威力可不止如此啊,後麵讓你驚訝的還多著呢。”李清塵笑道,“這桌子是用來演示的道具啊,我可不賠哦。”說完就走進了浴室。

這把刀是解牛斬,配合的是傳說中的解牛九式中的斬式。這點威哥在昨天聽完那段傳說之後便聯想到了。

但威哥可不是驚訝解牛斬的威力,因為他之前可是已經試過自己的那把解牛斬了啊。雖然自己也是直接劈開了一張木桌,但是遠沒有李清塵這麽輕鬆,而且劈開的桌子的端口可沒有眼前的這麽平整。

“這個小子,不會真是那裏的人吧。”威哥自言自語道,他的腦海裏閃過曾經聽說過的那個傳說,傳說中的那群神秘的廚師。

。。。。。。

“歡迎來到豪威集團下屬的九州酒樓的美食評鑒會,接下來讓我隆重介紹以下三位特別嘉賓。。。”

隨著主持人的一段介紹,三個滿頭白發的老人家走到了台下餐桌前就坐。

“這是文老,這是丘老,這是王老。這三位可是我北京,不,我全國最為著名的美食家,他們在國際上可也是很有話語權的,曾經參與過好幾次國宴的選材工作。”威哥略帶恭維的向李清塵介紹了這三位今天的評委。

“三位前輩好,我是今天的主廚李清塵,希望今天做的才可以讓三位滿意。”李清塵不卑不亢的說道。

“哼,不知天高地厚,還敢說讓我們滿意?隻要你做的菜能讓我們吃下口,不,是有想吃的**,你就足以自豪了。”文老的口氣有點衝。

“老文,你這脾氣就不能改改?”一旁的王老嗬斥道,“年輕人,老文的話有點直,別見怪。你待會兒做的菜我們不會批評的太過的,你放心。”

雖然王老好像在和李清塵道歉,不過言語間卻是默認了文老的話,表達了自己對李清塵的不屑。

“你們兩個非得做出這幅樣子嗎,一個個老不死的,還在這裝相。小子,你別緊張,好好表現,堵住他們的嘴。”而落在一邊的丘老似乎很看不慣那兩人的官僚作風,出口諷刺道。

“謝謝丘老,不過我相信這兩位前輩隻是為人爽快,直言直語,不是故意針對我的。”李清塵微笑著向丘老。

其餘兩人似乎有些畏懼丘老,對著李清塵哼了一聲就去入座了。

丘老看見這畫麵“嘿嘿”一笑,也去落座了,不過在路過李清塵的時候,鼓勵的拍了拍李清塵的肩膀。

“那兩個你不用理,主要是那個丘老,他可不是一般人啊。”威哥在一旁小聲說道。

李清塵無語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但是,這幾個人注定是要被打臉的。

“下麵請今天的主廚李清塵開始準備今天的菜品!”主持人一聲令下,李清塵笑著拍了拍手。

隻見幾名服務員推著一個裝著野豬額鐵籠走了進來。

全場一片嘩然,就連台下的三位評委都變了臉色。

“這麽做真的沒關係嗎,萬一宰豬的時候野豬發狂了可不好收拾。”威哥還是有些緊張的。

“你當我一大早爬起來玩的嗎。”說完不等威哥回答,便走進了廚師台。

“今天我們的李清塵,看來是要兼職一下殺豬匠啊,不過在這宰殺一隻這麽壯的野豬真的沒關係?”主持人似乎有些擔心自己的安危。

而一旁的幾個服務員心裏則不禁想到,這還是減肥後的呢,減肥前的還不把你們嚇死。

李清塵接手鐵籠,然後招手示意幾個服務員離開。

他,他這是要一個人宰殺野豬???

台下的觀眾一下喧鬧起來,一方麵是感到驚奇,另一方麵是覺得自己的安全收到了威脅。

不過威哥早有準備,派人搬進了一道道的鐵柵欄,將李清塵和野豬圍在了裏麵。

李清塵站起身子,對這段觀眾席壓了壓手,然後示意主持人自己可以開始了。

威哥今天可是下來了重本,不僅把整個評鑒會弄成了表演形式,更是請了好多攝像師全方位的錄製。就連李清塵,威哥也在他身上安了一個麥克風。

全場看到李清塵的示意,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台下評委席中的文老和王老則是一臉不屑的說:“嘩眾取**,待會兒別把自己的性命也搭了進去。”

而一旁的丘老則是看出了什麽,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神情。

丘老可不同於另兩個人,他可是知道廚師界的一些秘辛,當他看到那頭野豬的模樣的時候,他就明白這個年輕人不簡單。文字首發。

李清塵將野豬放了出來。讓人奇怪的是,野豬並沒有展現出人們想象中的那種狂暴,而是晃晃悠悠的走向李清塵。

李清塵臉上露出一絲哀傷,伸手拿出了那把解牛斬,指著野豬的腦袋,神情鄭重的念出了四句話:

“今朝轉世入凡塵!”

刀背看似輕輕地拍了一下野豬。

而野豬仿佛知道了自己的命運,開始低吼起來,但很奇怪,它卻沒有動。

“苟為豚矢塑金身!”

又是一下,野豬的聲音變得小了。

“血刃斬盡三世孽!”

第三下之後,野豬沒有再發出聲音了。

“來生當為富貴人!”

而這最後一拍之下,野豬直接癱倒在地,失去了氣息。原來已是死了。

台下的人都驚呆了:這到底是在殺豬,還是在變戲法啊?要不是親眼所見,誰都不相信這是野豬,一般的**物豬都沒這麽乖吧?

唯獨台下的丘老在李清塵念出第一句話的時候,就開始激動起來,而在最後一句念完時,丘老好似猜測的默念了一句“結束了。”

然後當野豬倒地時,丘老像是確認了什麽一樣,激動地低吼了一聲:

“殺豬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