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九章 思緒
?腦海中閃過金泰妍的精致麵容,sunny調皮的笑容,甚至還有其他人的麵容。
調皮搗蛋但又可愛粘人的林允兒。
身材高挑纖細但又喜歡吃東西的崔秀英。
外表時尚但是內心像小孩子一樣的金孝淵。
健康的小麥色皮膚喜歡捉弄自己但總被自己捉弄回去的權侑俐。
那個笑起來能融化寒冰但卻總喜歡膩在金泰妍身邊的黃美英。
那個看上去像冰山一樣,非常喜歡睡覺的傲嬌小姑娘鄭秀妍。
對了,還有那個總是一絲不苟,做什麽都一板一眼的小忙內,徐珠賢。
想著這些像妹妹一樣的孩子們,李清塵的嘴角都帶著笑容。
“我這是怎麽了?”李清塵反應過來,卻是苦笑了一下。
眼角帶著淚花,嘴角卻帶著笑容,說不出的怪異。
“孩子們啊,要好好照顧自己啊。”李清塵看著窗外,默默的說了一句。
李清塵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麽憂愁善感過,可是他卻忍不住。
“這就是情嘛?”李清塵躺在靠背上,忽然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對師傅的問話。
“師傅,為什麽你沒有妻子呢?”小清塵不止一次的問過。
“你這麽小,問這個幹嘛?”師傅笑著反問道。
“奇怪啊,書上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師傅你沒有妻子,不就是無後了嗎!”小清塵期貨的問道。
“小東西,師傅不是有你們嘛~”師傅摸了摸小清塵的頭說道。
“那我們以後是不是也隻能收徒弟,不能娶妻子呢?”小清塵懵懵懂懂的問道。
“傻孩子,我們又不是和尚,當然可以娶妻生子啦。”師傅被小清塵的話給逗笑了。
“那師傅為什麽不娶妻生子呢?”小清塵更糊塗了。
“嗬嗬,師傅要是娶妻生子了,給你生個小師弟來,你們誰來管呢?”師傅摸了摸胡子,然後逗著小清塵。
“哦。”小清塵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混亂。
想到這裏,李清塵不禁又想起那一年的事。
“師傅,我們為什麽守著這些要過著這麽清貧的日子!”大師兄不甘的跪在地上低吼著。
“這是我們的命,祖師爺傳下來的規矩,不能破!”師傅被氣得滿臉通紅。
“我不甘心,明明我們的本領可以輕鬆地獲得地位,金錢,權利,我不甘心我們隻能躲在這個山裏,過著乞丐一樣的生活。”大師兄聲嘶力竭的喊著。
“這些都是浮雲,都是過眼雲煙,清非,你怎麽就看不開呢?”師傅心痛的說著。
“不,我就是不甘心,我以前呆在山裏也就算了,可是下山之後,我才發現我原來就是一直井底之蛙,我不要這樣,我要金錢,我要權利!”大師兄,也就是清非,大聲的喊道。
“清非,我替你取這個名字,就是想告誡你,要看清世間的是是非非,為什麽你總是不懂?”師傅說道。
“人在世上就免不了是非,我已經看清了!”清非反駁道,“我要金錢,我要權利,我不要我愛的人再離我而去!”
“清非!”師傅或許是太激動了,咳嗽了兩下,然後說道:“你就是個山野廚師,你拿什麽換金錢地位!”
“師傅,你這話騙騙師弟他們還行,不用騙我了,你當初讓我下山就應該知道會有這一天的!”清非憤憤的說道:“我要重現廚門!廚子又怎麽樣?我隱廚不應該是這份待遇!”
“你!咳咳,”師傅被清非的話給震驚了:“你從哪兒知道廚門的!”
“廚門的事,世間還是有流傳的。”清非看著師傅,又說道:“這趟下山,我可真是收獲甚多。”
“你!”師傅怒喝一聲。
“師傅,祖師爺定下的規矩要改改了!”清非說完這句話居然站了起來。
“畜生!誰讓你站起來的,給我跪下!”師傅見清非居然擅自站了起來,十分惱怒。
“師傅,這是您給我的。”清非從懷裏拿出一個巴掌大的皮袋。
“你想幹嘛?”師傅滿臉的驚異。
“從今天開始,我李清非不再是隱廚!”清非將小皮袋放到一邊的桌子上,然後說道:“我李清非從此不再是您的徒弟。”
說完這些,李清非跪下來磕了三個頭,然後轉身就向外走去。
“你!”
“師弟們,以後記得多孝敬師傅,知道嗎?”李清非對著李清塵和張清煩說道,“還有那幾個剛進門的小師弟,你們要好好訓導,知道嗎?”
“尤其是你!清塵,你現在是大師兄了,知道嗎!”李清非眼裏閃過一絲不舍,然後說道:“師兄走了。”
……
這件事給李清塵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他始終不明白師兄為什麽隻是下了一趟山,卻會變成這樣。
後來大了一些,李清塵和張清煩等人才從師傅的嘴裏知道了具體的經過。
李清非下山之後,是準備曆練的,同時吸取如今世間的廚藝文化,這是每代人都要做的。
在這過程中,李清非非凡的廚藝被人發掘,甚至認識了他一生最重要的人。
隻可惜因為堅守著自己師門的訓誡,李清非樹立了許多對頭,直到有一天這些人利用金錢和權力給李清非下了圈套,最後雖然逃了出來
但是她的心愛的人卻因為這件事失去了性命。
師傅說李清非一直在自責,在自責著自己因為固守祖訓,樹立了對頭,自己一無財二無權,最後落得這幅田地。
李清塵這才明白為什麽李清非像是發瘋了一樣要叛出師門,去尋求金錢權利這些浮華之物。
“人啊,最難過的就是情關。”師傅從這之後就總是鬱鬱寡歡。
“師傅,我不會像師兄那樣的,我一定會完成自己的使命!”李清塵想到這裏,暗自握緊了拳頭,“師兄,我要證明給你看,你是錯的,錯的!”
“這是一場夢,現在夢該醒了,各位,真的要再見了。”李清塵似乎是釋懷了,看著窗外看不見的首爾,對著那兩個女孩,還有那七個女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