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型惡男在我家
話自從那日雷尼爾自認戳穿安祈薇的秘密心事之後,他就照著每日三餐地煩著安祈薇。一會兒問她是怎麽和那個“男朋友”認識的,一會兒問她喜歡那個“男朋友”哪一點,煩到了最後他甚至還提出要求想見見那位“男朋友”,幫著安祈薇參謀參謀。
對於他這樣不間斷地騷擾,一開始安祈薇還有著想揍人的衝動,可到了後來安祈薇就變得無所謂了。甚至於是到了現在這樣,即使雷尼爾死賴在她身邊不停地猶自嘀咕,安祈薇也可以用自己強大的呆神功將他無視掉。
在嘀咕了半天現全無用處之後,雷尼爾的耐性也被磨光了,不再繼續和安祈薇對峙,而是準備去樓下市買點食材做今天的晚餐。
由於安祈薇的這棟單身公寓裏的戶幾乎全是霍爾曼音樂學院的學,所以為了躲避不必要的流言,雷尼爾隻要出門就必定會變成正太身形。再加上雷尼爾現在從靈珠裏汲取的靈力有限,他能保持成年人身形的時限也少得可憐。在沒辦法之下,他隻能妥協,每次出門溜達都必須變成正太身形。
在安祈薇人還不錯,知道他以正太身形去買食材拿不了那麽多東西,所以每次去市她都會跟著雷尼爾一起。
“喂,人。我要下去準備晚餐用的食材了。”言下之意就是讓處在呆境界地安祈薇趕緊回魂,給他去當搬運工。
要換作是其他的事安祈薇未必會搭理雷尼爾,然而一旦談到了吃,而且還是吃雷尼爾親手下廚做的大餐,那安祈薇可是跑都跑不贏的。畢竟雷尼爾的手藝絕對不是蓋的。想她安祈薇自己活了幾年,那日日夜夜都吃泡麵的日子她也是吃夠了。現在有了個願意每天給她做大餐吃的家夥出現,她豈有不巴結的道理?
所以每天這讓她陪著出門拎食材的活,她自然是開開心心地接受了。
“噢,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換了衣服之後,兩人就一起向公寓樓下的市走去。
買完食材出來,已經是正午時分了,安祈薇的肚子也早就餓得咕咕叫。不知道為什麽,自從有了雷尼爾的營養大餐享受之後,安祈薇的肚子就特別容易餓,反倒是以前吃那毫無養份可言的方便麵時,她的肚子總覺得是飽的。
肚子一餓。安祈薇也難得地一改她那不緊不慢地作風。連聲催促著雷尼爾趕緊往家跑。把正太形態地雷尼爾逼地兩條短腿搗騰地跟電風扇似地飛轉。一張臉蛋累得跟番茄似地通通紅。
不過今天似乎是安祈薇地倒黴日。先是雷尼爾跑地太緊張摔了一跤耽擱了大半天。接著快到家門口地時候。她又被人給堵了。
堵她地是一個高她一級地學姐。也就是柏傾嵐地朋友。噢不。應該是前友。因為很不幸地是在一天之前。她剛剛被柏傾嵐給甩了。
這個人找安祈薇地目地。顯然是不忿於被柏傾嵐甩了。隻是她又不敢跟柏傾嵐算賬。於是她隻把帳算到了起來很欺負地安祈薇頭上。
柏傾嵐甩她是在他這次旅行回來之後。而他旅行回來所見地第一個人就是安祈薇。這人據此認為柏傾嵐甩她跟安祈薇有關係——或許跟她沒關係。但她也要硬認為跟安祈薇有關係。否則。她這一腔怨氣上哪泄去?
“你夠不要臉地你!想不到你長得不怎樣。花花心思倒是不少。你不要以為你在傾嵐麵前幾句話他就會和我分手!我告訴你。你不會如願地!”
對於莫名而來的指控,安祈薇似乎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她還是像剛才一樣,一手抱著食材,就這麽直勾勾地盯著對方。沒有因為對方的言語感到氣,亦沒有因為對方的言語感到委屈。
“你別跟我什麽你們隻是朋友,我不信!”盡管安祈薇從頭到尾都沒過一個字,可那人卻自言自語地越來越憤怒,“就傾嵐這樣的男人,他會跟一個人僅僅隻是朋友關係?還能維持這麽?鬼信呢!”
到安祈薇還是沉默不語,這人更加的惱怒了:“你別以為你不話就行了,別在我麵前裝無辜!我最討厭你這樣的人了,動不動就裝無辜,其實最可恨的就是你!”
“我不是在裝無辜,隻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為什麽要扯到我身上來?我和嵐一直都是朋友的關係,從他交第一個朋友起就是如此。而且學姐,嵐交朋友的規矩你不會不知道吧?最短一天,最長半個月,他要分手的時候誰能勸阻的了?”安祈薇從來就不是那種人人都能捏的軟柿子,許多事情她確實不聞不問,可這不代表她就是個欺負的主。
她隻是對於很多無聊的事情懶的去管,懶的去,甚至是懶的去聽……不過,你若真是踩到了安祈薇的底線,你若真是欺負到了她的頭上,她也一樣會反擊。
“你別得那麽聽!”那學姐顯然是沒有想到她會反駁,所以這會兒都有些惱羞成怒了,“你敢當真你對他沒有別的想法麽?你這樣的最不要臉,占著朋友的身份留在他身邊,占著他不放,其實你心裏到底打的什麽心思你以為沒人知道麽?賤人!”
這幾句話就像是閃電一般擊中了安祈薇的心。自己對他真的沒想法嗎?自己留在他身邊這麽多年,為他做了這麽多事,真的……隻是出於友情嗎?
安祈薇不知道,她隻知道現在她的心情很亂,眼前這個人的這句話就像一雙霸道的手一樣,毫不留情地揭開了安祈薇自欺欺人的麵具,讓她正麵了自己不想,也不敢去正麵的事實。
一個瞬間,她感到很無力,心裏也有一個聲音在呐喊著:安祈薇,你在裝什麽呢?你在騙誰呢?她的沒錯啊,你是不要臉啊。
“賤人!”到安祈薇這副樣子,那人自然是認為自己中了,頓時怒不可當,甩手就給了安祈薇一巴掌。
安祈薇沒有還手,甚至沒有躲避,而是任由這人的巴掌扇在自己臉上,呆呆地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