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最悲催小三
喜氣洋洋的大年三十,錢寧攜自家少爺來給樓上的拜年,往常挺勤快的父子倆竟然起晚了,錢寧兩口子登門時,路希在臥室的衛生間裏洗漱,杜君浩在煮餃子。
被主人家招呼了一聲隨便坐的兩口子也不見外,主人沒空招呼他們他們自己招呼自己,錢寧從果盤裏挑了一個紅彤彤的大蛇果,連同水果刀一並交給他家少爺,自己則抱著堅果盤挑裏麵的開心果,剝開之後喂毛團兒,同樣是貓,他家錢小歪就挑嘴挑的厲害,吃東西那挑剔勁就跟張天琪親生的似的,人家毛團兒也是貓,幾乎給啥吃啥,所以說物似主人形,不是沒有道理。
張天琪把個挺大個兒的蛇果削去了厚厚一層,割下一塊果肉嚐了嚐,說:“不甜。”
錢寧瞥他:“別糟蹋東西。”
準備把蛇果往垃圾桶裏拋的張天琪悻悻的收回手,心裏想著聽寶貝的話啃起了那個不甜的蛇果。
花卷兒昂著狗頭,盯著張大少用鼻子噴氣:吃我家東西,又來吃我家東西,嫑臉!
張天琪眸光一轉,朝花卷兒晃了晃手裏的果子:“吃嗎?”
花卷兒腦袋一歪,一副不食嗟來之食的高傲樣。
張天琪對錢寧說:“這狗真別扭。”
錢寧攤開手掌,花卷兒慢悠悠上前,伸著腦袋吃錢寧掌心裏的開心果。
張天琪:“……”
錢寧笑眯眯的看著花卷兒,嘴上說:“它隻是不屑理你。”
主臥的門把手向下一轉,路希推門出來了,看到客廳裏的兩人明顯一愣,接著迅速的退後,關門。
張天琪:“……他也不屑理我?”
錢寧不置可否的聳聳肩膀。
片刻後路希重新走出臥室,梳洗時束起來的頭發已經披散開了,之前穿的那件圓領家居服換成了襯衫和毛衣,襯衫的扣子全部扣著,兩個領尖兒上各繡著一隻灰色小熊,毛衣的金屬扣上也是同樣的可愛圖形,配上一條簡單的牛仔褲,說他不到二十都人信,不過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把自己包的很嚴實。
錢寧若有所思道:“我想我知道怎麽回事了。”
張天琪露出一排白牙,笑的有些邪惡:“我好像也知道了。”
路希囧著臉嘀咕:“你們議論別人的時候能不能小聲一點啊?”
昨天是個美好的夜晚吧?夫夫倆看著他笑,別有深意的目光讓路希的臉更囧了。
錢寧和張天琪小坐了一會兒就走了,他們要回張家,不出意外的話初一下午回來,就這麽短短的一點時間還是張天琪費了好一番口舌爭取來的,來之不易著呢。
晚些時候路希給池洋打電話拜年,那兩口子回周家過年了,要吃完破五的餃子才回來,池洋給路希準備了壓歲錢,因為數額有點豐厚,所以他直接把錢打到了路希的銀/行卡上。
路希說:“最後一年哈,明年不能給了,哪有我這麽大的人還收壓歲錢的。”
池洋笑著說:“就是因為你是大孩子了所以才要壓歲,君浩給了嗎?”
路希更正:“是大人不是大孩子。”
池洋:“孩子。”
路希:“大人。”
池洋:“孩子。”
路希:“好吧,你贏了,我去找我爸討壓歲錢,他不給我就打滾兒。”
池洋笑嗬嗬地:“對,就這麽幹。”
虛掩的房門無聲的開了,辰辰穿著一身紅底黑邊金色繡線的小棉服,咻咻咻的往床邊爬,周展兩步攆上,把兒子提溜了起來。
辰辰一邊掙把一邊梗著小脖子叫喚:“啊啊!”
這小家夥長的虎頭虎腦,身體倍兒好,吃嘛嘛香,按年紀來說早該張口能言,撒腿能跑了,可他懶言,說話特費勁,路倒是能走,但他更喜歡爬,因為爬的比走的快,四腳著地,行動如風,跟列小火車頭似的。
周展拎著兒子瞪眼訓斥:“剛給你換的衣裳,一爬又弄髒了,今兒個給老子走,聽見沒有?”
辰辰揮舞著小胳膊掙把了一陣,沒能掙脫他爹的鐵爪,眼巴巴的看向池洋,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爸,壞。”
“爸爸是為你好,辰辰聽話,自己走過來。”池洋給周展使了個眼色,周展會意,把兒子放在了地上。
辰辰沉著小臉生了會兒悶氣,最終還是妥協了,小家夥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到池洋麵前,伸出短粗的小胳膊:“抱。”
池洋滿意的笑笑,把辰辰抱到膝頭,用奶瓶喂他喝蜂蜜水,辰辰喝飽了,湊到池洋臉邊香了一口,黑漉漉的大眼瞧著他親爹。
周展氣的直笑:“你還跟我叫板!”
池洋好笑的朝周展招手:“過來。”
周展來到床邊,池洋哄辰辰:“親爸爸一下。”
周展撇著唇角,顯然對這事不感冒。
辰辰一臉深沉的看了親爹幾秒,撅著小嘴巴兒湊了過去,然後對著周展的臉噗噗的噴口水。
池洋大笑,周展揚手要揍兒子,辰辰四腳著地,嘰嚕咕嚕的奔逃,一家三口笑鬧一團。
房門響了三聲,周夫人推門進來:“周展,趁著今天還有店營業帶小浩子去洗個澡。”
“知道啦。”周展敷衍的應了一聲,一把逮住了兒子的小短腿,冷笑連連,“跑啊,你怎麽不跑了?跟老子囂張,欠揍吧你?”
周夫人見狀一個箭步到了床邊,勢如破竹的賞了兒子一巴掌,接著溫柔慈愛的抱起孫子。
周展捂著後腦勺叫喚:“您都不問問你孫子幹了什麽就打我,您也忒偏心眼兒了!”
周夫人冷眼淡道:“我就是這麽不分青紅皂白,受的了受,受不了也得受,誰讓我是你媽呢?”
周展一時語結,瞪著倆大眼珠子說不出話來。
池洋嗬嗬的笑,論起囂張跋扈周太後是祖宗。
周家拜年的太多,招待起來沒完,周展他爸一向沒什麽耐性,勉強忍耐到初一就不幹了,愛誰誰,老子不管了,老子睡午覺去,池洋也有點煩了,以照顧兒子為由貓在房間躲清淨,於是就剩下漫不經心的周夫人和周展這苦逼了。
下午三點多鍾的時候,周展送走了一批給他爹媽拜年的客人,才想歇口氣兒,周太後的手帕交就領著兒子登門了,周太後招待著自己的兒時的玩伴如今的好友,讓周展應付他的同輩。
周展斜眼看著他媽,用眼神和他媽交流:您就不怕您兒媳婦再把這小傻逼摁魚缸裏?
周太後的笑眼中透著隱隱的威脅:做好協調工作,再出了事我唯你是問!
周展摸摸鼻子,暗歎一口氣,不冷不熱的招呼那個曾經追求過自己,還不要命的跑去跟他媳婦兒叫陣的小傻逼。
嚴聽雨眼波流轉,一副被深深迷戀的蠢樣,但大張旗鼓的追求勾搭他是不敢了,他臉皮是厚,可膽子被池洋嚇破了,自從領教了池洋瘋起來什麽尿性之後,他也就逢年過節的跟著他媽來周家坐坐,借機見上周展一麵。
說起來也挺心酸的,他這人開竅晚,都二十歲了才發現自己之所以對漂亮小姑娘熱絡不起來並不是因為個性使然,剛發覺自己有可能是同性戀的時候他挺慌的,心裏充滿了迷茫不確定,會盯上周展其實是因為他知道周展是彎的,他想通過觀察周展確認自己到底是不是他的同類,結果這一關注周展就發覺了周展的好,周展是軍人,身上有股鐵骨骨錚錚的硬氣,氣度不凡,長的也好,劍眉虎目,高大威猛,一身戎裝的模樣尤為帥氣,私底下與人相處有點大大咧咧,粗獷中透著痞氣,痞的又恰到好處,與那些柔弱妖媚的小零號相比,周展這型的要更引同誌垂涎,等他發現自己對周展的關注已經多到移不開眼的時候,他已經陷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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