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我爸有主了
“可惡!”錢寧扔下耳機,往嘴裏扔了把薯片,嚼的咯吱咯吱響。
“輸了?”埋頭看文件的張天琪隨口問了一句。
“小喵退隊了。”錢寧憤憤的說,“肯定是杜哥回去了。”
“說不定是被你罵的玩不下去了。”張天琪抬起頭,臉上透出些許無奈,“寶貝,你實在太吵了。”
“是你讓我在這玩的。”
“嗯,我自找的,不怪你。”張天琪笑著放下文件,把著椅背把人拖了過來,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玩個遊戲廢寢忘食的,你看看都幾點了?誰不去吃飯啊?”
錢寧瞥了眼牆上的掛鍾,一看都十二點多了,嘟囔著“怎麽不提醒我?你不餓嗎?”去做飯了。
這兩口子都不喜歡不相幹的人在家裏走動,所以一直沒請幫傭,好在張天琪已經不像以前那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了,如今他也能做些簡單的吃食,錢寧做飯的時候他可以在旁打個下手,他們的生活和那些尋常夫妻沒什麽區別。
許多人都無法想象張天琪可以成為這種男人過上這種生活,這許多人裏包括他的家人、朋友、甚至於以前的他自己,但生活確實變成了這樣,而張天琪很滿足很珍惜,即使在外應酬他也不接受不允許自己做出不忠的舉動,哪怕隻是逢場作戲。外麵會有各色各樣的**,但隻要心裏住著一個如論如何都不忍傷害的人,那**就構不成真正的**。
午飯過後,兩人一塊兒收拾桌子洗碗,然後在他們家那舞蹈教室環境的客廳看了會兒電視,消完食就去睡午覺了,慵懶舒適的假期自然要懶洋洋的過。
被一通電話吵醒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張天琪靠坐在**接電話,跟他二姐討論工作上的事,語氣正經的不得了,沒拿電話的那隻手像給寵物貓順毛一樣摸著錢寧的頭發,愛不釋手一般。
錢寧混過盹兒來之後拿起了床頭櫃上的平板電腦,靠著張天琪刷微博,他關注了幾位知名博主、幾位他崇拜的舞蹈家藝術家,閑來無事便翻一翻看一看,但從來都是默默的來默默的去,不評論不轉發更不會跟人掐架,簡而言之窺屏狂一個。
修長的手指點點戳戳,錢寧驀地“誒”了一聲,張天琪偏頭去看,就見路希用來給甜品店做宣傳的那個賬號新更了一條,內容是一張杜君浩的照片,確切的說是一個麵戴射擊鏡單手持槍的側影。
杜君浩身材保持的好,一套說灰不灰說綠不綠的美式作訓服被他穿出了剛毅不屈英姿颯爽的味道,可這終究是張看不清臉的側影,那些關注路希微博的小男孩小女孩竟然在評論裏嗷嗷喊帥,受關注的程度大大超出了那些精美甜品的宣傳照,就連向來抱著瓜子不說話的錢寧也湊了個熱鬧,點讚轉發評論,評論就一個字:帥,可他誇張的加了六個感歎號。
張天琪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又數了一遍,確實是六個,確認完之後酸唧唧的拍了下錢寧的腦瓜兒,錢寧不以為忤,悶頭私信路希,讓路希再發幾張,路希回複說他已經後悔了,顯然是被粉絲的熱情嚇到了。
過了一會兒路希又更了一條,這次沒照片,就一句話:不是帥哥是大叔。
評論噌噌的攆了過來,路希瞅著滿屏的求大叔信息,求大叔海量照,求大叔臨幸,苦惱的抓了會兒頭發,更了第三條:我爸有主了。
然後讓路希更無語的評價來了:求給po主做小媽!
一堆喪心病狂開始加1加2加10086,錢寧笑的瓜子都掉了,幸災樂禍的私信路希:活該,讓你嘚瑟!
過了一會兒路希回他一個流汗的表情:池洋讓我繼續嘚瑟,說對店鋪宣傳有幫助。
錢寧邊笑邊回複:想做網紅還用杜哥出馬?露出的你的尖耳朵大眼睛,蜷起爪子喵一聲,保準一喵而紅。
路希回了一個翻著死魚眼流汗的表情:算了,我家家庭環境特殊,被扒出來就完蛋了,我還是安安分分的賣蛋糕吧。
小哥倆扯了會兒閑篇,錢寧扔下平板電腦,抱住張天琪道:“天琪,你玩兒過真人CS嗎?”
張天琪搖頭,滿眼的寵溺的問:“悶啊?我帶你去打球吧?”
錢寧:“籃球?”
張天琪:“小一點。”
錢寧:“保齡?”
張天琪:“再小一點。”
錢寧:“桌球?”
張天琪拉起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親了一下:“我寶貝真聰明。”
錢寧抽回手說:“少爺再見。”
張天琪:“你去哪兒?”
錢寧下了床,從櫃子的下層拿出一個收納箱,箱子裏裝著全套製作軟陶工藝品的材料,他抱著箱子說:“我覺得捏小兒比打小球兒有意思。”
張天琪覺得兩口子有共同愛好才能更好的溝通,更愉快的玩耍,所以放下大生意跟了上去。
然而小人兒捏了沒兩個錢寧就開始叫喚:“你幹什麽?”
手伸進人家褲子裏的琪少一本正經臉:“我覺得捏小球兒更有意思。”
錢寧把揉熟的陶土糊了他一臉,偽君子,假紳士,臭流氓!
傍晚六點鍾,基地食堂開放,落單的劉雲澄和杜君浩父子湊了一桌,一邊吃飯一邊閑聊,劉管事能被放在這裏做管事必然不是吃素的人,但他在待人接物上很有一套,哪怕是寒暄的客氣話從他嘴裏說出來都格外順耳,隻不過他這一套在白鷺那不靈,他的耐心好脾氣總在麵對白鷺時破功,倆人總是三天一吵五天一鬧,劉雲澄幾乎把前三十年沒用上的“熱情”全部施展在白鷺身上了,可不管是教員還是學員都覺得他倆關係好,就跟怎麽吵怎麽鬧都不帶記仇的兩口子似的。
當劉雲澄問及路希有什麽興趣愛好時,路希覺得這話題好熟悉,於是便加了幾分小心,他麵上帶著不好意思的笑容回答說:“我唱歌跑調,跳舞順拐,最大的樂趣就是宅。”
杜君浩瞥了兒子一眼,感覺小崽子有點奇怪。
劉雲澄笑微微的說:“我閑來無事的時候也不愛出門,看看書,上上網,睡睡懶覺,比出去消磨時間更自在,實在無聊了我就自己和自己下棋,也很有趣。”
路希本以為劉雲澄提及愛好是因為他和夏夜是一頭的,但他發現不是這樣,跟著他又以為他遇上了和自己誌同道合的宅友,但他發現他又錯了,最後他由衷的向劉雲澄挑起了大拇指:“澄叔,你都宅出意境了。”
晚飯過後不久杜君浩就召集教員開會去了,會議內容大致是調整春節期間的訓練內容,畢竟是過節,不放假還不把訓練減輕一點說不定會引起民憤,這個會議劉雲澄參不參與兩可,於是他就偷了個懶。
散會以後杜君浩沒在宿舍見到兒子,打了電話一問才知路希被劉雲澄叫去下棋了,杜君浩知道劉雲澄是高手,路希的下場可以想見。
杜君浩找來的時候,明顯不是一個段數的倆人已經把圍棋下成五子棋了,因為圍棋太燒腦,路希扛不住。
杜君浩問兒子:“贏了一局嗎?”
路希麵無悲喜的伸出兩根指頭。
杜君浩的內心os:哦,被人讓了兩局。
劉雲澄的內心os:哎,不小心沒摟住,隻讓了兩局。
杜君浩拍拍兒子的腦袋說:“謝謝澄叔哄你玩兒。”
“謝謝澄叔。”路希彎著半月眼,笑成了一個聽話懂事的乖寶寶,內心小劇場裏再度淚如雨下,被他虐成一把渣渣還要謝謝他,太沒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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