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先拜3天地
“輸了就輸了吧。”白惜染不在意的淡笑道。
“染兒,孕婦熬夜太晚對身子不好。”水墨玉耐著性子勸說道。
“我自有分寸。”還不是沒有把我的目的達成嗎?白惜染動作優雅的拉著袖口整理了一下。
“這是死局,你怕是無法走出來了。”水墨玉笑著看向白惜染,說的一語雙關。
“成事在人,謀事在天!”白惜染緩緩一笑,眉梢間嬌媚十足。
水墨玉聞言,唇角上揚,玩味一笑,眼眸之中有著不可思議的光彩,“染兒,如此胸襟,可惜身為女兒身。”
“墨玉哥哥,你錯了,你該知道我的身份,女兒身又當如何?”白惜染故意抬起眸子,笑眯眯的看著他許久後說道。
“我倒是忘記了這一茬。”水墨玉淡笑道,他那修長好看的手指,在所捏黑子的反襯下,顯得雪白如凝脂,骨節分明,指甲修剪的整整齊齊,在那暖暖的夜明珠的照耀下,泛著溫潤的光澤,很是迷人。
“墨玉哥哥,你有沒有覺得你的手有點兒麻木?”白惜染在沉默了一陣後,突然出聲問道。
“你……你這是什麽意思?”水墨玉覺得奇怪,她為什麽這麽問,等他稍微動了動自己的手臂才發現真的開始麻了。
“就是你現在的感覺?很麻?對不對?”白惜染抬起清澈的眸子看向他,唇角的笑容緩緩的加深。
“你……你……你……算你狠,倒是我大意了。”水墨玉雖然有點惱怒著了白惜染的道,可是一想起自己想要抱得美人歸的決心,自然把這些忽略不計了。
“隻是你如何在我的吃食裏下藥的?”水墨玉這才很想知道重點,是以,他問道。
“很簡單,難道……你沒有發現你所捏的棋子表麵很光滑嗎?”白惜染捂嘴輕笑道,真是不枉她苦心一場,在棋子表麵占了一點兒曼陀羅花粉。
“倒真是我小瞧你了!”水墨玉暗中催動內力,想要化解自己被麻痹的痛楚,可是他才一開始,就被白惜染扼住了手腕。
“墨玉哥哥,別這麽氣呼呼的看著我哦。”白惜染很高興這麽個難搞的男人,竟然著了她的道了。
“染兒,你真的那麽想離開這兒?”水墨玉強忍住手臂的痛楚,艱難的開口。
“是的,我一定要離開,還請墨玉哥哥幫我。”白惜染自從在香紜那裏探聽到浮花皇宮隱匿的密道一事後,就伺機離開。
“我不會幫你的。我不能背叛陛下。”水墨玉搖搖頭。
“對啊,你之前就說了受我娘之托,今兒個,我就讓你必須聽從我的決定。”白惜染笑語盈盈的看向他,媚眼如絲的看著他。
白惜染輕輕的扯去了腰間圍著的琉璃腰帶。
水墨玉被白惜染這個舉動嚇了一跳,她這是想做什麽?
染兒不會是想脫光光勾引他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水墨玉一陣興奮,再一想到她是孕婦,他就發愁了,她這是想做什麽,引火又不滅火嗎?存心折騰他?
可是染兒此刻的表情好誘人,那雙葡萄一般的烏眸正如秋水一般閃亮迷人的看著自己,啊,染兒自己脫衣服了?
這不是要折磨死他嗎?
不過,這個甜蜜的折磨,他喜歡。
“墨玉哥哥,看著我的眼睛好嗎?你再握著我的手,我有一件心事想和你說……”音質柔媚的好比黃鶯出穀般好聽誘人,讓他有一種很想很想把眼前絕色的尤物揉進體內的感覺。
“染兒……”水墨玉聽話的抬起眸子和白惜染直視。
“墨玉哥哥,幫我畫一張浮花國皇宮密道的地形圖。”白惜染將早已準備好的絹帕和毛筆放在他的眼前。
“好。”水墨玉很機械的回答,實則他的腦海裏已經開始想象自己和白惜染翻雲覆雨的唯美景色了。
白惜染瞧著他聽話的樣子,差點要呐喊了,還是有媚術好,一下子就把水墨玉給控製住了,隻是現在她懷孕了,這等高級別媚術不能用太長時間。
隻是有了浮花國密道地形圖還不夠,她一時之間也走不了,除非是由畫地形圖的人親自帶她走一次才行。
不過,她清楚水墨玉對女帝那麽忠心,肯定不會讚同帶她離開的。
可是有一句話叫做,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目前先犧牲下美色,讓水墨玉站在自己的陣營才好。
等他將自己帶出了浮花國的皇宮,她就舍棄他這枚棋子好了。
白惜染見他將地形圖畫好,連忙將地形圖藏了起來,接著她吩咐他忘記剛才所做的一切。
“墨玉哥哥,你怎麽老盯著我看,是不是覺得我又長胖了?”白惜染嬌笑的看著他,自然清楚他此刻心中所起的恨意,因為她耍了他啊。
“給我解藥。”他可以解任何一種毒藥,偏偏對麻藥無可奈何,這就是水墨玉很憋屈的地方。
“沒有解藥,不過,你可以求我幫你用按摩的方法讓你減輕手麻的痛楚。”白惜染修長如玉的小手搭在水墨玉的手腕上,巧笑嫣然,似那水中騙人的女妖精。
“染兒,你是不是要我帶你從皇宮的密道離開?”水墨玉會讀心術,如今媚術一解除,他又可以使用讀心術了。
“嗯,聰明。”白惜染訕笑了下,賣糕的,這個男人真是油鹽不進,好麻煩。
“好,我可以帶你離開,但是你必須和我先成親。”水墨玉剛才也見識到了白惜染的嫵媚風情,且他本就對她有心,更何況他也有私心,如果白惜染繼承了皇位,肯定會後宮三千,到時候哪裏還有他水墨玉的位置,那還不如先下手為強。
“什麽?和你先成親?你……你沒搞錯吧?我……我如今可是懷孕了呢,孩子可不是你的。”白惜染一臉你很白癡的表情。
“我不在乎,反正你先得給我名分,這樣我才能說服自己幫你離開浮花國,不然我多虧啊!”水墨玉雖然一身謫仙似的月白袍子,可是說出這些算計白惜染的話,真是眼都不眨一下的。
“名分?”白惜染懵懂的眼神看向他。
“對,我要正夫的地位!而且你還要發誓永遠對我好!”水墨玉點點頭,順便提出自己的要求。
正夫?天,他真當她想繼承那個破位子嗎?她可是逃還來不及?
可是比起被女帝當成皇位的繼承人來培養的話,她寧願逃走過自己的舒心小日子。
至於水墨玉,先答應了再說,反正她是現代人,才不擔心那些毒誓會發生呢。
“可以,隻是你確定你今晚可以帶我離開浮花國皇宮?”白惜染還是有點不相信他會那麽快背叛女帝。
“今晚不行,明晚倒是可以考慮,今晚,你就和我先拜天地。”水墨玉擔心她反悔,更怕夜長夢多,於是趕緊開口。
“你不麻了嗎?”奇怪。
白惜染狐疑的問出口,卻被水墨玉伸手抓住了白惜染柔軟的小手。
“麻是麻了點,不過,我可以強忍著。”水墨玉長長的吸了口氣說道。
白惜染見他忍功了得,遂噗嗤一聲笑了。
從他的大掌下抽回了自己的小手,為他按摩穴道去除麻意。
“怎麽樣?舒服了吧?”白惜染見他渾身輕鬆,於是問道。
“染兒的按摩手法極好,是挺舒服的。”水墨玉薄唇輕啟,看著白惜染的眼神分外的溫柔。
“喂,你別用這種膩死人的眼神看我。”害她快要心跳加速了,誰讓水墨玉是大美男一枚呢。
“染兒,我看這殿內龍鳳大紅燭倒是有,不如你我現在開始拜天地吧?”水墨玉的視線環視了一圈殿內。
“這麽快?”白惜染錯愕道。
“染兒,莫非你自己有辦法離開這兒,如果是這樣,那我就先出去了,你自己想轍吧。”水墨玉微笑著說道,可是說出口的話教白惜染氣得想要抓狂。
“行行行,拜天地就拜天地,不過,我已經和龍太子拜堂過了,你……你……你不介意嗎?”白惜染白了水墨玉一眼。
“不介意,因為我得到的是正夫的位置。”如果染兒一旦繼承皇位,他就是正皇夫,權利相當於皇後。
“好。”反正她不會去繼承那破位置的。
白惜染答應的爽快,絲毫不覺得自己已經被腹黑的男人算計了,還被算計了自己美妙的一生。
“染兒,你等一下。”水墨玉在那麻意解除之後,便走到長案上擺放好了蠟燭,水果,點上了三柱清香。
“好了,跟著我一起下跪。”水墨玉過來拉著白惜染一起對著大紅蠟燭下跪。
“做什麽?”白惜染蹙了蹙眉,心道,古人真麻煩。
“染兒,你現在也是古人。”他會讀心術,自然明白她心中所想,染兒,我現在雖然算是被你利用,但是為了得到你的垂青,我心甘情願,況且,我還要你愛上我。
“好,算你狠,對了,我得加上一條,下次不準對我使用讀心術!”白惜染抓住他的手心重重的掐了一下。
“這……那好吧。”他可以偷偷使用啊。水墨玉這麽一想後,心情好極了。
“我,水墨玉,願意和白惜染結為夫妻,一拜天地之靈氣,三生石上有姻緣……”
白惜染聽了唇角猛抽,但是也隻能跟著他念,因為目前來說,他可以帶她出宮,她可不想當累死人的女帝繼承人。
“好了,拜好天地了,你可以走了。”白惜染一整天下來很累,於是不雅的打了個嗬欠,懶洋洋的趕人了。
“染兒,我現在是你的相公,且還是正夫,你可不能趕我。怎麽著,今晚我們該洞房吧。”水墨玉春風得意的笑道。
水墨玉心想大師兄他們一個個太傻,而他雷厲風行,先要了名分再說,其他一切好談,他就不信自己長的如此俊美,白惜染會不喜歡自己。
所謂機會是要自己爭取的,所以他當然要努力。
沒有機會,他也要自己創造機會。
“洞房?”白惜染聞言,目光犀利的瞪了他一眼,“我是孕婦!能洞房嗎?”
“厄……那就同榻而眠!”水墨玉想想也是,他不能太心急了,一見鍾情還不如相濡以沫,等她哪天發現她對他也是有情愫的,那就好辦了。
“水墨玉,我習慣一個人睡。”白惜染反對道,“而且你也明白我現在住在紫微宮,如果讓你們女帝曉得了,肯定會懷疑你和我已經聯手了。”白惜染見他臉色不悅,連忙又柔聲勸道。
“好,現在在皇宮,我便聽你的,等出了宮,你得補我一個洞房!”水墨玉微微一歎,也是啊,他怎麽漏算了這個呢,如今在女帝眼皮子底下,他和染兒還是小心些比較好。
“對了,我還是習慣你喊我墨玉哥哥。當然如果你覺得喊相公更好的話,我就更開心了。”他當然知道白惜染是被他脅迫的,所以他也隻能這麽說了,這是他第一次用脅迫的方式想要將一個女子留在他身邊,雖然方式不對,但是他對她的情意倒是真心的。
“那還是墨玉哥哥吧。”哎,誰讓自己有求於她呢。
“對了,你的讀心術是誰教你的?”白惜染好羨慕他會讀心術。
“你想學?”水墨玉笑眯眯的看向她。
“嗯!”白惜染兩眼發亮的點點頭,隻是他肯教她嗎?
“好,我教你。”水墨玉先是沉吟了半響,隨後在白惜染半是緊張半是期待的目光下,馬上答應了。
“真……真的嗎?”白惜染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
“當然是真的,你是我娘子,我教你,那是應該的,隻是你如今懷孕了學這個,不是很方便呢。”水墨玉又說道。
“哎,那你讓我白開心一場。”白惜染直接越過他,走去桌邊,為自己沏了一杯清茶。
“等你生下腹內的孩子,我一定教你。”水墨玉算是許諾,也是安慰的說道,眼角眉梢具是寵溺的笑容。
“哦,那好吧。對了,不早了,你走吧。”白惜染再次打了一個嗬欠,顯然她也很累了。
……
蕭條靜寂的夜晚,於浮花國東京城城郊的一座寺廟裏:
一襲黑色袈裟裹身的長發女子,手指捏著一粒白玉精雕而成的棋子。
她的身旁是一矮桌,上麵擺放著一副殘棋。
“王爺,你在這座寺廟裏還想待多久?這天下已經亂了!”下跪著的一名白衣少年,戰戰兢兢的說道。
“亂了才是本王的機會!”想她在這座小寺廟一待便是一十三年,她的所有都在那個雨夜燒為灰燼。
更包括她心愛的男人,以及她想要的秀麗江山。
“王爺,你何時出關?”
“交代下去,女帝身邊的那根釘子應該發揮他的作用了!哈哈哈……”哈哈哈的猖狂笑聲,讓窗外樹枝上一群烏鴉嚇的四處亂飛。
“王爺英明!”白衣少年的眸光一閃,慌忙伏地誠服道。
“對了,最近她身邊可有什麽異樣?”她適才想起了什麽似得問道。
“據說女帝將一位民間的醫女安排在紫微宮的泰秀殿。”說了一半,他便遲疑了。
“繼續說。”她挑眉道。
“是七皇子引薦的,本來是給柔貴妃治病的,不知什麽原因,竟然被女帝給留了下來。”他忙將自己所得的消息說道。
“竟然是這樣?你且去好好查一查那個民間醫女的身份,一定要詳細,本王有預感,這個女子很可能是了然大師說的我的劫。”最好不是,否則必須除掉。
“是的,王爺。”
白惜染在水墨玉離開後,便獨自坐在床榻上冥想絕色宮看到的陣法秘籍。
腦補了一番後,才疲累的睡去。
第二日一早,女帝無雙就派人來喊她去正殿見她。
香紜在白惜染之前就醒了,不過早把白惜染問她的事情給忘掉了。
皇甫權和水墨玉在門口看見了盛裝打扮的白惜染。
水墨玉以唇語問白惜染,“怎麽這般打扮?”
白惜染指了指紫微宮正殿的方向,她的意思是不是她想這麽穿的,而是女帝吩咐了的。
“香紜,你可知道你們陛下讓我穿的這麽隆重去做什麽?”白惜染自然是不想在浮花國的皇宮裏混的,有點排斥,又有點不悅的問道。
“白姑娘去了便知道。”香紜還沒來得及回答,一位紫微宮伺候的宮女玉琴包著小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