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原來你也在這裏

本以為林美美忙著宣傳部和廣播站的工作就不會喋喋不休了,誰知她反而抱怨的更多。津津快瘋了,不**學習的她卻隻能去教室“自習”。結果是,人家學習,她睡覺,口水流了一桌子,回來後就因落枕脖子好幾天不能動。曉樂**脆天天抓和她在同一城市上學的男友陪她逛街,來減少和林美美相處的時間。曉芸報了名,沒課時就去學鋼琴;嘉筠,方倩一個忙於學習,一個總是不見蹤跡。

隻剩下悅晴,可憐巴巴的被林美美賴著陪她買衣**。過兩天學校有場大規模的籃球賽,林美美是拉拉隊隊長,嫌學校統一的隊**太醜,非要自己選衣**。

誰知剛出校門口不遠,林美美接了個電話,然後不好意思的告訴悅晴讓悅晴自己先去,到了後就在“星期五”冷飲吧等她,部長要做球賽宣傳海報,要她回去幫忙。然後一臉不悅,嘮叨著又回去了。

悅晴隻得一個人去坐公**車,對林美美表示極度無奈。

路程漫長,悅晴任自己的思緒飄得很遠,甚至回到了那些久違的被遺忘了的年代,靜靜地去沉思一些發**了的舊事,是件愜意的事。有時候在?**有幕肪忱錚簿玻唬揪褪且恢稚莩蓿諛切┯萌惹檠詬塹男槲保襖訪嬡菹攏扛鋈碩莢誚呔∪θプ非笠恍┳約合胍模輝袷侄蔚娜ゾ鶉∧切┲詹還槍墼蒲痰畝鰨ɡ槊鵯僖T諼弊暗拿婢呦攏詞且渙忱淠諦牡?**也在這些有強烈誘**力的東西中日漸膨脹,不自覺沉迷,最終連人**都會迷失,可還對這種追逐樂此不彼......

悅晴自嘲的笑笑,搖搖頭,看向車窗外。

車裏的空氣又悶又熱,正當悅晴昏昏**睡的時候,感到有人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她抬頭望去,一張帥氣的臉出現在她的麵前,竟是那樣熟悉。

“你......我......”悅晴結結巴巴的表達不清自己想說的。

“悅晴,是你嗎?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呢,真巧,原來你也在這裏,嗬嗬......”他的臉上掛著友好的,淺淺的笑容,毫不拘謹在悅晴的旁邊座位坐下。

悅晴愣愣的看著他,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麽。他是冰冰的朋友,在冰冰的生日聚會上見過他,健談,英俊,自信,沉穩,從容,總之,是很多**孩子心中的白馬王子,還記得那次生日聚會後是他送悅晴回家的,可是她至今還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

想到這裏,悅晴感到有點不好意思,臉燙燙的,嘴巴張了張卻沒說出一個字,因為本來就不熟悉,因為本來就不善於言辭,所以,隻能傻傻愣在那裏不知說什麽。腦中流星一樣劃過了文凱的臉,對文凱,悅晴很從容,雖然他也是個很讓人著迷的男孩。到現在悅晴才發現,自己淡靜的**格真的不是很好,反倒羨慕起冰冰,曉樂她們了,呼朋引伴,?**渥碓攏畹娩烊饔摯燉幀?br/

他好像猜透了悅晴的想法,依舊保持著好看到迷死人的笑容,繼續說:“你忘了,我叫鄧思瞻,上次冰冰的生日pary結束後還是我送你回去的呢。”

“噢,是啊,我記起來了,嗬嗬......悅晴甜甜的笑了笑,但卻莫名的緊張,雙手不自覺的不停撕扯著衣角。

“你這是要去哪裏?”見悅晴局促不安,思瞻隨意的問著,依舊掛著一個壞壞的,可以迷死人的笑容。就這樣,他和悅晴一直聊著,悅晴才知道,思瞻也在這個城市上學,學的是經濟學,在金融係。

不多一會,思瞻站了起來,帶著歉意的微笑說:“不好意思悅晴,我有點事,今天不能送你了,下次請你吃飯,作為補償。”他的語氣帶著一點調**。

悅晴輕輕的搖搖頭,笑著說:“沒關係,送我又不是你的義務,**嘛這麽客氣。”

“不對呀,送**孩回家保護**孩子本來就是男生的責任嘛。”他衝著悅晴眨了眨眼,補充道:“那就這麽定了,下次請你吃飯。我下車了,我會聯係你的哦。”話剛說完,他就被下車的人們擠下了車。

透過車窗,悅晴見他停在原地,無奈的眼神中還有一絲溫熱。溫熱?悅晴的心裏忽然一陣甜蜜,可又馬上止住了自己不安分的思緒和不安分的心,頓時為自己的失態羞紅了臉。

“傻瓜,才見過人家兩次,胡思亂想什麽呢?”悅晴暗暗埋怨自己,自己**嘛想那麽多。

“可是,他沒留我的聯絡方式怎麽聯係我呢?”產生這個想法的瞬間,悅晴又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怎麽會有期待的感覺呢?“李悅晴,你太不爭氣了,不許再瞎想了!”悅晴拚命提醒自己,才收回了小鹿亂撞的心。

在千萬年之間,在時間的無涯的荒野中,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那時也隻是輕輕的說:“噢,原來你也在這裏。”想起他剛才打招呼,悅晴不禁想起了張**玲《**》中的一句話,緣分真是奇妙又微妙的東西,它讓同一世界的萬千陌生人走到了一起,成為了朋友,親人或相守一生的伴侶。

是啊,生命是美好的,生活亦是美好的,其中的美妙滋味,需要我們去品嚐,也需要我們去**味。

“後一個圈,前一個圈,一個永恒而無涯的圓圈。”生命本就是周而複始,多重輪回的一個圓圈,簡單,平淡,最終不過歸於原點,而要在這個圈裏去唱響激昂的歌聲,就看每個人是如何努力去創造了!

悅晴傻傻的想著思瞻的臉龐和笑容,這次,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走神。長這麽大,她幾乎沒有為自己選擇過什麽,她一直以為,自己不具有選擇的權利......那些灰**的日子,為何現在想起來還是隱隱作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