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山老母看了楚墨好一會兒，最後，苦笑著點了點頭。
“罷了……問吧，不過，你這氣運法的造詣……”
黎山老母真的沒有想到，麵前人居然能夠窺視到如此深入的部分。雖然有她未曾刻意排斥的緣故……但能夠看出這麽多，也足以稱得上一句恐怖如斯……
早在西遊大劫開啟之時，她與那位天可汗有過一麵之緣……
即便是那位天日之表，千古一帝的最典型代表，當時也隻是將她視為了一個普普通通的蟄伏於南蟾部洲的上古大神通者……嗯？黎山老母眸子中恍惚了一瞬。
是啊……當時還是南蟾部洲，東勝神州的版圖，尚且還不是這樣啊……明明隻是過去了萬載歲月，她卻仿佛感覺，那已經是上個紀元的事了。
“為什麽神明隕落？宋真宗封出玉皇大帝的真相是什麽？你知道西方佛界天魔蟄伏嗎？”楚墨開口了。
黎山老母猛然驚醒，但是品味了楚墨的問題後，神色僵硬住了，她雙手驟然合十，無數神光在這一刻交織，密密麻麻，遮攏周遭。
“唉……你怎敢如此詢問？即便我這般作為……那位西天的佛，也肯定聽到了你的問題！”黎山老母眸子中帶上了陰霾。
“女媧化身的你，也會畏懼虛假的佛嗎？”楚墨反問道。雖然黎山老母並沒有確認，但是之前的激烈的態度，本身就能證明許多。
黎山老母短暫默然後，幽幽道，“倘若是萬年之前的西遊大劫開始之際，我不畏懼！倘若是兩個大紀元之前！天帝算得了什麽？佛祖又算得了什麽？但是，時代終究變了……”
“現在的我，隻是苟延殘喘之人……終有一日，會隨著這片天地，一同走向毀滅。”
楚墨察覺到了黎山老母話語之中深深的悲觀，他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凝視著黎山老母。
深深吸了幾口氣，黎山老母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看在白素貞的麵子上，許仙，我能告訴你一些東西！但是，也隻是一些……有些東西……”
黎山老母深深的看了楚墨一眼，“以我們之間的關係和情分，不夠資格讓我冒那樣的風險。”
“請說出能說的吧。”楚墨並不生氣，信息這東西，本身就是極其昂貴的。能多獲得一點都是好的！
“首先，”黎山老母複雜道，“最後一次大浩劫……應當是發生在六千年至七千年前，與世尊的反麵波旬有關，不過，他也隻占一部分！真正的原因，我知道的一部分不能說……還有一部分我不知道。”
“也就是說，問題是先從佛界爆發的嗎。”楚墨完成了總結。
“天庭諸神的隕落，大概分為兩個時間段，或者說以這兩個時間段為高點。”黎山老母揉了揉眉，“分別是武則天執政的時期，以及李隆基執政的末期。”
“安史之亂？”楚墨幾乎下意識完成了鎖定，內心掀起了滔天巨浪。黎山老母的意思是……安史之亂之前就有大量的神明隕落，但是當時天庭尚且還能保持穩定。
以安史之亂作為時間節點……天庭的問題徹底一發不可收拾？！
等等，天庭和大唐的同步度這麽高嗎？！
“我不知道！”黎山老母搖了搖頭，“當時太亂了，那種爆發的劫氣……雖然相較於曾經西遊時，不值一提……但是當時天地已經開始了又一次巨變，我已經完成了……反正，不敢過多窺探外界信息，那有可能讓劫氣纏繞上來，將我拖入萬劫不複……”
黎山老母停頓了一下，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楚墨，“有的時候……知道的太多，其實並非是一件好事。”
“我明白了。”楚墨沉默片刻之後，嚴肅的凝視著黎山老母，“您還有什麽能夠告知於我的嗎？”
“你的下一步，應該是脫離人間界。”黎山老母卻並沒有繼續說起古代的事。
“……你現在讓我去天界？”楚墨有些哭笑不得，最後想到了什麽，目光變得銳利，“還是說，你想讓我前往你之前想拉我進去的那個世界？”
“那是我棲身的洞天！也是庇護我度過那場劫難的關鍵。”黎山老母認真的反駁。
“不過，你如果是陰天子，應當也是可以鑄造出屬於自己的‘洞天’的。”黎山老母意有所指，“身處洞天之內，便不會受到天地的壓製……”楚墨愣了一下，反複打量著黎山老母，這是在暗示？對麵手上有鑄造洞天的方法？需要他交換？等等……刻意提起陰天子！
“你是說幽冥界？！”
“……”黎山老母聳了聳肩，沒有說些什麽，但意思顯露無疑。
“原來如此，非常感謝。”楚墨平複了一下心情，對方的意思十分的明顯了，前往幽冥界，開辟洞天，就可以無視世界限製的進行突破。
而一旦脫離那個限製，擁有加點金手指的楚墨……有把握讓自己真正的媲美，甚至超越那位玉皇大帝。
“那我最後隻問一件事。”楚墨再度看向了雷峰塔，語氣發生了變化，“我現在要推倒這座塔，你要阻止我嗎？”
“天地大劫，其實我並不認同！但是我也不抗拒。”黎山老母平和道，“雖然會飽受磨礪，但是對於白素貞來說……這其實，未嚐也不是一件好事。”
“……你是這樣認為的嗎？”楚墨皺緊眉頭凝視黎山老母。
“我就知道，我這麽說你是不會認同的，”黎山老母輕聲一歎，最後深深的看了楚墨一眼，“雖然我很想說，真的一意孤行，你必然會遭受天譴……但是，你已經將天界得罪到那個地步了，你已經沒有其他路可選了。”
“對了，雖然知道勸說無用……但我還是要說一句，你如果推翻那個塔，或許會失去天下！爆發的劫氣，會對天下造成極為巨大的傷害……逆天而行……自古以來都沒有什麽好下場。”
“尤其是對於你這種皇帝而言！”
“這是我最後的忠告……讓一切都按照慣例進行！雖然白素貞最後飛升，進入天界……作為你的妻子……可能……但是看在老身的麵子之上！白素貞應該終究還是能保下一條性命……”
伴隨著最後的話語聲落下，一縷璀璨白光閃過，黎山老母的身影也隨之消失不見。
“這樣嗎？”楚墨在片刻的沉默後，笑了。你的麵子？並不是瞧不起黎山老母……但是按照她之前展現出的，對佛的懼怕……實在很難讓楚墨信任，被他得罪死了的玉帝，會因為他而遏製住對白素貞出手。
從始至終，楚墨的選擇隻有一個。
舒展了一下懶腰，楚墨伸出了手掌，他的神色變得嚴肅，“那就讓我看看……究竟有多難吧。”
楚墨並不畏懼，對於他來說，再差也不過是死去，然後回歸主世界罷了……
對於已經擁有了陰天子位格，完成了對決玉帝偉業的他來說，回去凝聚的金色英靈已經是保底了。保底已經達成，已經沒有什麽值得害怕的了！
接下來，自然是看看，能不能鑄就更加卓絕的偉業，從而刷出更高級別的品質……
如果能夠用自己的生命，確保白素貞安然無恙，確保自己所開創的大明能安穩佇立……對楚墨來說是完全值得的。如果還能因此將品質增高，那就真的是大賺特賺！
楚墨念頭一動，他一字一頓道，“神通：陣！”
無數的陣圖自楚墨的掌心翻湧而出，裹挾著無與倫比的澎湃能量，覆蓋在了遠方的古塔之上。
雷峰塔在這一刻微微的顫抖，內部也有無數的陣圖，在這一刻爆發而出，一如既往……卻與楚墨釋放出來的陣圖，一一對應……
陣對陣！圖對圖！
光芒衝天！撼動波及八荒六合。
整個江南東路，甚至半個大明天下，此刻都察覺到了這種堪稱驚天動地的恐怖大動靜……
第一百六十章 玉帝的震驚惶恐！你怎麽能時刻維持在封禪狀態下隨意封神？
“發生了什麽？！”
“……江南東路！等一下，我記得……那似乎是陛下之前前往的地方吧？”
“還是陛下的老家……發生的一切都必然與陛下有關！”
“又是天上的惡神，在搞鬼嗎？！”
有人擔憂，也有人忐忑。
浩瀚天庭。
斷去了一臂的玉帝，冰冷的端坐於帝位之上，他感應到了什麽，麵無表情的瞥了一眼，眉頭漸漸的皺起。
“居然還是走出了那一步嗎……也罷！”
玉帝垂下了眼眸，冷笑道，“這或許會讓我付出一定的代價……但是，你以為，你就能好受得了嗎？”
“明明遵循我的意誌，化為我的傀儡，世間的一切生靈都能安安靜靜的活下去……偏偏要違逆我，還有那個該死的楊戩……”
玉皇大帝眸子之中的陰霾越來越重，笑容中的冷意越來越重，“嗬嗬，就讓我好好看看，發現了劫氣真相的你，究竟會怎樣？絕望的懺悔吧。”
……
楚墨的眸光恍惚了一瞬。自從上一次離開雷峰塔，他無數次的思考自己所看到的那一幕幕，無數次的揣摩陣圖……對於如何破解，他早就已經了然於心。
更不用說，現在的他，相較於當年……強大到了不可想象。
伴隨著一道清晰的破碎聲……陣圖一一泯滅。
密密麻麻的裂痕，在雷峰塔之上浮現。
伴隨著一聲恐怖巨響，雷峰塔轟然崩塌。
恐怖的劫光在這一刻爆發，天地仿佛被觸動了，無數的劫氣在這一刻向四麵八方擴散而去。
這一瞬，楚墨看到了太多太多，他仿佛看到了那些劫氣所引發的幹旱，瘟疫，洪水，死亡……仙人隕落，佛陀入魔。修仙者，修行者瘋狂……
他們的爆發，會將腳下這片大地，帶進亂世的循環。會給天上的仙神們以重創！
“這就是黎山老母所說的或許會失去皇位嗎……幸好，我對此也有所準備。”楚墨瞳孔微微收縮，嚴肅而輕聲的開口，“我以我之名命令之……劫氣，不可擴散。”
璀璨熾熱的人道之光，從楚墨的身上浮現。
而此刻。
黎山洞天之內。
黎山老母剛剛落地，便意識到了什麽，帶著錯愕的轉過頭，“這是……等等，就算是半個人道之皇！憑什麽能夠在脫離泰山封禪的情況之下……依舊能夠與人道接觸？？？”
“等一下……難道我之前總覺得他身上的不對勁！其實是……”
但許久的沉默後，黎山老母眸子中浮現出一抹惋惜，“可惜了，如果僅僅隻是人道之皇，根本無法阻止……雖然說，這劫難隻是人造的大劫，但劫氣是真實存在的……而你，也終究隻是半個人皇啊。”
然而下一刻，黎山老母神色僵硬住了。
……
楚墨平靜的凝視著劫氣，他能夠感受到劫氣雖然被人道壓製。但是即便他動了心思，看看能不能將其磨滅……但是劫氣仿佛有著某種不滅的特性，始終存在著。
腦海中思緒閃爍，最終楚墨選擇了……加點！
沒有什麽問題是一萬年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加到一億年！！！
【第一百年，你不斷的品味著劫氣，已經意識到了他們的根本法則，這似乎是一種涉及到了天道規則的奧秘。是與秩序相反的混亂……
如果不將這種大劫灑落大地，似乎反而會對天道的運行產生傷害，這對於整個世界的影響或許更為巨大。
你終於意識到了，天地大劫極有可能是上古某個極為恐怖的存在，為了維護這片天地，所刻意締造出來的！】
楚墨感應著腦海中的信息，內心沉重。他很快便鎖定了一個目標……
“如果是洪荒係列神話，那麽大劫這套規則應該是道祖鴻鈞設置出來的……如果不是的話，就應該是三清設置出來的！”
【第一百二十年，花費無數精力思考的你，終於想到了一種解決方法……
既然，劫氣始終存在，要麽寄存於天道，傷害天道，要麽，灑落大地造就無量浩劫……那麽，你能否將這股劫氣，灑落進入其他地方呢！
能否將這種劫氣，灑落至一個完全無人的所在？讓他在那一方地方肆意的宣泄！】
楚墨陷入了沉思，楚墨瞳孔收縮，楚墨恍然大悟。
任憑他瘟疫，或者幹旱，甚至是侵蝕傷害仙神修仙者……如果是發生在杳無人煙的澳洲大陸，就算大劫在那邊天翻地覆，似乎對他，對大明都沒有影響啊！
【遵循此理念，你開始思考，如何能夠封印劫氣。】
【第四十九萬四千八百年，你成功的將你在皇家圖書館與天地之間收攏的眾多陣書內容全部都消化完畢。
你的神通陣，完整程度更進一籌……真正的無限接近於完整的神通：陣！這是曠古絕今的事，因為這一神通乃是上古真正的大神通者開創……你距離他的境界相差太遠，即便是花費四十九萬年，並且造就了也隻是無限接近，也可稱為奇跡。
此刻，你的這一神通依然可稱之為大神通！】
楚墨感應著腦海之中翻湧的無數信息，神色莫名，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一步，反饋到他腦海之中的信息，卻堪稱之前神通陣的數百倍。
“大神通嗎……”
【第五十萬八千年，你根據劫氣的特性進行特化，終於讓自己的神通進化出了，專門針對劫氣封印的機製。
動用這一法門，你可以真正的將劫氣，納入掌心生存相對較長的一段時間！並且讓劫氣保持穩定。】
楚墨無聲的笑了笑，他平和凝視著麵前滔天的劫氣，緩緩的抬起了手掌，“大神通：陣！”
無數的陣圖在這一刻不斷的凝聚，楚墨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能量在以極其恐怖的速度消耗。
陣圖終於明顯在他手上凝聚成型，包羅著鎮壓一切的恐怖能力，其中蘊含著無量的浩劫氣……
天上地下一片死寂。玉皇大帝的笑容僵住了，平和的佛祖瞳孔也為之收縮。他們幾乎是同時失聲。
“這是……這不可能？！”
“他究竟怎麽做到的！大神通……是大神通？他怎麽可能會掌控……”
黎山洞天。
黎山老母沉默不語，但是從攥緊的拳頭，也能品味出她的情緒不像表麵上這麽平靜。
破碎的雷峰塔前。
“……相公。”帶著些許顫抖的聲音傳來。
楚墨身體頓了一下，他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看到了一個我見猶憐的女子，他的眸光恍惚了一瞬，隨後重新變得溫柔，“好久不見，娘子……不過，稍微等我一下！”
隨後，楚墨氣息爆發，赫然一步跨出。
他的第一目標自然是孤懸海外的澳洲……
楚墨的速度太快太快，但即便如此，想要跨越茫茫的大洋，同樣無比艱難，這個時代的大洋，和明朝後期的大洋完全是兩個概念。
好像隨著天地等級的衰落，腳下土地的麵積也會越發縮小一般……反正根據楚墨多次穿越的經驗，越是古代，地麵的麵積也越是龐大……他其實很懷疑，自己未來穿越到某個階段，所見到的大地，可能和主世界一樣龐大……
雖然此刻相較於主世界海洋，此刻的海洋還差了很遠，但已經初步有那種端倪，而且時不時驚濤駭浪，凶煞難明。
趕路片刻，楚墨眉頭一皺，“這樣不行……時間不夠。”
腦海中思緒翻湧，楚墨做出決定，直接念誦，“我說，我應當成為空間之神帝江！”
虛空之中，璀璨光芒在閃爍，他體內的神格在劇烈的顫抖，產生衝突。
時刻關注他的玉帝，臉上的呆滯還未曾消退，便再度浮現出新的震撼。
“？？怎麽會……明明脫離了泰山封禪！他怎麽可能還能繼續封神？等一下……這，他之前動用了人道之力！難道，他即便是脫離了泰山封禪，也仍然固化了那個狀態？”
“此刻的他，無論身處於何地……都可以為所欲為的分封神明？！”
這一刻，玉帝感受到了窒息，滿腦子都是這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許久的安靜後，他隻能祈禱，那個神格迅速的與楚墨融合，讓他爆體身亡……不過，他自己也清楚，楚墨不可能真的就傻到了如此地步。
對此……
楚墨隻是赫然伸手，“奪神之法！”
澎湃的神格光華在這一刻支離破碎，恐怖能量在楚墨的體內流淌。但同時楚墨臉上也變得煞白，錯愕發現這種強行擊碎自己召喚的神格，居然也會對自身造成一定的影響……
“……源源不斷的刷神格造神通的想法破滅！”楚墨內心吐槽了一句，再度使用了加點。
【第一千八百二十五年，你成功消化帝江法，在你刻意所為之下……你成功覺醒——
大神通：空間祖巫！
動用此法，可與空間相合，讓使用者擁有人間疾速！並且對空間有著極高的親和度與掌控力度……】
楚墨無聲笑了笑，豁然動用了這一神通，每一步跨出，都能越過極為漫長遙遠的距離，但同時體內的能量也在急劇消耗。
“到了。”楚墨臉色慘白未消。
他揮灑著劫氣，隨後瞳孔收縮，因為這些劫氣居然隻有極少部分，落在了地麵之上，纏繞上了澳洲本土的居民，大部分居然仍然向著神州方向蔓延而去。
甚至還有不少劫氣，向著楚墨的方向纏繞了過來，雖然不知真正被這些纏上會是什麽後果，但是想一想黎山老母對其畏懼的情況，就知道肯定很不妙。
當即，楚墨再度動用陣圖臨時封印！
“……必須要有人，才能承載劫？”楚墨腦海之中無數的信息翻湧，他總和已有信息得出了結論。
“既然如此，”他麵無表情，腦海中無數思緒閃爍，最終做出了決定，“那也就隻能苦一苦……”
他再度使用神瞳空間祖巫，一步步跨出……
幾個呼吸之後，楚墨來到了南亞大陸的上方。他感受著下方相較於大明，雖然遜色了數籌，但總體處於一個量級的人口……悠悠一歎。
最後，他體內的能量再也不足以控製陣！
伴隨著一聲恐怖脆響，劫氣在這一刻爆發了，以極為恐怖的速度，仿佛海嘯一般向著下方宣泄而去。
楚墨周遭神通之光，不斷的閃爍，他以陣隔絕了自己與外界的聯係。讓那些肆虐的劫氣無法鎖定他的身體……
隻在寥寥幾個呼吸……
這片原先生機勃勃的大地，雨水消失，河流斷流，土地幹枯，烈日暴曬。
無數的災難，幾乎在同一時刻降臨！
不僅僅隻是如此，這片大地之上的佛修者們，也迎來了極為恐怖的大浩劫。
楚墨高高屹立，表麵平靜冷酷，他看著那一幕幕，內心卻掀起了滔天巨浪。
“難怪……黎山老母會那般的畏懼。”
即便此刻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他也被嚇到了……毫不誇張的講，如果是這劫，真的無所顧忌的在大明炸裂開來，人口減半，改朝換代是最好的結果。
甚至於，天庭大概率也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楊戩知道的內容終究有限。”楚墨內心複雜，隨後下意識想起了楊戩劈山救母，驚了一下，臥槽，不會家被偷……哦，想起來了，楊戩劈山救母本來就是大劫的一環。
楚墨瞬間安靜了下來，楊戩隻是害怕被天帝暗算，而現在天帝被楚墨重創，所以應該沒有問題……
楚墨瞥了一眼神州本土的方向，並沒有發現那裏有劫氣湧動，略微鬆了一口氣，再度將目光投射到麵前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