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森山太朗抬起頭,臉上一片茫然跟掙紮,他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的餘地,為了救回鬆田,為了有命活著離開這裏,他隻有答應楊卓盈,隻是......

“放心,隻要你能幫我救蘇子軾,我可以保證你跟家人都不會有事。”楊卓盈承諾。

“我憑什麽相信你?”森山太朗聽到自己的聲音如此說,動聽的話,誰不會說,楊卓盈他們不是R國的人,等拿到解藥後,他們就會離開,哪裏還顧得上他們的死活?

“這次,二宮涼介差點害死我們,你覺得我們會放過他?我從來不主動招惹別人,可別人踩到我頭上來了,我也不會退讓,等蘇子軾康複之日,就是他的死期,隻要他倒了,你跟家人不就安全了。你答應的話,還有一絲生機,否則,他就是你的下場。”

楊卓盈指了指鬆田,讓森山太朗自己想清楚,就讓人將他們帶下去,然後,起身進房去看蘇子軾。

“你覺得他會不會答應?”南宮靜跟在她身後問。

“他總會答應的。”楊卓盈輕淡地道,南宮靜秒懂,如果森山太朗還是想不開的話,她會不擇手段讓他答應的。

走到床邊,隻見蘇子軾雙眼緊閉地躺在那裏,臉色蒼白如紙,要不是他還有呼吸,南宮靜都以為他已經......

“為什麽他到現在還沒醒?”南宮靜靜靜地站了一會,等情緒平伏下來問。

“他沒醒過來,應該是身體自我保護機能的原因......”

夏候武雖然沒來,卻相當細心體貼,早就派了醫生在別墅候命,進來後,楊卓盈第一個讓醫生給蘇子軾做檢查,這番話就是醫生說的。

“不用太擔心,我已經打過電話給楊曉怡跟秦墨,他們答應派方朗過來,之前,賀君臨的病就是他醫冶的。他雖然沒能讓君臨恢複記憶,但他能康複得那麽快,方朗功不可沒,有他在,相信可以事半功倍。”

見南宮靜一臉愁容,楊卓盈開口安慰。

“那方朗什麽時候會到?”南宮靜立即詢問。

“應該明天就到,到時你去接他。”

他們說話間,楚深也回來了,帶來一個關於二宮涼介的消息。

“我們走後,安琪兒把二宮涼介給刺傷了,不過,二宮涼介也打傷了她,算是兩敗俱傷吧,這樣一來,短期內他們都不會再找我們麻煩。”

聽到這個好消息,楊卓盈也鬆了口氣,本來,她還擔心二宮涼介會咬著他們不放,就算有夏候武護著,可這裏始終不是他們的地盤,而且,她也不想連累楚深他們的。

現在,二宮涼介跟安琪兒狗咬狗,互相製衡,那就沒什麽好擔心了。

南宮靜覺得應該趁二宮涼介現在受傷,盡快離開,回A國比較安全,楊卓盈也是讚同的,又看了看楚深,卻不知道怎麽開口。

如果蘇子軾離開,楊卓盈自然是陪他回去,直到確定他沒事,隻是她若離開,那楚深怎麽辦?她可是答應過他,要陪他一起演戲的,總不能言而無信。

就在他們討論之際,手下進來匯報,森山太朗答應了,隻是想見楊卓盈,有話要跟她說清楚。

“仲夏夜之夢的解藥,隻要材料齊全,我可以立即弄出來,隻是失魂的解藥,我需要時間調製,剛才我們並沒騙你,解藥的配方,我們真的不太清楚,但我知道失魂的配方,隻要給我時間,我一定會盡力研製出解藥的。”

森山太朗這次不敢有所隱瞞,實話實說,隻求楊卓盈答應保護他的家人。

楊卓盈很爽快答應了,當著他的麵,讓人去把他的家人帶過來。

在見到家人後,森山太朗立即著手調製藥,第二天,仲夏夜之夢的解藥就交到楊卓盈手上。

方朗來到,楊卓盈立即把那解藥交給他研究。

“我建議你們盡快把蘇子軾送到L國,他現在的身體機能開始衰退,恐怕還沒等到解藥出來,人就不行了。”給蘇子軾檢查後,方朗建議道。

“行,就這樣決定。”聞言,楊卓盈當機立斷決定聽從方朗的建議,又跟楚深商量,看能不能立即按排私人飛機,送他們到L國。

救人如救火,楚深也沒推辭,立即打電話給夏候,讓他安排私人飛機,兩小時後,他們就坐上飛機到L國。

上飛機前,楊卓盈就打過電話給楊曉怡,因此,他們一下機,就有專人接送他們到醫院。

到了醫院,方朗立即給蘇子軾再做一次詳細檢查,為他擬定冶療方案。

等安頓好蘇子軾,方朗不忘拿那瓶解藥去化驗,結果顯示,應該能讓賀君臨恢複記憶,當然,效果如何,還要等他服用後再決定。

事不宜遲,楊卓盈讓方朗打電話,通知賀君臨盡快過來服解藥。

“...好的,那到時再見。”

掛了電話,方朗不解地看向楊卓盈,“你跟他沒事吧?”

楊卓盈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明知故問地道:“為什麽這樣問?我跟他會有什麽事。”

“沒事的話,為什麽你不親自打電話給他,還不讓我跟他說,你也在這裏的事?”方朗挑眉,一副你別想騙我的樣子,心裏卻暗自欣喜。

楊卓盈想起,之後還要方朗幫忙,想了想,組織了下語言道:“我沒跟他沒鬧矛盾,隻是暫時不能跟他見麵,也不能讓他知道我在這裏,等他來了,你千萬別掉鏈子,拆我的台喲。”

方朗眸光閃了閃,試探地問:“你不見賀君臨,是不是跟楚深有關?”

昨天,見到楚深跟楊卓盈一起時,那種親昵的模樣,方朗就想問清楚了,隻是一直找不到機會,直到此時,他才趁機問出來。

對上他別有深意的目光,楊卓盈知道他誤會了。

因為賀君臨的原因,楊卓盈跟方朗接觸機會多了,兩人很談得來,漸漸從醫生跟病人家屬的關係,演變成朋友關係,她也知道方朗不是大嘴巴的人,猶豫了下,還是簡單地把原因說了。

“我跟楚深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他隻是演戲,他母親病重,但她有個心願,就是看到他成家立室,而我又有事要拜托他幫忙,於是,我們就互相幫忙,我扮作他的妻子,隻是這件事,不願讓賀君臨知道,你明白的,男人最忌諱這種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