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景成,怎會是你?”

賀景成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將她往懷裏一扯,將她緊緊抱在懷中,“不是我,你以為是誰?明明是你把我叫來的,怎麽你還叫了別的男人來?”

楊卓盈一雙美眸死死盯著他的眼睛跟臉色,隻見他臉色一片潮紅,眼底充滿血絲,握著她手腕的手燙得像在發燒,她猛地打了個寒顫,他怎麽回事?

“放開我!”她用力想甩開他的鉗製,他卻抓得更緊,低頭往她頸間吻去。

楊卓盈身體一僵,隨即抓住賀景成那隻不規矩的手,狠狠一個過肩摔。

賀景成猝不及防被摔在地上,差點背過氣去,好半天都沒緩過氣來。

他不敢置信地盯著楊卓盈,這女人竟敢這樣對待他。

他控訴的眼神讓楊卓盈氣笑,“醒了沒?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不是楊海寧,一次兩次都認錯人,真是夠了!”

此時,賀景成的理智稍微回籠些,忍痛坐起身,張大眼睛看著楊卓盈,也認出眼前人並不是楊海寧,而是......

“你是楊卓盈!”

“恭喜答對了。”楊卓盈撇了撇嘴角,居高臨下盯著他,“究竟這是怎麽回事?”

剛才,她懷疑他跟楊海寧串通,可看他此刻的反應,她就知道他可能也著了楊海寧的道。

賀景成費力站起身,身子晃了晃,退後幾步,跌坐在**。

他摁著額頭,拚命回想起之前的事情,可惜隻有零碎的片段。

“我朋友知道我想見楊海寧,就帶我來這裏見她,我喝了杯咖啡後,就失去意識了......”

聽著他交代在這裏的來龍去脈,楊卓盈不知道該同情他識友不清,還是說他倒黴,竟然喜歡上楊海寧那種蛇蠍心腸的女人,還被她利用來對付自己。

此刻,楊卓盈已經將所有線索串聯起來了。

楊海寧先是在記者麵前,跟她握手言和,目的自然是事後甩鍋。

賀景成是賀君臨同父異母的弟弟,楊海寧故意他約來這裏,對他下藥。

接著假意跟她停戰,讓她放下戒備心,又弄濕她的衣服,按排施嘉露出場,將她引到這裏來,把她跟被下藥的賀景成鎖在一起,目的不言而喻了。

整個計劃可謂天衣無縫,讓楊卓盈也不得不給她點讚,如果主角不是自己的話。

就在賀景成跟她攤牌時,韋磊正慌張尋找她,找遍了整個會場,卻沒看到她的身影,他又慌又急,肩膀突然被人抓住,他一愣,旋轉過身。

“楊小姐。”看清楚眼前的人,並不是楊卓盈,而是周芷蕎,他整張臉都跨了,“原來是你。”

“楊卓盈呢?”終於把晚禮服拿回來的周芷蕎,四下張望,卻沒找到楊卓盈。

韋磊搖了搖頭,“我也在找她,剛才,她跟楊海寧一起進了休息室談話,我不方便跟著去,就去了趟洗手間,沒想到出來後,就不見她們兩人了。”

周芷蕎睜圓雙眼,責備地道:“你怎麽讓她跟楊海寧一起?你不知道那賤人一直想害她嗎,卓盈一定是被她藏起來了。”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立即撥通楊卓盈的電話,然而電話卻打不通。

“怎麽了?”見她神色有異,韋磊緊張地問。

“她的電話打不通,一定是出事了,你有沒有辦法找到她?”周芷蕎焦急地道。

韋磊皺了下眉頭,心裏也急,隻是他讓自己冷靜下來,按撫周芷蕎道:“你先別急,鄧公子是賀總的朋友,我打電話給賀總,讓他找鄧公子幫忙,總比我們毫無頭緒去找強。”

說著,他立即撥通賀君臨的電話,將楊卓盈失蹤的事說了,周芷蕎搶過他的手機道:“一定是楊海寧做的,隻要找到她,應該就能找到卓盈的。”

“周芷蕎?”賀君臨宛如冰霜的聲音傳來,她猛地打了個寒顫,有些拘謹地摸了摸鼻子。

“是我。”

“我把她交給你,你就是這樣照顧她?”

周芷蕎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心裏羞愧不已:“對不起。”

“把手機給韋磊。”

周芷蕎像丟燙手山芋般,將手機丟還給韋磊,鬆了口氣的同時,有些同情地看向他。

他也真不容易,每天都要麵對像賀君臨那種嚴苛的老板。

忽地,一道身影掠過眼底,她正要看清楚,那人已經消失在人群中去。

“你要去哪?”剛跟賀君臨通完電話,韋磊就看到周芷蕎朝前方走去,像是在尋找誰。

“我好像看到楊海寧了。”拋下這句話,周芷蕎快速追著那道身影消失的方向而去。

韋磊想也不想,也追了上去。

與此同時,房間裏,賀景成將楊卓盈壓在身下,一臉痛苦的樣子。

“我很難受,你就幫幫我吧,就這一次,我會對你好......”

“半次都不行!你給我下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楊卓盈黑著臉,怒瞪著他,右手往旁邊摸去,想去拿擺在桌上的花瓶。

發現他的企圖,賀景成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太不乖了,我要懲罰你。”

“誰罰誰,還不一定呢。”楊卓盈冷笑道,張嘴對著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

“啊!”賀景成痛得鬆開她,神智也清醒了些,“你這個瘋女人!”

“我可以更瘋些。”楊卓盈掄起拳頭,揮向他的眼睛,趁他吃痛之際,一把推開他,飛速衝進浴室,關上房門。

“開門!你給我出來。”門外,賀景成用力敲著房門,砰砰地直響,震得人心慌不已。

下一刻,房門打開,賀景成臉上一喜,隻是沒等他高興太久,一盆冷水就朝他兜頭淋下。

在冷水的刺激下,賀景成整個人清醒了起來,他抹掉臉上的水,喘著氣怒道:“你竟拿水潑我!”

楊卓盈怒氣衝衝地朝他吼道:“清醒些沒!你敢再亂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賀景成怒極反笑,“你要對我怎麽不客氣?”嘲諷的目光落在楊卓盈苗條單薄的身子上,他一個大男人,難道會怕她一個弱女子?

楊卓盈怒其不爭地道:“你是豬腦嗎?你以為楊海寧將你跟我鎖在這裏,就是為了滿足你那肮髒的念頭嗎?你信不信,當我們踏出這個房門口,等在外麵的是一班記者,明天我們就成為全國的笑話?”

賀景成撇了撇嘴角,高傲地反駁:“那又怎樣?能跟我傳緋聞,是你修了三輩子的福氣。”

“你真的不知道,我跟你大哥的關係嗎?”

賀景成心中一突,有種不詳的預感,“你們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