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這樣沒錯!”

洛逸凡這下,才懶得管那份賭約不賭約的,反正,他當時弄這麽一出,不過,是要把一直躲在殼子裏不願出來的陳靜逼出來,讓她麵對他,麵對現實。

這下,那份賭約的最終目的已經達到,賭約簽不簽,確實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隻除了一點!

“不對,那你不簽,你要如何得到凡心館?”

洛逸凡這麽問,其實,也是有目的的。

或者說,他想要再確認一下,陳靜對他的感情,到底,去到哪種地步。

陳靜笑了笑,“如果我們有緣分,自然,是可以得到的!不是嗎?”

起初,洛逸凡腦子沒轉過彎來,愣了一下。

待看見她那抹燦爛的笑容,很快,便明白了過來。

“確實,如果我們能修成正果,那些,遲早也是你的!”

再者,洛逸凡覺得,陳靜壓根就不屑他的凡心館。

畢竟,她靠著她自己的能力也能吃好穿好,犯不著為了凡心館而背負一堆罵名。

“洛哥,我可不想影兒和小雨瞧不起我,當然,更不想你家倆兒子瞧不起我!”

陳靜的解釋,正好印證了洛逸凡的猜測。

經她這麽一說,洛逸凡才發現自己確實是考慮欠妥了。

手上這份賭約,如若她真簽了,自己家裏那倆少爺,很難說會怎麽看待她。

即使,這份賭約是他製定的,但仍然極容易給人一種錯覺,誤會陳靜是個為了錢什麽都無所謂的女人。

洛逸凡傾過身來,伸手把陳靜輕輕抱進懷裏。

“抱歉,我當時真的沒考慮得這麽細,幸虧,你沒簽。”

陳靜沒說什麽,隻用手拍拍他的背。

隔了一會,陳靜才對一直抱著她不願撒手的洛逸凡道,“洛哥,戲要開場了。”

洛逸凡這才放開她,猶豫了一下,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陳靜的臉,騰地一下又紅了。

明明,她並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女生,都當外婆的人了,卻還會因為他一點點親昵的動作便臉紅耳熱,真是臊死人了!

而洛逸凡,對她這類似於小女生一般的反應,卻甚是滿意,拍拍她的臉,道。

“我們進去吧。”

戲到底演得怎麽樣,陳靜一點不知道,她甚至,連主演的臉都沒看清楚。

因為,她的腦子裏,轉來轉去的,都是身邊坐著這男人的臉,還有這陣子他對她說過的話,做過的事。

而坐在她身邊的洛逸凡,狀況其實和她差不多。

兩人落座之後,他便抓過她的手,緊緊地握在手裏。

她的手不若那些千金大小姐那般細軟,手掌上,特別是右手,有好些因為拿刀而磨起的繭子。

可就是這樣一雙摸起來有點粗糙的手,卻讓洛逸凡一直愛不釋手地撫摸著,從戲開場到散場,一直不曾放開過。

戲散場,洛逸凡牽著陳靜走出座位區。

陳靜從來沒試過這般被人當成寶貝一般嗬護過,此時,亦是有些不習慣。

從座位區走到走道上,她便試圖把手抽回來。

洛逸凡哪裏肯了,隻把她的手握得更緊,然後牽著她離開了戲劇院。

炎家的車,就停在洛逸凡的車子後麵,所以,倆人手牽著手走出來的畫麵,司機是看在了眼裏。

不過,他也是有原則的人,在不涉及人身安全的問題上,他是不會隨便向主人匯報的。

而陳靜,卻在視線掃過炎家那輛車子後,狠下心用力把手抽了回來。

當然,不是她想要反悔,她隻是,覺得不好意思罷了。

洛逸凡看看她,又看看她視線所及的地方,瞬間明白她執意如此的用意,揚起唇笑了笑,沒再堅持,隻是快步走到車子旁,打開副駕門,扶著她後背讓她上了車。

車子行駛在路上,車後,照舊有炎家的司機開著車跟著,車上的陳靜和洛逸凡,卻無比沉默。

但這份沉默,卻不會讓人尷尬,倆人之間,即使不言語,彼此間卻有股肉.眼看不到但各自內心能感覺到的暖流在流淌。

這股暖流,流進彼此的心田,慢慢地滋潤著彼此的心。

此時,誰也不願說話,誰也不願打斷這份說不上是默契還是其他什麽的氛圍,反正,彼此都覺得,此時,無聲勝有聲。

來時,不到二十分鍾就行駛完的路,回去,卻用了近一小時,為什麽會這麽慢?

是因為堵車?或是因為行駛的路不同了?

No!恰恰相反,路上的車流比來時不知要稀疏多少,而行駛的路,也和來時一模一樣。

至於為什麽在一條順暢的大馬路上,明明二十分鍾就能到達的,卻足足花了一小時?

原因,還是問司機洛逸凡吧!

而搭乘的乘客陳靜,偏偏還對這位司機居心叵測的行為不存半點異議和不滿。

車子停在公寓樓下,倆人坐在車上,卻誰都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最終,還是洛逸凡開了口,“阿靜……”

一直別過臉看著窗外的陳靜,扭過頭來看他,“嗯?”

“我今晚,可以留下來嗎?”洛逸凡匆匆說完,生怕陳靜想多,又補充了一句,“我睡仔仔的臥室,或者,睡沙發就好。”

他會想要留下來,單純,隻是覺得想要和她多待一點時間,暫時來說,並沒其他居心。

而現在的陳靜,似乎,對他的防備也已經接近零,她沒說好或不好,甚至,臉上根本沒有驚訝之後類的表情,隻是問他,“那你有換洗的衣物嗎?”

洛逸凡喜不自禁,卻不敢流露出來。

怕她反悔,立即接口。“你陪我到外麵的超市買一套吧,行嗎?”

陳靜點點頭,“也行,買回來先洗了,家裏有幹衣機,弄幹再穿就行。”

於是乎,這天晚上,洛逸凡可謂從平地一步登了天。

早上,倆人的關係,還什麽都不是。

中午她告訴他要請他到家裏吃飯,吃完晚飯她告訴他,她與他已經是男女朋友了。

現在,看完一出戲回來,她甚至肯讓他留宿在她家,雖然,隻是同一屋簷下而並非同床共枕,可這,也足夠他歡喜得想要大叫大跳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