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槐的坦白和直率,讓炎博欣喜若狂,把人帶進辦公室之後,後腳一蹬關上門,低頭,便含住了她的唇。
猝不及防的童小槐,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驚呼,卻被他的唇嚴實地堵在了口中。
童小槐起初還有些在意,可慢慢地,不知是唇還是口腔,都被陣陣酥麻感給占據,到最後,她甚至覺得整個人都酥麻酥麻的,隻能有氣無力地挨在他的懷裏,任他予取予求。
“小槐,我也好想你!”喘著氣的他,在她在耳邊啞聲低喃。
原來,急著想要見麵的人,不止她,還有他。
明明,昨晚才見的麵,可他們,卻像是隔了一整個世紀一般。
童小槐沒吭聲,隻把臉埋在他溫暖的頸窩裏,呼哧呼哧地喘著氣。
炎博一手摟著她,一手輕輕地掃著她的背,又軟聲問她,“你今天不是休息吧,為什麽不睡晚一些?”
別的女生十八歲,正是渴睡的時候,一覺能睡到下午去。
“醒得早……”童小槐在他頸窩裏嘟囔了一句。
可見,她的生物鍾和炎博的生物鍾一般盡責。
炎博的手摸上她的頭,輕柔地揉了幾下。
“如果我們住一塊,我們就可以一起早起看日出,也可以去晨跑……”
如果真住一塊,能一起做的事,實在太多太多,可他和她,無論是年紀還是現時的狀況,住一塊的想法,隻能是空想。
在他肩上緩了好一陣,終於緩過氣來的童小槐,不由得對他幼稚的想法嗤之以鼻。
“炎三公子,你想得可真長遠啊……”
“唉……”炎博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可不是!我也覺得住一塊的可能性還很遠很遠。”
但他,卻希望這個想法能在明天就實現。哪怕,隻是同一屋簷下那種住一起。
炎博歎完氣,鬆開童小槐,牽著她的手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後,扶著她的肩膀把她安置在自己的辦公椅上。
童小槐掙紮了一下,抬起頭來看著他,“我坐這,你坐哪?”
炎博伸手從書架後麵拖出一張折疊椅子,利落地在她身邊打開,坐下。
“我就坐這,你等我半小時,沒問題吧?”
童小槐手支在桌上,托著腮側著頭,眯眼看著他,“沒問題,都說工作中的男人最帥,我要認真看看我男朋友最帥的樣子是怎麽樣的!”
炎博勾起唇,抬手在她秀氣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寵.溺一笑。
“行吧,你愛怎麽看就怎麽看,記得,別流口水。”
童小槐“嗤”地笑了一聲,“把你美的!”
炎博摸著她的臉,湊過來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又拍了拍她的臉,“乖,我會盡快。”
童小槐臉紅紅地點了點頭,不敢再多說什麽,因為,怕他又會像剛才那般來一個讓她喘不過氣的長吻。
炎博把手收回去,修長的手指壓著厚厚的文件,右手握著筆,眼瞼低垂,認真地瀏覽起桌上的資料來。
童小槐安靜地坐在一邊,視線細細地描過他濃黑的眉和黑長的睫毛,深邃的眼窩中間是高挺的鼻梁,再而下是薄而性.感的唇線,然後是弧度分明的下巴……
有生以來,童小槐第一次如此認真地看一個男人。
而這個男人,是她的男朋友。
大概,正是因為他是她的男朋友,所以,她越看越覺得他帥出了天際,越看越覺得他比她所認識的任何一個男人都要帥都要有味道。
明白到這個道理之後,童小槐看炎博的目光,便從開始含蓄到後來直白得要命,就差沒勾開他領口看看胸肌有幾塊。
反正,看自己的嘛,哪裏需要客氣?
炎博向來自詡自製力極,然而,在她赤果果的目光下,即使他並不看她,仍隱隱感覺到有道強光射向自己,那感覺,就像是被人剝光了衣服扔探照燈下被眾人圍觀一般。
幾分鍾之後,炎博終是受不了這種強光的照射,抬起頭,對上她毫不掩飾的視線,甚是無奈地跟她商量。
“小槐,你可不可以別用這麽赤果果的目光看著我?”
這時的炎博,有點後悔把她安置得太近。
童小槐無辜地眨了眨眼,“你不是說,我愛怎麽看就怎麽看,隻要別流口水就行了嗎?”
炎博覺得自己這石頭搬得有點大,砸在腳上不是一般的痛!
他該如實告訴她嗎?他並不是怕被她看,而是,她的目光太過直白赤果,他隻要一想到用那種目光看著自己的人是她,他的血液,就會不受控地沸騰起來。
迅速衡量了一下,炎博決定什麽都不說了,幹脆,也什麽都別做了,既然她一大早特意趕過來陪他,他就該拿出點男子氣概來,也好好陪陪她,工作什麽的,可在今晚再做。
“算了,我不做了,我陪你出去走走。”炎博把桌上的文件一合,站起來,一手牽起她的手,一手撈起自己搭在桌邊的風衣。
童小槐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怎麽了?不是說半小時就能做好嗎?為什麽不做了?”
炎博摟著她把她帶離辦公桌,低頭在她唇上咬了一下,老實回她。
“你在,我沒法專心工作!”
童小槐張開口,不知該如此為自己爭辯。
她可是,聽他的話乖乖地坐在一邊不聲不響的。她確實,沒做任何妨礙他工作的壞事。
她一臉懵懂且無辜的模樣,把炎博給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