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當年是不是你
晚宴還沒結束，上官煜就將季安然拉走了，留下還沒回過神來的一群人，樓君炎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眼底的光芒暗了暗，一口將酒杯裏的酒水喝掉，找了個借口也離開了大殿，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在繼續呆下去，想到剛才那舞蹈表達的意思，他還有一點勝算嗎？為什麽，當初他不攔著她，讓她離開，就這麽與自己錯過了。
樓郡夢臉色慘白的自嘲了一下，輸了，她輸得一敗塗地。舞，本來是她最引以為傲的東西，但是在看完了季安然的舞，她深深的覺得，自己就是一隻秋後的螞蚱，蹦噠不了了。
井底之蛙，原來說的就是她啊，這樣的奇女子才能配得上他吧，樓郡夢好像釋然了一般，端起麵前的酒水一飲而進。嗓子跟胃都火辣辣的，眼淚都流了出來，也許這樣，她才能為自己找借口，不去想不去看，心裏也會好過一些。
上官煜此時抱著季安然坐在馬車裏，馬蹄聲在寂靜的街道上顯得十分的清晰，季晟軒此時已經睡著了，靠在季安然的懷裏。
上官煜抱著他們兩個，感覺自己的人生圓滿了，女人，孩子他都擁有了，還愁什麽呢。這樣的日子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甚至不敢想，他能擁有，是不是一種緣分呢？
“在想什麽？”季安然給季晟軒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將他抱緊了一些。
“沒想什麽，我很慶幸，你是我的。”對於這樣的一個寶貝，他怎麽還能放手，怎麽會放手。樓君炎，我等著跟你的，交鋒，但是，賭注絕對不會是她。
對於樓君炎的心思他還是清楚的，雖然不知道懷裏的小女人到底是怎麽招惹上樓君炎的，但是，他的就是他的，想要從他的懷裏搶人，就先從他的屍體上踏過去。
“嗯，上官煜，五年前的那個晚上，是你嗎？”縈繞了自己很久的問題，急需一個確定的答案，讓她確定，那個晚上到底是不是他。
“如果是五年前，在別院的話就是我了。”上官煜沒想到她會突然這樣問，對於那天晚上的事情，自己是不記得的，隱隱約約還記得一些淩亂的片段，所以他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
“五年前的那個晚上，我大意被人下了藥，運用輕功想要找一個有水的地方減毒，就到了那個別院的附近，迷迷糊糊間，好像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身體的燥熱讓我很不舒服，所以我跟著那個黑影，到了一個房間。看他猥瑣的樣子，我就把他敲暈了。後來的事情我也記得不太清楚了。”上官煜一副為難的樣子，看得季安然也覺得自己太著了。
“那，之後呢？”如果他真的是占了她便宜，吃完她豆腐，拍怕屁股走了之後的話，她要好好的收拾一下他才能解了自己的心頭之恨。
“之後發生了什麽，我真的不清楚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是被我的屬下帶回去的，所以當時過後就一直沒去多想，如果知道你跟小軒的存在我怎麽會讓你過得那麽狼狽。”上官煜覺帶著自責，真的。如果知道，他們為自己吃了那麽多的苦，他又怎麽會放任他們獨自生活在外麵，還背負了一個未婚先孕的臭名。
“那你會對我跟小軒好的，是不起？”聽到上官煜說的這些，再跟季安然留下的記憶來看，應該錯不了，還記得季安然醒來的是。渾身酸痛就不說了，雙腳之間更是酸痛，連走路都不好走。因為當年是被人陷害的，早上很早，季安心跟柳清闖了進來，好像當初那個男子漢確實是躺在地上的，那麽上官煜說，敲暈了他，但是因為場麵太混亂，才沒有去注意過了。
現在想想，疑點確實很多，季安心跟柳清來得太是時候了不說，直接看到自己**的樣子，還有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一下就定了她與人通奸的嘴，而且都沒注意，地上的那個人還是穿著衣服，所以導致誤會。
當時自己還真的是有禮說不清楚，現在在回顧了下下，才覺得，那實在太好了，上天辭給自己的禮物，季晟軒從小到大都陪在自己的身邊，也讓她感覺到家的溫暖。
“安然，你們是我的親人，我愛你們超過我自己，別亂想。”上官煜並不會表達自己的情感，但是對於季安然他能說的就隻有這樣。
季安然扭過頭，一臉認真的問到。“你愛的是五年前的季安然，還是現在的季安然？”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季安然的掌心裏全部都是水，隻有她知道，自己現在有多緊張，對於上官煜來說，是不是愛的是跟他發生關係的她？
上官煜輕笑了一下，將季安然抱緊了一點，緩緩的開口說到：“笨蛋，五年前我都不認識你，如果不是看到小軒，我都不知道那個人是你，我愛的是你，現在的你，雖然不知道五年前的你是怎麽樣的，但是我愛的隻有季安然。”
季安然心裏鬆了口氣，鬱悶在心裏的那口氣也得到了舒解，其實她害怕的還是他愛的是五年前的季安然，而五年前的季安然已經不在了，到時候她應該怎麽辦。“上官煜，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
上官煜驚喜的推開靠在他懷裏的季安然，看著她的眼睛，欣喜若狂的問到：“安然，你說的是真的？”
“傻瓜。”季安然看著上官煜孩子樣的傻氣，忍不住笑了起來，將頭靠在接近他胸口的地方，聽著他有點激動的心跳。也許我不像你愛我那麽深，但是你對於我來說，是特別的。”
“安然，遇到你真好。”是的，遇到你讓我沉寂了二十多年的心，總算知道了心動的感覺，也讓我知道了。原來我還能愛人。也謝謝你，當初沒有放棄小軒，給了他一個完好的家。
太多的感謝，讓上官煜沒辦法說出來，但是心裏還是十分感激，遇上她是他這一生的幸運。
第二日，季安然悠哉的躺在軟榻上，小日子過得清閑。
“小姐，南梁的郡夢公主來拜訪小姐。”福伯對於昨晚晚宴的事情也略有耳聞，這個郡夢公主針對小姐的事情，他可是對她一點好感都沒有。
“嗯？”這個樓郡夢來拜訪她，不是腦袋有毛病嘛，她要是喜歡上官煜，不是應該去找他嗎，來自己這裏幹什麽？
看著季安然皺起的眉頭，福伯也覺得她來是不安好心。“小姐，我跟她說小姐不在吧！”
“不用。福伯，請她進來，我稍後過去。”她倒是想知道樓郡夢來找她的目的，難道是昨晚給她的打擊不夠？又來找不痛快了？當然了，她應該沒有那麽自虐。
“公主你為什麽要來見那個女人啊？”還這麽低三下四，你還是個公主，憑什麽在這樣等她。爾敏對於季安然是一點好感都沒有。先不說上官煜隻看到她，不理會公主的事，就是她昨晚壓著公主的風頭，就特別的恨她。
“爾敏，你不覺得，本公主需要一個向導嗎？”樓郡夢淡淡的一笑，昨晚還是皇兄提醒了自己，想要接近上官煜，辦法就隻能從季安然身上下手。不是說她的容貌比不上季安然，隻是她先占領了最好的位置，想要取代她，就先要站在上官煜看得見的地方。
爾敏扁了扁嘴巴，根本弄不懂，公主打的什麽主意，要是公主需要向導，也不用來求這個女人啊。依照公主的才情跟美貌，多少人都搶著想為公主服務，何必來找這個看著惹人厭的人啊。
樓郡夢也不多說。爾敏不懂就不懂，隻要她自己明白就行了，她到底是為了什麽，才甘願屈居別人之下。季安然，我要讓你後悔，要你親眼看著，我是怎麽利用你接近上官煜，怎麽取代你的位置，你就等著哭吧。
“公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季安然笑著走了進來，那一身的風華，讓樓郡夢緊緊的拽著手絹。這樣的女子確實比自己好得太多了，這樣的氣質確實是自己比不上的。
“季小姐客氣了，郡夢想要瀏覽一下東禹的景色，跟其他人不熟，所以想來煩勞一下季小姐，帶郡夢到處看看。”樓郡夢說得很有道理，麵上也是一臉為難的樣子，麵紗遮住了她嘴角的笑意，眼睛透露出來的是一臉的認真。
“自然，公主能看得起安然是安然的榮幸。”想要跟她七夜打太極，實在有點太小兒科了。陪你玩玩又如何。季安然掛著得體的笑容，讓人看不出她到底什麽意思。
“安然。”上官煜下朝回來以後直奔將軍府，來到季安然的房間裏，沒有看到想象中身影，有點失望了。這個該死的小女人，難道就不能乖乖的呆在家裏等他回來嗎。
昨晚就跟她說讓她搬到自己的王府去，自己就不用兩頭跑了，結果她死活不願意，最後隻好占盡了便宜，回家了。
“王爺？您過來有什麽事情嗎？”雨落剛從房間裏出來就看到站在門口的上官煜，他怎麽過來了？
“你家小姐呢？”
“王爺不知道嗎？南梁的郡夢公主來找小姐，小姐跟她出去了，好像是要去遊湖……”雨落的話都沒說完，就感覺到一陣風吹過，眼前已經沒有上官煜的身影了，雨落不由得感歎，王爺的武功真高啊，轉身去了廚房。
此時季安然躺在遊船的椅子上，不停的打著哈切，唉，遊湖什麽的，真的是一點都不適合自己，太淑女了。但是看樓郡夢的熱情高漲，自己也不多說了，看吧，看吧，一樣都是山山水水，難不成還能看出一朵花來了？
樓郡夢站在船頭，看著四周，都沒看到那個身影，不由得有些失望。難道皇兄是騙我的？不可能，皇兄說的從來都不會有錯的，是的，在等等。
“公主殿下，你還有其他的地方要去嗎？不去的話，我們就上岸了。”真不知道這些有什麽好看的，樹還是樹，水還是水，早知道還不如在家睡覺呢。
“聽說東禹的美食也是一絕，不知道郡夢有沒有機會品嚐一下？”聽完樓郡夢的話，季安然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感情你還要我花錢帶你去吃東西？想得倒是挺好的。
“當然了，來到東禹不嚐嚐美食，也是一種遺憾，船夫準備靠岸。”想吃美食，可以，要我花錢，到時候讓你皇兄加倍賠償回來。她七夜可不會做賠本生意。
“公……啊。”季安然本來還想說些什麽，一陣旋轉，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聞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季安然溫柔的一笑抓住他放在腰間的手。“你來了，下朝了？”
“嗯，下朝看不到你，我就來找你了。”上官煜將頭埋進她的脖間，孩子氣的感受她的存在，本來煩亂的心靜了下來。
“嗬嗬，我又不會跑。”季安然感覺到他別扭的樣子實在好笑，就像是季晟軒每次撒嬌的樣子。她知道上官煜擔心的是什麽，幸福來得太快，他太在乎了，所以害怕自己會突然離開。她不能給他什麽承諾，但是會盡量呆在他看得到的地方，讓他安心。
“啊，公主……”爾敏看不慣他們兩個的膩味，想要有走出去透透氣，就看到樓郡夢麵紗掉下來，傻愣愣的站在船頭看著裏麵。
“嗯？怎麽了？”樓郡夢被爾敏的尖叫嚇回神來，還沒弄清楚到底是什麽情況，還想著剛才空氣中留下的味道，神情恍惚。
“公主，你的麵紗。”爾敏急忙跑到樓郡夢的身邊，將她的麵紗掛了上去，一臉惱怒的看著她，公主怎麽這麽不小心，不知道有沒有看見。
“公主，怎麽了？”季安然跟上官煜走了出來剛好看到她沒帶麵紗的樣子，其實樓郡夢長得還不錯，有點小家碧玉的感覺。
“你，看見了我家公主的容貌，就要娶了我家公主。”爾敏衝到上官煜的麵前，指著他說到。
嘎，這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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