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彼時季駿豐已經騎著馬匹借力一躍,登上了城樓,憑借一己之力斬殺了數人。

城樓頂上被他攻占,城樓下的士兵立馬搭梯,係繩,一個接著一個往上攀爬。

所有想要上城樓頂阻攔的士兵都被季駿豐一刀斬殺,他猩紅的眼眸中充滿了殺意,還有那決絕。

當齊宇衝出來的時候,城樓頂上已然被季駿豐的人攻陷。

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季駿豐勾起嘴角,像是從地底下爬出來的閻羅,滿身戾氣。長劍直指天空,高聲道:“殺!”

話音落下之時,便是季駿豐奮起之時,長劍直指齊宇,刀尖鋒利閃爍著滲人的光芒。

他來不及做出反應,下意識的將身旁的士兵抓過來擋在自己的胸前。

“撲哧——”

清脆響亮的一聲,長劍刺穿了士兵的胸髒,鮮血噴射出來,激了他一臉。

齊宇嚇得臉色慘白,而他身邊的士兵竟齊齊望著他,眼眸裏充滿了畏懼,還有厭惡。

一名將領在敵人攻破之時,不首當其衝衝鋒陷陣,反而是拿士兵的性命作為自己的擋箭牌,如何不讓士兵們心寒?

他的舉動,無疑是惹惱了自己手下的士兵。

將,雖有謀略及身手,但一不可敵百。說的好聽些,是將帶領著兵,出謀劃策攻打他國,說的難聽些則是將仰仗著手底下的兵,攻打他國。

即使你再有謀略,手中無兵,也不過是枉然。

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正是如此。

“愣著幹什麽?給我殺了他們!”羅宇像是發了狂朝著身邊的士兵大聲的喊道,隨手奪過那個替他而死之人手中的長槍,朝著季駿豐就刺了過來。

士兵們的確是心寒了,但是此刻是戰場並非兒戲,也並非是可以鬧脾氣的地方。就算他們的心中再不滿羅宇,此時此刻也要同他們一戰。

隻是失去了士氣的士兵們,都像是蔫兒掉的老鷹,沒了反抗的力氣活生生的被東瑾的士兵給屠了。

從前的季南山比較富有人性,就算是敵軍被俘虜,那也是優待,不會隨意的草菅人命。但季駿豐不同,他狠,他毒辣。麵對敵軍絲毫不心軟,見著殺之。

他帶領的士兵所到之處皆是鮮血淋漓。

麵對他的殺戮之心,三國士兵皆稱他為“閻羅。”

誰說季將軍的長子是個廢物?誰說他不懂用兵不懂打仗?

如果他這叫不懂,那麽他們算什麽?如果他是廢物,那麽他們三國的將軍,士兵統統連廢物都不如!

如果他不懂那麽他們的三十萬大軍是為何被屠成了這樣?

羅宇到死之前都不明白,為何他們得知的消息是這個長子是個廢物,而這個廢物卻將他們屠得不成人樣。

擊退了三國的大軍,季駿豐重返駐地安營紮寨。

憑借著一萬精兵擊退了三國聯合的三十萬大軍,這一戰傳遍了四國。

收複城池,季駿豐帶著剩餘的五千精兵將城池重新的收拾了一遍,雖沒有恢複原樣,但至少也勉強能入眼,至少處處不再是殘垣斷壁,也不再是漆黑一片。

有了季駿豐這麽一尊大神坐鎮邊界,元氣大傷的三國頓時不敢再來侵犯。就算想要重整兵力,集合三國重新再戰也不是現在這個時候。

而季駿豐憑借著一萬精兵對戰他們三十萬大軍的事情也讓他們十分的畏懼。

三國的將軍統統死在他手上,三國的帝王都十分的生氣,但卻不敢輕舉妄動,隻得將這個悶虧活生生的往肚子咽。

“好,好,好!”伴隨著爽朗的笑聲回響在大殿裏。

此時,東瑾國禦書房內,蘇浮華用力地拍了拍手掌。季駿豐打勝,擊退三國這可真是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啊。

他東瑾國除了季南山又多了一個驍勇善戰的將軍。

這個季駿豐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蘇浮華高興之餘心中又十分的憂愁。

他下令處死了季南山,差點滅了季家九族,原本以為季駿豐會死在邊疆卻沒想到他竟然勝的如此完美。

如今整個東瑾還得靠著他才能抑製三國的蠢蠢欲動。

哎!

蘇浮華捏住眉心沉聲一歎。

早知有今日,他當初定然不會下如此狠手。

蘇浮華抿了抿唇,抬眼往下殿前跪著的士兵,沉聲道:“朕記得當初你來傳信說季將軍棄城而逃,如今又說季將軍大勝,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被質問的士兵渾身一抖,連忙道:“回稟陛下,臣也是被季將軍給騙了。季將軍的確是棄城而逃也放火燒了城池,隻是……隻是這一切不過是季將軍的障眼法罷了,都是為了引誘敵軍而做的。”

聞言,蘇浮華擺了擺手讓他退下。

好你個季駿豐!竟然都騙到京城來了。

蘇浮華臉色陰沉著,神色十分不悅。

都是這則消息讓自己亂了分寸,差點就釀成了大錯,索性是那日蓁兒拉住了自己才讓他沒有一怒之下滅了季家。

蓁兒?

蘇浮華似乎想到什麽,倏忽一笑,眼中的顧慮全然消失不見。

對,他還有蓁兒。

現在看來自己當初讓蓁兒下嫁季家還是個正確的決定。蓁兒有了身孕,懷了季駿豐的孩子。有蓁兒在手他還會畏懼季駿豐做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