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俊豐在一旁想了想最後大膽的猜測著,“他會不會是當年大啟的末代皇上。”
這麽說來有極大的可能,當年四大家族謀反,現在在這裏跪著百年,想必是用來贖罪的,看來藏寶之人甚是怨恨當年的四國君主。
蘇蓁來到那黃金人像的身邊,雖,忽然看到了其胸前有兩塊凹進去的地方,不是很大。
這大小怎麽……對了,她立刻將剛才巨蟒叼來的兩個令牌拿出來端詳著。
“阿難把它們放進去試試。”
離難點點頭,飛身來到人像的麵前把令牌安了進去,隻聽見啪嚓一聲巨響,人像慢慢的在轉動,那四個石像也慢慢發出響聲,腳下微微有些顫抖。
頃刻間在四個石像範圍內的地方全部都塌陷下去,蘇蓁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掉了下去。
不過眨眼間,此處又恢複一片平靜,隻是沒了那四個石像,黃金人像也轉變了方位,這裏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般。
滴答……滴答……
耳邊有水滴聲傳來,還有人的呼喚聲音,蘇蓁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季俊豐著急的神色。
“沒事吧丫頭。”
她撫著著額頭有些暈暈的,“這是在什麽地方。”
蘇蓁隻記得最後好像地震般地麵在塌陷,怎麽醒來會在這個地方。
季俊豐搖搖頭也不知道身在何處,醒來時就看到周圍每隔幾米就有一顆碩大的夜明珠,前麵隻有長長的隧道。
就在這時,有幾個人回來了。
“稟告太子,前麵有有幾十間房間,裏麵有金銀財寶無數,而且……”那人頓了頓說道:“有一處房間裏麵很奇怪的隻放著個木盒。”
南宮簫聽到後反而是看著蘇蓁,眼中流出算計的神色。
其餘的人聽到寶藏找到了頓時興奮起來,沒想到竟然真的讓他們找到了,隻要隨便拿出去點後半輩子就無憂了。
姬素守冷冷的看著他們,對著手下點點頭,刀光閃過有鮮血噴出,頓時原先還活著的幾個人全部都命喪當場,死不瞑目。
蘇蓁怒不可遏的質問道:“姬素守你在做什麽。”
“無關緊要的人。”他盯著她然後將眼光移開,有淡淡的殺氣。
這些寶藏隻能是南宮簫的,其餘的人誰也別想染指,否則隻有死路一條。
蘇蓁現在滿心都在那個房間上麵,沒有留意到姬素守的神情,輕微拉了拉季俊豐的衣服。
他會意帶著人前往前方的隧道,姬素守手下人想要將人攔住可是奈何那巨蟒正在警惕的盯著他們。
南宮簫這時緩緩坐下來說道:“不用攔他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房間裏應該是靈族的東西,我們要之無用正好給蘇蓁,現在最重要的是將這些寶藏帶出去。”
就在她話剛說完的時候,另一邊忽然又回來幾個人他們麵帶喜色,“太子那邊有出口。”
南宮簫低眉輕輕的笑了起來,眼角眉梢是姬素守從未見過的喜色,“趕快將寶藏運出。”
她等了這麽多年終於得到了這寶藏,相信用不了多久大業將成。
姬素守張張嘴想要說什麽,可是最後還是沒有開口,隻是深情的望著她。
南宮簫察覺到他的目光,不禁把臉移開躲閃道:“現在寶藏得到了,接下來就是招募人馬,這還要依靠你。”
“簫,你放心,這些我早就打算好了。”他略微苦澀的開口道。終一切終究還是來了。
外麵淅淅索索的聲音並沒有打擾蘇蓁他們,他們四人一蛇來到那間房子裏麵。
這裏麵被夜明珠照的通亮,眼前隻有個木桌,上麵是個木盒子看起來很是普通,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蘇蓁走上前去把木盒子打開,裏麵是一本淡藍色的書,上麵寫著靈族兩個字,甚是古樸。
她大致將翻看了幾頁,上麵講述了靈族的由來以及關於女子如何控製百獸的方法。
原來這靈族的祖先可以追溯到千年前,當時的靈族以訓練百獸聞名,久而久之漸漸就能夠控製百獸,甚至是命令它們作戰,而當時的靈族皆是女子,未曾有過男子。
再後來隻要是靈族女子便與生俱來有了這種本領,當時的世人說,這是上天對靈族的饋贈。
而這最後的幾頁則是記錄了曆代靈族族長控製百獸時的心得,以便供後代查閱。
蘇蓁閉著眼回想著方才看的東西,書上說控製百獸就跟練武相同,練武用的是內力而他們用的是念力,念力足夠強大就能做到以百獸為軍,叱吒天下。
她還是覺得有些朦朧,不太明白書中說的東西隻好先把書收起來。
“我們先出去吧,”她回過頭來說道。
這時外麵已經空無一人,看來南宮簫他們已經把寶藏全部都搬走了。
“主子,前麵有出口。”離難過來說道。
蘇蓁回頭看著巨蟒,拍了拍它的蛇頭道:“好了我們要走了,你還是留在此處吧,跟著我出去我沒時間照顧你的。”
巨蟒點點頭,然後一溜煙的跑開了。
蘇蓁望著遠處的出口,徐徐的走了出去。
外麵豔陽高照,甚至有些晃眼,他們從山洞中出來,卻發現此刻正在半山腰間,早已經離開拂州城百裏之外。
月遺寒望著城外,想了想忽然說道:“小東西你是要回郢都了嗎?”
是該回去了,蘇蓁想了想點點頭,現在靈族族長的心得也得到了,接下來她想回去仔細鑽研,總感覺天下將亂。
“對了月遺寒我有件事情問你,”蘇蓁突然想起來道,“南宮簫和大啟有什麽關係。”
月遺寒眼中露出吃驚的表情然後轉瞬即逝,他有些輕微的緊張說,“一個是巫族聖女,一個是前朝,這兩者能有什麽關係,小東西你在想什麽呀。”
蘇蓁不相信的盯著他,似乎想從他的話裏找出什麽破綻來。
他哂笑了兩聲,然後將頭偏向別處不敢和蘇蓁對視,“小東西,本教主回拂州城還有些事,就不和你們回郢都了。”說完就一溜煙跑掉了。
季俊豐在旁邊聽著兩人對話,不禁上麵來問,“丫頭可是發現什麽不對了。”
“差不多了。”蘇蓁目光炯炯。
自從見到那大啟皇上靈位的時候她就在懷疑,現如今看到月遺寒的態度這下更加肯定了。
南宮簫,天下皆知的聖女,看來你的身份沒有這麽簡單。
而另一邊落荒而逃的月遺寒回到了拂州城內的張府,他猶豫的來到東方瑤兒的房間前,遲遲沒有進去。
直到……
“月遺寒你回來了,蘇姑娘他們在哪裏,k我父親可擔心了。”張政大聲的呼喊道。
裏麵的人兒聽到後立刻衝了出來,突然抱住他。
“嚇死我了,月公子你總算回來了。”
張政看到這個樣子立刻灰溜溜的走了,父親說的對非禮勿視。
“本教主沒事,你先別哭了。”月遺寒是個不通風月的,這時看到東方瑤兒哭的極慘也不知該如何去哄。
可越是這樣懷裏的人哭的越凶了,他束手無策隻好輕輕撫著著她的後背,甚是溫柔。
過了許久,聲音漸漸小了。
東方瑤兒抬起紅紅的雙眼,堅定的說道:“月公子,以後可不可以帶上我,瑤兒不想在這裏等,想要和公子共進退。”
他心口一滯,輕聲道:“好。”
公主府裏蘇蓁還在看著那幾頁心得,自打從拂州回來後她就將自己關在屋子裏,如今終於有些許感悟。
此時門前有腳步聲響起,孫伯在外麵說道:“公主,王公公在外麵等著。”
王福康怎麽來了,蘇蓁有些納悶。初回郢都的時候她就差人告訴蘇禹寶藏沒有得到,如今過來是有什麽事。
她琢磨不透到底想要做什麽,最終還是將東西收拾好跟著孫伯前往正堂。
片刻。
正堂中的王福康正在裏麵著急的走來走去,不知因何原因,看到蘇蓁過來了才勉強的笑了起來。
“公主,你可算是來了,皇上正在宮裏等著你呢。”人才剛到他就迎上去說道。
蘇蓁裝作糊塗的模樣,“父皇找我做什麽。”
這麽一問他反而不說話了,過了好半晌才忸怩的說道:“奴才也不知道是什麽事情,公主去看看便知。”
看著他的樣子,蘇蓁心中更加沒譜,想了想給還是給回絕了,“父皇傳召的不是時候,我最近幾天難受的很,公公替我向父皇請罪吧,蓁兒不能過去了。”
自從回到郢都她和蘇禹的關係每況愈下,表麵上看她依舊是最受皇上寵愛的公主,可是實際上兩人已經貌合神離。
王福康搖搖頭,早就想到公主會回絕。
“公主,有些事情必須要解決,現在攤牌還有籌碼,如果晚了恐怕……”他說道這裏又忽然停下,有些哀求的望著她。
蘇蓁聽他話裏的意思,細細的思量起來。王福康是父皇最信任的宦官,那麽剛才的話說不定就是蘇禹此次的目的。
既然如此……她可還要去?
估計是半盞茶的功夫過去了,她終是改變了主意,“公公前麵帶路吧。”
王福康這才放心的點點頭,帶著人前往皇宮。
此時已經快要到了初春時節,集市上賣風箏的多了起來,蘇蓁坐在轎攆裏麵透過小窗看著外麵。
若是以前,這個時節父皇都會親自將風箏製作好,然後帶著她去禦花園裏,可如今卻是再也不可能了。
父皇於她,到底存了怎樣的心思,蘇蓁猜不透。
就在她想的出神之際,王福康在外麵說道:“公主,地方到了。”
蘇蓁下轎子看去,竟然是華陽殿。
她多少有些觸景生情,對著王福康點點頭,自己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