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趕路,”南宮幕聲音冷漠的繼續說道:“若是看不清前路那麽就點上火把。”
旁邊的眾將軍聽後叫苦不迭,他們騎在馬背上早已經覺得甚為乏累,更何況那些步行的將士。
三長老聽著身後微弱的抱怨聲音,想了陣子這才策馬上前來,“聖女,趕路也不在於一時,這些將士剛剛從戰場上回來,本就疲憊,如今又趕了一天的路程,今夜不如就在此安營紮寨吧。”
他的話說完後又有幾個將士上前來附和著,南宮幕這才看了看身後的眾將士,見不少人已經累癱在地上,這才勉強答應了。
“既然如此動作快些,今夜早些歇息,明日本國師天微涼就要啟程。”
身後的眾將士聽後麵露喜色,興高采烈的前去安營。
而大軍中央有四輛囚車,裏麵關押的正是蘇蓁四人。
蘇蓁身體受了重傷此刻還沒有痊愈,今日要暴曬一天隻覺得口幹舌燥,身體虛弱的很。
“水、水,”她聲音微弱的說道。
可是這些看守囚犯的士兵哪裏有功夫管她,好不容易停下來,早就去歇息去了,反正這囚車就在大軍中間,任誰也劫不走。
可是此刻,隻見一個士兵手中端著碗水從不遠處走來,看樣子不過十七八歲。
他來到蘇蓁身邊,將水遞了過去,“蘇蓁公主,蘇蓁公主醒醒,水來了。”
蘇蓁隱約聽到有人呼喚她,不由得睜開眼,看到眼前的碗,想也沒想就端起來大口的喝了起來。
片刻後,蘇蓁擦了擦嘴角上後說道:“多謝。”
那將士看了眼周圍的人,偷偷摸摸的從袖中掏出一個東西來,快速的塞到蘇蓁的手中。
她摸了摸是張紙條,蘇蓁目光一變,沒有做聲。
那將士點點頭這才將碗拿走,可當他剛準備要轉身離開時,突然間身後傳來一人厲聲呼喊。
“你在做什麽。”
原來此人正是策馬而來的南宮幕,她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看去,那背過去的士兵手心出汗。
南宮幕心裏覺得有問題,對著那士兵繼續說道:“方才你們兩人在做什麽。”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道那士兵的身上,毒玉手中的匕首已經準備好,生怕他會是刺客。
這時,隻見那士兵轉過頭來,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雙收發抖的捧著那碗水。
正在情形緊張的時候,在囚車中的蘇蓁突然開口說道:“南宮幕,他隻不過是給我送碗水,你有本事衝我來。”
本來還覺得那士兵形跡可疑的南宮幕,此刻將目光落到蘇蓁聲音,獰笑著跳下馬來,走向她的方向。
“你還有力氣說話,看來是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南宮幕雙目緊盯著,突然回頭吩咐說:“來人啊,將蘇蓁拖出來吊在帥旗下麵。”
月遺寒激動的睜開雙目,眼中充滿憤恨,身上的鐵鏈更是叮當作響。
“怎麽,這就舍不得了。”南宮幕聽到聲音,踱步來到其麵前,撥弄開月遺寒雜亂的墨發,曖昧的趴在他的耳邊說道:“這隻是個開始,她欠我的,本國師會一點點拿回來,包括你月遺寒。”
話說完南宮幕看到動作緩慢的眾人,然後嗬斥道:“動作這麽慢,難不成你們也想被吊起來。”
眾將士心中恐懼,手下的動作也不由得快了起來。
而她的手中還握住那個紙條,她趁著眾人不注意的功夫快速看了眼後將紙條塞到嘴中咽了下去。
南宮幕在此處等了許久,直到親眼看到蘇蓁被吊起來這才滿意的離開,至於那個士兵早已經被她忘了。
囚車中月遺寒和淩越擔憂的看向她的方向。
小東西,你可千萬要抗住了,他心裏默默的念叨著。
也就在此時,方才那個士兵又來到他們兩人的囚車旁邊,趁著沒人注意這裏,給他們兩人手中塞過去一張紙條,這才急步離開。
月遺寒早就察覺到這個人怪異,他費力的將手中的紙條攤開,看了眼後又猛然間合上,目光中卻多了幾分神采,而淩越同樣如此。
天色漸晚,冷冷的北風呼嘯而過,吹動著帥旗。
被吊在帥旗下麵的蘇蓁雙手已經被勒的通紅,雙唇發白。
此刻,正直晚膳,許多士兵都前往用膳,可是卻有一些士兵衝著這邊走來,人數不多,隻不過幾百人的樣子。
他們從四個方向,慢慢的聚集過來。
這時有剛用完膳回來的士兵發覺不對勁,“你們這些人來這裏幹什麽。”
沒有人回答他,隻不過眾將士腳步卻加快了不少。
那個士兵見狀不好,馬上大喊大叫道:“來人啊,有人劫囚車。”
“上,”而他剛剛喊了這一聲,隻見四方將士都湧了上來。
此時看守囚車的人不多,不消多少功夫這些人就將他們擊倒。
他們拿到鑰匙,將淩越兩人放了出來,“我等受過淩將軍恩惠,以前沒能救得了老將軍,今日說什麽也要將小將軍救出去。”
原來這些人正是日前隨同淩越一起埋葬淩峰的將士,他們許多人良心未泯,不忍看到淩越被迫害,這才有了今日劫囚車的一幕。
得了自由的淩越立刻將江冰彤救出,然後又去救蘇蓁,而那月遺寒身上寒鐵鏈卻著實麻煩。
這寒鐵鏈除非有魚腸劍此等神兵利器才能強行打開,否則普通兵刃根本不能傷其分毫。
“先離開這裏再說。”月遺寒聽到不遠處的聲音說道。
想必不過幾個呼吸間的功夫,他們就會發現事情不對勁的地方,必須趕快離開才是。
比月遺寒猜測的更快,毒玉此刻已經率人趕來。
一部分將士馬上就迎了上去,另一些則是帶著四人逃離此處。
“哪裏走,”毒玉眼尖,馬上就追了過去。
淩越回頭望了眼,這些士兵哪裏會是毒玉的對手,不過一個照麵就被殺死。
“你們先走,我去擋住他。”淩越對著身邊的蘇蓁說道。
毒玉看到來人是他,張口就說:“你們跑不掉的,隻不過是讓這群人白白送死。”
“廢話那麽多做什麽,要打就打。”淩越話說完就殺了過去。
那毒玉沒想到他會這麽快動手,躲閃不及胳膊處受了點傷害。
“幾日前我知道你是礙於月遺寒,今日就讓本公子看看你的實力。”毒玉語氣中多了三分火氣招式淩厲的同他纏鬥起來。
這邊的戰鬥如火如荼,那頭的蘇蓁兩人被人圍追堵截,身邊能用的人不過數十人。
他們一路朝著西南方向逃去,策馬進入那遠處的老林中,想要依靠那裏複雜的地形,趁機逃出生天。
而他們的身後,追兵緊追不舍。
這剛剛進去蘇蓁就吩咐說:“全部下馬,咱們步行。”
這裏本就是密林,馬匹行駛不便,倒不如步行方便的多。
“人太多了,分開逃跑。”這時許久沒有說話的月遺寒這時突然開口了。
他們數十個人目標確實太大,眾人聽後馬上分散開來,朝著三個方向跑去,而蘇蓁他們這裏除了他們三人還有四個北瑾將士。
他們朝著南方而去。
而此時和毒玉纏鬥的淩越此時慢慢有些體力不支毒玉也好不到哪裏去。
他沒想到在囚車中受盡苦楚的淩越,居然還有此等神力,當真是低估他了。
正當兩人在這裏鬥的酣暢淋漓的時刻,南宮幕趕到了。
她看了眼後對著身邊人說道:“拿弓箭來。”
隻見她衝著淩越彎弓射箭,隻聽嗖的一聲,正中淩越的心頭。
毒玉心中一驚,回頭望去。
方才這箭稍微射偏一點,那麽死的就是他了。
南宮幕瞧著他還在發愣,當即下令道:“將人給我抓回來,不管付出什麽代價。”
她凝視著遠處老林的方正,蘇蓁,本國師倒要看看你能跑到哪裏去。
三日後,此時的南瑾。
丞相府內,褚銘手中拿著兩封密函看來看去,而書房內還有另一人正是南戰。
“褚銘,這已經來來回回幾個半個時辰了,你把我找來到底是做什麽的。”南戰有些沉不住氣的問。
本來他在將軍府正處理禁衛軍的事情,可是缺突然被褚銘派人請到書房來,這來也來了卻不見半點動靜。
褚銘先是歎了口氣,這才將桌子上的兩封密函拿過去給他。
“什麽東西這麽神神秘秘的。”南戰嘟囔了一句,可是看了後他的臉色卻變得異常凝重。
這時褚銘在旁邊解釋起來,“你左手這封是七八天前公主傳回來的,而右手那封卻是東瑾派人秘密送來的。”
當收到蘇蓁的密函時,褚銘就察覺看可能會出事,可是沒想到這麽快就被擒住。
“季俊豐信上說巫族死灰複燃,南宮幕控製了北瑾,這件事可是當真。”南戰緊緊的盯著其中一處問道。
褚銘略微一想回答道:“他的信中恐怕沒有一句假話,咱們現在得想想怎麽辦才是。”
南戰思慮了半晌,又看了看信中的內容,開口說道:“不如就按照季俊豐說的辦,三國一同聯手救人。”
“那麽派誰去才最為合適,”南戰緊接著問。
褚銘思前想後突然開口了,“南雲城如何。”
南戰聽罷也是點點頭,起身將密函放在桌子上說道:“既然如此,本元帥這就回府去告知雲城,明日也好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