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夢魘

“不許傷她!”任韋白剛才被茅萌萌用匕首刺那一下,痛得要死,但對瞳月一生氣,傷痛感立即減輕不少。

茅萌萌眼睛空洞洞的沒有焦距,從任韋白的肩上拔出匕首,還要再刺。瞳月見此情景,根本就顧不得任韋白那重重的警告,撲上前去,就將茅萌萌手裏的匕首搶走。

拿著那染著任韋白鮮血的匕首,瞳月恨不得狠狠的再將這把匕首刺進茅萌萌胸口。在她眼裏連一根毫毛都傷不得的男人,竟然被這臭丫頭片子刺傷,要是不將她碎屍萬段,她都不覺得出氣。

“她中了邪術,被人控製了!快從我身上拿張符籙,貼到她眉心上。”任韋白緊縮眉頭,傷口上的痛,迫出了他的冷汗在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滾落。即使這樣,他還是緊緊的抱著茅萌萌沒有鬆手。

瞳月看到任韋白那痛苦的表情,最後,心疼暫時大過了對茅萌萌的仇恨,她急忙按照任韋白說的話去做了。

這樣茅萌萌就暫時安靜下來,頭一歪昏睡過去。任韋白這才鬆了一口氣,將茅萌萌在**放好。

還好,那一匕首刺到了任韋白的骨頭上,傷的不深。瞳月從房間裏找出急救包,簡單的幫任韋白處理了一下傷口。之後就吵嚷著,要送任韋白送醫院。

任韋白知道瞳月是關心他,想起剛才為了保護茅萌萌踢了她一腳,就如以前茅萌萌對瞳月說過的,肉屍的骨頭沒有再生能力的。你攥拳頭攥那麽緊,要是傷到骨,會骨頭壞死的。所以任韋白為剛才那一腳,很後悔。

“沒事!我那裏還有些黑玉斷續膏,要是真傷著了,也不怕!”瞳月露了個笑容,縱然那笑容讓人看起來很痛。

任韋白點頭,“那你就回去休息吧!”

瞳月怎麽可能放心?

另一邊,石天宇打電話催促任韋白跟他一起回警局。任韋白看了一眼昏睡不醒的茅萌萌,這時候也就隻能將她交給瞳月了。

“師父,你放心吧!我會看好她的!”瞳月保證著。不管心裏多恨茅萌萌,她還是不會讓任韋白不放心的!

“那麽,麻煩你了!”任韋白態度客氣的讓瞳月傷心。

瞳月抿著唇,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一項倨傲的任韋白竟然為了茅萌萌低聲下氣?她桀驁的師父不見了!是這個該死的丫頭害的!瞳月緊緊的攥緊拳頭,骨節擦出“格格”的響聲,正是這樣時候,瞳月猛地想起上一次,她也是攥拳頭的時候,茅萌萌說的那些話——

“你是肉屍哎!骨頭沒有再生能力的。你攥拳頭攥那麽緊,要是傷到骨膜了,會骨頭壞死的哦!怎麽連這個都不懂呢!太不愛惜自己了吧!”

於是,瞳月的手慢慢放鬆了。

“哼!別以為你假意討好我,我就會吃你那一套!”瞳月冷哼哼對著昏迷中的茅萌萌說著,可說這話的時候,她又想起茅萌萌給她倒水的時候說的那些話,“即使是人也最忌諱喝太熱的茶水,會灼傷食道。何況你是肉屍!我往裏麵加了塊冰,溫度應該降到四十度左右了,喝起來算是剛剛好!”

那是漫長歲月裏,瞳月早就久違了的關心呀!

“你千不該萬不該,傷了我最崇拜的師父,所以咱們之間的仇還是結大了!”瞳月咬牙切齒的對茅萌萌放著狠話,但實際上那狠話聽起來並不是十分的有底氣!

任韋白再回到酒店的時候,天已經微亮。正是可以幫茅萌萌破除夢魘邪術的時候。

“赫赫陽陽,日出東方,斷釋惡夢,拔除不祥,急急如律令。”任韋白念完咒語,將茅萌萌眉心上的符籙取下來。茅萌萌的頭歪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慢慢的睜開眼睛。

看到瞳月和任韋白都守在床邊。瞳月瞪著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樣子。而任韋白則臉上稍有倦容,右肩膀還受了傷,血將他的衣服染紅了大片,她就被嚇到了。

“怎麽回事兒?師兄你被傷的?告訴我,我幫你報仇去!”茅萌萌真是感覺意外,任韋白本事那麽高,修煉到金波的道家弟子呢!要是別人想傷他,他也隻要動動嘴唇,念一句定身咒,再凶再惡的人,也就像她上一次被任韋白定住時一樣,一個動作保持的地久天長!

瞳月一腔的怨火,將丟在地上的匕首撿起來,對著茅萌萌凶巴巴的說:“那麽你就自殺吧!”

茅萌萌嚇了一跳,臉色白了白,那雙晶亮的眼睛裏滿是無辜,“為什麽啊?”

“是你刺傷的我師父!一個茅山派的弟子,竟然能被人用巫術操控了,你也有多丟茅山派的臉,自己知道嗎?”瞳月看到茅萌萌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就像一把掐死她。這時候裝什麽無辜?

茅萌萌搖晃下腦袋,心虛的小聲說了句,“不知道呢……”,她又瞟了任韋白一眼,說,“師兄,真的是我做的嗎?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任韋白“哼”了一聲,“別想著裝傻就能逃避責任。我的醫藥費、營養費,都要從你的工資裏扣!”

茅萌萌臉色窘了窘,小聲的說:“我會對你負責任的,我從來都不是逃避責任的人呢!”

任韋白冷臉說了句,“那就好!”之後喊茅萌萌滾下床來,他要占用!

“沒問題!”茅萌萌趕緊從**跳下來,扶著任韋白躺好。

“瞳月,你也回去休息吧!”任韋白一沾床就露出濃濃的倦容,在他想睡個好覺之前,他不放心瞳月留在這裏。

“嗯!師父你好好養傷!其他的事,交給我和冥焰就行了!”瞳月離開之前,還將茅萌萌扯到一邊,放了幾句狠話,要是茅萌萌沒照顧好任韋白的話——

“我知道啦!你就扭斷我的脖子,將我的腦袋當球踢去!”茅萌萌急忙承諾。

瞳月卻為此苦笑起來,她的師父那麽在乎茅萌萌,要是真有扭斷一個脖子的那天,她想,那個會給當球的腦袋,一定會是她的!

瞳月走後,茅萌萌苦思了一下,昨天晚上的情形,真的什麽也想不起。越是這樣,她越後怕,這是傷的任韋白,要是傷了別人,那還了得?禍闖大了,肯定要吃官司的!

這時睡夢中的任韋白翻了個身,一下子壓痛了受傷的肩膀,他痛叫一聲,睜開眼睛,一頭的冷汗。

那邊茅萌萌坐到**,擠了擠他。任韋白不悅,“你想做什麽?”

“我小時候有次上樹掏鳥窩,結果從樹上摔下來,摔折了胳膊,晚上睡覺不老實,總是碰到,爺爺就抱我在他懷裏睡!”

所以呢?任韋白的心“砰”的一聲,跟塊石頭砸進心湖裏似的!

《萌動茅山:蘿莉風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