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死的孕婦2

“你說你遇見我的妻子的魂魄,那你說我妻子長什麽樣?”蔡心德依然不願意相信眼前這個編著謊話的瘋子,隻是他不是明白為什麽眼前這個人要跑到自己家裏來說出這樣的瘋話!

“你妻子中等個子,長發即肩,大眼睛小鼻子長的很清秀,身上還穿著胸前繡著一個大大的史努比睡衣,對不對?”眼鏡男不假思索的說出這些特征。

“我老婆長什麽樣子穿什麽衣服你都知道!你還敢說跟我妻子沒關係不是朋友!你個該死的騙子,騙子!”蔡心德再次發狠的一下子衝到眼鏡男的麵前,對著淬不及防的眼鏡男照著臉上就是幾拳!頓時眼鏡都被打碎了扔在地上。

眼鏡男挨了兩拳也開始還手,兩個人頓時扭打在一起。眼鏡男一邊還手一邊還在解釋;“我都說了,我跟你老婆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你為什麽就不肯聽我把話說完?你非要把汙水往你自己身上潑,把屎盆往你老婆頭上扣,你才覺得滿意是不是?你老婆剛死還死的那麽慘,你這麽懷疑她,你對得起她嗎?對得起她肚子裏的孩子嗎?”

聽到眼鏡男這一番話,還準備繼續廝打的蔡心德頓時鬆了手,坐在地板上哭了起來。

“你們這是怎麽了?”聽到樓上有動靜了,一些親戚全都跑了上來,卻看見蔡心德坐在地上大哭,而眼鏡男也一臉紅腫的模樣坐在地上。

眼鏡男頓時站了起來。看著外麵的一群人說;“沒事,他就是需要發泄發泄,發泄一下哭出來人就會好受些,你們不用擔心!”

看著臉上明顯受傷的眼鏡男,再看看坐在地上隻顧哭默默無語的蔡心德,剛才自稱蔡心德大伯的那個老頭對著眼鏡男歉意的笑了笑。“真是對不起麻煩你照顧了!”

“不要緊,你們趕快去忙吧。他這裏有我呢!”眼鏡男雙眼模糊的微笑了一下。

“哦,那我們下去了!”老頭轉過身對著那些親戚說;“沒事沒事,趕緊都下去!都下去!”

眼鏡男見他們都下了樓,關上了房門。

“我知道我說的這些像鬼話,換成我我也不會相信,可是事實確實如此,不管這件事你信不信,你都得聽我說完。”眼鏡男看了蔡心德一眼摸到**坐下來繼續說道;“她把我帶到那個恐怖的地下室,居然是為了找她的孩子。”

蔡心德一聽這話,立馬看著眼鏡男。

“你不會相信這家醫院有多殘忍。你一走,他們就把你留在醫院裏的孩子用藥水泡了起來,放進了地下室。我不知道他們這麽做有什麽用。但肯定不會是好事!”

“你說的不可能是真的!”蔡心德不相信的怒吼。昨天他清楚的記得自己慌慌張張的半夜起來開著車送老婆去看醫生,結果路上遇到一輛重型大卡車,不管他怎麽避讓車還是撞上了,更可怕的是撞擊的還是副駕駛。等他好不容易清醒過來,司機早就逃走了。

蔡心德忍著劇痛。把妻子從副駕駛座上拉了出來。因為此時已經離醫院很近了,他立馬抱著妻子衝進了醫院。根本不知道妻子當場就已經死亡。後來來了一些人,走了一些人,他都處在渾渾噩噩的狀態,就連警察把他送回家他都不清楚,還是今天早上聽鄰居說的。孩子?的確。昨天他隻帶回了妻子的屍體根本忘了還有一個孩子。“孩子,孩子不是在齊緣的肚子裏嘛?不在嗎?不在嗎?”

看到蔡心德都快得失心瘋的模樣,眼鏡男也漸漸染上了悲傷。“你仔細想想。你妻子最主要傷的要害就是在肚子上,她的肚子被玻璃硬生生的劃開了,為此孩子也就掉了出來,孩子怎麽可能還在你妻子的肚子裏?”

“你連這個都知道?我知道了!你是醫院裏的病人,你昨晚肯定也站在旁邊看熱鬧了。是不是?是不是?”蔡心德再次朝著眼鏡男怒吼。

“不是,不是!我說不是就不是!你看你現在像什麽樣子?就像一條瘋狗。隻會到處咬人!”眼鏡男見他還是不相信自己也氣的罵人。

“我是瘋狗!那你是什麽?你也隻會是個說鬼話的瘋子!瘋子!神經病!瘋子!神經病!”蔡心德也激動地對罵起來。

“是!我是瘋子!那也是被你妻子害的!你妻子一定要拿回自己的孩子,她要跟孩子合葬在一起。不然她就來找我,要我的命!你們兩個,一個打我罵我!一個半夜來嚇我威脅我!我欠你們的啊!啊?”眼鏡男受刺激般站起身來對著蔡心德大罵起來。

看到眼鏡男發瘋的模樣,蔡心德好像看到了自己。奇跡般的他居然沒有在對罵而是站了起來,冷靜嘲諷的問道;“她想跟孩子葬在一起那是應該的。可是她為什麽找你幫忙卻不來找我?不來找她最親最愛的丈夫,偏偏找你一個身體缺陷的殘廢外人來幫忙?嗯?你說啊?你再解釋啊!”

“你說誰身體缺陷是殘廢,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你罵誰呢?”這次換成眼鏡男情緒激動的揪住了蔡心德的衣服。

“你說我說誰?你自己讓我看的!我說誰?哼!哼!”蔡心德絲毫不受威脅擺出一副你敢動我一個手指頭的高傲態度!

眼鏡男看他扭著頭看向剛才自己扔給他放在床邊上的病曆卡和一大堆的檢查單。立馬疑惑不解的放開蔡心德,自己拿起檢查單一張張的看了起來。當他看到其中一張檢查單時震驚的差點瘋掉了!上麵居然寫著他**左側陰囊裏居然沒有睾丸,另一側完好。眼鏡男看到這手中的單子全部滑落掉在地上。

他不是少了個腎嗎?什麽時候又少了一側的睾丸?

此時此刻他才知道無臉鬼劉鬱馨為什麽輕易的放過了他,沒有要他的命,原來她是想他受一輩子的折磨!一輩子的痛苦!現在他少了一個腎,少了一個睾丸,以後那方麵的能力不但欠佳,很可能以後連要個孩子都困難。

為什麽劉鬱馨不幹脆拿走眼鏡男所有的生育能力,而讓他保留一點呢?那就是劉鬱馨最狠毒的地方。她要讓眼鏡男保留一點希望,卻每次都很失望,讓他在一次次失望的結果中慢慢的體會什麽叫做絕望!我這樣說大家明白嗎?

如果大家還不明白,那我就把話說的簡單點。就是讓眼鏡男有性衝動可以**,可是卻隻能當個三分鍾都不如的先生,這下大家明白了吧!那會是一種什麽感覺?被大家用異樣的眼神看著,無聲的告訴你你不行!那才是對男人最頂級的折磨!精神折磨!這遠遠比**折磨更能讓人受到靈魂深處的致命傷害!

看到眼鏡男驚訝失常的模樣,蔡心德忍不住問;“你自己的檢查單你自己沒看?”

眼鏡男掃了蔡心德一眼,這想起自己來的目的。雖然現在隻剩下殘破的身體,可也總比失去命比較好!世上誰人不怕死?眼鏡男強忍著勸自己忍下蔡心德的侮辱。

“我告訴你,孩子雖然死了,可還是你的,如果你忍心讓醫院把他製成什麽藥材賣給別人當下酒菜的話,那我這條賤命不要也罷!”眼鏡男說完便咚咚咚的下樓了。

“小夥子,要走啊?”蔡心德的大伯見眼鏡男好像要走,立馬走出來搭話。

“是啊!我看心德那麽傷心,這裏又這麽忙,我不敢再在這裏添亂,我走了!”眼鏡男跟他打聲招呼,慢慢地走到自己的摩托車旁。眼鏡男看了一眼樓上,他希望蔡心德能在這個時候下樓來追自己,可是等幾分鍾,也不見有人追出來。眼鏡男歎了口氣,騎上了摩托車。如果這樣都不能讓這個男人相信自己,那就讓女鬼來找他索命算了!反正他現在心灰意冷活不活都無所謂了!

當眼鏡男正要發動引擎的時候蔡心德果真下了樓出現在大門口。眼鏡男見他出現熄滅了引擎等著他走過來。

“我不管你說的是什麽鬼話,但是有句話你說對了,孩子就算死了,也是我蔡心德的寶貝疙瘩,絕對不能讓醫院拿去他的肉身胡作非為。我這就跟你去醫院一趟要回孩子的屍身。”蔡心德看了一眼天空,看了看地下,最後望了一眼眼鏡男。

“那還等什麽?快上來吧!我帶你去!”眼鏡男心情大好的示意蔡心德坐在自己身後的位置上。

蔡心德看了看騎了上去。車子一路飆到醫院半路都沒減速過。很快兩人到達了醫院,眼鏡男領著蔡心德直達院長室,說明來意後。醫院很快把一個用舊衣服包著的死嬰交給了蔡心德。蔡心德立馬流出眼淚顫抖著雙手接過孩子。

“給我看看!”眼鏡男見醫院這麽爽感覺有假。

蔡心德見眼鏡男要看奇怪的瞄了他一眼,把孩子遞了過去。眼鏡男當著院長和醫生的麵打開包袱一看,裏麵確實是個男嬰,可卻並不是蔡心德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