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夢回94 第121章 小城故事
如果說聖誕節前的十幾輪比賽，意甲諸強還處在新賽季的適應、磨合期的話，節後的二十餘輪比賽，就不再有任何可以回旋的餘地。
一方麵，經過近半個賽季的適應，大部分球隊已經對自己真實的實力和應當追求的目標，有了比較理性的定位，爭冠集團、歐戰集團、保級集團的劃分，在下半賽季開始將逐漸明朗。
另一方麵，足協杯、歐洲三大杯、國家隊比賽等其他戰場的爭奪也將漸入佳境，如火如荼的亞平寧，烽煙四起的歐羅巴，跨入新一年度的歐洲足壇，將輪番上演華美動聽的綠茵樂章。
1月8主場31力克那不勒斯後，老馬爾蒂尼和他[).蘭近郊的空軍體育場進行了兩天簡單的身體恢複性訓練，就馬不停蹄的趕往了下一個比賽地——意大利北部小城克雷莫納。
雖然克雷莫納在意甲聯賽的曆史上並沒有什麽驕人的成績，但與許許多多有著濃厚足球傳統的意大利小城一樣，這裏誕生和培養了許許多多響當當的球星，比如意大利曆史上最偉大的左後衛之一卡布裏尼，又比如“黃金桑普”的代表人物維亞利和隆巴多。
這次俱樂部高層隨隊出征的是主管球隊事務的經理布拉伊達，他此行的另一項任務就是位於克雷莫納城西塔尼小鎮的一家業餘足球學校簽訂“合作”協議，這家不起眼的足球學校原來的合作方是都靈俱樂部，這裏正是都靈將“控製權”轉讓給米蘭的三家地方足球學校之一。
其實這樣的“合作”，等同於將這些大多不以盈利為目地的足球學校，納入了職業俱樂部的青少年培訓體係之下。
俱樂部雖然需要向這些足球學校提供一些運動器材和裝備。但這些器材和裝備廉價賣給學校的學員後，大部分的所得又會返還給俱樂部，足球學校所需的運作資金並不多，一般隻需要支付教練一定的工資和場地租金，像克雷莫納這樣的小城，就有十多塊環境良好的球場和訓練場，這些球場大多是各級行政單位的公共財產，他們以極其低廉地價格將場地租給需要訓練的足球學校，甚至很多這樣的足球學校，就是當地政府興辦的。
任何的成功都不是偶然的。就像意大利足球，當初朱球了解到意大利北部每5000人就有一所這樣的足球+.|然。就像記憶中後來地那支帕爾瑪隊，在失去了帕拉馬特集團強大的財力支持的情況下，仍然能夠依靠一支青年軍殺進聯盟杯四強，憑借的是什麽？還不是100家足球學校的強力支持！
米蘭現在的青少年培訓體係走的是高度集中管理的路子，這裏體製通過後來的實踐證明。並不是一種理想地模式，意甲球會中這方麵做得合理、最出色的就是帕爾瑪了，這也是朱球極其想與帕爾瑪建立起一種親密的合作關係的原因了，他謀劃地是，如何在帕拉馬特陷入財政危機或是徹底倒台之時，想辦法將帕爾瑪控製下那500家足球學校據為己有。
至於朱球在西班牙特內裏費和東亞搞的訓練營和足球學校，與國內的“帕爾瑪模式”完全是兩種概念，特內裏費更多的是作為了連接美洲足球的跳板，而亞洲方麵已經或者計劃興辦的足球學校。則更多的出於商業方麵的考慮。
出現在塔尼足球學校的布拉伊達，難得的一身休閑裝打扮，他倒沒有期望能從這家麻雀雖小卻五髒俱全地足球學校中，突然發現一兩個想卡布裏尼、隆巴多、維亞利那樣的“天才”。回歸到“原始”足球的他，一時間有種回歸大自然地輕鬆。
足球學校的小球員們或許不知道布拉伊達的大名，但至少有一點是不需要質疑的：那就是ac米蘭的吸引力遠遠大過了此前的都靈。
“從現在起，你們在訓練場上的每一分努力都將受到ac米蘭的關注！好好幹吧，你們中的每一個人都有穿上紅黑戰衣的機會！”
這樣激動人心的鼓勵，讓每一位出現在綠茵場的小球員，都充滿的訓練的熱情，誰又能擔保，這裏將來不會再出現一個卡布裏尼，一個隆巴多。一個維亞利呢？
布拉伊達對塔尼足球學校的訪問，成了一次徹底的放鬆之旅，這讓留在米蘭的朱球好生羨慕一陣。與此同時。米蘭在與克雷莫納的聯賽補賽中，也輕鬆的取得了勝利。
三天以後，一架載著二十多名米蘭球員和工作人員的的大型直升機從米蘭市郊一處私人停機坪起飛，飛往了球隊下一輪聯賽的比賽地——巴裏。
忙裏偷閑的朱球，這次也選擇了隨隊前往。重返巴裏的朱球，和茜茜、圖裏奧等人一道，首先前往了阿普利亞聯隊的訓練場，看望了在那裏從“最底層”練起的加圖索。
與兩個月前隻能在米蘭青年隊充當“檢球童”相比，此時的加圖索有了長足的進步。朱球發現，訓練場上的加圖索，有兩點讓他欣喜，一是此時的加圖索已經將自己徹底的融入了一支戰鬥的整體，不再像在米蘭內洛時顯得與其他球員格格不入，再有就是雖然看起來現在的他戰術運用起來還比較生硬，技術動作也顯粗糙，但卻多了一種以前沒有的自信。
有了這兩點發現的朱球，更加堅定了要讓小加圖索這樣一位個性鮮明的球員，一步一個腳印的從最底層練起的決心。
“怎麽樣圖裏奧，是不是快認不出當初那個打碎特魯維卡大媽家玻璃的壞小子了？”看著同樣出生在卡拉布羅小鎮的圖裏奧，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心中無限滿意的朱球得意地問道。
到不到兩個月時間伊萬這小子變化就這麽大。還是老板慧眼識珠啊！”受到朱球重用的圖裏奧感慨的同時，也不忘了恭維朱球幾句。
沒想到？何止是你沒想到，對於記憶中的米蘭來說，加圖索的意外成才也可以算得上的球隊的一大驚喜。加圖索的成長之路，比起同年齡段地其他米蘭球員，要艱辛了許多，他的成長的有些更多的自我打磨的痕跡，這樣的痕跡讓球場內外的他更加堅強，他地成長之路不可複製。
“對了，圖裏奧。我前段時間讓你到西班牙辦的事情進展如何？”
“你是說特魯維卡大媽的孫女的事？……嗯，正如你預想的那樣，大媽的孫女瑞娜，果然來到了西班牙的薩拉戈薩，而且，她現在正是和效力於薩拉戈薩的男友卡福住在一起……不光是她，還有她的母親也就是大媽地女兒。以及卡福的弟弟也一同來到了西班牙，至於大媽的前夫，已經在五個月前去世了。”
圖裏奧說的很詳細，不過還想深入“發揮”一下口才地他，卻被朱球打斷。
“拜托圖裏奧，這些情況你上回匯報時已經和我說過了，我想知道的是瑞娜和卡福之間的關係發展到什麽程度了？”
“呃，這個，上回我以老鄉身份拜訪他們時。好像聽大媽女兒說，小瑞娜和卡福好像已經訂婚了。”圖裏奧呆愣了片刻，很快想起老板讓打聽的他們有沒有結婚的打算。
“隻是訂婚嗎？……嗯，這好像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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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不行？”起先一直觀察的加圖索等人訓練的茜茜。突然問道。
“呃，這個嘛，是這樣的，我好像記得根據意大利法律的規定，隻有訂婚關係的其他國籍配偶，好像不能依據這樣地關係申請享有意大利國籍。”
“你要引進卡福？！”反應過來的圖裏奧和茜茜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不解地望向反應如此“劇烈”的兩人，朱球回應道：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呢？你們是覺得米蘭養不起一名巴西國家隊的邊緣國腳，還是覺得窩在薩拉戈薩的卡福根本看不上米蘭？”
兩人當然不會認同朱球強塞給他們的說法，引進卡福確實沒有什麽好驚訝的。他們驚訝的是朱球在這件事情上的所作所為。
“法比奧，你可真行，這麽投機取巧的辦法都能想到。”
“老板。我對你的敬仰有如比薩斜塔一樣高大……隻是好像瑞娜現在也是巴西國籍啊。”
“額，我說圖裏奧，你怎麽這麽不開竅呢，瑞娜是土生土長的巴西人不假，可你別忘了她的外婆特魯維卡大媽和你一樣，可是地地道道的意大利卡拉布羅居民！”
……
朱球對兩人大致講解了一遍引進卡福的計劃，這時候，訓練也接近了尾聲。看著滿頭大汗的加圖索高興的向這邊跑來，朱球隨手從場地邊上檢起來一瓶純淨水，扔了過去。
“嗨，伊萬（加圖索），最近有沒有踢壞特魯維卡大媽家的玻璃了？”朱球對著結束了訓練的加圖索調侃道。
“哪能啊，我現在可是職業球員了。”加圖索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嗬嗬，別說你很久沒去特蘆葦卡大媽的酒館了噢……行了，趕緊收拾收拾，今晚我請喝酒。”
夜幕降臨在了美麗的卡拉布羅小鎮，這裏的人們如往昔一樣沉溺於安逸祥和的小鎮生活。
還是那個熟悉的小酒館，手風琴大叔悠然自得的擺弄著他的寶貝，特魯維卡大媽一眼就認出了幾個月前來過的稀客朱球。
享受了大媽親自款待的高級待遇，朱球知道對方看重的並不是自己高貴的身份。
從圖裏奧之口道出的為了實現一家團聚忙前忙後的事實，讓特魯維卡大媽對朱球等人充滿了感激，雖然大媽也很清楚“好心”的朱球這麽做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她那個尚未謀麵的未來女婿。
對於朱球“如有需要盡量協助外孫女瑞娜申請到意大利國籍”的請求，大媽爽快的答應了下來，這對於大媽來說本不是什麽為難的請求，何況在她看來，自己的“血親”重新擁有了意大利的國籍，更具有了回歸故土的象征意義。
幾大杯酒下去，微微有些醉意的朱球，腦海裏不禁泛出了那個靦腆中略帶一絲笑意的青年卡福形象：那小子應該快結婚了吧……
享受著舒適的酒館氣氛的朱球，沒有前往巴裏的主場觀看意甲第十七輪，米蘭客場挑戰巴裏的比賽。
由於周中米蘭在周中比其他球隊多打了一場比賽（補賽），根據職業聯盟的有關規定，與巴裏的這場比賽被安排在了晚上進行，以盡量拉長兩場比賽之間的時間間隔。
（注：為球員的健康考慮，意甲職業聯盟92年頒布了一場比賽時間間隔必須在72小時以上）
這場比賽的進程一波三折，雙方交替領先，梅花箭竹般的打進了八個進球，最後雙方一場比較罕見44戰成了平手。
巴裏方麵的功臣是上演了帽子戲法的老將托瓦利埃裏，而以大部分年輕球員出戰的米蘭，在鍛煉球員、收獲信心的同時，也讓主教練老馬爾蒂尼看到了球隊在防守方麵存在的問題。
此戰過後，米蘭的排名穩步提升，上升了一位的他們重返“八強”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