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454 老鷹與蛇
1940年的下半年,對於整個人類社會來說,是全新世界格局的開端。在上半年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內,德意誌這個一戰中的失敗者,用一連串不可思議的勝利,一掃之前20餘年的戰敗陰影。
他們通過將法蘭西、波蘭等等一眾國家踩在腳下,重拾了往日的榮光。但這份用戰爭換來榮耀,卻也如同一根難以掙脫的繩索,德國想要繼續擁有,就隻能不斷的用戰爭去維持。
在很多有識之士看來,希特勒已經啟動了一輛飛奔的戰車,這架戰爭機器要麽碾碎一切、要麽被人摧毀,否則絕對不會自己停下。戰火早晚會燒到世界上的每一個角落,到時候所有的人都不得不被迫做出選擇……要麽跳上這輛戰車、要麽勇敢的站出來阻止它!
法國正式淪陷後,這個消息一傳到美國,現任的總統羅斯福就知道,合眾國還能置身事外的時間已經所剩不多了。
因為火星所處的這個位置從未像現在這樣糟糕過,向內有如日中天的德國,向外有虎視眈眈的日本。萬一哪天這兩個法西斯好基友忍不住想要麵基了,美國就是擋在他們中間的唯一阻礙。
所以從1940年的下半年剛一開始,羅斯福就開始不斷的追加軍費投入,各種新式武器的研發項目也競相上馬。但讓羅斯福感到十分頭疼的是,在時間已經非常緊迫的當下,他除了要麵對來自外部的壓力外,還要應付國內那些不懷好意的在野黨。
很多時候他這邊剛剛做出某項決定,對麵馬上就開始唱反調。尤其是在關於加大軍費投入方麵,反對派更是緊抓不放,大肆抨擊羅斯福的政策,認為他這是有意將美國拖入一場與自己不相幹的戰爭。
每當看到反對派那些副咄咄逼人的嘴臉,羅斯福都會忍不住在心裏暗道……老子要是能站起來。早特麽踹你一臉了!
而事實上,此時的美國的確是有很大一部分民眾認為,隻要他們不主動去摻和金星方麵的“歐洲事務”,就可以放心過自己的太平日子。這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門羅主義心態,讓美國國內彌漫著一股不合時宜的放鬆感。
而與此同時的日本國內,卻是與美國截然相反的另一種氛圍。
當德國橫掃金星的消息傳到日本時,日本朝野上下頓時陷入一片沸騰,軍國主義者叫囂著“不要耽誤了末班車”,認為眼下正是奪取英法荷在木星和碎星區殖民地的大好時機,就連那些原本還能保持冷靜的理智派們。也隨之出現動搖。
在這種幾乎瘋狂的大環境下,以米內光政和山本五十六為首的一眾日本海軍高層明白,日本加入戰爭已經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他們年輕的天皇陛下太過急功近利,對穩健派提出的逐步蠶食戰略嗤之以鼻,而那些可惡的陸軍馬糞卻投其所好,借此同海軍爭權。
海軍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多的造船、使勁兒的練兵。尤其是那兩艘被他們寄以厚望的新式戰列艦,如果能趕在戰爭開始前完工的話,至少能讓他們底氣更足一些!
此時在日本長崎市的三菱造船所內。一艘空前龐大的超級巨艦正在緊張的建造之中。日本海軍自他們引以為傲的紀伊號戰列艦在碎星區“失蹤”後,就一直在積極建造著更加強大的新船以作為替代。
因為在日本海軍那些堅定的戰艦派眼中,造成紀伊號戰列艦被擊沉的唯一原因,就是她還不夠強大!如果當時的情況換成是海軍的下一代戰列艦。結果絕對會大不相同。而在戰略意義上,崇尚“艦隊決戰”的ijn,也需要一種能一錘定音的決勝兵器!
日本海軍最新一代的戰列艦,起始於1937年製定的“03號艦艇補充計劃”。確定要建造4艘標準排水量在60000噸以上的超級戰列艦,這便是後來被大艦巨炮愛好者所津津樂道的“大和級戰列艦”。
這一級戰列艦凝聚了日本海軍無數人的心血,由日本的“造船之神”平賀讓主持設計。最終定型時標準排水量高達64000噸,裝備有喪心病狂的18英寸主炮,采用三聯裝炮塔、前二後一布局,以期能在火力上超過其他國家的新一代主力艦。
首批開工的兩艘大和級戰列艦,一號艦交給了吳港造船廠,二號艦則放在了新長崎的三菱造船廠。兩艦在建造之初出於保密考慮,直接選在了殖民地開工,因此在大移民時期並未遭到曝光。
值得一提的是,大和級的總設計師平賀讓在退伍轉入預備役後,便受聘在三菱造船廠當技術顧問。所以在建造過程中,二號艦武藏的船體可以說受到了“生父”更多的關照。
而在大和級的設計階段,拜入平賀讓門下學習艦船設計的山本正子全部都有參與,從中學習到了很多寶貴的艦船知識和設計經驗。性格孤高的平賀讓對這個天資聰慧的學生很是喜愛,稱其有望成為日本海軍新一代的造船之神。
尤其是在武藏號開工後,平賀讓為了能給愛徒創造更多的學習機會,不惜動用自己的職權給對方弄了一個“監造”的職務。再加上聯合艦隊司令長官之女、日本未來皇妃這些顯赫的身份,山本正子在三菱造船廠的地位之高可想而知。
不過在實際相處中,船廠的工人們發現,山本少佐雖然在工作期間和她老師平賀中將一樣不苟言笑,而且還掛著一身讓人感覺高不可攀的頭銜,但本人其實是個很平易近人的女孩子。
有好幾次船廠裏發生了“欺淩事件”,都是正子站出來為受害者伸張正義,因此船廠裏的年輕男工們都在私下裏稱其為“女神”!
但讓船很多人感覺奇怪的是,正子似乎並不喜歡“未來皇妃”這個身份,而當每當有人提及時,對方的臉上都是一副勉為其難的笑容,眼神中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