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三萌、李岩連戰
(這是月票300票的額外加更,話說兄弟們,本書現在位於新書月票榜的第6名,後麵一名的書與我們隻相差30票,由於現在還是雙倍月票期間,也就是說後麵一名的書與我們實際隻相差15票,他有可能拍拍屁股就追上來了,咱們的位置是非常不保險!值此危機存亡之秋,本公公需要書友們的鼎立支持,手上還有保底月票未投的朋友,請將票票砸給我吧……另外,還有一事需要說明,明天就是10月7日,一來是我的生日,二來也是雙倍月票活動的最後一天,明天我將暴發,希望今天和明天這最後兩天能有許多月票砸上來,保住咱們岌岌可危的位置。)
候通海皮粗肉厚,李岩的拳頭雖然蘊含著內功,卻也打不傷他,吃了這兩拳居然沒事,怒吼一聲,從背上抽出一柄鋼叉,對著李岩叉了過來。
李岩的身子向後一滑,又躍入圍觀群眾之中。
侯通海緊緊追來,李岩在人群中穿梭,身影不時被圍觀群眾給遮住,侯通海被這些人不停地阻擋,十分不耐煩,忍不住大聲怒吼,但一不留神,李岩又從人群中竄出,伸手扯著了他的衣襟,用力一撕,侯通海胸前的衣衫被他撕破,露出毛絨絨的胸膛來。
這也是李岩有心試驗自己的輕功身法,練習在混亂的情況下與人交手的本事,不然的話。換拳為劍,早就將侯通海刺死在地了。侯通海卻不知進退。還以為李岩怕了他,才躲在人群裏,嗷嗷怪叫著追趕。
李岩發現,在人群中穿梭著施展輕功,果然與空地上施展輕功不同,空地上由於不擔心撞著東西,可以將身法運轉到極限的快,但在人群中卻不行。由於隨時可能碰上障礙,在邁出每一步的時候,都要講究留勁,以免力量用得過老,收足不住,撞到無辜的路人身上。
因此李岩腳下凝虛,每一步都要邁得恰到好處。使出五分勁力,還要留下五分勁力隨時準備閃避或者應變,這樣做的難度無疑要比放足飛奔要高,但越難的東西,越是容易讓人從中領悟到經驗。這就好像你和一個爛棋婁子下棋,旗藝必定會越來越爛。但和一個高手對局,卻可以從對手的棋路上領悟到不少的技巧。
輕功之道也是如此,如果一味在平地上練習,是練不出名堂的,在複雜的情況下鍛煉。更能體會到更多的東西。
他突然想到,少林派的弟子練功據說是在梅花樁上。由於要考慮在樁上站穩的問題,所以在梅花樁上練輕功也要講究留勁,不能用力過猛地邁步,否則會因為慣性掉下去,由此可見,輕功之道,並不是跑得快就好的,還有許多細微處的講究。
李岩潛心練習輕功,想著旁邊還有王處一暗中照顧,也就沒太在意別的事,他知道楊康有可能會和王府的人接頭,但轉念又一想:接頭便接頭,她要鬧什麽妖蛾子隻管鬧,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我現在進入了領悟輕功的緊要關頭,哪裏還顧得上她?隻要練好自身的武功,一力降十會,什麽陰謀也不必害怕,武俠世界裏練武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王府的動向也很古怪,說不定關係到“楊康變成好人”這個宿命,既然如此,由得她去鬧騰,看看新的發展也不錯。
李岩既然這般想,就不在乎場中的穆念慈和虛偽妹子楊康了,虛偽妹子終於擺脫了李岩的“監視”,心思也活了起來,假裝觀戰,也走入了人群之中,卻是故意站到了沙通天的身邊,沙通天壓低聲道:“郡主,您怎麽回來了?”
虛偽妹子假裝在看別處,嘴裏低聲道:“黑木崖派人來刺探王府的情報,我就跟著來了,正好找你們借點力。”
沙通天道:“不知郡主有何吩咐?”
虛偽妹子以手指李岩,低聲道:“那人就是殺害我父王的凶手,你一會兒瞅個機會,把他殺了……”
沙通天點頭道:“遵命。”
虛偽妹子又道:“我許久沒回家,想回家看看,順便了解一下王府的近況,得想個什麽辦法回家一趟,又不能暴露身份。”
沙通天道:“這個倒是簡單,一會兒郡主假裝得罪了我,被我‘抓進’王府,就可以處理王府裏遺留下來的事務了,嘿嘿,回頭黑木崖的人來救你,我們再假裝疏忽,讓他們將你救出,不就行了?”
虛偽妹子大喜道:“你這計策不錯,就這樣辦。隻抓我一個人隻怕演得不像,把穆念慈也一並抓走吧,以免惹人懷疑。至於李岩,不要活的,直接殺了為我父王報仇。小心點行事,有個全真教的高手在附近潛伏著,她的名字叫王處一,很厲害。”
沙通天道:“王處一何足道哉,他若出來,我一並收拾了。”
兩人商議停當,虛偽妹子又退回到了穆念慈身邊,低聲道:“穆念慈同學,有人搗亂,看來這比武招親是招不成了。”
穆念慈正在恍惚之中,見到虛偽妹子湊過來,忍不住哀怨地道:“楊康同學,你……你……你居然是個女人……”
虛偽妹子哪知道穆念慈心裏已經轉過萬般奇怪的念頭,她笑道:“我是女人有什麽奇怪的?女扮男裝是行走江湖很常見的事啊,這年頭女人走江湖要是不扮扮男裝,都顯得很不時尚。穆念慈同學,下次你也來扮扮男裝吧,保證時尚美觀,回頭率極高。”
穆念慈心中一陣哀怨,鬱悶地想道:你是時尚了,我卻愛錯了人……唉……
兩人至此無話,穆念慈柔腸百結。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虛偽妹子卻是在等待著沙通天叫來彭連虎。要對李岩下手,她心裏緊張,自然顧不得再和穆念慈聊天,兩人之間彌漫著一股古怪的氣氛。
這時李岩還帶著侯通海在人群裏竄呢,那些圍觀群眾見有樂子可瞧,居然並不散去,笑嘻嘻地指指點點,李岩則不時地在侯通海的身上打一拳。拍一掌,或者撕他一截衣物,扯他一下頭發,侯通海被李岩整得狼狽不堪,心中惱怒起來,頭腦發熱,大怒道:“我打死你這小混蛋……”
他急著打中李岩。一時上了頭,也不管圍觀群眾的死活了,運起內功,就往人身上撞。隻聽到“碰碰碰”地幾聲,好幾個百姓被他撞飛出去,倒在地上吐血。顯然是受不了輕的傷,這一下群眾們大嘩,不敢再看熱鬧,而是嘩地一聲散了開去。
李岩看到這一幕,心中大怒:“你這家夥。居然拿圍觀群眾來撒氣?”
侯通海道:“誰叫他們擋著大爺的路,若不是他們擋路。大爺早就將你殺了。”
李岩怒極反笑:“很好,我也不練輕功了,我就來讓你知道,若是沒他們擋路,會是什麽樣的結果。”言畢伸手在腰間一抄,“滿分劍”刷地一下抄到了手裏。
侯通海大笑道:“亮家夥了,嘿嘿嘿,動真格的你小子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受死吧。”手中漁叉一晃,對著李岩迎麵紮來。
李岩本來就對他沒好感,又見他濫傷無辜百姓,心中更是起了殺心,當下也不客氣,身子一晃,使出梯雲縱輕功中最精妙的一套步法,衝了過去。
侯通海一叉刺來,突然見到李岩人影一晃,已經消失不見。他早知李岩身法靈活,見他消失,便猜到他要切到自己身後,於是立即向後旋轉,然而轉過身去,卻依然不見李岩的人影……原來李岩飛快地橫向移動出去,之後,並沒有切到侯通海的背後去,而是立即移回了原位,因此侯通海轉了一個圈看著背後,卻成了自己把後背露在李岩的麵前。
大敵當前,卻把後背露給敵人,下場當然不會好。
李岩毫不容情,滿分劍筆直地向前刺出,劍尖直取侯通海的後心要害。
這一劍眼看就要將侯通海刺個透心涼,突然聽到旁邊有人大喝道:“給我撒手!”隨著聲音響起,一根沉重的鐵槳擋到了李岩的劍尖前麵,鐵槳寬厚,將侯通海的背心護了個嚴嚴實實,李岩的劍尖“叮”地一聲點在了鐵槳的側麵,隻感覺到劍身上傳來一股反震之力,這股反震之力極為渾厚,李岩的長劍幾乎拿捏不住。
他趕緊將劍尖後撤,同時將全真內功運轉到手腕與手掌之上,化解那股反震之力。手腕一陣酸麻之後,他終究是握穩了滿分劍,沒有被震得長劍脫手,但毫無疑問,對手的功力之深,絕非現在的他可以抵敵得住。
侯通海回過頭來,看到來人,立即叫道:“師兄!你怎麽出手了?你別管,讓我來對付這小子。”
那人被他稱作師兄,自然就是鬼門龍王沙通天了,他瞥了侯通海一眼道:“你不是這個少年的對手,別胡鬧了,快退開些。”
侯通海哇哇大叫道:“我怎會不是這小子的對手,師兄你看著,我三招之內……”
“你三招之內就要被他殺了。”沙通天一巴掌把侯通海扇開,怒道:“一邊看著。”
侯通海見師兄發怒,這才不敢嚷嚷,乖乖退到一邊。
沙通天這才轉向李岩,冷笑道:“你這小子很厲害啊,手上使的是青城派的鬆風劍法,腳下的功夫卻是武當派的梯雲縱輕功,武功如此博雜,必定出自黑木崖吧?黑木崖是我大金國的大敵,你既然來了,就留在這裏別回去了。”他其實早從虛偽妹子那裏知道了李岩的身份,但卻故意說成是自己看出來的,以免對方懷疑到虛偽妹子的頭上,此人心思比侯通海可慎密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