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阿珂喜道:“就是現在了,這貨現在是最高興的時候!”

其實不用阿珂說,李岩也明白,身為男人,他最清楚男人什麽時候最爽,那就是撲向美女的那一瞬間,當真是幸福在雲端,要羞辱這家夥,最好的時機也就是現在。

李岩身子一閃,從藏身的洞窟你竄了出去,就在鄭克爽的髒手快要碰到陳圓圓衣襟的那一瞬間,將他的手拍開了去,然後順勢向前一抓,扣住了鄭克爽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懸空地拎了起來。

鄭克爽實在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突然竄出來搗亂,吃了一大驚,連李岩的樣子都沒看清,就大叫道:“馮老師,快來幫我……”

李岩哈哈笑道:“你是說馮錫範那老頭兒嗎?”他腳尖一勾,旁邊的馮錫範就飛了出來,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鄭克爽這時也看清了,抓住他的正是那天晚上大殺四方的恐怖太監,武功深不可測,連馮錫範和陳近南都不是他的對手,看馮錫範軟倒在地的樣子,分明是被他點了穴道,這一下,鄭克爽當真是嚇得全身汗毛都立了起來。

剛剛還興奮得在天上飛,現在突然仿佛墜入了地獄,整個人都冰涼冰涼的。

李岩正打算嘲笑他幾句,說他什麽賴蛤蟆想吃天鵝肉,用美男計不看地方一類的,然後再將他千刀萬剮,慢慢割死,但他還沒開口,就見陳圓圓走過來擋在了他的麵前,咬著他的耳朵輕聲道:“這裏交給我來。”

李岩大奇:“你嬌滴滴的,也會折磨人嗎?”

陳圓圓笑道:“光用身體上的折磨不過癮,對付男人,我會有一種想讓他自殺算了的辦法,比你罵他身句再殺他還要讓他難受。”

李岩倒是來了興趣:“還有這等高招?我倒是要學習一下。”

陳圓圓嘻嘻一笑:“交給妾身吧,你莫亂說話,微笑著配合我就行了。”

李岩點了點頭。

陳圓圓轉過身來,對著鄭克爽“嘖嘖”地歎了幾聲,然後嬌笑道:“公子,對妾身用美男計很爽嗎?”

鄭克爽這時已經明白自己被耍了,美男計不成,反中了人家的美人計,他一張臉變得慘白,艱難地道:“姑娘說笑了,我……我沒有用美男計……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豬,我狗屎,我屁都不如,求姑娘放我一馬。”

陳圓圓道:“你知道美男計為什麽對我不管用嗎?”

鄭克爽其實也十分納悶兒,我這麽帥,憑什麽我用美男計會失敗?他禁不住問道:“為什麽?”

陳圓圓嘻嘻一笑道:“因為你還不夠帥啦……這個世界上最帥的人,其實是這位公公。”她伸手指著李岩。

李岩本來正在配合她呢,臉露微笑地裝逼,突然發現自己躺著也中槍,微笑頓時凝住。他現在的樣子實在和“帥”這個字沾不上邊,臉上沫著厚厚的白粉,看起來妖裏妖氣的,而且眼線也畫得很詭異,有一種陰森邪惡的感覺,這樣子也叫帥,世界上就沒帥哥了。

陳圓圓卻仿佛很欣賞他似的,將身體貼了過來,抱住了李岩的胳膊,將頭靠在李岩的肩上,柔情無限地道:“公公是天下最帥的人,比這個自以為很帥的帥哥強了一百倍,哦,不對,是一千倍……”

鄭克爽聽了這話,忍不住大怒:“胡說,你胡說,這種陰森的太監怎麽可能比我帥,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

陳圓圓嘻嘻笑道:“我才沒胡說呢,如果不是他比你帥,我怎麽可能會舍棄你,而跟了他呢?”她柔聲道:“你知道我們是如何識破你的詭計的嗎?”

鄭克爽也覺得很奇怪,忍不住問道:“是啊,你是怎麽知道我的計策的?”

陳圓圓道:“你和這個姓馮的老頭兒來這個山洞裏埋伏的時候,我和公公正好在洞中親熱……我們柔情似火,在洞裏深處正激烈擁吻的時候,你和這個馮老頭就進來了,你們說的話,全都被我們聽到,所以我才知道你想要害我。”

“什麽?”鄭克爽頓時感覺到自己的腦袋被鐵錘敲了一記:“你……你……你約我兩個時辰之後在這裏幽會,結果卻先一步在這裏和這個太監幽會?你……你……太無恥了……這不可能……太監怎麽可能和女人……”他不知道為啥,感覺自己好像戴了綠帽子似的難過,明明是自己要到嘴的女人,怎麽和一個太監苟且?簡直無法接受。

這就是陳圓圓的高明之處了,她明明不是鄭克爽的女人,卻能讓鄭克爽有一種她是他的女人的錯覺,如此一來,她自汙說與太監親熱,就相當於給鄭克爽扣了一頂綠帽子。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受戴綠帽子,鄭克爽也不能,這一下真是氣得差點暈過去。

陳圓圓道:“怎麽不可能?他雖然淨了身,但還有手指嘛……”她故意瞥了一眼鄭克爽那細小可憐的小夥伴,嘖嘖道:“太小了……嘖嘖……你這東西還不如他的手指粗。”

“噗嗤!”鄭克爽噴出了一口老血,這和李岩平時被妹子們的不靠譜嚇出來的吐血不同,是真正的氣急攻心,傷心傷肺的吐血。他堂堂一個大帥哥,居然被女人看不起,說他比太監還醜也就罷了,居然說他那話兒還不如太監,這就太傷人了啊。

陳圓圓卻打算把傷人進行到底,又道:“本來我還想,雖然你長相有點醜,但如果你發育得雄偉點,能讓我滿足,我也可以接受你做我的入幕之賓呢,但是……你自己看看,它長得像個什麽樣子,說是蚯蚓都太抬舉它了。”

“噗嗤!”鄭克爽又噴出一口老血,先是大怒,但接著又是一陣心灰意冷,隻覺得人生至此,實在是失敗透頂,不但美男計失敗,而且連那話兒都被女人看不起,這活著還有什麽意思?他簡直恨不得去死了算了。

陳圓圓還要再給他最後一擊,她轉過身去,用香噴噴的小嘴在李岩的臉上親了一口,道:“親愛的,這個男人果然是不如你的,不論長相、武功還是那方麵的水古,都差你太遠了,今後我還是和你相親相愛吧,咱們把這人做掉吧,省得看了丟人現眼。”

這時候的鄭克爽已經被陳圓圓羞辱得差點要瘋了,整個人都變得有氣無力,要死不活。

李岩看到他這慘相,也不禁有點汗顏,心想:要是我勾搭一個妹子好不容易勾搭上手,到了酒店裏正要和她親熱時,突然被她預先埋伏的男朋友殺出來毆打一通,還嘲笑我小夥伴很小,那我也差不多要瘋掉的,這招實在太陰損了,男人的尊嚴何在?簡直丟地上都撿不起來。

不過……這也是活該,誰叫你鄭克爽在原著中是人渣,在這個位麵中還是人渣呢,雙重人渣的身份,注定了你會死得淒慘無比。

李岩手起一劍,先割了鄭克爽那細小得連手指都不如的小夥伴。

鄭克爽一聲慘叫,聲音猶如殺豬般難聽,那醜陋的小夥伴帶著鮮血摔落在地上,又被李岩踩了一腳,簡直不能直視。

隨手李岩左手拎起鄭克爽,右手拎起馮錫範,將二人拖進了山洞的深處,他準備將這兩個人渣一起殺掉了,省得他們以後還有機會去危害愁美人陳近南,現在趁著陳近南不在,救不了他們,正好將他們淩遲處死。

阿珂想要跟過來看,陳圓圓趕緊將她拉住道:“後麵的場麵太過血腥,你還小,不宜觀看。”

阿珂嘟起小嘴道:“有啥不能看嘛,剛才不是割了那壞人一塊肉嗎?我都看到啦。”說完她低頭在地上一陣找,好不容易找到了鄭克爽被割掉的小夥伴,也在上麵踩了一腳,笑道:“割肉也不怎麽可怕,不過流點血罷了……話說回來,這塊肉是啥肉?聽你們說得很重要似的……還嫌棄它小……”

陳圓圓湊到她的耳邊,低聲道:“娘教你,這塊肉是……”後麵聲音變小,說了半響,阿珂才臉紅紅地跳開道:“哎呀,原來是這樣啊,如此說來,這塊肉就是男人作惡的根源?”

陳圓圓笑著點了點頭道:“是的,如果割掉這塊肉,男人就不再是男人,而是成了太監,以後就不能再做惡了……所以太監對於女人來說是很安全的。”

阿珂拍手道:“長知識了。”

但她剛剛笑了兩聲,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就在不久之前,她和李岩一起趴在窗外偷看陳圓圓戲弄鄭克爽時,感覺到自己的翹臀被什麽東西頂了一下,當時以為是短刀,現在仔細想來,不就是那個可以用來做惡的東西嗎?母親大人說,太監沒有那東西,因此不能做惡,是很安全的,但為什麽……李公公有這東西?天啊!

阿珂的臉色刷地一下變得通紅。

陳圓圓奇道:“乖女兒,你怎麽了?突然臉這麽紅?是母親大人不好,這種知識還是不應該教你這麽早的,等你要出嫁時再教你才對。”

阿珂抹了一把汗道:“沒事……我沒事……”心中暗想:現在我隻是猜測,還不敢肯定,不能說給母親大人聽,回頭我得確認一下,公公究竟是不是真正的男人,到時候再和母親大人詳細說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