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萌、原來是我女兒的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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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你騙我的。”韋春花道:“我不要跟你走,你肯定是要拿我練邪功。”

“邪功?”李岩奇道:“什麽邪功?”

韋春花尖叫道:“我哪知道你要練什麽邪功,看你長得這麽英俊帥氣,卻沒想到是個拿活人練邪功的魔頭,救命啊……”說到最後,她居然大聲叫起救命來。

別說韋春花誤會了,現在就連馬尾辮妹子也被引得想岔了,她心中古怪地想道:李公子年紀輕輕,就會很多各門各派的武功,還會截脈這種奇功,說不定他也會一門邪功呢。他怎麽可能認識這個老妓女的女兒,這謊撒得連我都能看破,哎呀……若他是個邪派人士,真要用活人練功,我是不是應該幫這個老妓女一把呢?這也算是行俠仗義吧。

若是李岩要做壞事,隻怕馬尾辮妹子會幫著李岩一起做,但李啟明要做壞事,就沒這麽好的待遇了。馬尾辮妹子打定主意,不能允許李啟明作惡。

這時韋春花的尖叫聲已經響起,李岩怕她的尖叫引出麻煩,趕緊向前一步,伸手來捂她的嘴巴。韋春花已經退到了床邊,李岩向前一湊,她不自禁地又退了一步,滾倒在了**。

李岩也跳上了床,伸手想將她製住,卻見旁邊伸過來一隻手,護住了韋春花,原來是馬尾辮妹子也跳上了床,她認真地道:“李公子,你真是練邪功的?”

李岩大汗:“我不是。”

馬尾辮妹子問道:“那你要帶她去哪裏?”

李岩道:“我帶她去找女兒。”

馬尾辮妹子問道:“她女兒叫什麽名字?”

李岩張了張嘴,卻啥也沒說過來。

馬尾辮妹子道:“你根本不知道她女兒的名字,對吧?”

李岩大汗:“我知道。”

馬尾辮妹子道:“那你說出來。”

李岩搖頭:“我不能說。”

馬尾辮妹子怒道:“你果然是練邪功的。”

李岩:“……”

馬尾辮妹子道:“我不想打傷漢人,所以我也不會對你動手,你自己走吧,這位韋阿姨我是絕不讓你碰的。”

李岩心想:走也行,暫時分道揚鑣吧。等你離開了,我再來救韋春花,然後再追到嘉興去就是了。

卻沒想到**的韋春花叫道:“這位公子,你可千萬不能放他走啊,等你走了,他再返回來,還是可以抓我去練邪功,那時你不在了,誰來救我?您可要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啊。”

馬尾辮妹子臉色微變,她是很不想和漢人動手的,但到了這個地步,似乎不動手也說不過去了,她念頭轉動,最終俠義心腸還是占了上風,心裏想道:我不打傷這個漢人,隻是抓他去黑木崖交給老師們處置,那總行了吧?

馬尾辮妹子“呼”地一拳,就向著李岩胸口捶了過來。她的太祖長拳已至大成之境,威力無雙,這一拳又挾著不知道多少重的少林內功,當真是恐怖之極,拳頭打到半空,空氣的壓力已經逼得李岩呼吸不暢。

她這一拳若是對別人打出,那敵人多半會被逼得滾下床去,擺開架勢來迎敵。但李岩卻不怕她,她的拳頭哪怕再有力一百倍,李岩也不在乎,因為他深知馬尾辮妹子的缺點,那就是對漢人下不了手。

李岩不閃不避,不招不架,甚至把胸膛向前湊了半分,迎向馬尾辮妹子的拳頭。

馬尾辮妹子大驚,生怕這一拳打傷了李岩,那就是傷到漢人了,她趕緊收勁變招,想改打李岩身上肉比較厚的位置。然而就在她收勁的那一瞬間,李岩突然出手,伸指點向她的昏睡穴。

馬尾辮妹子粹不及防,被李岩一指點中,身子一軟,仰倒在了**,睡著了。

李岩對著她搖了搖頭,心中暗想:你這性子,終有一天會害了自己,唉,以後對漢人也要下得了手才行啊,這次的事就當給你個教訓吧。趁你睡著了,正好向韋春花解釋自己的身份。

韋春花此時已經縮到了床角,全身瑟瑟發抖。她見到幫自己的公子被打倒,再也沒了屏障,嚇得不輕,驚叫道:“求你了,不要拿我練邪功……我還在等我的女兒,沒有見到她之前,我不能死。”

李岩道:“別怕,其實我真的認識你女兒,隻是剛才我這朋友在旁邊,我不方便說,現在我就告訴你吧,你女兒的名字叫做韋小寶,喜歡穿些大紅大綠的衣服,口頭裸是辣塊媽媽,好賭。”

“咦?”韋春花楞住:“你真的認識我女兒?”

李岩正容道:“她因為一些陰差陽錯的事,現在人在汴京,脫不了身,就托我來揚州將你贖出去,帶你去見她。”

韋春花聽了這話,已無懷疑,她本是市井之人,小腦筋極多,聽了李岩這番話之後,眼珠子一轉,想道:他和我女兒的關係隻怕非比尋常,若是尋常的關係,豈會為了朋友的事千裏迢迢從汴京跑到揚州來?而且出手就是一萬兩銀子,這絕對不是尋常關係做得出來的。難怪他剛才叫我韋姨……

她和韋小寶一般的喜歡胡思亂想,頓時就想歪到了某個方向,於是驚呼道:“原來,你是我女兒的姘頭。”

“姘……姘……姘頭?”李岩大吃一驚,滿臉駭然,這尼瑪究竟是怎麽想到那層關係的?我還沒說兩句話吧,拜托啊,請抓住重點啊。

韋春花看了看手裏一萬兩的銀票,再看了看李岩的書生扮相,左看右看,越看越覺得好看,俗話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但丈母娘看女兒的姘頭能像韋春花這樣開心的絕無可能有,隻因韋春花是風塵女子,對那貞操什麽的本就不在意,女兒能姘上一個好人兒,她隻覺得開心,卻不覺得有什麽不對。

她心中暗喜:我女兒真是有福分啊,她一個婊子養大的小破孩,居然能找到有學問的讀書人做姘頭,這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而且這個讀書人還很有錢,沒錢人能拿著一萬兩銀票亂遞麽?

韋春花一把就抓住了李岩的肩膀,眉花眼笑地道:“好,好,好!”連說了三聲好,又道:“我家小寶今後就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管著她。話說你和小寶成親了沒有?”

李岩苦笑:“沒成親,也不是姘頭,韋姨聽我解釋。”

突然,房門被人“碰”地一腳踢開了,一名少女跳了進來,大罵道:“辣塊媽媽的,老娘在院子外麵聽到老媽在叫救命,誰敢用我老媽練邪功?作死麽?”

李岩回頭一看,暈,這不是麻花辮妹子韋小寶嗎?她怎麽出現在了這裏……

原來,李岩從黑木崖出發之後,麻花辮妹子就通過傳送牆回了皇宮,在宮裏才待了一天,小皇帝康熙就將她叫了過去,小皇帝想要收買人心,發了三十萬兩銀子,要在揚州撫恤救濟揚州、嘉興兩城的百姓,並且要為前朝忠臣史可法修建一座忠烈祠。他把這個差使交給了麻花辮妹子,讓她到揚州來。

麻花辮妹子接了這個任務之後大喜,心想:如果李岩已經到揚州贖了老媽,那便罷了,如果他還沒有贖,我自己去贖也是一樣,反正欽差大臣有的是油水可撈,要贖出老媽不成問題。便趕緊啟了欽差行轅,沿著京杭運船來了揚州。這一路上收受了幾萬兩銀子,荷包鼓鼓。

到了揚州之後,不想用太監的身份與母親見麵,就脫了太監衣服,換成以前常穿的大紅大綠俗氣衣衫,連一個隨從也沒帶,溜回了麗春院來。

她對麗春院極熟,輕車熟路摸進院中,卻聽到韋春花驚恐的尖叫:“求你了,不要拿我練邪功……”心中暗想:誰要拿我媽練邪功來著?拿一個老妓女練的邪功,難不成是什麽采陰補陽一類的雙修邪功?

她心中大怒,到了韋春花門前,一腳踢門而入,卻見母親正在**,和一個少年公子相對而坐,旁邊還躺著一個公子爺。這畫麵若是讓普通少女看到,隻怕驚也驚死了。但對麻花辮妹子來說卻屬平常,心中暗想:今兒個我的幹爹居然有兩個,老媽這年齡了居然還可以同時服侍兩個男人,夠厲害,我還以為她沒生意可做了呢。

麻花辮妹子亂七八糟想了一通,然後怒道:“誰敢拿我媽練邪功?作死麽?”

韋春花陡然見到女兒出現,心中頓時一陣大喜,大半年前韋小寶突然失蹤,她這做媽的操透了心,走遍揚州大街小巷,求神拜佛了不知道多少回,如今女兒平安無事回到家裏來,她如何不喜?一個箭步竄到門口,將麻花辮妹子抱在懷中,哭道:“我的女兒啊,你終於回來了,可想死娘了。”

說到這裏,她又想起來什麽似的,笑道:“沒人拿你媽練邪功,是你的姘頭來了,要贖我出去,我們正聊天呢。”

麻花辮妹子大吃一驚:“我的姘頭?我哪來的姘頭?”心中卻想:老娘若是硬要說有姘頭的話,就隻有李岩勉強算是吧。雖然還沒上過床,但胸部也被他看過摸過,又進行過關於賣身贖母一類的對話,基本算是姘上了。

韋春花笑道:“在我麵前還裝,那**坐著的不就是麽?”

麻花辮妹子定睛一看,**坐著的那個公子爺長了一張陌生之極的臉,根本就不認識。李岩戴著人皮麵具嘛,她要認出來就怪了。

麻花辮妹子驚怒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