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土黃色長袍男子那害怕恐懼的表情,這一瞬間之後,宇文萌和王明彥大致已經知道了,這個男人看樣子已經做好被他們盤問的準備了。

之後,這兩個人如同魔鬼一般,慢悠悠的朝著男人走了過去。

感覺到這兩個人越來越靠近,黃袍男子簡直都快要瘋掉了。天啊,這兩個人究竟想要幹什麽。自從剛才進來之後,就已經不由分說的,用這種荒唐的理由瘋狂的折磨他們,簡直比一般的變態還要變態。

腳步聲的漸漸臨近,甚至他已經想象到了,待會自己那慘兮兮的模樣。整個人的臉上頭上,甚至已經冒出了點滴的汗水,喉嚨幹澀的吞了一下口水,身體肌肉也變得越來越緊張。

“開始吧。”宇文萌站定在他的麵前,張口說道。

說話的聲音輕描淡寫的,但是對方卻是聽得毛骨悚然。

“不要,不要!”男人驚恐的聲音不斷地響起,那聲音甚至驚悚的將樹上的鳥兒,都驚飛了不少。

宇文萌不禁白了他一眼,說道:“你說不要就不要麽?那你豈不是還能夠主宰我們幾個的行動了?”語氣中的輕蔑,還有那種漠然的態度,更是令黃袍男子的心,簡直都要提到了嗓子眼。

“你們想要什麽,我全部都可以給你們。我身上有銀子,也有銀票,你們如果想要,可以隨時拿去。”黃袍男子簡直已經下了血本,這些錢可都是他這單生意賺來的全部銀子啊。基本上就是他們一家老小這一年的生活費。

宇文萌和王明彥相視一笑,說道:“在哪裏?”

聽到這兩個人終於對自己的銀子有了興趣,這個男人才終於鬆了一口氣。把銀子損失掉有什麽,隻要是能夠安全走出這個鬼地方,就算是再損失掉些別的什麽,也是沒什麽不可能的。

張三動手,果斷的便已經將他身上的全部銀子,都收納了出來。聽到這邊對話的那個身穿藍色長袍男子,也趕忙在這個時候叫道:“我也有銀子,我的銀子也可以全部給你們。隻求你們,可以將我安全放走。”

能夠用銀子買命,那麽這些銀子花的還算是值得的。

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張三沒有多說什麽,徑直走到了藍色長袍男子的身前。用同樣的方式,將這個可憐的男人,收刮的爪幹毛淨。

但是,就算是這些事情全部都做完了之後,他們也依舊沒有想罷手的意思。

“你們……”

這兩個人現在完全的恐慌了。之前就算是將全部的銀子都拿了出來,可是依舊沒有辦法打動他們。那麽,現在就算是自己也沒有辦法確定,這幾個人究竟還想要什麽了。

王明彥這個時候,衝著張三使了一個顏色。這兩個人多年來的默契,早已經達成了強悍的共識。幾乎不用言語,張三便已經快速的將那個身穿藍色長袍的男子,直接拖了出去。

現在的房間裏,隻剩下了王明彥、宇文萌和那個身穿土黃色長袍的男子。

“之前的時候,我聽你說過關於‘蘭若佛經’的事情,對於這件事我們很好奇。想要知道其中的一些內幕,不知道……”說著的時候,王明彥手中的匕首,用自己冰冷的體溫直接貼在了男人的臉頰上。這種溫度,簡直另他的身體都忍不住一陣顫抖。

“我說,我說。”

這個男人在這個生死攸關的時候,哪裏還顧得上去了解這些人究竟想要幹什麽,隻是知道,自己隻要是將他們想要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說出來,那麽自己接下來生還的可能性,就會大很多。

“事情是這樣子的。之前的時候,我們曾經聽說過關於‘蘭若佛經’的事情,知道這佛經中記載著一批巨大的寶藏。但是我們一直都沒有辦法知曉,這佛經中的任何內幕,甚至就連上哪找佛經都不清楚。可是就在前幾天,我們無意中聽說,有人懷揣著‘蘭若佛經’準備去觀賞**會……出於好奇,我們就……”

這個男人幾乎是將這些情報,全部都如實的說了出來。說話的時候,語速很快語句也很流利,甚至都沒有任何的結巴。從這些細節中,就可以判斷出來,這個男人說出來的話,應該是真的。

“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叫做南宮飛?”

聽到這裏的時候,宇文萌更是小心翼翼的問道。

“是,就是叫這個名字。聽說,還是一個江湖的大俠呢。”男人聽到“南宮飛”這個名字之後,連連點頭。

這下子輪到王明彥和宇文萌著急害怕了。

之前的時候,還以為,知道這個秘密的,僅僅隻有他們兩個而已,但是現在看起來,好像事情根本不像是他們想象的那麽簡單。這個商人居然都知道的這麽清楚,那麽別人呢?

想到這裏的時候,皺著眉頭的王明彥張口繼續問道:“知道這個秘密的,是不是有很多人?”

那個黃袍男子聽到這句話之後,先是思考了一下,繼而張口說道:“根據我的估計,應該是有不少的人都知道了這個消息。並且,他們更是已經不不少人,朝著杭州趕路了。隻是為了,想要得到那本佛經。”

現在困擾宇文萌和王明彥的,已經不是關於,為什麽會有人特意的散播關於“蘭若佛經”的事情。而是,怎麽樣他們才可以在千軍萬馬中,披荊斬棘的得到那本佛經。

之前周王禹先,將任務交給他們的時候,可是用王明彥全家人的性命脅迫的。如果這一次的行動失敗了,王明彥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

自己家的勢力再過於龐大,也是沒辦法和官府鬥的。人家有軍隊,有勢力,一句話就可以輕易的將你擺平。這就是民不與官鬥的最根本道理。

終於,等張三將這兩個人全部都解決了之後,王明彥和宇文萌便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

“明彥,你說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麽辦,我怎麽感覺到,前麵的道路,好像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順暢呢。”宇文萌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從剛才黃袍男子的話語中,她能夠感受到的,就是那種強悍的壓迫感。還有,對於未來世界的恐懼。

王明彥的臉上擺出了正色的表情,一字一句正經的說道:“萌兒,你要想清楚,這一次我們去杭州,根本就是凶多吉少。之前的時候,你也看到了,就在我們去杭州的這條路上,已經有不少的人物出現,並且和我們交過手的也有不少。其中的高手,更是數不勝數。”

“而且,剛才的時候,那個男人說的話你也聽到了。就連他這種沒什麽名望的人都知道佛經的事情,更何況那些有權有勢的人?我們也去湊熱鬧,整不好,就會丟掉性命。我和張三是沒有辦法,必須去,但是你就不一樣了。就算是你現在回去找周王禹先,他也不會繼續堅持讓你去杭州的……”

“公子!”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旁邊的張三反而更緊張。

關於宇文萌和王明彥之間的事情,想必已經沒有人會比張三更清楚了。宇文萌根本就是王明彥的正牌老婆,而且還是有過一次**,生死與共的那種夫妻。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甚至已經超越了友情,也超越了普通的夫妻。

現在王明彥讓宇文萌去找禹先,那不就是明擺著,想要將自己的老婆拱手送人麽?

在男人的世界中,隻有兩個東西是堅決不可能送人的,一個是信仰,還有一個就是老婆。

“你別管。”對張三撂下這樣一句話的時候,王明彥便繼續說道,“萌兒,這一次真的不是在開玩笑。我想,你還是聽我的比較好,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的危險,知道嗎?”

說著的時候,甚至就已經準備幫著宇文萌收拾起了東西。

而宇文萌卻是一巴掌蓋在了王明彥的手上,並且堅定地說道:“明彥,你究竟把我宇文萌當成什麽人了。長這麽大,我在各個方麵都會被人看不起,可是唯獨我的骨氣和義氣是最讓人佩服的。在這個關鍵時刻,我怎麽可能丟下你,獨自回去,難道你忘記這麽長時間,我們相識以來的那些生死與共的日子了嗎?”

“萌兒,這不是在玩英雄主義。”王明彥著急了。

可是,宇文萌卻是一手指著王明彥的鼻子,張口說道:“你之前答應過我,不管以後我說什麽你都會聽我的。現在,我就要命令你,不許趕我走。”這句話一出口,頓時就已經另王明彥無言以對。

看著王明彥氣憤難平的樣子,宇文萌的語氣也變得溫柔了不少,溫聲細語的說道:“明彥啊,你看,我身上還有異能,在關鍵的時刻還可以幫你們一把。上一次,如果不是我,你們早就被剿殺了,不是麽?所以,我在你身邊,還是很重要的。更何況,跟著你們的日子多麽的精彩刺激,今天永遠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事情。這種精彩的日子,你們就算是想要趕我走,我都不走。更何況,是讓我在這樣的時候離開了。我宇文萌雖說是一介女流,但是也是有義氣的。”

說著的時候,她還拍拍自己的胸脯,驕傲的說道。

看到這裏的時候,王明彥那叫一個無語。隻能忘情的,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擁在懷裏,緊緊地……

“砰砰!”

敲門聲響起後,在門外傳來了陳大的聲音:“幾位恩人,我們全村的老少都很感激你們對我們的恩情,所以,我們決定,帶你們去我們村子裏的密室,裏麵的東西隨便你們挑選,就當做是我們全村老少的謝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