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還在想著,或許這個男人是因為裝逼過度,想要在這個時候站出來逞英雄。但是現在看起來,好像事情根本沒有那麽簡單,他們怎麽也不會想到,這個叫做田彥采的男人,居然會突然之間的額,就已經給他們“噗通”的跪在了那裏,並且一臉誠懇的,想要懇請張三收他為徒。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不光是張三有點迷糊了,甚至就連王明彥和宇文萌,都已經有點不知所措。要是這個叫做田彥采的男人,繼續裝逼下去,甚至請救兵來這裏幫忙,他們倒是不怎麽奇怪。

可是現在……

“你這是做什麽,開什麽玩笑。”宇文萌驚詫的說道。

這樣的結局,實在是太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了。

“各位大俠,我田彥采是絕對認真的。之前之所以會出門去杭州,就是因為聽說最近杭州,定然會是有許多高手聚集。所以,就想著要去那裏找個高人指點我的武功修為,沒想到在路上就已經遇到了幾位前輩大俠。看到你們的手段之後,令我震驚不已,請求你們,就收下我吧。”

說著的時候,田彥采一個勁的趴在地上磕頭。

嘭嘭嘭的那種,額頭撞擊地麵的聲音,更是接連不斷的響起。並且,之後,甚至就連額頭上都不由得才出現了一片紅腫。鮮紅色的血絲從傷口處滲透出來,看著令人怪可憐的。

不光是田彥采,甚至就連田彥采一塊帶來的那些人,也全部都將褲子穿好,並且一起跪在了田彥采的後麵,幫著田彥采一個勁的求著宇文萌等人。

“各位前輩高人,請饒恕我們之間的冒犯。我們家公子絕對是那種誠心實意想要拜師學藝的,如果高人不嫌棄,我們願意用金銀財產來服侍你們。”說著的時候,他們也一個勁的在地麵上使勁的叩頭。

“怎麽辦?”宇文萌習慣性的,將目光落在了王明彥的身上。好像現在的宇文萌早已經習慣了,不管什麽時候,都想要將王明彥當成自己的依靠。隻是現在的她,對於這件事還沒有發現罷了。

王明彥的眉頭緊皺,雖然說眼前這個叫做田彥采的男人,並不是那種窮凶極惡的人物,但是自己現在身上有任務在身,根本不方便收徒。

“你是哪裏人?”

聽到王明彥的詢問,田彥采趕忙停止了磕頭動作,直其身子張口說道:“我叫田彥采,是仙臨鎮‘回春飯館’掌櫃的獨生子。從小極其仰慕江湖俠義,隻是苦於沒有好師傅教導。進來聽說會有各大高手齊聚杭州,所以就想要趕往杭州拜師學藝。沒想到,就在剛才的時候,見識到了幾位的好身手,我便認定,你們就是我的師傅。我田彥采這輩子,是跟定你們了。”

說著的時候,更是趴在地麵上,梆梆的磕了又是好幾個響頭。甚至將他麵前地麵上的那塊小石頭上,都染紅了一片鮮血。

看著那叫一個觸動心弦,簡直心疼的快要要了親命。

“明彥……”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向來都是很善良的宇文萌,終於忍不住了。輕輕地搖晃著王明彥的胳膊,並且撒嬌一般的幫著求情道。

看著她這個模樣,王明彥就已經知道,這個女人的老毛病又犯了。於是,壓低聲音,在宇文萌的耳邊說道:“你難道忘記了,之前的小男孩?”

“什麽小男孩?”宇文萌一時間居然沒有明白過來,王明彥究竟在說什麽。

“小男孩東子啊,那個裝可憐**我們被強盜抓的冬子。”王明彥說出這些之後,宇文萌這才勉強終於想起來,這個男人究竟在說什麽。

當初,要不是因為宇文萌的惻隱之心,他們也不會被強盜抓走。那麽,也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事情。盡管因此得到了“鴛鴦軟甲”,但是,當初可是九死一生,就算是現在想起來,依舊是令人心有餘悸。

想起了冬子的事情,宇文萌的嘴巴瞬間便已經閉的緊緊地。盡管看著眼前的田彥采很可憐的樣子,但是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感覺,依舊是充斥著宇文萌的內心。

“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實在是不能收留你。你還是另請高明吧。”說完之後,王明彥便帶著宇文萌準備離開。

可是這個男人確實固執的說道:“我知道,這是師傅在考驗我,你放心我一定可以通過你的所有考驗。我田彥采就認定你們了,你們一定會收我為徒的……”

盡管前麵的宇文萌等人,早已經策馬揚鞭絕塵而去,但是田彥采依舊堅定地吼道。

剛才張三露出的那一手,直接從視覺上心靈上,將田彥采徹底的震撼了。之前見識過強者,但是從來都沒有見識過這樣的決定強者,絕對是那種,光是看了一眼便已經將整個人的心神完全震撼的。

“公子,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麽辦?”身邊的那些侍從這個時候,擔心的說道。

他們很了解公子的脾性,別看平常的時候他們的公子總是一副很有派的樣子,但是打心眼裏,其實是非常善良固執的一個男人。隻要是他認定的事情,不管是多麽的困難,都會想辦法達到自己的目的。

“我要追上去,一定要讓他們收留我。”田彥采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眸中迸射出來的堅定光芒,光是令人看了一眼,便已經能夠感受到,這個男人心中的那種強大的願望。

他們知道,這一次公子是認真了,絕對是那種撞破南牆也不回頭的決定。

“可是,我們的馬匹全部都因為拉肚子,不能跑了,照這樣下去,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夠追的上人家。”他們說的也沒錯,現在的那些馬兒,早已經拉的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還怎麽可能追的上宇文萌等人,就算是回去換馬,這個時候可能也已經來不及了。

田彥采的目光堅定,看著宇文萌消失的方向,說道:“你們回去換馬,我要徒步追。我知道,他們也一定是去杭州的,隻要是我按照杭州的路線追逐過去,定然是沒錯的。”

“可是公子,你的雙腳,怎麽可能追的上馬蹄子……”這些人還想要勸說,但是田彥采卻是已經打定了注意。並且堅定地表情,已經說明了,他現在的決定根本不容任何人的反對。

果不其然,這個男人還真的就撒開腳丫子,說跑就跑了起來。轉眼間,便已經朝著宇文萌等人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公子,你看那個家夥居然追上來了。”一路之上悠哉前進的宇文萌等人,這個時候才終於發現,那田彥采早已經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就已經追了上來。並且就在他們的身後,不緊不慢的一直跟著。既不追上來,也不落後。反正就是宇文萌他們走多快,他就有走多快。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宇文萌不由有點好奇了起來,說道:“你們說這個家夥會跟多久?”

“我對這個沒興趣。”沒想到,宇文萌的問話,卻是換來了王明彥冷冰冰的聲音。

宇文萌白了他一眼,隨即便已經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田彥采的身上。從這個角度上看,這個叫做田彥采的男人,身上穿著一襲黑色的勁裝,整個人看起來很是精幹利落的樣子。頭發高高的挽了起來,上麵還結紮著一條長長的白色飄帶。

五官雖然說不上很有特點,但是也不乏俊朗之氣。加上常年的各種熏陶,甚至在身上還有一種別的男人所沒有的那種獨特氣質。

之後的路程中,田彥采依舊是按照之前的步伐。宇文萌等人走得快,他也走得快,宇文萌等人走得慢,他也走得慢。反正就是不遠不近的五十米左右距離,絕對不會打擾到他們,但是又無時無刻的存在著。

時間久了,漸漸地,就連之前對他還有點好奇的宇文萌,也無視了田彥采的存在。

就在他們麵前的不遠處,在這樣的荒郊野外中,突然出現了一座客棧。簡樸的小二樓建造在這窮鄉僻壤中,並且在小樓的前麵插著一杆大旗,上麵用行文書寫著兩個個大字——客棧。

“真是奇怪,這個客棧上麵為什麽隻有兩個字呢?”宇文萌一邊嘟囔著,一邊已經駕馭著馬匹朝著這邊靠近。剛一過來,就已經有店小二熱情的幫著他們,將馬匹安頓好。

而不由分說的,王明彥更是直接將宇文萌攔腰抱了起來,並且朝著裏麵邁開大步走了進去。完全不予理會宇文萌的各種掙紮和質問。這個男人還真是夠野蠻的,哼!

“小二,給我們來三間上好的上方。”王明彥一邊說著,一邊抱著宇文萌朝著樓上走去。

“抱歉客官,我們的房間隻剩下了兩間,實在是對不住……”店小二一臉的歉意,對著宇文萌等人說道。

“那就來兩間好了。”王明彥張口說道,之後便已經將腳腕受傷的宇文萌抱著,放在了房間的**。並且吩咐著店小二先給宇文萌準備一些熱水,而他則是蹲在了宇文萌的麵前,並且雙手抓住了宇文萌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