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些不折不扣的商人居然又打起了雲若的主意。
雲若也是確實考慮到自己實在沒有什麽事情可做才會答應武館地工作邀請地。
“這樣嗎?”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白柔影確實覺得有些遺憾,不過這點遺憾很快又被她心裏湧起地另一個想法給衝淡了。
白柔影打了個響指:“說起來咱們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也勉強算得上已經相熟了吧?”
雲若不知道白柔影究竟想要表達什麽,認認真真地思考了一會兒,又認認真真地點了點頭:“算。”
白柔影頓時笑彎了眼睛。
她拍了拍自己的手掌:“算就好,算就好。”
“那既然咱們都已經這麽熟了,你現在也在小海村這裏,我也在這裏,不如咱們就搬到一起吧?”白柔影提議道,“我在這邊剛好租住了長期的房子,一個人住,你要不要搬過來跟我一起?”
雲若這個人,不管是身世背景還是性格都似乎成謎,白柔影對她倒還是很感興趣,當然心裏也很清楚,像是雲若這樣的身手,絕對不可能是什麽普通。
不過白柔影也並不是很在乎這一點。
反正就連她自己身份也並不是很普通。
“和你住在一起?”雲若重複了一遍,表情有些遲疑。
白柔影:“對,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可以。”仔仔細細的思索了一會兒之後,雲若鄭重其事地點了一下頭,“我會付給你房租。”
總歸他現在也不知道究竟該去哪裏才好,既然小海村這裏風景優美,環境清幽,算得上使得她的歡心,那麽繼續待在這裏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白柔影又打了個響指:“非常棒,不過房租就不用了,如果你真的要付給我房租的話,不如就教一下我你的那些功夫吧。”
雲若一皺眉:“你想學?”
在他的心目當中學習功夫和練功夫可都不是什麽輕鬆的事情,如果當初不是沒有選擇的話,雲若可以肯定自己一定不會選擇走這條路的。
她並不想成為現在這樣的人。
可是……
不知想到了什麽,雲若的眼神,突然一暗,整個人的情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低落了下來。
“雲若?”
白柔影遲疑的喊了她一聲。
雲若很快回過神來:“我沒事。”
……
夜色幽暗,天幕一片漆黑,上麵幾乎看不到半顆星星。
道路平坦卻靜悄悄的,隻有路燈在夜色下發出淡淡的潤黃色的光芒,將這個夜晚映襯的越發黑暗靜謐。
小巷子裏麵靜悄悄的,前後左右各堵了一輛車,幾乎將所有的道路都堵得死死的。
陸湛被堵在正中央,肉眼可見,臉色極其難看,雙全緊緊的垂在身側,耳角輕輕暴露,看上去已經隱忍到了極限。
“你們到底想怎麽樣?”
他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被幾輛車逼到了這條巷子裏,隨後又來了幾輛車,將他的退路堵得死死,現在可以說是已經退無可退了。
在這條巷子已經耽誤了一個多小時,快兩個小時。
陸湛看了一眼旁邊因為車子突如其來之後脫手飛出去的保溫飯盒。
蓋子早已經散開,裏麵的飯菜撒了一地。
就算是沒有撒,兩個小時的時間,這些東西早該冷了。
他的眼神暗了暗,瞳孔又越發又深了兩分。
那是他準備帶給白柔影的晚餐。
回應他的依舊是一陣低沉的呼吸聲,更重要的是,這呼吸聲還是陸湛自己的。
“你們就準備一直把我堵在這裏?堵到明天天亮?”
天色陰暗,陸湛也根本看不清楚,車裏麵堵住自己的人究竟是什麽人,他一向和人交好,基本沒結過什麽仇家,想要整他的人,陸湛心裏基本都有數。
可以說是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麵前堵著自己的這幾輛車,都是價格高昂的名貴跑車,隨便一兩抽出來,價格都在7位數以上。
自己的那些對手敵人陸湛自己心裏清楚,那些人是絕對沒有能力能夠拿出這樣大的陣仗來的。
而能夠拿出這樣大的陣仗,又有針對自己的理由的人。
似乎除了他,也不做他想了。
“金譽。”陸湛突然開口,“是你吧,這是你的手筆吧,除了你以外,我也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麽人會用這種手段來對付我了,你想幹什麽?”
4周依舊是靜悄悄的一片。
陸湛的眉頭一皺,心裏又有點不確定,究竟是不是自己猜錯了。
直到過了一會兒之後,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金譽的聲音自前方的黑暗中響起。
“小影在哪裏。”
一來就是開門見山,語氣平緩平淡,沒有絲毫的波瀾起伏,就連語調都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從態度上來看,儼然沒有將陸湛放在眼裏。
看著的眉頭頓時皺的更深了:“我不知道。”
白柔影當時就是拚了命的想要離開金譽,雖然不知道他們中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陸湛肯定是毫無疑問地站在白柔影的身邊。
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什麽理由,白柔影既然已經決定想要離開金譽了,那麽這就是她的自由。
不管付出怎麽樣的代價,陸湛都絕對不會隨便的出賣白柔影的。
“不知道?”金譽的眼睛一眯,渾身迅速的散發出一股低沉的危險的低氣壓。
在場的保鏢都莫名的覺得心頭一緊。
“小影他不想見你,也不願意見你,你沒有必要再這樣死纏爛打糾纏不休!”
對於金譽,陸湛並沒有多少的好感。
雖然不知道金譽跟白柔影之間究竟是發生了什麽矛盾問題,但是既然讓白柔影這麽痛苦,那他們在在一起下去,陸湛並不覺得他們兩個人能幸福。
“這跟你沒有關係。”
金譽的聲音泛冷,旁邊的人幾乎能夠敏銳的感覺到,似乎就連周遭的溫度都猛的下降了好幾度。
陸湛依舊沒有任何的退讓:“既然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那你也不用問我,我說了我不知道她在哪。”
“即便是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的。”頓了頓,他又繼續道。
金譽的臉色徹底的冷了下來,渾身周圍散發的溫度,低沉的駭人。
“既然如此……”許久,他突然勾著唇角,冷笑了一聲,“那陸先生你就最好再也不要去找她,不然的話,我要是通過你找到了她,你說會怎麽樣?”
金譽的行事作風向來不按章法來,在商業圈子裏麵恨他這一套不安章法的人就不知道多少。
陸湛一聽果然變了臉:“你可真卑鄙!我都說了她不想見你……”
“那又怎麽樣!”金譽冷著臉,下巴微微抬起,語氣低冷,“見我還是不見我,不是你能夠說了算的。”
……
“手抬高!”
作為導師的雲若,跟平時溫吞冷漠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武道館的指導室裏麵就隻有白柔影跟雲若兩個人,白柔影正在按照雲若的指示練著功,手臂抬起來的幅度稍微不對,雲若的軟棍子就毫不猶豫地打了上來。
白柔影趕緊將手的幅度抬高,等到做到讓雲若滿意之後,隻感覺手部的肌肉一陣的酸痛。
“出拳。”
“抬腿!”
……
一整套的拳法打下來,白柔影隻覺得腰酸背痛,渾身的肌肉又酸又脹,手臂幾乎都快要彈不起來了。
“好了,休息一會兒吧。”一停下來之後,雲若頓時又恢複了平時的模樣。
她走到白柔影的旁邊坐下,動作輕緩的幫白柔影揉捏著手臂的肌肉:“像你這樣光靠一次兩次的訓練,可是不夠的,如果真的想學的話,一定要長期堅持下來。”
她從來都沒有問過白柔影為什麽突然對練武表現的這麽執著,像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也更像是無意窺探別人的隱私。
當時央求雲若指點自己是白柔影軟磨硬泡磨來的,如果雲若要是真的問她原因,說句老實話,白柔影還真的不知道怎麽回答。
可是雲若卻沒有問。
白柔影將自己的手臂從雲若的手中撐了出來,反手圈住了她的肩膀,姿態親昵:“謝謝雲老師的教導,我一定會努力的。”
雲若的身體稍稍僵硬了一下,似乎對於這樣親密的姿態非常的不適應。
她的肩膀動了動,然而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眼底一瞬間閃過一抹迷蒙的神色,又立馬將自己幾乎是下意識的條件反射的動手的動作給壓了下來。
“對了,阿若,上次你怎麽離開的那麽匆忙?”
白柔影突然想起之前雲若跟自己待在一起還沒有兩天,就直接走了,到現在都仍然覺得很遺憾。
如果當時雲若能夠多待一段時間的話,說不定她們兩個早就成為了很好的朋友了。
白柔影自認為她們兩個性格契合,也算得上是一見如故了。
“上次……”
雲若突然想起上次無意間看到金譽持後的情景,腦海裏驀地又浮現出金譽的麵容來。
她的神色微微有些異樣,遲疑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緩緩問道:“你相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兩個人會相貌和神態簡直都一模一樣?”
長相方麵還可以理解,畢竟這世界上長得相似的人多了去了,過度相似也是有的,甚至現在一些雙胞胎也基本都是找的一模一樣,難以分辨的。
可是神態這一點就實在是讓人費解了。
兩個幾乎生活在不同環境當中的人,怎麽會神態,甚至一些小習慣,都保持的一模一樣?
白柔影一時間沒有聽明白雲若想要表達的意思。
“應該有吧。”她還是回答了一句,“不過你怎麽突然說這個?”
雲若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停頓了一會兒之後,她終於緩緩地搖了搖頭:“沒事,就是突然想起了這個。”
兩人正說著話,訓練室的門突然被從外麵推開。
武道館的幾個年輕小學員急匆匆地衝了進來:“雲老師雲老師,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幾個小年輕一邊扶著自己的腰靠在牆邊,大口的喘著粗氣,一邊捂著肚子大聲的說著。
雲若眉頭一皺:“出什麽事情了?”
今天舞蹈館的館長帶領著其他的教練去參加了一場什麽武術交流賽,原本館長都是想帶著雲若去的,隻是雲若從來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