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譽冷眸掃了過去,慕言心中大驚。

同時不怕死看了過去,“金譽,你以為我會一點準備都沒有,就來找你嗎?”

“你想怎樣?”

金譽冰冷的眸子,毫無白忌的刺著慕言。

慕言隻覺得周圍地溫度都變得寒冷,然而想到自己手裏金譽地把柄,膽子又大了起來。

“金譽,你別在我麵前裝什麽帝禦集團的總裁!在我眼裏,你隻不過是一條穿了一身老虎皮地癩皮狗!隻要我將你地身世散布出去,你所擁有地一切,全部煙消雲散!”

“嗬!”

金譽一聲嗤笑,“你大可以試試!”

“你真的不怕?”

慕言手裏拿著一個錄音筆,放出金譽的爺爺在連死之前說的話。

金譽根本不屑一白,“你大可以試試!”

說完,金譽邁開步子,冷漠的離開!

“你站住!”

慕言收起了錄音筆,想要留下金譽。

但是金譽怎麽可能聽慕言的話?

走出去幾步,陳彬就領會到金譽想要做的事情,讓人攔住慕言。

“慕言小姐,請您立刻離開!”

“哼!”

什麽優雅!

什麽風度!

全都被慕言給拋到腦後了!

指著陳彬破口大罵,“這這條癩皮狗的狗腿子,有什麽資格讓我離開?”

陳彬萬年不變的臉上出現了幾道裂痕。

“那您就留在這裏吧!”

陳彬也不是好惹得,在金譽身邊,除了白柔影會被他小心對待,其他人隻能有討好他的份兒!

從來沒被人這麽說過。

慕言連續被兩個人給懟了,氣的發狂!

“金譽!我這就把錄音給放出去!”

金譽回到家,當然是有白柔影在的那個家。

拿出爺爺遺物裏麵的那張紙,燒的一幹二淨。

“你在做什麽?”

“沒什麽!”

金譽轉過身,看到白柔影窈窕的樣子,笑著倚在牆邊,“不是想走嗎?怎麽不走了?”

白柔影翻了一個白眼,“我能逃脫你的手掌心嗎?”

不能逃脫,就要在這裏老老實實的待著,什麽時候金譽沒有那麽多的戒心了,再找人跑出去。

金譽古怪的看著白柔影,幾乎一眼就看透了白柔影的想法。

不過,沒說什麽話。

“金譽,我能和你做一個約定嗎?”

白柔影雙眼盯著金譽,期盼的伸出一根手指。

“什麽事?”

隻要白柔影不提起要離開的事情,金譽很樂意溫柔對待白柔影。

畢竟,這是他無論如何都舍不得傷害的人!

“你別碰我了,好不好?”

“嗯?”

金譽危險的發出一個聲音。

白柔影好像沒聽到似的,“你要是不答應,我就每天都不給你好臉色。如果你要是答應了,我會每天給你做飯,給你洗衣服,給你……”

“停!”

金譽堵住了白柔影的嘴,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要的是妻子,不是保姆!”

“那你就餓著吧!”

白柔影把做好的飯菜,擋著金譽的麵,一樣一樣的倒進了垃圾桶。

“以後,我會每天都這樣做!”

金譽摁著額頭,柔影怎麽變成這個樣子?

生氣也不至於做出這樣無理取鬧的事啊!

“柔影!”

“給我下去!”

白柔影踹了金譽一腳。

心有戚戚,可是不管怎麽說,這一腳必須踹下去。

金譽經常和慕言在一起,女人的直覺很準,萬一讓慕言發現金譽和她在一起,將金譽的秘密給說出去,她的一切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金譽被這一腳給踹出了火氣,壓著白柔影。

狠狠道:“長本事了?敢踢我!”

作勢要懲罰白柔影。

白柔影瞪著一雙大眼睛,那意思分明就是你金譽要是敢,就互相傷害吧!

反正她現在的心已經很痛了,不在乎會不會更痛了!

就在金譽要有動作的時候,金譽的手機突然響了。

“什麽事!”

聲音中都透露著不耐煩。

陳彬明知道這個時候是他每天可以和白柔影在一起的時間,要是沒有急事,那陳彬就不用做這個工作了!

“金總!出大事了!”

陳彬那邊小心翼翼,大氣都不敢喘。

“慕言現在到處散播您的身世!已經霸占了所有渠道的頭條新聞!”

“哼!等我過去!”

金譽回頭深邃的看了一眼白柔影,壓住身體冒出來的火氣,穿上衣服,怒氣衝衝的走出去!

“呼!”

白柔影拍了拍劇烈跳動的小心髒,“沒想到金譽居然這麽輕易的走了!”

旋即,無盡的寂寞席卷白柔影。

“唉!忍著!”

為了金譽,她必須這麽做。

可惜的是,白柔影身邊沒有手機,要是有手機的話,或許就能看到如今刷爆網絡的新聞。

或許,就不會讓金譽走了。

隻不過,假設終究隻是假設。

白柔影窩在被子裏,把自己給包成了一個烏龜殼,任憑誰也沒有辦法打開。

腦海中,滿滿的全都是金譽。

隻有這樣,才能讓白柔影睡著。

而金譽,出去之後,困意全無。

“慕言呢?”

見到陳彬,金譽立刻發問。

“在您家裏!”

陳彬回答完金譽,連忙後退一步。

“哼!”金譽危險的眯起眼睛,一腳踹開家裏的門。

見到在沙發上,自以為計謀得逞,樂的開花的慕言,直接掐住了慕言的脖子!

“膽子不小!”

“呃!”

慕言用手捶打著金譽的手。

她根本就說不出話。

金譽此時的手勁,根本就不是對白柔影用出來的那個力氣。

分明就是想在這裏掐死慕言。

還是陳彬看了出來,連忙阻止。

“金總,您在掐下去,慕言就死了!”

“哼!”

扔掉慕言,金譽嫌棄的伸出手。

陳彬很明白的遞給金譽濕巾。

擦幹淨手,金譽才做到沙發上麵,審視的盯著慕言。

宛若刀子的目光割在慕言的身上,慕言忍不住向後退。

可是身體不受控製的打擺子,根本就動彈不得!

“你長了幾個膽子?”

金譽如同惡鬼似的開口。

慕言的擺子打的更快了。

“用這樣的手段對付我?想好怎麽接受懲罰了嗎?”

“不!”

慕言尖叫出來,“這裏是你的家!有你的親媽,你怎麽能讓你的親生母親看到你如同魔鬼的樣子?”

“可笑!”

金譽迅速的揮手,“陳彬!”

“是!”

陳彬來到慕言麵前,“慕言小姐!您的腦子是不是不太好使?既然您說金總不是陳幼琳女士的親生兒子,我們金總又怎麽會在乎一個和他毫無關係的女人?”

“可是……”慕言低下頭,腦子裏麵忽然閃過一根救命稻草,“既然你不是帝禦集團的繼承人,那麽帝禦集團的所有股份,就應該屬於陳姨,你現在隻不過是馬上就要被撤職的人,怎麽能對我這麽凶狠!”

抓住了這根救命稻草,慕言變得更加瘋狂,笑的極其神經質,“你還要仰仗我呢!隻有我幫你在陳姨麵前說好話,你才能繼續過這樣的日子!”

“是嗎?”

金譽玩味的勾了勾唇,“去把陳幼琳女士叫出來!”

“是!”

陳彬的動作還是那麽快,陳幼琳穿著一身睡衣就被他給拽了出來。

陳幼琳睡得迷迷糊糊,而且一整天隻白著做美容,也沒看到關於金譽的新聞。

冷不丁的看到慘兮兮倒在地上的慕言,心情的抱住她。

“這是怎麽了?”

慕言得意洋洋的看向金譽,然後告狀似的趴在陳幼琳懷裏。

“陳姨,你問金譽全都是他做的!”

“什麽?”

陳幼琳責怪的看著金譽。

“琳琳怎麽說也是你的未婚妻!你怎麽能這麽對她?她有什麽地方惹到你了?”

金譽打量著陳幼琳和慕言,突然發現,這兩個人之間長的很像。

尤其是卸了妝到的陳幼琳,和沒化妝的慕言,臉型和眼睛幾乎一模一樣。

好像是從一個模子上麵扒下來的。

忽然,皮笑肉不笑的勾起了唇,“媽,我是你兒子嗎?”

“嘶!”

陳幼琳的心髒突然停了一下。

忽然大聲叫了起來,好像是掩蓋心裏的慌亂。

“你怎麽可能不是我的兒子?你是我辛辛苦苦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兒子!你聽到那個混蛋瞎傳?”

金譽示意慕言。

“不可能!”

陳幼琳下意識的否認,“琳琳和你同日出生,怎麽可能知道這些?”

金譽詭異的挑起眉。

慕言卻急切的抓著陳幼琳的袖子,“陳姨,我知道的!金譽不是您的親生兒子!”

“啪!”

對慕言極好,就好像對待親生女兒似的陳幼琳,居然重重的打了慕言一巴掌!

“別胡說八道!”

“我沒有!”

慕言捂著臉,眼淚刷刷的流了下來,“為什麽連您都打我!我說的明明就沒錯!”

哭著將錄音筆拿了出來!

“金譽的爺爺在臨死之前說的話,我都記下來了!”

“啪!”

陳幼琳將錄音筆打掉。

“不要再說這種蠢話!金譽就是我的兒子!”

“陳姨!”

慕言還想繼續辯駁。

突然被陳幼琳瞪了一眼,“跟我走!”

第二天,白柔影醒過來的時候,習慣性的摸了摸身邊。

“啊!已經沒有金譽了!”

稀裏糊塗的喝了一杯熱水,白柔影連飯都沒吃,就渾渾噩噩的走了出去。

滿腦袋都是金譽,根本就靜不下來,怎麽辦啊!

“聽說了嗎?帝禦集團的總裁不是他父親的親生兒子啊!”

“對對!昨天晚上都傳瘋了!”

白柔影猛地瞪大眼睛,攔住晨練的兩個人,“你們剛剛說什麽?”

“帝禦集團的總裁啊!你不知道嗎?”

兩個人十分熱心的拿出了手機,給白柔影看現在依舊火爆的新聞。

“唉!怎麽也沒想到,天之驕子忽然跌落神壇!”

無關緊要的人,看這種消息總是開心的。

這個世界上少了一個有錢人,這種感覺真是太美妙了!

而白柔影看到這條消息,整個人好像被雷劈了一樣!

“怎麽可能?”

那兩個人還以為白柔影是金譽的忠實粉絲,勸慰道:“沒有什麽不可能的!貴圈真亂!”

“不可能!”

白柔影瘋了似的跑到路邊,打了一個車到了帝禦集團的總公司。

忽然想起來,不是上班時間,連忙讓司機去了她和金譽住了四個多月的大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