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的愛是純真而又完整的,可是白柔影能給程煜地卻是一個不完整地自己,這樣的愛不僅是不公平地,甚至還會讓程煜在這段感情中再次受傷。
聽到白柔影這麽說,程煜地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程煜還是笑著說道,“對,你現在剛剛恢複記憶,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
“你回來了就好,回來就好!”
程煜地笑容中帶著一絲勉強,他不由得在心中質問自己,你不是說隻要她平安無事就好了嗎?又為什麽去貪圖其他的東西呢?
無論是三年前還是現在,程煜都看得非常通透,他知道白柔影並不愛自己,三年前的那場意外,程煜每日向蒼天祈禱,祈禱隻要白柔影平安無事的活下來,他便什麽都不奢求。
可是當白柔影再一次出現在他的麵前時,他卻想要得到白柔影更多的關注和愛慕。
“程煜……”
白柔影有些擔憂的看著程煜,她知道自己這樣躲避對於程煜來說無疑是一種傷害,可是她實在沒有想好該如何去和程煜解釋。
看著白柔影擔心的目光,程煜連忙轉移話題道,“柔影,現在宋家的產業大多都被宋夫人劃分,並以此從宋家分離,建立了寶珠商會,而且這些年來,她一直在培養自己的兒子榮祥,希望榮祥可以繼承宋家全部的產業。”
“他們母子二人野心非常的大,最近已經開始有意無意的試探宋家家底,以及外公現在的情況。”
“你這個時候回來,就必然要麵對這一切,而這對於你來說,會比三年前更加的殘酷危險,柔影,你真的想好了嗎?”
三年前居心叵測的宋家二叔玩火自焚,現在居然又輪到了宋老爺的妹妹,那個貴婦女和她的兒子出來作妖!
“宋家是外公多年來的心血,以外公的性格,定不會願意受這般屈辱,現在我回來了,外公也一定是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我不能置之不理。”白柔影嚴肅的說道。
“好。”程煜早就會料到白柔影不會袖手旁觀,“那就把我也歸納在你的計劃裏吧。”
“程煜……”
聽到程煜怎麽說,白柔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她欠程煜已經夠多的了,這個時候再把程煜牽扯進來,實在是太不合適了。
“柔影。”程煜認真的說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也明白你的顧慮,但是這場鬥爭,並不隻是你一個人的事。”
“這些年來,我姐在輪椅上度日如年,而我又遊手好閑,程家在國內的許多產業都被寶珠商會所蠶食,所以,我也隻是想要把我失去的,重新奪回來。”
程煜看著麵前的白柔影,繼續說道,“柔影,你不必有太大的負擔,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除了我自己,沒人能強迫我做不願意的事情。”
白柔影垂眉,終是輕輕點了點頭,“但這一次你要答應我,無論遇到什麽事情都不要獨自一個人承擔。”
之前程煜因為白柔影而承受了太多的傷害,白柔影心中有愧,也有感激,但更多的是心疼和自責。
“好,我答應你……”
夜色朦朧。
“金譽啊!你醒了沒有?”
金母拍打著臥室的房門,“你都一下午沒吃東西了,我給你熬了點湯藥,你……”
“伯母!金譽還沒有醒。”
卻沒有想到金母的話還沒有說完,房間裏就響起了程秀妍的聲音,“你先睡吧,等金譽醒了,我會告訴他的。”
金母一愣,雖然這些年程秀妍一直居住在金宅,金譽也對她格外照顧,金母金父也將程秀妍當成了自己的兒媳婦看待,可這麽多年過去,金母卻從沒有遇過金譽和程秀妍同房!
“哎!好!好!”金母一時之間也不知是喜是憂,口中答應著,卻還是有些不放心的下了樓。
臥室裏,程秀妍緩緩地從床榻上坐了起來,看著身側熟睡的金譽,剛想要伸手去撫摸金譽的臉頰,卻沒有想到懸在半空中的手突然被金譽抓住。
“柔影,柔影……”
金譽迷迷糊糊地叫著白柔影的名字,“不要走,不要再離開我了!”
聽清楚了金譽所說的話,程秀妍的臉色麵如死灰,拚命地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可是金譽卻抓得非常緊。
可能是因為程秀妍的掙紮太劇烈了,金譽竟然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柔影?”
金譽滿腦子想的都是白柔影,卻沒有想到現在**著坐在自己麵前的居然會是程秀妍!
“秀妍!”
金譽快速的從床榻上坐起,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而程秀妍愣愣地坐在那裏,沒有任何的反應。
金譽連忙將被褥披在程秀妍的身上,“秀妍,我,我……”
一時之間,金譽居然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現在自己和程秀妍都是一絲不掛的,其中發生了什麽,就算金譽記不起來,也已經猜想到了。
“你不用緊張。”程秀妍看著金譽,風輕雲淡的說道,“你喝多了酒,把我認成了白柔影。”
“不過之後發生的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就當做是做了一場夢,忘了就好。”
程秀妍的語氣平淡,從他的臉上也看不出任何不滿的情緒。
可是金譽卻難以接受的搖了搖頭,如果和他發生這一切的是個心術不正的女人,金譽自然可以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可為什麽是程秀妍呢?
金譽已經虧欠了程秀妍太多,這三年來雖然他細心照顧著程秀妍,可是旁人總是對於他們的關係多加揣測,已經給程秀妍的明月帶來了很大的摧殘,現在他又……
金譽怎麽可能把這一切當做一個夢,像程秀妍說的那樣風輕雲淡,拋諸腦後呢?
“秀妍……”金譽緊緊地皺著眉頭,“我會對你負責的,你不要擔心。”
聽到金譽這麽說,程秀妍卻笑著搖了搖頭,“你滿心想著的都是白柔影,就算把你的人留在身邊,又有什麽用呢?”
程秀妍想要的是完完整整的金譽,她不僅要得到金譽整個人,她還要把白柔影從金譽的心底徹徹底底的挖除!
“金譽,我有些累了,我想再睡一會兒。”
程秀妍說著,便做出吃力的樣子,緩緩的躺在了床榻上。
一旁的金譽已經不知道是進是退,更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做些什麽,隻能安靜的坐在一旁,失神的看著程秀妍入睡。
金譽,你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醉酒後的記憶模糊不清,金譽完全想不到他和程秀妍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在金譽的眼裏,程秀妍是個純粹而又溫柔的人,她沒有必要搭上自己的清譽,和自己撒這樣的謊,而且從程秀妍剛才的表現來看,她並不是想要借此來捆綁住金譽。
可就算程秀妍真的什麽都不在乎,什麽都不說,金譽又怎麽可能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呢?
金譽懊惱地撐著額頭,他真的不想傷害程秀妍,卻還是發生了這樣荒謬的事情!
彼時,寶珠商會。
貴婦女抱著一隻雪白的貓,囂張的坐在老板椅上,指揮著身旁的員工,“把那個花瓶給我擦幹淨。”
“給我倒杯水來!”
“你們這些人怎麽回事啊?手腳給我麻利點!千萬不要把這些東西給弄壞了!”
而就在這時,一個員工低著頭走了進來,“夫人,有人找您。”
“這麽晚了,是誰呀?”貴婦女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有誰大晚上的來談生意呀?”
“對方姓宋,說是找你有要緊的事情。”員工低著腦袋,不敢看貴婦女,生怕自己多看一眼,貴婦女就會把所有的火氣撒在自己的身上。
“姓宋?”
聽到員工這麽說,貴婦女的神情不由得變得嚴肅起來。
宋家的人已經所剩無幾,分崩離析,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一個姓宋的人,一定是有什麽目的!
“把他給我叫過來!”貴婦女心煩意亂的衝著其他員工說道,“你們都下去吧,別在這裏礙眼!”
偌大的辦公室裏,瞬間就隻剩下了貴婦女一人,緊接著,一個戴著口罩,穿著黑色長裙的女人便走了進來,並且緩緩地摘下了口罩。
“是你!?”
看清楚了對方的模樣,貴婦女的神情裏滿是嫌棄,“你來我這兒做什麽?我這裏可沒有什麽好的差事安排給你!”
“姑姑,你還真是薄情啊!”宋慧毫不在意的笑了,“當年我父親還在的時候,你見到我可不是這樣的態度。”
“哼……”聽到宋慧這麽說,貴婦女冷哼一聲,“我就是個識時務的人,當年可和現在不一樣,如果你一定要牽扯到往日的情分,我倒是可以給你安排一份小小的職位。”
“可你自己不爭氣,去做什麽皮肉生意,現在你有求於我,我自然是擔心汙了公司的名號啊!”
貴婦女說起話來尖酸刻薄,一點都不遮遮掩掩,話裏話外都在嫌棄宋慧是個肮髒的女人!
宋慧倒也不在意,“姑姑,你誤會了,縱使你有家財萬貫,我也並不感興趣。”
“我今天來找你,是想要給你看一下好東西。”
宋慧說著,笑著從懷裏掏出一遝照片,扔在了貴婦女的麵前。
貴婦女毫不在意的瞥了一眼,整個人突然一激靈,將懷中的白貓都扔在了地上。
“這,這是……”貴婦女拿起桌上的照片,雙手有些顫抖,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所見到的都是真的,白柔影並沒有死。”宋慧笑著說道,“不僅沒有死,而且又正大光明地回到了宋家!”
那日從新聞上捕捉到了白柔影的身影之後,宋慧便猜測白柔影一定會去宋家堡壘,便一直派人守在附近,卻沒想到真的遇見了白柔影!
照片上的白柔影前後兩次進入宋家堡壘,*是同程煜一起,第二次則是隻身前往,都被拍的一清二楚。
看著貴婦女驚訝的表情,宋慧俯下身子,語氣陰險,“姑姑,白柔影這次回來一定還抱著其他的目的,如果她知道老爺子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和你有很大的關係,你覺得她會放過你嗎?”
聽到宋慧這麽說,貴婦女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囂張的將照片重新扔回了桌上,聲音尖銳的說道,“就算她知道了又怎麽樣?難道她還能把天戳出個窟窿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