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秀妍孕吐的那麽厲害,口味也和之前大大不同,甚至還嗜睡,這一切都是懷孕期間正常的反應啊!”
“金譽,你說會不會是秀妍身體上出了什麽狀況?”金母連忙問道,“秀妍現在地情緒非常地不穩定,醫生又說她患有嚴重的抑鬱症,她會不會是在隱藏什麽?”
看著金母著急擔心地樣子,金譽連忙安慰道,“媽,你不要想太多了,到底是什麽狀況還是醫生說了算,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
程秀妍根本就沒有假裝懷孕地必要,而且她地一切表現都和孕婦一樣,但是想要從程秀妍的口中得知到底發生了什麽,這就比較困難了。
畢竟現在的程秀妍非常的偏執,又患有嚴重的抑鬱症,金譽也不願意說出什麽話刺激到程秀妍。
“如果真的是你說的這樣,那麽事情可能就更為複雜了。”季白聽完了金譽的陳述,麵無表情的說道,“這很有可能是一種心理疾病。”
“心理疾病?”金譽一愣,“什麽意思?”
“這種情況我曾經在國外遇到過,有的人無法懷孕或者太想要孩子的時候,如果受到了關於這方麵的刺激,就會產生假孕現象,就是做出的一切行為反應都和真正的孕婦無異,但是又沒有懷孕。”
聽到季白這麽說,金譽不由得微微一怔,“怎麽會這樣?”
“所以這並不是身體上麵的問題,而是一種心理疾病。”季白繼續說道,“但是程小姐現在又患有抑鬱症,承受能力很差,如果你直接告訴她的話,很有可能會適得其反。”
“那我應該怎麽做?如果十個月之後她無法產下孩子,那對於她和我的家人來說不都是一種創傷?”金譽的心緒紊亂,畢竟他是*遇到這種情況,不能退也不能進,不能逃也不能躲。
“你隻能慢慢引導她了。”季白淡淡地看了金譽一眼,長長地歎了口氣,“你不覺得你身上有很大的原因嗎?”
“為什麽在你身邊的人都會感到抑鬱?先是柔影,又是阿忘,現在就連程小姐都沒有辦法逃脫這樣的厄運,難道你到現在都還不覺得是自己的問題嗎?”
季白繼續說道,“之前你信誓旦旦的說要保護柔影,現在又突然公布與程小姐成婚的消息,你到底在想什麽?這樣下去隻會折磨你身邊的人。”
季白同金譽相處了那麽多年,但還是沒有辦法看透金譽的心思,更無法理解他的做法和行為。
“金忘那邊你多注意。”金譽麵無表情的說道,“其他的事情用不著你操心。”
金譽說著,便快速的離開了季白的私人診所,可是他的耳邊卻一直回響著季白方才所說的話。
“為什麽在你身邊的人都會感到抑鬱?先是柔影,又是阿忘,現在就連程小姐都沒有辦法逃脫這樣的厄運,難道你到現在都還不覺得是自己的問題嗎?”
難道,真的全部都是因為我嗎?
彼時,北籬墓地。
“怎麽突然想要來這裏?”白柔影跟在宋慧的身後,不明所以的問道。
滾滾的學校組織出遊,小米這些天也一直待在宋家堡壘,宋慧和白柔影這才有機會見麵,真沒有想到宋慧竟想要來這裏。
宋慧站在自己的墓前,墓碑上貼著她曾經的照片。
“沒想到我還是回來了。”宋慧看著自己的墓碑,笑著說道,“我本來以為我會躲一輩子。”
“慧慧,你是不是又想到什麽不開心的事情了?”白柔影上前,輕輕拍打著宋慧的後背,安慰道,“三年過去了,那些不好的事情,如果忘不掉的話,就不要再去想了。”
白柔影慶幸自己在這三年中失去了記憶,不然她的每一天都有可能生活在煉獄裏,所以恢複記憶之後,白柔影更能體會宋慧的心情。
宋慧輕輕點頭,“過去的那個宋慧,早就已經死了,這個墓碑下埋葬的全是往事,的確不應該再想起。”
宋慧蹲下身子,伸手去*墓碑上的字跡,突然發現墓碑的後麵居然有一大捧枯萎的白玫瑰!
這旁白玫瑰宋慧再熟悉不過了,因為這就是她親手包紮的!
宋慧突然想起,那日宋恒來到店中,說想要買一種低調的花束,送給他最重要的人……
難道對於宋恒來說,他最重要的人就是自己嗎?
這麽一想,宋慧突然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道,“怎麽可能呢?絕不可能……”
“慧慧,你在說什麽?”一旁到白柔影連忙問道。
“呃,沒什麽。”宋慧連忙搖頭,失神的說道,“我什麽都沒有說。”
“滴滴”
而是在這個時候,白柔影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小姐,不好了,公司這邊出了點狀況。”電話那邊傳來夏天焦急的聲音。
“……”
“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回去。”白柔影說著,就掛上了電話。
“出了什麽事情?”看著白柔影嚴肅的樣子,宋慧連忙問道。
白柔影輕輕搖頭,似乎是不希望宋慧因為自己而擔憂,“慧慧,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好。”宋慧看了一眼那捧枯萎的白玫瑰,站起身來說道,“走吧,反正這裏也沒有什麽值得留戀的東西。”
驅車回去的路上,金譽一直都心神不寧,忍不住去想季白對自己所說的話。
心情煩躁的金譽隻好打開音響,希望通過音樂來緩解自己的心情,卻沒有想到音響中傳出的並不是音樂,而是一則報道。
“城南一家三口搬離舊居,再用油漆填塗新屋的時候中毒過敏,幸好送入醫院搶救及時才無大礙,據了解,購買的油漆為宋氏集團生產,經檢驗,其中含有的有害成分已超標……”
“宋氏集團?”
金譽一愣,前些天白柔影備受輿論的攻擊,也導致宋氏的股票跌得厲害,卻沒有想到今天宋氏就再次出現了新的狀況!這很明顯是有人在背後搗鬼!
金譽突然將車泊到路旁,拿出手機仔細的翻看著今日的報道,突然發現報道上的一家三口非常的熟悉!
金譽像是想到了什麽,自言自語的說道,“居然是他?”
本來打算回公司的金譽突然調換車頭,向著醫院的方向開去,似乎非常的緊張。
二十分鍾後,金譽便趕到了醫院。
“請問王航一家的病房在幾樓?”金譽看著吧台的護士,問道。
“你和他們是什麽關係?”
金譽猶豫了一下,“朋友。”
“在二樓203病房。”
小護士的話音剛落,金譽就急匆匆的上了樓。
“老公,你這麽做行嗎?”
病房裏,一個還算年輕的女人拉著自己的丈夫問道,“如果被人查出來了,會不會要坐牢啊?”
男人皺皺眉頭,連忙擺手說道,“老婆,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這件事情除了我們,也不會有其他的人知道了,再說了,過兩天兒子就要手術了,沒有錢怎麽行呢?”
“唉……”
聽到男人這麽說,女人隻能輕輕歎氣,看著病**熟睡的兒子,終於不再說什麽。
而就在這時,病房的房門突然被敲響。
“老公!”女人立馬緊張起來,緊緊的抓著身側的男人。
“別擔心。”男人輕輕拍了拍女人的手,“我去看看。”
打開病房的房門,男人便看到金譽麵無表情的站在外麵。
“金先生!?”看到金譽,男人的情緒不由得有些激動,“您怎麽來啦?”
金譽冷冷的掃了一眼病房內的布置,壓著聲音說道,“王航,我有事找你,跟我出來一下。”
“好好好!”
兩人一同走到了走廊,王航忍不住開口問道,“金先生,您今天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麽事情?”
金譽也不拐彎抹角,“宋氏油漆的事情,是誰指使你這麽做的?”
聽到金譽這麽說,王航不由得一愣,一時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其中一定有什麽隱情,不過你不要忘了,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金譽繼續說道,“隻要你說出來,我不會為難你。”
三年前白柔影與程煜成婚之日,金譽在趕往宋家的時候,遇到了王航夫婦二人,那時候王航的老婆難產,兩人站在路邊打不到車,是金譽開車送他們二人去了醫院,也因此耽誤了些時間。
金譽有的時候甚至會想,如果那個時候及時趕到了婚禮現場,白柔影是不是就不用經曆三年前的那一切了,但有些事情總是讓人難以預料的,金譽不怪別人,隻怪自己。
“金先生……”王航為難的低下頭,“我的兒子被查出患有白血病,他今年隻有三歲,還沒有看到外麵的世界,我不想就這麽失去他,可是化療住院都是需要錢的,我沒有那麽多的錢,這才一時做了糊塗的事情!”
聽到王航這麽說,金譽輕輕的吸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個好父親,但就算你有你的苦衷,也不能為了錢去誣陷別人,將來你的兒子如果長大了,知道你因為他做出這樣的事情,也會有負罪感吧?”
王航摸了摸眼淚,連忙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件事情,是我之前的老板,宋夫人指使我做的。”
王航說著,突然拉住了金譽的手,“金先生,我會向媒體澄清的,但請你幫我保密,我可以不要宋夫人的錢,但是如果向媒體公開了是她指使我做的,那她一定會來報複我的家人的!”
看著王航緊張的樣子,金譽麵無表情的從上衣口袋中抽出一張卡,塞到了王航的手中,“這張支票裏有五十萬,就當是我借你的,但是這種事情以後不要再做了。”
“今天的事情我不會告訴任何人。”金譽繼續說道,“同樣的,如果有別人問你,你也一定要閉口不言!”
王航淚眼婆娑的看著金譽,突然在金譽的麵前跪了下來,“金先生!你是個好人,你的大恩大德,我下輩子做牛做馬都要報答你,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和任何人說的!”
金譽一把將王航拉了起來,冷冷的說道,“有點男人的樣子。”
說罷,金譽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小姐,公司那邊我都已經排查過了,產品沒有任何的問題。”夏天走在白柔影的身側,繼續說道,“販賣商那邊我也聯係了,產品沒有經過多餘的處理和加工,也就是說,這一次的事情,可能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