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居然被一個不知道哪裏突然冒出來的人搶了先。
習君驚訝的看著韓朵,是個狼人,居然敢在老虎頭上拔毛。
他都不敢惹秦寒州這個寶貝妹妹,這韓朵居然直接上來針對白柔影。
“韓大美女,你就消停一點吧。”習君感覺這大冷天地他汗都快流出來了。
“你也幫她?”韓朵一臉“狗子你居然背叛老娘”地表情,對習君這種行為表示嗤之以鼻。
“你是人民幣嗎?憑什麽誰都要喜歡你。”白柔影翻了一個白眼,這種人休想進她秦家大門。
秦寒州拉著白柔影頭也不回的走了,不管習君在後邊被狗咬了一樣地叫喚。
看著他們離開地背影,韓朵氣地跺腳,“你怎麽也幫著那個人女生?”
“你不覺得……”習君知道汗多哦這是誤會了白柔影跟秦寒州的關係,幹咳了一聲,引導性的問,“他們倆的臉有點像嗎?”
“就算是臉好看一點,她哪裏比得上我?”韓朵沒有聽懂習君的暗示,繼續生氣。
不過被他這麽一說,好像真的有點相似。
好不容易等到一次同學聚會,她什麽時候能再次見到秦寒州啊。
“想什麽呢,大小姐,你腦袋裏裝的都是橡皮泥吧。”習君怒其不爭,“那個人可是秦寒州的妹妹。”
“什麽妹妹?”韓朵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我去!
妹妹!
傳說中秦寒州家裏的那個傻子妹妹?
那個被秦家護在掌心的那個傻子大小姐?
“秦家還能有哪個妹妹?”習君哼了一聲。
得罪秦寒州都不要緊,把他妹妹給得罪了,好自為之吧。
還想進秦家的大門,得到秦家的認可?
“那我該怎麽辦啊?”她不該那麽衝動的!要是她對白柔影的態度好一點,說不定就……
“隻有一個辦法。”習君神神秘秘的湊近了韓朵的耳朵。
習君跟秦寒州這麽熟悉,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韓朵看著救星一樣盯著他,“快告訴我吧,什麽辦法。”
“你,下輩子投個好胎吧。”習君拍拍已經石化的韓朵的肩膀,轉身走了。
要是白柔影知道習君的想法,一定是很不讚同的。
什麽叫做下輩子投個好胎?
她白柔影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嗎,不就是吵了幾句而已。
你想得美,投個好胎……不把你踢進畜生道就不錯了。
從酒店裏麵出來,白柔影有點心虛的抬頭看秦寒州,“我是不是搞砸了你的同學聚會?”
好像是她太衝動。
就算是看不上那個人也不應該這麽凶巴巴的……
這裏不是她生活了170年的那個地獄,這裏也沒有一個閻王老爹會一直護著她。
“瞎想什麽呢。”秦寒州為她裹緊了圍巾,露出了少有的笑容,“沒有誰比你重要。”
這人笑起來,真的是……白柔影在腦子裏麵搜尋了很久,真的是春暖花開呢。
真是有幸。
既然已經出來了,秦寒州帶著白柔影去了另一個飯店,“想吃火鍋嗎?”
配著這寒風瑟瑟的冬季,吃火鍋真的是一個再好不過的選擇。
店裏麵開著空調,坐了一會兒之後白柔影就覺得渾身冒汗。
一邊解圍巾一邊嘀咕,“聞著好香。”
店裏的服務生把鍋端上來,一邊加湯一邊吹噓,“小姐是第一次來嗎,我們店的火鍋可是一絕。”
白柔影整理好圍巾,纖細的手指壓在上麵,朝服務生露出甜甜的笑,“那我今天有口福了。”
年輕的服務生被她笑的差點找不到北了,擺好東西之後離開了。
白柔影看著秦寒州有條不紊的往裏麵加東西,“你怎麽這麽好看。”
難怪那些鶯鶯燕燕都想往她哥身上撲。
這麽溫柔賢惠好看的男生去哪裏找啊。
可是秦寒州在別人麵前可不是這麽一副溫柔賢惠的模樣,這也並不能阻止那些堪比前仆後繼的女生。
這頓飯吃的酣暢淋漓,白柔影突然很慶幸,還好沒有跟同學聚會那些人吃飯。
秦寒州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白柔影額頭上冒出來的細密的汗珠,覺得常年以來他心髒空缺的那一塊被填補起來了。
這個活生生的才是他的妹妹啊。
之前十七年……那個呆傻的妹妹,真的恢複了。
……
鹹魚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一眨眼就到了白柔影和金譽訂婚的日子。
一大早白柔影就被從**挖了起來,化妝師早早的就等在那裏。
白柔影睡眼惺忪,趕鴨子上架似的坐在那裏,一張臉被折騰來倒騰去。
化妝師扶正了白柔影迷糊的要歪倒一邊去的腦袋,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麽不配合的人,也是少見了。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收拾,白柔影被折騰的不輕。
全部收拾好的時候,她的瞌睡也醒的差不多了哦。
落地鏡裏麵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挽著一個發髻,一身藕色的禮服勾勒出少女的深陷,慵懶的像一隻貓咪微微眯著雙眼。
讓人看了就挪不開雙眼。
白柔影捏捏自己的臉頰,似乎有點不敢相信鏡子裏麵這個人真的是她。
她知道秦家的基因很好,看看秦寒州那張臉知道了。
卻從來沒有認真看自己的臉,今天一看,略施粉黛居然這麽好看。
自戀的多看了幾眼,真是便宜金譽了。
秦寒州靠在門邊,看著自己清水出芙蓉一般的妹妹。
突然想,若是金譽是一個女生的話,是不是就是他去逗金譽了?被自己這個想法逗笑。
秦寒州走到白柔影的身後,他不得不承認,他的妹妹長大了,並且即將交到另一個男人的手裏去。
“走吧。”金煙和秦父已經去酒店接待客人了。
留下秦寒州在這裏等待白柔影。
白柔影轉頭朝秦寒州笑,“好。”
態度過分的沉靜和從容,似乎已經不再抗拒這樁婚宴。
她之前明明是很不讚同的不是嗎?
秦寒州雖然心存疑惑卻沒問,囑咐白柔影穿上厚厚的大棉襖之後,讓司機帶他們去酒店。
這次的訂婚宴辦的不是特別隆重。
考慮到白柔影還小,還要讀書,就隻是宴請了圈子裏麵的人。
但是以秦家和金家的力量,想要過來的人自然也是不少,所以這個宴會還是特別熱鬧的。
就連金老爺子都過來了……
白柔影站在酒店門口的時候心情突然變得緊張,仍然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
她不是地獄裏麵的那個白柔影,她現在是秦白柔影,是秦家的女兒,理應接受這個婚姻,反正她會回去的。
就當是幫秦白柔影訂婚了。
鼓起勇氣走進去,就看到金煙在跟客人寒暄。
整個大堂被裝飾的非常喜慶,司儀團隊也在忙碌的準備著什麽。
白柔影被帶到後麵的房間裏麵休息。
秦家把她保護的太好,這個明明是她的訂婚宴,可是她什麽都不需要幹,甚至連招待客人都不需要。
她隻要到時候去露個麵而已。
坐在沙發上麵,聽著外麵嘈雜的聲音,白柔影拿出手機開始隨便刷刷。
時間過去的很慢,久到白柔影都開始這個到底是不是她的訂婚宴啊。
房間門被推開,金譽一身正裝,走了進來。
看到白柔影一愣,然後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似乎很疲憊。
白柔影收起手機,心裏莫名有點虛。
同樣是當事人,金譽忙的團團轉,而她像個祖宗一樣在這裏玩手機。
“很漂亮。”金譽的嗓子都一點幹。
這段時間的事務本來就多,要不是金老爺子堅持的話,本來他們的訂婚應該再往後麵挪一挪的。
白柔影給他遞了一瓶水,“喝點水吧。”
金譽接過水,客氣的道謝,擰開瓶蓋喝了有小半瓶,他是真的渴了,嗓子不舒服。
“累嗎?”白柔影眨眨眼,好像什麽事情都不需要她來操心。
她一個準未婚妻就像是一個擺設一樣,沒有參與感。
金譽笑笑並不回答,把水放在了桌子上,“走吧,該你出場了。”說著伸出了手臂。
白柔影微笑,端起了一個大小姐的架子,輕輕挽住了金譽的手臂。
怎麽說白柔影也好歹是地獄閻王唯一的女兒,在某些場合,該需要她裝腔作勢的時候,她對這些事情還是信手拈來的。
金譽帶著白柔影出現的時候,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了他倆身上。
仿佛是童話裏麵的男女主角。
活在令人羨慕的世界。
金父致辭的時候在上麵說了很多話,有一部分是在誇讚白柔影,並對他倆致以了誠摯的祝福。
後來舞台交給司儀。
金譽拉著白柔影站在上麵,神色依舊淡淡的,掛著那麽習慣性的笑容。
並沒有表現的多麽高興或者是抗拒。
此時此刻花無居然有點走神,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聽著下麵的人祝福的話語,她有點愣。
其實在場的人都知道,這不過是一場商業聯姻,大家都隻是在逢場作戲。
“下麵讓我們祝福這對新人!請他們開始交換戒指吧。”司儀是一把老手,說話非常鼓舞人心,把場子的氣氛調的非常熱鬧。
金譽從西裝的口袋裏掏出一個戒指盒子,打開,裏麵靜靜地躺著他們之前去挑的那枚戒指。
輕輕執起白柔影的左手,把那枚戒指緩緩的投入了,她的無名指上,聲音緩慢而低沉,“我會護你一世安穩。”
莫名的帶著一股堅定的力量。
白柔影覺得自己的心跳開始不受控製,手指上的那枚戒指似乎有千斤之重。
她……好像不太對勁。
白柔影拿出戒指盒子,裏麵是另一枚戒指,不知為何手有一點顫抖。
在心裏給自己打氣,這是秦白柔影的訂婚!
她隻是代替秦白柔影這走完這個形式而已,不緊張不緊張……
但是這好歹是她活了170多年,第一次參加訂婚宴,而且那個主角還是她自己。
這種感覺很詭異。
好不容易穩住心神,拿出戒指套在了金譽左手的無名指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金譽的左手顫了顫。
白柔影抬頭對上了他深沉的眼眸,裏麵有太多複雜的東西,她看不懂。
她好像從來就沒有看懂過這個每天臉上帶著笑容的男人。
下麵響起熱烈的掌聲。
金父和秦父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欣慰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