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妙在操場上找到了鄂雪,暴露在陽光下麵,她才覺得身上那股子陰冷的感覺消去了不少。
鄂雪正在壓腿,看見林妙妙過來,“事情辦的怎麽樣。”
“……”林妙妙沉默了,她不知道該怎麽說。
氣氛微妙,鄂雪收回腿,正視她,“怎麽了?”
這些事情交給林妙妙可是從來都沒有出過差錯地啊,今天怎麽感覺不對勁了?
“被秦白柔影發現了。”林妙妙皺眉,“她突然回教室,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給她通風報信了。”
“哼,倒是有幾分能耐。”鄂雪看了看林妙妙地臉色,“你怎麽這副表情,你慫什麽啊?”
不就是當場抓住了,這有什麽?
還能趁此機會好好教訓她一下。
“姐,我覺得這個人……”林妙妙醞釀了一下自己的措辭,心裏地膽怯讓她不好怎麽說。
說她像是遇著鬼了嗎?
這青天白日地,大家都是接受過教育地人,說出來也不怕被笑話。
“怎麽了你,有話就說。”鄂雪被她這態度弄的心裏有點怪怪的。
“這個秦白柔影不是個好對付的人。”林妙妙說的很含蓄,想到那種感覺,她就覺得現在後背還在冒冷汗。
看林妙妙蒼白的臉色也不像是作假,鄂雪提高了警惕心。
能把她的小夥伴嚇成這樣,也不知是什麽妖魔鬼怪。
不管是什麽妖魔鬼怪,到了一班,就別想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勾搭邵騫。
白柔影把自己的桌麵收拾了一下,掏出手機看了看,林妙妙應該沒有來的及碰她的手機。
下午的課過去,林妙妙也一直有點魂不守舍的,總感覺背後有什麽東西在盯著她。
金譽說會來接她去吃飯,白柔影開始收拾書包。
“再見。”還要留下來上自己的邵騫攤開了作業本,“路上小心。”
他不知道白柔影為什麽可以做這個特例不用去上晚自習,他也不會多問。
白柔影背著有點沉的書包晃到校門口。
還好金譽這人不是那種花花公子哥,不喜歡那種很拉風。騷包車。
校門口停了一輛很低調的黑色車子,車窗降下來,露出金譽那張臉,招牌的假笑。
“真早。”白柔影開門進去坐在副駕駛上麵。
“我問了你的下課時間。”金譽把車窗升上去,卻沒有發動車子。
“開車啊你倒是,杵在這當吉祥物呢。”白柔影哼一聲,既然趕時間為什麽不走啊。
金譽皺皺眉頭沒說話,朝白柔影慢慢靠近。
白柔影攔住他靠近的手,“幹嘛?”
不開車也就算了,還動手動腳的,不會想開另一種車吧。
“你不係安全帶我怎麽開車?”金譽把座椅旁邊的安全帶扯過來給她係好。
那無奈的眼神就像是在照顧一個巨嬰。
也差不多了。
白柔影可不就是一個剛來到人間不久的170歲的巨嬰麽。
“哦。”白柔影把書包放在膝蓋上微微擋住臉頰,她是不是自作多情了。
“再說了,我們倆是什麽關係啊。”金譽一邊開車,抽空扭頭給了她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都是未婚夫妻了……
“嗬嗬……”白柔影尷尬症都要犯了,為什麽要這個笑麵虎來接她,司機不好嗎?
說實話她對金譽的定位也有一點尷尬,畢竟她不是真正的秦白柔影,她遲早要走的。
說是未婚夫,是秦白柔影的,不是她地獄小霸王白柔影的。
一路無話,金譽不知什麽時候打開了電台,放著舒緩的音樂。
現在是下班的高峰期,路上還是有點堵……
白柔影靠在車窗上麵,腦袋開始一點一點的。
一天下來還是又累又困,奈何書包裏麵還有一大堆的作業。
前麵堵的一大串車終於通暢了,金譽鬆了一口氣,轉頭看見白柔影歪著腦袋睡著了。
想到她之前把脖子給扭到的場景,金譽忽然覺得,她這樣睡不會脖子又扭了吧?
到時候怪他的車?
但是他又不人心把人喊醒,看看她這黑眼圈,她之前都沒有黑眼圈的。
不就是去上學嘛,何必這麽拚命呢。
秦家養不起她還是怎麽了?
再不濟,他金家也養的起啊。
後麵的車按喇叭催促,金譽發動車子往金家而去。
白柔影睡的正好,感覺有個冰涼的東西塞進了她的後脖子,涼的她一下子就醒了。
“你幹嘛?”再次被人吵醒,白柔影黑著一張臉。
“到家了。”金譽收回手,“我喊了你好幾遍。”
這算是解釋為什麽用冰涼的手摸她後脖子,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啊。
“哦。”白柔影有些訕訕的。
這樣去見長輩不太好。
“有些遲了,估計飯菜都要涼了。”金譽拉著她的手腕,低聲笑,“這麽困呢?”
“哈。”白柔影掩唇打了個哈欠,可不就是困死了。
不明白那些學生是怎麽做到精神抖擻的,一個個都是鐵打的機器人嗎。
就算是機器人也該充電的吧。
“進去吧。”金譽看她這樣子,想起來自己以前的時候,不禁失笑,那真是令人懷念的時光。
“回來了,就知道會堵車,特地讓晚點做飯。”金父很有先見之明。
下班高峰期,那個路段不堵車才怪了,何況金譽要繞道去接白柔影。
金煙接過白柔影的書包,分量不輕,心疼道“餓了嗎?”
看看她女兒這兩天去上學這個遭罪啊,人都瘦了。
好不容易過年養起來的一點肉,又要沒有了,食堂的飯菜肯定不好。
“餓。”白柔影老實的點頭,她吃慣的精致的飯菜,食堂那種大鍋飯不算難吃,但她也不喜歡。
更何況今天中午她睡覺了沒吃的上飯。
飯桌上自然是其樂融融的。
雖然兩家關係很好,馬上又要更近一步,但是日常公司的事情還是很忙,所以肯定是有什麽事情,今天才這麽大張旗鼓的聚在一起吃飯。
果然,飯到中旬的時候,秦父開口了。
“白柔影啊,我和你媽媽明天要去別的國家出差一個星期,實在是很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秦父看了一眼金譽,“所以就拖金伯伯照顧你一段時間。”
出差?
白柔影差點噎住。
“你這說的什麽話,我家不就是自己家嗎?”金父和藹的看著白柔影,“白柔影就像我的親生女兒一樣。”
何況,現在也是他的準兒媳婦。
住幾天也沒什麽,正好兩個人培養一下感情。
“我……要住在金家?”白柔影喝一口水順下這口飯。
這是什麽詭異的劇情發展。
“對,今天就不回去了。”金煙點點頭,她雖然很不舍,但是這次的事情很重要,他們必去親自去。
把寶貝女兒一個人留在家裏肯定是不放心的,隻好拖金家幫忙。
“不是……我都快成年了。”白柔影指著自己試圖辯駁。
她一個人在家怎麽不放心了,家裏再怎麽也有李媽啊。
“住下吧。”金煙的態度不容拒絕,事關白柔影的安全,在這種事情她不會讓步。
“那我也沒帶衣服什麽的。”這個事情太突然了吧!白柔影試圖找借口挽回一下。
別放棄治療啊,還可以救一下的。
“我給你帶來了,在車裏。”金煙笑眯眯的。
白柔影的笑容僵硬在嘴角,搜腸刮肚找理由,“我的小藏獒呢,它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帶來了,在車裏。”金煙笑得勝券在握。
這是……早有準備了是吧?
白柔影敗下陣來,住就住吧。
住在哪不是住的。
吃完飯,金譽把白柔影的行李箱和那隻小藏獒帶了進來。
或許是到了一個新的環境,小藏獒糯米顯得很警惕還有點焦躁不安的。
看見了白柔影,如同看見了親人一般狂奔過來。
白柔影,“不養狗的人是不會知道,當你養的狗朝你奔過來的時候,心裏那種喜悅……”
不過,這路線怎麽不對?
“奔偏了!”白柔影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看著糯米拐了個彎,直奔阿姨手裏的盤子。
那裏麵裝了給它煮的雞胸肉。
看來真是準備的很齊全啊,連賄賂糯米都想好了。
“那我們回去了。”金煙不舍的摸摸白柔影的腦袋,要一個星期見不到她可愛的女兒了,真的舍不得呢。
“再見。”白柔影把手舉在胸前,像招財貓一樣揮手,狠心的爹娘啊,就這麽把她賣在別人家了。
把秦家父母送到門外,外麵風大,金煙把她推進來,“一定要每天給媽媽打電話。”
白柔影點頭,“我知道了。”
你把我丟在別人家不是很爽快嗎,這會兒開始矯情了。
送走了秦家父母,白柔影看著吃飯吃的正香的糯米,“傻狗。”
金父沒聽見她嘀咕,“白柔影啊,這裏就是你自己家,放心住吧。”
於是,白柔影跟金譽的同居生涯開始了。
白柔影帶著糯米在金家住下。
客房早就有人收拾好了,白柔影抱著糯米進去轉悠了一圈,挺不錯的。
住在哪不是住的,既來之則安之了。
“缺什麽就跟我說。”金譽不知道什麽時候依在門邊,“好好住下吧,明早我送你去上學。”
讓秦家的司機特地過來就有點太麻煩了。
“爺爺呢?”白柔影突然想起來,金爺爺的身體應該是好了的。
想到這個,白柔影就想起厲鬼……還沒有一點音訊。
“爺爺出去了,一個朋友的度假村。”金譽點點頭,之前生病老爺子在醫院悶了那麽久,該出去放鬆一下了。
“嗯。”白柔影打開行李箱打算收拾一下衣物。
沒想到一打開箱子,入目的一疊**,各色的都有……
白柔影“啪”的合上行李箱,下意識的轉頭去看金譽。
金譽臉上那種公式化的笑容消失了,變得饒有意味,看著她的行李箱。
這下白柔影的臉色就跟那一疊**一樣,什麽顏色都有。
這誰收拾的行李,怎麽能把這麽……隱私的東西放在表麵上啊!
還被金譽給看見了,空氣見了隻想安靜。
“你還有事情嗎?”白柔影收拾好心情,仰著頭看他。
這人能不能有一點眼力見?
看不出來她趕人嗎?
“嗯,我就看看你需不需要幫忙。”金譽說的很坦**,倒是顯得白柔影心裏有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