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也不收一下。
金譽哼了一聲,把碗收了,心情居然還不錯。
不是也就那樣嗎,你不要吃的那麽快啊,動作已經出賣了一切好吧。
他沒說的是,已經找出來是誰幹地這件事情了,還有一些事情不明了,明天再說吧。
……
鬧鍾響起來,白柔影看了一眼時間,今天周六,上午休息,中午回去上課,還可以睡一會。
用被子蒙住頭睡了過去。
苦了來給她換藥地家庭醫生,不知道該不該去叫她起床。
金父和金譽都去上班了,隻留了一個阿姨在家,阿姨也沒這個膽子決定去喊醒白柔影。
直到金譽回來。
“白柔影呢?”金譽一邊換鞋一邊問阿姨,扭頭看見了在沙發上喝水的家庭醫生。
“還沒有起床……”阿姨說這話沒有什麽底氣。
“豬吧。”金譽無奈,上樓一陣狂轟濫炸地敲門。
他都特意請假回來,這個豬居然還在睡覺呢。
他突然感覺自己像一個老媽子一樣。
“誰啊……”白柔影正夢見自己在地獄裏麵欺負小鬼差呢,美滋滋就被吵醒了。
誰在這個時候吵她啊,她一定用枕頭悶死那個人!
金譽忍不住了,直接開門看見**那鼓起來地被子,“你真地還在睡,豬表示自愧不如啊。”
“你幹嘛?”白柔影探出一個頭來,起床氣很明顯,那眼神分分鍾都是刀子。
“你是豬嗎?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金譽靠在門邊。
真是能睡。
“現在不就才九點多……”白柔影氣鼓鼓的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十一點多了。
臉疼,打臉來得如此之快。
不對啊,她之前看時間不是才六點多嗎?
怎麽感覺她才眯一會兒,就十一點多了。
“起來,讓醫生給你的腳換藥,然後吃飯去學校。”金譽怕她還賴床,走進去把她的窗簾拉開了。
外麵是一個大晴天,陽光有一點刺眼。
白柔影用被子蒙住腦袋,她真的不想起床。
高三狗的生活為什麽會這麽痛苦?兩個星期才放一個上午的假,這是什麽狗生活?
糯米過的可比她滋潤多了。
“快起來,人家醫生等你一個上午了。”金譽忍住衝上去直接掀她被子的衝動。
畢竟男女有別,對吧?
要是她沒穿呢?
豈不是很尷尬了。
“知道了,你出去。”白柔影開始趕人。
好歹她還是要換衣服的。
起床洗漱,醫生給她換藥檢查,又說了一些囑咐的話。
然後趕緊走了,他不想再留下來喝茶了。
這一上午都喝了多少茶,才等到人下來換藥。
“昨天那個事情你查的怎麽樣了?”白柔影突然想起來問一下。
其實她更傾向於是秦家的仇人想要綁票。
但是很明顯,昨天那些人並不專業,就是幾個地痞流氓。
“嗯。”金譽皺了一下眉頭,“你是不是和班上的人關係不太好?”
這個問題就意味深長了。
白柔影沉默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是我班上的人幹的嗎?”
她的人緣不至於這麽差吧?
難道真的是上次那個林妙妙幹的嗎?
她好像跟林妙妙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吧,如果隻是出於嫉妒,應該不用做到這個份上。
她隻是一個新來的轉學生而已,侵害到了誰的利益不成?
“嗯。”金譽並不否認,用了一點手段,昨天進去的那幾個人,很快就招認了。
他也沒有想到是秦白柔影班上的人對她下手。
現在的學生已經這樣惡毒了嗎?
“是誰?”白柔影眯起眼睛。
敢害她……
這件事情就算金譽不解決的話,她也會讓那個人生不如死。
“鄂雪。”金譽給出了一個名字。
聽說家裏跟社會上一些流氓地痞有一些關係,這才喊了人去圍堵白柔影。
更讓金譽生氣的是,那個女生居然讓那些流氓侮辱白柔影並且拍照拍視頻。
心思太惡毒了。
不用說金譽也知道那些視頻和照片有什麽用。
如果真的被他們成功了,這件事情一定是白柔影人生不能遺忘的傷疤和恥辱。
白柔影搖頭,她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怎麽就招惹她了?
居然用這麽惡毒的手段。
“吃飯吧,然後我送你去學校。”金譽已經跟白柔影的學校那邊打過招呼了。
本來白柔影今天可以不用去的,她受傷了可以休息一下。
但是,金譽覺得還是應該讓白柔影去現場看一下那些人的後果。
這樣才解氣,順便樹立威信了。
“知道了。”白柔影皺眉,這人越來越囉嗦了。
他不是不喜歡多管閑事的嗎。
“你怎麽會招惹別人,才去學校幾天?”金譽也算見識了一下女生之間的手段。
也不知道白柔影是搶了她的男朋友還是殺了她全家?
“你還說呢,我都沒聽過這個人的名字。”白柔影撇嘴,她要是知道就好了。
她這個當事人也是一臉懵逼好嗎。
班上的人她也就認識邵騫和徐夏,還有一個林妙妙勉強算是認識,這個鄂雪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啊。
“你能處理吧?”金譽問,他不會陪她進去,他下午還有事情呢。
公司的事情多得很。
“當然可以。”也不看看她是誰,地獄小霸王啊,這點事情算什麽。
她什麽禍沒有闖過?
來到人間就是她闖的最大的禍了。
鄂雪很著急。
她花了一個月的生活費請了社會上的幾個大哥去幫忙處理這個事情,說好的當晚會給她發視頻的。
結果呢,都第二天上午了,一點消息也沒有。
她倒是不擔心覺得是白柔影反扳倒了這些人,她隻是覺得那些大哥不會是拿著錢跑了吧?
那她豈不是得不償失?
不應該啊,那幾個大哥也是小有名氣,不應該作出這種自打臉的事情吧。
鄂雪在房間裏走來走去,連作業都沒有寫。
算了,去學校看一下秦白柔影的情況不就知道了嗎。
鄂雪心懷著忐忑一路緊張的去了學校。
當她推開教室門的時候,看到白柔影好端端的坐在座位上麵,偏頭便帶微笑的跟邵騫在講著什麽。
她猜測過,秦白柔影會請假不來學校,或者哭哭啼啼,卻沒想到會是這種表情。
沒有任何一個女生在經曆了那種事情的時候可以麵帶微笑,而且不像是裝出來的。
鄂雪心裏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把那幾個所謂的大哥在心裏拎出來,狠狠的罵了一遍。
這幾個人不會是真的拿錢就跑了,根本沒有去抓秦白柔影吧?
因為那個事情,白柔影都沒有寫完作業,這個時候在緊急請教邵騫呢。
“你的手怎麽了?”邵騫看見了白柔影左手背上包著的紗布,眉頭輕輕皺了起來。
白柔影下意識的動了動左手,“我昨天被人打了。”
用風淡雲輕的語氣說出這種嚇人的話。
“……”邵騫驚疑不定的看著她,哪有人被打了是這樣的表情。
應該是開玩笑的吧。
“真的。”白柔影把寬大的校服褲子撩上去,露出層層包裹的左腿,就差打石膏了。
其實也不是太嚴重,隻是醫生為了保險把它包成這樣而已。
“怎麽回事?”邵騫這下是真的被嚇到了。
明明昨天離開學校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居然受這麽重的傷?
難道白柔影說的是真的,她被人打了?
“我說了,被人打了。”白柔影挑了挑眉頭,那姿態並不像是她被人打了,更像是她打了別人一頓。
邵騫擺了一張嚴肅臉,認真的問她,“你沒有跟我開玩笑嗎?”
如果是真的,這事情就嚴重了。
“晚一點你會知道的。”白柔影笑著用筆尖戳了戳作業本,“現在你先跟我講這道題目吧。”
下午會有好戲看的。
現在戲台還沒有打起來呢,不急。
“你性格真奇怪。”邵騫現在是真的摸不透這個新來的同桌了。
一般女生遇到這種事情,不是應該大哭大鬧,告家長,報告老師嗎?
為什麽到了她這裏居然淡定的跟他說,“我被人打了,以後你會知道的。”
白柔影這麽淡定的根源就在於那些人根本就沒有傷害到她,這個傷是她自己作死的。
“是嗎”白柔影遲疑了一下。
她這樣並不像一個正常女生嗎,那長久下去她會不會被人懷疑呀?
如果被人間的那些科學家抓去解剖,那就真的涼涼了。
“那正常的女生應該怎樣?”端午決定虛心求教,在沒有找到酒神之前,都應該好好愛惜自己的羽毛,不能被發現。
“正常女生應該會哭鬧著撒嬌吧。”邵騫又低頭看了一眼她的腿,潔白的校服蓋住了一切,什麽都看不出來。
但是看那個傷口應該很嚴重吧。
哭鬧著撒嬌是什麽操作?
向來霸氣的白柔影愣了愣,醞釀了一下感情之後,轉擺了一張可憐巴巴的臉對著邵騫。
“我被人欺負了,我好痛啊。”雖然眼裏沒有淚,可那個表情實在是委屈的不行。
配上她好像會說話似的,可憐兮兮的大眼睛。
邵騫瞬間覺得自己好像淪陷在裏麵了。
“你……很痛嗎?”邵騫都不會說話了。
白柔影收回表情,揉了揉自己的臉,“是這樣哭鬧著撒嬌嗎?”
“嗯是。”邵騫憋了一大段安慰的話,硬生生咽了下去,差點憋得吐血。
他以為她是真的……
結果隻是為了試驗一下如何可憐巴巴的撒嬌嗎?
還真是一個……性格奇特的人啊,但是他為什麽覺得有點可愛?
後來的事實證明,如果一個男生覺得女生漂亮,身材好什麽的都不是問題。
但如果你打心眼裏覺得這個女生真可愛,那你就完了。
真是像極了愛情。
“我知道了。”白柔影笑眯眯的,剛剛那副委屈的表情一掃而空。
真好,今天又學了一招呢。
“那你繼續把這道題目跟我講一下吧。”話題又回到題目上麵,這個作業馬上就要交上去的,她還沒有寫完呢。
這件事情不賴她,要怪就怪那個鄂雪吧,真是沒事找事了。
“好。”邵騫開始很有耐心的給她講題目。
受這麽重的傷,堅持來上學,並且虛心好學的問他題目,真是一個好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