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把她跟豬比?
要不是看在他在開車的份上,白柔影簡直要衝上去掐他的脖子。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試試?
金譽來接白柔影,自然是跟秦家打過招呼地,不然秦家沒有找到白柔影,肯定就去報警了。
金譽開著車帶她去化妝室……
“你不覺得自然才是美嗎?”白柔影地抗議絲毫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金譽指著白柔影,“把這貨捯飭成人樣。”
什麽叫做人樣!她現在不是人樣嗎?
她以為自己掩藏的很好了。
化妝師像在菜市場看豬肉一樣,嫌棄地看著白柔影,“跟我過來吧。”
白柔影還想裝一下貞潔烈婦,奈何抵不住兩個助手左右開弓,直接把她架走了。
金譽找了一本雜誌坐在沙發上開始翻看,是不是看一眼手表。
女生化個妝這麽慢地嗎?
過了很久,雜誌都看完了,人還沒有出來。
就在金譽快要不耐煩地進去找人的時候,簾子被掀開來了。
白柔影頭發被盤起來,露出白天鵝似的脖頸,畫著淡妝。
一身寶石藍的長裙在昏黃的燈光下盡顯優雅,長長的裙擺恰好遮住了腳踝,腰線收的恰如其分,把少女的身段彰顯的淋漓盡致。
腰背筆直的緩緩走過來,裙擺層層漾開,一圈一圈,美得不知何物,就像是中世紀油畫裏麵走出來的公主,
金譽那一瞬間的覺得,這時間等的值了。
白柔影卻有點不習慣,提了提裙擺,“你確定這樣可以嗎?”
不會覺得很奇怪嗎?往臉上抹了那麽多的東西,穿這麽高的鞋跟。
“怎麽樣,滿意嗎?”化妝師用讚歎的眼光看著白柔影,扭頭問金譽,這女生本身底子就非常的好,收拾一下就是大美人。
金譽看著她露出來的肩膀,突然冷了臉,“給我一個披肩。”
他突然有點舍不得把她帶去宴會了,那麽多人……他不想讓別的男人分享她的美麗。
“披肩?”托尼驚訝,“加上披肩就不那麽美了,這樣美得恰如其分。”
“給我。”不容置疑的語氣。
“……不給,你這是在侮辱我的眼光。”托尼哼了一聲,不懂欣賞美的人!
“你說什麽?”金譽露出笑容,眼底的威脅沒有掩飾。
“我是不會給你,這是我的作品,我的設計!”托尼寧死不屈,頭可斷血可流,骨氣不能丟。
最後,白柔影裹著一個白色的厚披肩被金譽拉著出門。
托尼捏著手裏的卡,笑得眼睛都沒有了,哎呀,出手真是大方呢,下次再來玩呀。
白柔影還是很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還是覺得原來的那身衣服。”
她隻是不喜歡這種繁重的衣服。
之前在地獄的時候有那種隆重的節日,閻王老爹也會帶她出席,穿厚重的禮服,她向來是不喜歡的,覺得那樣太束縛了。
“但是很美。”金譽突然扭頭由衷的誇讚。
這句話成功打消了白柔影僅剩的最後一點猶豫。
金譽這種龜毛的性格居然會誇讚別人。
“女孩子為了美麗要付出代價的。”金譽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白柔影點頭,拿小鏡子照了照自己,“那麽,小譽子,起駕。”
“……”什麽叫做大蛇上棍?
金譽無言看他,“到時候你別心虛就行。”
對於這個問題,金譽還是有一點擔心的。
白柔影自從腦子好了之後,也沒有參加過什麽很大的聚會,他還是擔心白柔影人際方麵,不會跟那些人周旋。
跟重要的是,他擔心小傻子會被那些妖魔鬼怪給欺負。
不過後來的事實證明,他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我心虛幹什麽?”白柔影撇他一眼,人摸狗樣的東西。
她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而且……她本來就是鬼。
這個宴會本來就是商業性的東西,裏麵什麽妖魔鬼怪都有。
“跟緊我啊,我怕你給我丟臉。”進門之前,金譽叮囑她,話說出口就變了意思。
硬生生的把關心說成了嫌棄的意味。
“閉上你的狗嘴吧。”白柔影狠狠的掐了一把她的腰,野蠻的很。
這人不說話也沒人會把他當成啞巴。
推開門,白柔影收斂起臉上所有凶神惡煞的表情,換上一副高貴的皮囊,優雅的挽住了金譽的胳膊,每一步都走的十分好看。
“嗬,女人。”金譽臉上的笑容不變,都說他是個笑麵虎,可是瞧瞧他身邊這位,變臉才是快呢。
“金總。”有人一眼就看到了金譽,目光卻是盯在白柔影的身上,流露出驚豔。
白柔影勾唇一笑,那笑容配上金譽,居然覺得兩人很有夫妻相。
“馬總,幸會。”金譽往前移了移擋住了白柔影。
身為男人他可是最了解那個眼神了。
“別跑遠了,自己去吃點東西吧。”金譽看她一眼,接下來就是要談正事了,帶上白柔影有點不方便。
白柔影敷衍的點頭,眼睛早已經飄到另一邊的美食上麵去了。
要知道她是直接從學校過來的,也沒有吃飯,這次可算是舍命陪君子了。
現在肚子已經餓的不行了。
但是白柔影也知道歐,好像在人間這種宴會,那些貴女都隻是象征性的吃一吃。
白柔影端了一個盤子,看見想吃的就往裏麵夾。
“那個人是誰啊,真丟人。”一個女生手裏端了一個雞尾酒輕輕的晃,目光不屑的看著白柔影的方向。
“不知道,但是好像是跟著金譽一起過來的。”另一個人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能跟在金譽身邊,相貌自然是還看的過去的。
“餓死鬼一樣,嗬。”
白柔影感覺到了不友善的目光,扭頭就看到兩個妖魔鬼怪走了過來。
要不那句話怎麽說的呢。
地獄空****,魔鬼在人間。
˜“你好,我是馬鷺。”那個端著酒的女生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白柔影端著盤子,扭頭,“哦?什麽馬路,柏油馬路嗎?”
真奇怪,居然有人叫馬路。
馬鷺的臉瞬間就青了。
梁子就是這麽結下了。
“你在說什麽?”馬鷺擰著眉頭。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白柔影放下手裏的東西,想要找一個偏僻的位置解決掉這一盤子美食。
可是麵前這兩個人似乎不懷好意。
“真是沒禮貌。”馬鷺掩唇,端著就就朝白柔影這裏走。
白柔影盯著她的動作,就在那個酒杯傾斜過來的時候,伸手猛地一推。
跟她玩這招?
她170年可不是白活的,這些東西是她早就玩剩下的。
“啊!”馬鷺沒有想到白柔影會來這招,一時不防,紅酒全部潑在了她潔白的小禮服上。
“哎呀,怎麽這麽不小心呢?”白柔影搶在她之前開口,一張臉上三分擔憂七分無辜。
“你居然敢潑我?”馬鷺大吼,完全失了風度,拿著玻璃杯子就想砸在白柔影身上。
引來一群人看熱鬧的目光。
“喲,這是怎麽了,誰敢惹馬鷺小公主生氣啊?”陰陽怪氣的語調,不知是誇是損。
白柔影掐住了她的手,語氣不緊不慢,與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位……”皺著眉頭似乎有點苦惱。
“柏油小姐對吧?”白柔影不管她黑漆漆的臉色,繼續道,“你可不要隨便冤枉人,自己手滑還不長眼睛,我可不背鍋。”
柏油小姐?
眾人驚呆了。
馬鷺覺得這絕對是她活到現在受過的最大的恥辱。
“保安呢?”馬鷺大喊,想要甩開白柔影的手,“保安是吃幹飯的嗎?什麽人都放進來了?”
這種瘋女人為什麽會進來?
“柏油小姐請你自重,你現在跟潑婦罵街沒什麽區別。”白柔影鬆開了她的手,往後退了一步,似乎是要與病毒保持距離。
這邊的動靜終於鬧大。
金譽走過來的時候,就看到白柔影跟一個女生對峙,氣氛跋扈囂張,擦槍走火。
心中無奈,果然他才離開多久就鬧出事情來了。
這貨就是一個麻煩精。
“在幹什麽?”金譽走過去不著痕跡的把話我打在了身後。
他的人,不管是多大的麻煩都要護著。
“金譽?”馬鷺看見金譽護著白柔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怎麽把什麽人都帶進來,你看看我的衣服被她弄的。”
金譽聽見他這麽說話,心裏也是不高興,歪頭問白柔影,“這是怎麽回事?這個女人又是誰?”
他在商場上馳騁多年,但並不認識這些老總家裏的子女。
“叫什麽柏油的。”白柔影湊在小譽耳邊輕聲低語,實際上這音調全大廳的人都聽見了。
“……”馬鷺,這兩人是當她完全不存在嗎,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柏油小姐是吧?”金譽麵帶微笑,“你是在索賠嗎?”
他們馬家什麽時候連一件衣服都買不起了,還要靠碰瓷這種手段。
似乎是金譽臉上的表情太過譏諷,馬鷺怒瞪著白柔影,“賠錢倒不必了,我就要一句道歉。”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讓她不來台,她以後一定會讓她好看。
“道歉?”白柔影眨眨眼睛,看向金譽,“我為什麽要為別人的眼瞎而買單?”
她自己端著一杯酒非要撞過來,她有什麽辦法?
“你說誰眼瞎?”馬鷺簡直要原地氣死。
這兩個人明顯就是合起夥來欺負她。
“我秦家雖然有錢,如果你非要碰瓷的話……”白柔影停頓了一下,“但是我看柏油小姐也不像是缺錢的人啊。”
“我再說一遍,我叫馬鷺!”馬鷺氣的已經腦袋充血了。
這些人一口一個柏油……
真是氣死她了。
“哦。”白柔影點點頭,你叫柏油馬路又跟我有什麽關係呢?
“我勸柏油小姐還是趕緊去換一件衣服吧。”金譽很紳士的脫下了自己的外套遞給馬鷺。
白色的禮服,一進水就變得有點透。
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馬鷺還在潑婦罵街似的跟白柔影吵架。
儼然是形象全無了。
馬鷺這才驚覺,抬起頭來,看到大廳裏麵人們各式各樣的目光,氣惱的結果金譽的衣服擋住自己,跑了出去。
“真沒意思。”白柔影端過放在旁邊的托盤。
被這種人攪得胃口都不好了。
“你好好呆著,不要再惹事了。”金譽並不知道,是白柔影潑馬鷺還是馬鷺自己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