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影的身高也不算是很矮了吧,好歹167呢,結果呢……站在莊斯麵前,拍個肩膀還要稍微墊一下腳。

這孩子吃什麽長大的?

莊斯嫌棄地往後退,“哼。”轉身之後嘴角翹起,被別人誇總是高興地。

接下來依舊是忙碌的一天,白柔影沉浸在題海裏麵,腦袋都大了一圈。

……

下課鈴響起來地時候,白柔影還在研究英語地語法,聽到下課鈴地時候還呆了一下。

其他人迅速去食堂加入搶飯的大部隊。

“誒?”白柔影歪著頭,這才開始收拾東西,摸到手機的時候,手機突然震動了。

有電話打進來。

白柔影把手機掏出來,為了方便家裏的聯係,她一直是帶著手機的,雖然班規就是不能帶手機。

但是規矩是人定的嘛,可以有一些變通的。

看見手機的聯係人,居然是金譽那貨?

昨天那個事情,白柔影還是耿耿於懷的,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掛斷了,本小姐可不是那麽好惹的好不好。

再放肆一點的話,她可就要去金伯父那裏告狀了,當然這種小孩子似的事情,白柔影是不屑於去幹的。

搞得好像她多麽在意金譽似的,不就是商業的聯姻麽,沒有感情的。

等到收拾好東西背上書包的時候,手機沒有動靜,白柔影抵不住自己的好奇,還是看了一眼,說不定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麽正事呢,對吧。

打開手機,上麵居然躺著一條短信。

“我在校門口。”

“!”白柔影吸了一口涼氣,這貨居然跑到校門口來了?

什麽毛病啊,帶著昨天晚上那個女人過來示威的嗎,白柔影氣的臉都鼓起來了,跟生氣的河豚似的。

果然,在校門口白柔影看見了金譽的車。

這大冷天的,金譽看見白柔影走出來,降下了車窗,露出笑容,“外麵冷,上車吧。”

不知道的還以為金譽多關心她似的。

白柔影沒有動,四處張望了一下,沒看見其他的東西,於是問,“張叔呢?”

張叔是秦家的司機,平時都是他來接白柔影回家的。

“嗯?”金譽摸摸自己的下巴,似乎不知道她說的張叔是誰,“如果你問的是秦家的司機的話,我剛剛讓他先回去了。”

這大冷天的,不能讓別人幹等著對吧,這多不好。

“你讓他回去了?”白柔影瞪大了眼睛。

這人有什麽資格讓張叔回去啊?

重點是讓司機回去了,她怎麽回家啊?她現在有理由懷疑金譽是不是腦子有病了。

什麽人嘛。

“嗯,上車說話。”金譽的語氣帶著不容反駁的味道。

司機都走了,白柔影除了上金譽的賊船還有什麽其他的選擇嗎?

走路回家?

這都是什麽事。

心裏有怒氣,白柔影直接發泄在了車門上麵,“彭”的一聲,懷疑學校的門衛都聽得到。

金譽倒是一點也心疼自己的車,還是笑眯眯的,“係好安全帶。”

“你來幹嘛啊,你什麽意思啊?”白柔影皺著眉頭,眼底都是不滿。

恨不得用自己的書包砸在這個人的臉上,這個該死的笑麵虎,這該死的假麵具。

“你昨天不是說請我吃飯嗎?”金譽偏頭看了白柔影一眼,也沒有急著發動車子,他擔心這小傻子急紅了眼。

“吃個屁。”這人居然還有臉提昨天的事情,這麽囂張的嗎,她好歹還是正室好不好?

呸,什麽正室,什麽破比喻啊。

“怎麽這麽大火氣?”金譽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

“你跟那個女人去吃飯啊。”白柔影哼了一聲,明明是生氣的話,聽起來卻有點撒嬌的味道。

這是什麽奇怪的聲調。

話剛說出口,白柔影就恨不得掐死自己,都怪這聲音太甜了。

“哈哈……”金譽笑了,不同於之前那種職業的假笑,就像是一瞬間撕掉了臉上的那個麵具,這是從心裏透出來的開心。

把別人惹生氣了你居然很開心?

白柔影握了握拳頭,在心裏盤算著用書包砸死金譽這個事情的可行性。

“昨天我在公司加班,你就給我打電話了。”金譽第一次跟別人解釋這種東西。

以前他都是不屑於解釋的,但是麵對白柔影不同,他不想白柔影誤會。

或許是他的心裏對白柔影是不同的,或許是因為他倆現在的關係。

聽到這個話白柔影的臉色緩和了一下,是在加班啊,還以為是在家裏呢。

“還有個人帶著不正當的心思來打擾我,被我開除了。”金譽觀察著白柔影的臉色,“怎麽樣?”

這下不生氣了吧,解釋的很清楚了吧。

白柔影扭過頭對著他翻了個白眼,“哼,關我什麽事。”

雖然是這麽說,但是很明顯的臉上的怒氣已經消失下去了,心裏舒坦了不膈應了。

念在你認錯態度很好的份上,本姑娘就原諒你了。

“那就請我去吃飯吧。”金譽說著,終於開車了。

他懷疑要是再不走的話,門衛都該過來問一下情況了。

白柔影把書包仍在後座上麵,腦袋靠在窗口,“你要吃什麽啊?”

一天的課,她現在還真有點餓,她請吃飯的話,吃飯的地點就金譽隨便挑吧。

錢什麽的,她沒有太過在意,秦家還能在錢這方麵虧待了白柔影不成?卡都給了好幾張。

她平時也用不到什麽花錢的地方,吃一頓飯白柔影也不心疼。

“私房菜。”金譽盯著前麵的路,開車很認真。

“要是太貴了付不起錢我就把你丟在那裏洗碗。”白柔影惡狠狠的說。

然後在請幾個記著過去看看,明天報紙上麵就是“震驚,帝凱集團麵臨倒閉,總裁淪為洗碗工”這樣的條幅。

想到這個,白柔影就笑眯了眼。

“不如把車抵押在那裏啊。”金譽也不生氣的,還拍了拍車的方向盤。

大哥,你有考慮車的感受嗎,你這樣的主人,車都要哭好不好。

“有道理,但是我們怎麽回去?”白柔影歪頭。

“走路回去。”金譽說得自己很窮似的,連打車費都付不起。

“哈哈,你真逗。”白柔影撐著自己的臉,發現有時候金譽也挺皮的。

很多時候金譽都給人一種距離感,那是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不是他刻意在拔高自己,是一種在上位待久了的氣勢。

“你昨天沒寫作業吧。”金譽突然說,語氣有點戲謔。

難道是因為生他的氣嗎,那他的罪過豈不是大了?

“你怎麽知道?”白柔影就跟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似的,炸毛了,回想了一下自己房間,難道這貨什麽時候在自己家裏裝了攝像頭?

隨後否定了這個想法,這不可能吧,金譽的人品沒有差到這種地步。

白柔影又抖了抖自己的袖子,懷疑的眼神打量著金譽,然後湊了過去,壓低聲音問,“快說實話,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裝了竊。聽器什麽的?”

哼,太可怕了吧。

你以為拍電視劇呢?

金譽差點沒被白柔影這種神奇的想法給氣的笑了,“想什麽呢,你這個腦袋瓜子裏麵……”

“那你怎麽知道我沒寫作業?”白柔影的手比了一個槍的手勢,抵在金譽的脖子上麵,威脅,“你不說我就斃了你。”

“我膽子小,你可別嚇唬我。”金譽看著前麵的路,現在是下班時間,稍微有點堵。

“哼,那要看你是不是配合了。”白柔影故意壓著嗓子,努力回憶著書裏麵看過的流氓的形象,故意裝的凶狠。

她狠起來也是很嚇人的好不好?

“我什麽都說。”正好前麵是個紅燈,金譽停下車,撥開了白柔影抵在他脖子上麵的手,這才有時間轉過頭看白柔影一眼,看見她鼓起來的臉,很想戳一下。

但還是忍住了,怕她炸毛。

“小元告訴我的。”金譽摸摸白柔影的頭,“它很生氣的跟我告狀。”

“什麽?”白柔影第一反應不是金譽是怎麽跟小元聯係的,而是說,“小元這個叛徒,看我回去不收拾它。”

它隻是個機器人好不好,再說了到時見提醒寫作業,這個還是你親自製定的好不好!

綠燈閃現,金譽壓住笑意,繼續開車。

過了一會兒,白柔影才反應過來了,“小元怎麽告訴你的?”

難道金譽在通過小元監控她,這也太可怕了吧?

白柔影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好歹是我送給你的好不好,程序遇到bug什麽的,它會反饋給我。”金譽斜了她一眼,把她臉上的表情收進眼底。

這小傻子,一天天的都在想寫什麽呢。

以前是個傻子,腦子裏不想事情,呆的可以,連說話都不會。

這個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變化真大啊。

“我不就是不寫作業麽。”白柔影撇嘴,小元至於生氣到bug了嗎,還給金譽反饋。

“嗯。”金譽放在方向盤的手指頓了頓,看著自己手指上麵的戒指,然後再看了一眼白柔影的手。

空****的。

上次的訂婚戒指呢?

“你的戒指呢?”金譽無意的問了一句,該不會搞丟了吧。

依照白柔影這個脾氣,說不定很有可能的。

戒指?

白柔影下意識看了一眼金譽的手,講道理,金譽的手長得很好看,手指很長,骨節分明,帶著點病態的白。

左手中指上麵戴著一個戒指,是訂婚的意思。

白柔影把衣服的拉鏈往下麵扯了一下,手指伸進去,勾出來一根紅色的繩子,繩子的下麵吊著一個戒指。

一看就跟金譽脖子上那個是一對的。

“在這裏呢。”她一個學生戴著這個也很不方便,又怕不知道什麽時候給搞丟了,治好用了個繩子穿起來了,掛在脖子上。

不知道為什麽,金譽看見她脖子上麵的戒指,心裏變得有點暖。

“嗯,好好戴著。”金譽勾起嘴角,莫名開心。

那家私房菜館離得有點遠,加上有點堵車,怎麽也有一個小時了。

金譽停下車的時候,偏頭看見了白柔影靠在窗子上麵,已經睡著了。

很累吧,小傻子。

雖然有點不忍心,金譽還是伸手推了推她,“喂,怎麽睡著了?”

白柔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怎麽了,到了嗎?”她這是睡著了嗎,有點丟人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