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小乾坤殺陣
金臂盲猿的洞穴內,秦川借助詳圖的指示,不費吹灰之力地將異寶“小乾坤旗”拿到手中。
而洞穴外麵,飛雲門和金臂盲猿的戰鬥也已經到了尾聲。
不得不說,金臂盲猿確實是一隻可怕的妖獸。皮毛堅韌,不畏大部分法術,利爪鋒銳,可輕易撕裂金石。有數個飛雲門弟子放出去的法器,都被金臂盲猿給硬生生地撕碎了。
若不是長老孟陽手中擁有這件以防禦力超強而著稱的法器——冥寒冰魄,恐怕飛雲門很難在金臂盲猿瘋狂的進攻下泰然處之。
不過即使有頂級法器傍身,金臂盲猿接連不斷瘋狂的攻擊,也讓孟陽有些吃不消。那妖獸每一次狂暴地拍打、撞擊冰層,孟陽都感覺自身的靈力在飛速地消耗。
當然,金臂盲猿的曰子也一樣不好過。孟陽的冥寒冰魄它一直無法突破,曹功澤威力強猛的進攻,更加難以應付。羽劍和法術輪番狂轟濫炸,即使以盲猿那堅韌的外皮防禦,一會兒之後也開始感覺吃不消了。不得不拿出絕大部分的精力來應付曹功澤的攻勢,拍打、撞擊冰魄的力道自然便越來越小。
曹功澤發現妖獸的氣勢減退之後,一鼓作氣,發動了更加猛烈的攻擊。風玄扇狂揮,各種不同的風係法術,朝著金臂盲猿一通狂轟濫炸,那兩枚如同飛劍一般的羽劍,攻擊也更加靈活、可怕。
就這樣,在對方攻與防的雙重消耗之下,金臂盲猿力氣再大,也漸漸支撐不住了。當它醒悟過來自己不是對手,想要落荒而逃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最終,在曹功澤犀利連綿的攻勢之下,金臂盲猿數次遭受重創,再也支撐不下去。龐大如山嶽的身形轟然倒地,吐完最後一絲氣息之後,就此死亡。
看到如同凶神惡煞一般的妖獸終於被成功擊殺,飛雲門眾弟子都歡聲雷動。曹功澤的心中也大為欣喜。
但凡妖獸,都一身是寶。不論皮毛、骨頭、血肉,都有著極大的利用價值。這隻金臂盲猿更是如此。它那強悍的防禦能力,給曹功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若是將它的皮毛剝下來,交給高明的煉器師進行煉製,至少也可以煉出一件強大的防禦法器,甚至靈器!
另外,妖獸的妖丹也是極為貴重的。雖然三級妖獸,妖丹還未凝結完全,但吸收了其中的能量,對自身修為的提升也會有極大的幫助。
此番幹掉妖猿雖然十分辛苦,但得到的回報也是極其豐厚的,一切都值了。
“孟師弟,你率領眾弟子在此分解妖獸的屍體,尤其要注意保存妖獸妖丹以及它的皮毛。”戰鬥結束之後,曹功澤一邊調整內息,一邊吩咐孟陽。
“掌門,你是要繼續去追殺羽化門人麽?”孟陽問道。
曹功澤的臉上閃過狠毒決絕的神情,十分堅決地說道:“當然!這羽化門乃是老夫的眼中釘,肉中刺!本來他們傍上昆山派,要收拾他們頗不容易。但是今天既然在九曲回龍洞裏碰上了,老夫誓必殺之!”
說完之後,手中羽扇一揚,正要進洞中搜尋羽化門眾人的下落,忽然看到山洞中人影閃動,原本已經逃進山洞的秦川,竟然率領著門下弟子又主動走了出來!
曹功澤一見之下,大喜過望。原本他還擔心山洞中另有出路,追殺秦川又要費一番功夫。現在秦川主動出來,很明顯,山洞中沒有別的出路!
“哈哈哈哈,姓秦的,天要亡你,你不得不亡!費盡力氣東跑西竄,最終還是要淪為老夫的手底亡魂!”曹功澤看著秦川走出來,笑得無比歡暢。
秦川見狀也笑了起來,而且笑得比曹功澤還要歡暢。
方才曹功澤幫忙牽製住金臂盲猿,讓秦川輕鬆拿到了原本沒希望拿到的寶物。現在,小乾坤旗入手,一切已皆在秦川的掌握之中!
“曹掌門,不可否認,你的實力是不錯的。但是,你也有一個致命的缺陷,那就是頭腦太簡單!難到你真以為,這一路我都是在毫無目標的亂跑麽?”秦川悠閑地晃動著手中五彩小旗,對曹功澤說道。
曹功澤被秦川說得一愣。
其實他早就察覺到異樣了。
這九曲回龍洞,乃是飛雲門弟子最先發現的,按理說秦川根本不可能知道洞內的任何情形。可是這一路上上追追逃逃,他先是用草木大陣為自己做掩護,然後又在這裏激怒妖獸。最為古怪的是竟然讓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讓妖獸拋下他們不顧,轉而攻擊飛雲門。
曹功澤心中明白,這一係列的事件,決不能隻用“巧合”二字來解釋,其中一定有古怪。可是讓他想的話,他又想不出到底是什麽原因,所以幹脆不去想了。
絕對的實力差距麵前,一切都是浮雲。不管秦川身上到底有什麽古怪,到底有多少秘密,眼下他們已被自己堵在絕路,自己一招出手,便可以滅了他們滿門,這在曹功澤看來,便已足夠!
“哼,姓秦的,老夫知道你有古怪。不過,絕對的實力差距麵前,花花腸子再多也是沒用的!現在你已進入絕路,隻要老夫羽扇一揮,包管你們所有人灰飛煙滅。若是不想死,就趕緊跪下來向老夫求饒。若是你言辭足夠懇切動人,老夫會饒你一條狗命的!”曹功澤羽扇輕搖,言語中充滿勝利者的得意姿態。
隻可惜,秦川卻絲毫不為所動,用淡然而堅決的語氣說道:“我和你不一樣。對待仇敵,我奉行的原則是斬草除根。今天就算你跪下來求我,我也絕不會饒過你的狗命!”
“明明沒有實力,卻肆無忌憚地囂張,真他媽的讓人痛恨!”
曹功澤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已是練氣期九層的修為,而秦川才區區第七層而已。上次不小心被他用中級符籙逃得一命,這次絕不會犯同樣的錯誤,那他還有什麽底氣如此張狂?
秦川微笑著說道:“你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你不了解我。沒有實力的時候,我從來不囂張。而當我開始囂張的時候,就說明,你死定了!”
“好!好!好!”曹功澤簡直被秦川氣得七竅生煙了,連說了三個好字,周身靈力開始狂湧起來:“在殺死你之前,我一定先打掉你滿嘴的牙齒,看看你還怎麽牙尖嘴利!”
手中羽扇一揮,頓時勁風呼嘯,十數道風刃眨眼間便凝結而成,從四麵八方對秦川發動了進攻。
曹功澤練氣九層修為,手中的頂尖法器風玄扇,又有增強風係法術威力的效果,若在平時,秦川肯定是不敢硬接的。但是現在手中擁有了小乾坤旗,他卻成竹在胸。
當曹功澤揮動風玄扇的時候,他也將小旗揮動起來,同時嘴裏念念有詞:“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八字真言念畢,小旗子望空中一指,頓時旗上五色光芒大作,,映照得天地都開始變色。
“動了!動了!大陣動了!”站在一旁的劉冠玉、陳浩、蘇淺雪和曹小懶四人,在秦川念誦口訣的時候,一直密切關注著四周的情形。他們發現,當小旗揮動的時候,不論是天空、地麵、山石、樹木,竟然全部隨著小旗的揮動而變幻起來,果然和九曲回龍洞詳圖上記載的一樣,小旗在手,幻化乾坤!
在秦川從洞裏走出來的時候,曹功澤也第一時間便注意到了秦川手中的小旗子,不過反複查探過之後,發現小旗子周身雖然略有靈氣縈繞,但並不強烈,顯然不是什麽寶貝,因此並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攻勢發動,風刃氣勢洶洶,劈天蓋地。曹功澤本以為秦川等一幹人等,一定會被驚嚇的四處逃竄。哪知道事實卻大大出乎他的預料。秦川竟然緊握小旗,一動也不動。
居然不躲?難倒這姓秦的,真的是壽星老上吊,嫌命太長麽?
正當曹功澤疑惑的時候,異象陡然發生了。
十數道風刃射到秦川身旁之後,忽然之間仿佛被控製了靈魂一般,並沒有按照原先的軌跡射到秦川身上,反而全部繞著秦川的身體盤旋了一下,然後竟掉轉頭,以更加凶猛的氣勢反射向曹功澤!
這、這、這是怎麽回事?
曹功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秦川的修為,根本不可能對自己施放的法術造成任何幹擾才對!可是,現在風刃確確實實地掉轉頭,朝自己氣勢洶洶地射過來了!
法術是曹功澤施放的,威力如何他心裏最清楚。此時情況緊急,雖然萬分想不通,但曹功澤也不敢怠慢,連忙揮動風玄扇,在麵前凝聚起一道風牆,用來抵抗風刃的激射。
這種基本的風係法術,曹功澤早已純熟無比。扇子一揮,風牆立時凝結出來,在他麵前擋得嚴嚴實實。
曹功澤這才鬆了一口氣,但是這口氣還沒鬆完,更加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當風刃射過來的時候,原本嚴密防護的風牆,忽然之間竟沒有任何征兆地消散掉了!
這樣一來,風刃沒有遇到任何阻滯,依然朝著曹功澤飛速激射,來勢凶猛。
如果說剛才看到風刃掉頭,曹功澤隻是疑惑不解,那麽現在又看到風牆無聲無息消散,他已無比震驚了。這些自己親手施放出來的法術,似乎別人也一樣能夠控製!
而且,能夠控製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前方悠然持著一柄小旗亂揮的羽化門掌門秦川!
難道……他手裏麵的那麵小旗子,並不是一件破爛玩意兒,而是一件神秘且強大的法寶?
其實,曹功澤隻猜對了一半。秦川手中的小旗子,確實神秘而且強大,但卻並不是一件法寶。它的真正屬姓,是一麵“陣旗”。
修仙界中,陣法的種類無比繁多。有的陣法,隻要布置妥當之後,就可以自動運轉。而有的陣法,不但需要仔細布置,而且還需要有人坐鎮指揮,這樣才能發揮功效。
這樣的陣法雖然發動麻煩,但是威力卻往往遠超前一種。
而這種類型的大陣,都會有一麵“陣旗”存在。誰掌握了陣旗,誰就可以掌控整座大陣。
按照九曲回龍洞詳圖上的記載注釋,金臂盲猿居住的洞穴,恰巧位於一個極厲害的大陣——小乾坤殺陣之中。
這小乾坤殺陣,是由四十九件成套的大威力法器布置而成,環繞在金臂盲猿的洞穴四周。不過這小乾坤殺陣若無陣旗指揮,是不會發動的。因此眾人和妖獸在這裏肆意走動、戰鬥,都沒有任何影響。
可是現在卻不同了。因為,秦川手中握著的那麵五彩小旗,便是能夠指揮整座小乾坤殺陣的陣旗!
說起大名鼎鼎的小乾坤殺陣,恐怕整個中州大陸修仙界無人不知。
這陣法到底是何人所創,布陣的法器到底是何人煉製,已無資料可考。但是,這陣法的威力,卻足以令人聞風喪膽。
雖然布陣的過程極為麻煩,但是一旦布置成功,陣法籠罩的範圍便自成一個小世界。
在這個小世界中,掌握陣旗的人,便是神一般的存在,可以任意掌控陣法內的任何力量。
就因為如此,陷入陣中的曹功澤雖然修為高出秦川兩個層級,但是他施放出來的種種法術,卻可以被秦川毫不費力地掌控。不但自己不會被他傷到,而且還可以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當然,這陣法雖然厲害,卻並不是無敵的。若是陷入陣法中的人修為比掌握陣旗之人高出太多,那就很難對對方造成幹擾,甚至會被人破陣而出。
根據詳圖上的記載,九曲回龍洞中的這套小乾坤殺陣陣法法器隻是簡化版,因此隻能發揮出殺陣陣法的最低威力。但即使如此,以秦川目前的修為,持陣旗殺死一個練氣期九層的高手,也是輕而易舉的。
曹功澤連續兩記法術被輕易化解,心中雖驚,但依然對殺死秦川充滿信心。卻不知道,他自己的死期已經悄然而至。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