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慕最後結局 3
溫瑾陽接到一通電話時,他們正在鼓浪嶼上漫步聊天。這些天,他給慕婉拍了很多的照片,慕婉快樂的簡直像個孩子。
他一接到電話,慕婉正在沙灘上擺著美姿勢要求拍照,看他神情一變,大步朝自己走過來
“咱們回去。”他摟著她的腰,連行禮都不準收勢,立即安排遊艇過來接。
“怎麽了,瑾陽”慕婉還不明所以
“有合適的心髒了。”他難掩激動,“咱們現在就回去。”
慕婉也意外極了,其實她對這些幾乎都不抱希望了,可是當溫瑾陽一說又有合適心髒,她也有小小激動,好像真的有機會繼續活下去。
他們直接去機場,溫瑾陽安排好專機。
一個小時,在青陽機場下飛機後,高和過來接的。
“不是那麽樂觀,對方是一個二十歲的女孩兒,因為一次車禍腦死亡,她的血型等各方麵都跟婉婉合適,但是女孩兒父母不同意捐獻。”高和在車上說道。
“不同意,為什麽不同意,他們要多少錢,多少錢我都給。”溫瑾陽一聽皺眉,這是唯一的希望,他不容許出問題。
“不是錢的問題,女孩兒的父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完完整整的離開,他們沒辦法接受自己的女兒心髒再切出來。”高和說道。
“我跟他們談。”溫瑾陽握緊了慕婉的手,他很清楚,這是最重要的一次機會,他絕不能失去。
到了醫院,溫瑾陽先讓慕婉去病房讓醫生在全方麵的檢查,自己要求見對方女孩兒的父母。
這對父母普通的工薪家庭,女孩兒獨生孩子女,叫王燕,名牌大學大學生,在學校成績優秀。
“王叔叔,阿姨,你們好。”溫瑾陽非常真誠的過去,“我能不能跟你們談談。”
王父王母看看溫瑾陽,王母先沉了臉色說道:“我知道你的來意,我們的意思已經很明白,我不能讓我們女兒沒有心髒的就這麽離開。”
“王叔叔,我理解你們的心情,你能不能聽聽我跟我太太的故事。”溫瑾陽幾乎是懇求他們,在這一記和,他不是什麽大總裁,不是什麽不可一世的溫瑾陽,他隻是一個希望能讓妻子好好活下去的丈夫。
王父王母互視一眼,王母歎了口氣說道:“我們很明白的你的心情,但是我也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情。我們就這麽一個女兒,等她火化之後,我是希望她能回鄉安葬的。我和她爸爸都希望她離開的時候是完完整整的。”
“王叔叔,阿姨,我知道您們的女兒王燕在青陽大學學習成績非常優秀,是一個很棒的學生。她每年都會參加獻血,甚至還是中華骨髓庫的誌願捐獻者。她是一個有愛心的姑娘,這次的意外,我知道你們一定也很傷心。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也許她是願意的,更或者她的心髒到我太太的身體裏,我太太會替她繼續活下去。”
王父王母麵露猶豫,他們真的不知道女兒在學校期間做了那麽多事情。
“我跟我太太經曆了很多,我們非常不容易才在一起,在我看來,這世上再也沒有比她能活下去對我來得重要。如果您女兒的心髒捐給我太太,我答應你們在青陽大學以你女兒的名義成立一個助學基金,幫助需要幫助的學生。我請求你們,給我太太一次重生的機會。”溫瑾陽說的有些熱淚盈眶,隻是這一刻,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讓慕婉能活下去。
王父王母看著眼前的男人,本來他們大概知道這是個什麽人,溫瑾陽很厲害的人,不然女兒腦死亡了,機器設備還沒停,就是要保住那顆心髒。
溫瑾陽看著他們,他突然緩緩的起身,然後又緩緩的跪下來,就跪在這對父母麵前。
“我請求你們,請求你們救救我太太。隻要你們答應救我太太,我做什麽都可以。我甚至,甚至恨不得把我自己的心髒給她,隻要我可以的話。”溫瑾陽說著,還重重的在這對父母麵前磕了一下頭。
王父王母還沒有反應,就看到一個穿著病服的纖瘦女人站在不遠處。
那個女人臉色蒼白,一臉的淚水看著男人。
這是一個在外麵叱詫風雲的男人,他強勢、他霸道,他在商場上風聲水起,可這一刻他拋卻了自己所有的自尊,所有的驕傲跪在這對夫婦麵前。
所謂的自尊和驕傲對他根本不重要,隻要能讓他最心愛的女人活下去,他做什麽都願意。
“那是……”王母動容了,她不安的看看丈夫。
“求求你們,我求求你們,你們要什麽都可以吧,我求求你們,救救我太太。”他一遍遍的磕頭,嘴裏不停的重複。
不遠處站著的就是慕婉,看到自己的男人這麽低聲下氣的跪在他們麵前,她泣不成聲。
她知道自己的病是溫瑾陽的心病,她也知道即使她手術以來好像康複了,他也一直在找適合自己的心髒。
瑾陽,比自己更在乎她的病,更在乎她是不是能活著!
王父看著溫瑾陽,再看著慕婉,那是一個跟自己女兒一樣的姑娘,得了這樣的病已經是痛苦了。他想起自己的女兒,是一個非常善良非常有同情心的孩子,也許能在她死後做這麽一件事,她應該是願意的吧!
王父正要點頭時,醫生大步的跑過來:“王燕的心髒已經停止了跳動……”
王父王母臉情一僵,溫瑾陽跪在原處身體僵硬的像一塊石頭。
心髒停止意味著就算王父王母同意,隻怕都沒辦法了。
“對不起,我們幫不到你們了。”王母也很愧疚的說道。
慕婉緩緩的走過去,她跪在溫瑾陽的麵前,捧著他的臉微微笑道:“沒關係,瑾陽,沒關係的。”
溫瑾陽幾乎要崩潰了,他是真的覺得有了希望,他其實可不經過人家同意直接手術,可是他知道這不會是慕婉想要的,他沒有這麽做。
明明就了一線生機,明明他覺得自己要抓住了,就這麽又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