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等候室裏等候電梯的醫師跟家屬都把頭轉過來看著葉桑,葉桑覺得自己委屈,看到別人看她,哭得更凶。

安魏掏出麵紙幫她把眼淚擦掉,嘴裏咒罵道:“真是太不像話了,他怎麽能這麽做呢!”

葉桑抽抽搭搭地應著安魏。

電梯門開了,熟悉的高跟鞋聲打斷了她們二人的對話。

“你們怎麽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葉桑抬起頭,眼睛迷迷噔噔地問道:“許曼,你怎麽來了,你那個周扒皮上司肯放你假了?”

許曼幹咳兩聲,示意葉桑別再說了。

葉桑這才看到站在了許曼身後的唐複,唐複麵色尷尬地看著她,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你們姐妹幾個先聊著,我回公司了。”

看到唐複走進了電梯,安魏才一臉八卦地看著許曼,神神秘秘地問道:“你跟他好上了?”

“怎麽可能?他說他正好要來這裏辦事,就順便把我捎過來了,不要以為我跟他有一腿,好噶?倒是安魏你,葉桑出車禍這事兒你怎麽能到現在才通知我?”

“我這不是不想打攪你工作麽?葉桑現在病假收入大幅縮水就夠悲慘的了,你回頭再把工作丟了,來投奔我咋辦啊?我一個人養不起你們倆啊!”

許曼聽她這麽說,用肩上的包輕輕拍了她一下,埋怨道:“你說話就沒個正形!”

葉桑悠悠地說了一句:“其實我覺得你上司也挺好的,多金,穩重,脾氣又好,你看他剛剛都聽到我說他壞話了,還一副憨憨的樣子,要我說,你就從了你家上司吧。”

許曼瞟了葉桑一眼,看著她紅紅的眼圈說:“你先別操心我,你先說說你自己怎麽回事兒吧。”

葉桑就把周陸跟她求婚的事兒說了,又把在周陸病房裏看見夏飛來的事兒添油加醋繪聲繪色地說了。

許曼說:“你怎麽就長了個榆木腦袋呢,要是周陸真想跟夏飛來好的話,直接悄悄地轉院不就結了,為什麽還要捎著你一起?”

葉桑細想了一下,好像許曼說的挺有道理的,如果周陸心裏沒她的話,怎麽可能自己傷那麽重還特地跑來看自己?而且看到自己病房條件差,二話不說就替自己轉了院,也許自己真的誤會了周陸也不一定。

“可是我一看到夏飛來就會吃醋

,再說了,周陸心裏沒鬼,幹嘛不告訴我照顧他的人是夏飛來啊,這讓我心裏怎麽想啊?”

許曼歎了口氣,又接著說:“你自己也說了,一看到夏飛來就會吃醋,周陸估計是怕你心裏難受才沒跟你說的吧,而且,周陸傷得昏迷不醒的,怎麽可能自己喊夏飛來過來照顧他呢,十之八九是夏飛來自己過來的,周陸醒了之後又不好意思趕人回去。”

被許曼這麽一分析,葉桑心裏沒那麽難受了,自己估計是太把周陸當回事兒了,所以才越來越愛多想。

“推我回去推我回去,我要去看周陸!”

許曼從安魏手裏接過輪椅,微笑著說:“還是我來吧。”

推到周陸病房門口的時候,正好聽到了裏麵傳來了對話的聲音,許曼把葉桑的輪椅又拉了回來,躲在半掩的門後邊,在保證能聽到裏麵人對話的情況下,還不能被他們發現,安魏也很自覺的站在了她們的身後,跟她們一起聽牆角。

“飛來,我轉院的時候你不用跟過來照顧了,畢竟你還有自己的工作要做。”

聽到周陸這麽說,葉桑心裏樂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婉拒啊,拒得好拒得妙,最好把夏飛來拒到千裏之外去才好!

夏飛來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促,她對著周陸說:“可是我不放心啊,你一個人在那邊,沒人照顧怎麽行?”

“沒事,我請護工。”

“請護工多不方便,你洗頭洗澡怎麽辦?”

“我請男護工。”頓了頓,周陸加了一句:“你照顧我不是更不方便麽?”

夏飛來被噎住了,麵色潮紅地看著周陸,其實周陸也說出了一句實話,他們二人的年紀都不小了,總是這樣混在一起,的確不太方便,隻不過在夏飛來的心裏,周陸還是那個無論刮風下雨都會站在她身邊保護她的那個周大哥。

“你們站在門口不進去幹嘛?”

來給周陸換藥的小護士好奇地看著葉桑三人,她們三人聽牆角被抓了個正著,臉蛋齊刷刷地紅了。

“我們這不剛準備進去麽!”安魏不死心地狡辯了一句,跟著小護士一起走了進去。

許曼推著葉桑緊隨其後。

夏飛來看到葉桑麵色有點不自然,她把一個打包好的行李箱放在周陸的病床邊,說道:“東西都在這裏了,我先回去了

。”

“飛來!”周陸把夏飛來叫住了,他滿含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說道:“有些事,不要跟我爸媽說。”

夏飛來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葉桑,答道:“我說的事,你考慮考慮,我就不說。”

說完這句她就走了,穿著那雙大紅色的過膝長靴。

“你有什麽事不能跟你爸媽說?”葉桑好奇地看著周陸。

周陸捏了捏她的鼻子,說道:“我讓她先不要告訴我爸媽我住院的事,我騙他們我出差了。”

葉桑直覺覺得周陸騙她了,夏飛來看著她的那一眼太不尋常了,她本能地認為周陸讓夏飛來不要告訴他父母的事,一定跟她自己有關,可是她思來想去,又想不出自己究竟有什麽事是不能告訴周陸父母的。

葉桑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腦袋裏跟灌了漿糊一樣,她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提醒自己不要亂想。

小護士幫周陸換好藥之後,王笛之就過來了,他沒輕沒重地拍了一下周陸包紮得嚴嚴實實的肩膀,周陸還沒來得及吭聲呢,葉桑先尖叫了起來:“你個烏龜王八蛋,你打周陸幹嘛?”

“呦,還知道心疼你家男人啊?”王笛之眯著一雙狐狸眼看著葉桑。

葉桑氣得嘴巴鼓鼓的,惡狠狠地瞪著他,安魏彎下腰,拍拍葉桑的肩膀說:“別跟這種人計較。”

王笛之彎著的嘴角彎得更厲害,笑得跟隻狐狸似的看著安魏,自來熟地打著招呼:“嗨,美女,又見麵了!”

安魏衝他做了個鄙視的手勢。

“這位美女是?”

王笛之又把目光挪到了許曼的身上,許曼繃著臉說:“我是許曼,美女不敢當,謝謝您的誇獎。”

王笛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知道麵前的幾個女人都不是肯輕易到他碗裏來的菜,他也不願意在她們身上浪費時間,便直奔主題的說道:“周陸,你讓我幫你安排轉院的事,現在專車已經來了,走吧。”

說完幫周陸提了行李箱,又回頭對著葉桑說道:“你的行李呢,我一起幫你拿下去吧。”

“不用您操心。”安魏直接拒絕了,她就看不慣這種男人假惺惺的。

許曼瞪了瞪安魏,等王笛之出了病房了才說:“你傻呀,有人幫你做免費的勞動力,為什麽不要,他這種人就要多做做苦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