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回了目光,隨即,眼角忽然就看到了身前的孤風。

此時,我和赤蛇是蹲在地上的,正好與盤膝坐在地上的孤風持平。而此時,我的眼角一瞄到孤風之後,便再也難以移開雙眼。

不知怎麽回事,在我心裏,總是隱隱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孤風似乎根本就沒有死。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但這種感覺卻很是強烈,迫使著我很想看一看孤風的真容。

隻是,密道內很黑,在加上手機還在照著地麵,我根本就看不清孤風的臉。

媽的,我隻好將頭探的更低,隨即將腦袋伸到了孤風的頭下,準備看個清楚。

我將腦袋慢慢探出,但是心裏卻很是害怕,還有點猶豫,媽的,我一咬牙,隨即閉上了眼睛,一下就把腦袋探了過去。

我長出了一口氣,隨即瞬間就睜開了眼睛。

隻是我了個草,就在我睜開眼睛之後,我立馬就嗷嘮一嗓子叫了出來,一下就把腦袋縮回來了,隨即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我這一嗓子來的太過突然,還嚇了赤蛇一跳,轉頭就問我:“怎麽了?”

媽的,此時此刻,我一臉的驚容,被驚的渾身顫抖,臉色煞白,被赤蛇一問,我便指向了孤風,隨即咽了口吐沫,哆哆嗦嗦的說:“他,他,他……”

隻是尼瑪,剛才那一下真把我給嚇壞了,我他媽哆哆嗦嗦半天也沒說出來,赤蛇就有些不耐煩了,問我:“到底怎麽了?”

“他好像沒死!”我緩了一口氣,好不容易說了出來,但赤蛇卻顯然不信我,白了我一眼,說:“孤風前輩消失了50多年了,就算沒死,現在也得有一百多歲了,一個百歲老人,你還有什麽可怕的?”

馬勒戈壁,我心說你他媽是沒看到,不然準嚇死你。

在剛才,我睜開眼睛之後,竟然看到,那孤風,竟然眼睛睜的老大,正在死死的瞪著我。

而且,他的眼神很古怪,我無法形容那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眼神,隻感覺,看過一眼之後就讓我頭皮發麻,心髒在那一刻似乎都停止了跳動,更是忍不住渾身顫抖。

而且,最主要的是,在我倆的眼神對上之後,我隱約間還看到,他的嘴角,竟然慢慢裂開了,似乎還露出了一絲邪異的微笑。

媽的,此時此刻,我隻感覺這個孤風太他媽古怪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死了還是沒死。

如果死了,他為什麽會瞪大著眼睛看著我,還對著我笑?

而如果沒死的話,那麽,從他鬥篷上的灰塵來看,他至少得坐在這裏幾十年了,試想,誰他媽沒事閑的,在一個地方坐了幾十年?

我咽了口吐沫,隨即就和赤蛇說:“這裏太他媽古怪了,咱倆快點離開吧!”

赤蛇顯然被我搞的有些不耐煩了,擺了擺手,就說再等一等,她馬上就將地上的小字看完了,看完再走。

媽的,赤蛇不走我也不敢自己離開,沒招,隻能硬著頭皮坐在地上等她,隻希望那孤風不會再出現什麽古怪,赤蛇快一點看完小字。

“快點把手機拿過來,我看不清!”赤蛇在孤風身前叫我,而我聞言就將腦袋搖的跟撥浪鼓是的。心說媽了個蛋,老子才不過去,你要是願意看,就JB自己看吧!

想著我就把手機扔了過去,赤蛇一把接住,還笑我膽小鬼,隨即自己拿著手機在那研究了起來。

而我,就一直坐在地上,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孤風,生怕再出現什麽變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在這段時間內,我的雙眼,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孤風的身子,但好在孤風沒再出現什麽異常。又過了一會,就聽赤蛇長出了一口氣,隨即轉頭對我說:“好了,我們走吧!”

赤蛇說完之後我頓時長出了一口氣,緊忙起身,就問赤蛇往哪走?

赤蛇聞言也是一怔,隨即一陣沉思,便說:“往後退是不可能了,那懸崖太高,我們兩個人,以我的能力怕是難以上去。而從孤風前輩的記載來看,似乎這裏還有出口,而且,孤風前輩還提到了寶圖,我們正好可以去看看,那寶圖到底是什麽東西!”

我聞言撓了撓頭,隨即就問赤蛇,你也不知道那寶圖嗎?

赤蛇聞言笑了笑,說:“小弟弟,你是不是迷上姐姐了,在你的心裏,是不是感覺姐姐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赤蛇說著還對著我拋了一個媚眼,我渾身一抖,緊忙移開了眼睛,生怕被這個妖精勾了魂去。

既然赤蛇決定往前走,那我也隻好跟著她了。

隻是我擦,一想到要從孤風的身邊走過去,我這心裏就他媽有點沒底。

但也沒招,這就一條路,我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赤蛇先是對著孤風的遺骨拜了一拜,隨即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大堆,什麽弟子怎麽怎麽樣啊,師父怎麽怎麽樣啊,媽的,磨嘰起來還沒完沒了了,我也沒細聽,隻是一個勁的催促她。

赤蛇被我一催也不說了,叫了我一聲,隨即便繞開了孤風的遺骨,身子緊貼著岩壁蹭了過去。

這條密道很窄,大約僅僅能容下兩個人並肩而走。而那孤風,正好坐在了密道中央,想要走過去,就必須得側開身子,貼在岩壁上才不至於碰到他的遺骨。

媽的,我看著孤風的遺骨發愣,心裏還有點不敢接近他。但這時候赤蛇就開始催促我了,沒招,我咬了咬牙,隨即一閉眼,心說愛JB咋咋地吧,反正有赤蛇在,關鍵時刻肯定不會放任我不管。

想到這裏我就閉著眼睛,貼著岩壁慢慢往前蹭,馬勒戈壁的,我是蹭的小心翼翼,但赤蛇顯然不耐煩了,一把抓住了我的衣服領子,一下就給我拽過去了。

媽了個蛋,赤蛇這一下有點突然,嚇了老子一跳,還JB以為是孤風詐屍了呢,嗷嘮一嗓子就叫喚了出來。

“你叫喚什麽,憋回去!”赤蛇嗬斥了我一聲,我聞言一下閉起了嘴巴,立馬噤聲。

“弟弟真乖!”赤蛇看著我笑了笑,隨即竟然對著我勾了勾手指,說:“過來!”

“幹嘛?”我心說這妖精又要搞什麽花樣,不會是他媽又發瘋,要揍我吧?

“快點過來!”赤蛇還在對著我勾手指,一邊勾還一邊對著我眨眼,本屌看的是渾身一抖,隨即咽了口吐沫,顛顛的就貼在了赤蛇的麵前。

“閉上眼睛!”赤蛇笑眯眯的對著我說,我聞言一怔,就問你要幹啥,赤蛇卻不說,隻叫我快一點。

這赤蛇一副女王範,說出的話,讓我有一種無法拒絕的感覺,隻好乖乖的閉起了眼睛。

而當我閉上眼睛之後,便感覺一股香氣撲鼻,隨即,忽然就感覺到,一個冷冰冰的嘴唇,竟然貼在了我的唇角上。

我心頭一驚,想起了上一次在煉鋼廠裏,赤蛇就是和我親嘴的時候吸我體內的純陽之氣的,心說尼瑪,難道,此時赤蛇又要吸我?

想到這裏我就瞪大了眼睛,隻是,在我睜開眼睛之後,卻見赤蛇臉帶微笑,雙眼微閉,那漂亮的睫毛還一顫一顫的,很是迷人。

而且,她隻是輕輕的親了我的嘴角一下,便沒有其他動作了。

赤蛇親了大約能有十秒左右,便離開了我的唇角,見我瞪大著眼睛一臉驚異的看著她,還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隨即用中指點了點我的額頭,笑罵:“呆瓜!這個吻,是我獎勵你發現了煉氣之道的,小弟弟不要誤會哦!”

赤蛇說完笑了笑,見我還在發愣,白了我一眼,隨即轉身便向前走去。

而當赤蛇轉身之後,那小青蛇還鑽了出來,對著我一陣吞吐信子,似乎也在嘲笑我的呆樣。

我站在原地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這個女妖精,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真是太讓人難以捉摸了。

難道,她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嗎?

她這麽隨便親我,到底是他媽什麽意思?難道,她愛上我了?

想到這裏我不禁心神一**,心裏還有種美滋滋的感覺。然而,就在我站在原地,看著赤蛇的背影愣神的時候,我忽然就聽到,在身後,竟然傳出了一個十分低沉,十分詭異的笑聲。

“嘿嘿嘿……”

那笑聲很輕,很是低沉,我聽後渾身打了個激靈,回頭一看,就見孤風的遺骨孤零零的坐在黑暗中,而那詭異的笑聲,似乎,就是他發出的。

這一下我頓時頭皮發麻,咽了口吐沫,隨即對著赤蛇喊了聲:“等等我!”便再也不敢在此停留,幾個箭步就追了上去。

媽的,這孤風實在是太古怪了,我現在懷疑,這老東西肯定他媽的沒死。隻是,無論我和赤蛇怎麽說,赤蛇就是不相信,而且赤蛇看樣子很尊敬孤風,畢竟她一身所學,皆傳承於孤風,所以我便閉口不說了。

這條密道很深,很長,也不知道是通向哪裏。我抬頭向前看去,就見前方依然一片漆黑,看不到盡頭,就好像,這條漆黑的密道,直通九幽一般。

而且,隨著我和赤蛇越來越深入,我的心裏便升騰起了一股很不詳的感覺。

這種感覺起初還不是很強烈,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我們兩個越走越深,這種感覺便越來越強烈。到最後,我的心口甚至都有些發堵,讓我的呼吸都變的不順暢了。

赤蛇發現了我的異樣,就問我怎麽了,我將心中的感覺說了出來,赤蛇聞言也皺眉,隨即叫出了小青,和小青一陣溝通。

小青對著赤蛇一陣吞吐信子,也不知道在交流什麽。過了一會,赤蛇就對我說:“小青說,那吞天巨蟒告訴過它,在密道的盡頭是一個山穀,山穀裏有一條小道,可以直通小鬆崗。不過,那山穀裏有煞守護,如果僅靠我們兩人,恐怕很難通過!”

我聞言一驚,心說既然如此,你他媽幹嘛還要繼續往前走?

赤蛇見我臉色有些不快,就笑了笑,說:“別急呀小弟弟,姐姐還沒說完呢!”說著白了我一眼,道:“不過,據吞天巨蟒所說,那煞已經幾十年都沒有出現過了,想必是已經帶著寶圖離開了,亦或者已經死了,所以,我們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