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兒大了
沙耶的手撫上晴明的脖頸，輕柔地觸撫過白皙如玉的肌膚。晴明麵無表情，直到沙耶靈巧的手指一路往下探進衣服裏，才猛地推開她。
“後天就是我們成親的日子了，你還是不願和我親近嗎？”沙耶露出受傷的表情。
晴明垂眸，末了，動了動唇：“後天的事後天再說。”
沙耶嬌笑著，粉麵含春，右手離開晴明的身體後又轉而輕輕觸碰他的唇，有一下沒一下的：“我可以和母親一樣喊你的名字嗎？”
“隨便。”
“晴明……”她親昵地喚著他的名，溫熱的氣息掃過晴明的頸側，“你一定很不甘心吧，不過…你終究是逃不掉的。”
逃不掉這命運，這罪孽漩渦的，還有我。
所以，就讓我放縱一次吧，隻有這唯一的一次。
不管是好是壞，是愛是恨，是對是錯，我都不會在乎。
陶妖恢複意識的時候，隻感覺到周圍冷得不行，本能地蜷縮起身體，不小心扯動了傷口，疼得她差點背過氣去。
半個月來的酷刑折磨雖然沒立刻要了陶妖的命，也耗掉了她大半條命，剩下的一口氣被不死之身勾著，勉強維係。
“別動……”低沉而渾厚的聲音傳入耳際。
小妖想睜開眼，卻發現自己連睜眼睛的力氣都沒有。然而，她仍舊分辨出了身邊的人，不，應該叫做“神明”才對。
“泰山府君……”她一開口，隨即發覺自己嗓子沙啞得幾乎說不出話。
泰山府君沉默不語，居高臨下地看著陶妖，隻見小妖一張臉慘白慘白，沒有半點血色。末了，他隻說了句：“這次，你玩兒大了。”
人在看不見的時候，往往聽覺和直覺會變得更靈敏。縱使小妖無力睜眼，也感到對方語氣不善，估計臉色也不好看。
小妖覺得很奇怪，自己的生死與這位神明大人有何關係，好端端的生個什麽氣。
“他們已經得到雨村劍，你的小命就要徹底玩完了。”半晌後，泰山府君又說道。
小妖頓時怔住，雨村劍可斬殺三界六道內任何事物，當年力量堪比神明的八岐蛇，還不是被一劍砍死了。但是令她震驚的並不是自己性命不保，而是宮嫫如何得到雨村劍，尤其還在這麽短的時間內。
這麽多天以來，這是泰山府君第一次看到小妖對他露出別的表情，心裏稍微平衡了一點，不過語氣仍然不好：“你以為賀茂家那幾個三腳貓能守得住？”
“不會的……賀茂夫人雖然將八咫瓊勾玉交給晴明鎮守鬼門，這件事隻有幾個人知道。宮嫫如何得知？”
陶妖不敢相信這個事實。自從將八咫瓊勾玉供於賀茂神社看守雨村劍，這些年一直風平浪靜，妖魔鬼怪不敢覬覦。究竟是誰走漏了風聲？難不成是……
“沒錯，八咫瓊勾玉的事是安倍沙耶泄漏給宮嫫的，小橘的死，她也是元凶之一。安倍晴明真是養了個了不得的女兒！”
泰山府君的話印證了陶妖的猜測，是沙耶……真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