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抓現形

眼看著回四方堂的時間快到了,姚海棠總有些放心不下,趁著要走的前幾天去太平裏走了一趟,到和園時卻聽管事說杜敬璋不在園子裏,問去哪裏了,管事便隻是笑而不語。

她也知道問是問不出什麽的,別說杜敬璋不在園子裏,就算真的在園子裏管事說不在,她也隻能就這樣折返。不過,她也自有辦法知道杜敬璋在不在園子裏,別忘了她可曾經是和園的小廚娘啊

貼了麵再過來,從後門笑眯眯地進去了,當然還是得去廚房探聽消息。她一到廚房,方大廚就拽著她眼淚都流下來了:“小瑤啊,你可不知道,自從你走了之後,我們過的那叫什麽日子。”

抽了抽被方滿倉拽著的衣袖,姚海棠無奈地說:“方師傅啊,我這不也是身不由已嘛。”

“你家裏的事了了沒有,了了就趕緊回來吧,園子裏來來去去又換了好幾個廚子了,沒一個能合公子的胃口。雖然眼下有天然居,可等到天冷了,總不能讓公子見天上天然居,或者吃天然居拿回來的冷飯冷菜吧。”方滿倉拽緊了姚海棠就不預備鬆手了,做為一個廚子,飯菜被主家嫌棄,那就是最大的不安心。

家裏的事?姚海棠想了想趕緊搖頭,說道:“沒呢,我家裏事兒太多了,我隻是到京城來,就順道來看看大家夥兒。要不我現在順手再做點兒東西,待會兒方師傅送到公子那兒去”

隻見方滿倉一臉的失望,遂鬆開手道:“不用了,公子這幾天都待在宮裏,皇上壽辰將近,隻怕也沒工夫回園子裏來。”

得,原來真不在園子裏,但是如果隻是壽辰將近,為什麽喬致安要欲言又止?於是姚海棠想了想,又接著問道:“對了,方師傅,最近沒發生什麽事兒吧,我怎麽聽著滿城風雨的?”

對於和園裏的人來說,天下無大事,所以方滿倉滿不在乎地答道:“誒,還能有什麽事兒,天家的事兒唄。公子隨便做點兒什麽不都是滿城風雨的,你不也習慣了嘛。”

這倒也是,難道真的沒什麽事兒,是她想多了,杜敬璋做什麽事兒不都是自己從容不迫,別人驚心動魄:“嗯,是我想多了。”

謝絕了方滿倉極為熱情的挽留,姚海棠出了門還沒來得及換什麽就先被喬致安看見了,姚海棠心說自己也夠倒黴的,幹點兒壞事都能被抓個現形:“喬院長”

看著眼前笑得極諂媚的姚海棠,喬致安隻覺得有脾氣都沒地方使,便看著她說道:“去和園打聽公子的消息了?”

“嗯,喬院長那天不跟我言明,我不是心裏不踏實嘛,過幾天就得回四方堂去了,總得得個安心再走嘛。”姚海棠說完就嘿嘿直笑,對於喬致安她一直覺得這個人其實頂可怕的,哪怕她知道喬致安沒有惡意,而且內心很正直,但是那模樣真挺讓人覺著怕的。

如果喬致安知道姚海棠覺得他內心正直,不知道得笑成什麽樣,幸好姚海棠沒說。

“不是什麽太要緊的事。”喬致安隻這麽回答了一句。

與前幾天看到不同的是,今天喬致安的神色很平和,沒有什麽情緒表達出來,這個人向來就是這麽麵癱的,姚海棠這時也放下心來:“那就好,我就安心回四方堂了。”

她話音兒一落下,喬致安就說了句:“隻怕暫時回不去了,大概明後天你就能收到消息。”

疑惑地側著腦袋想了想,姚海棠沒想明白是為什麽:“又出什麽事兒了?”

“春雨劍以及劍客。”

看來又是蘇赫生他們這群手眼通天的世家子,姚海棠也不知道自己這會兒是更想感謝蘇赫生呢,還是想咬這群人一口:“說到這件事,還得好好謝謝秦大哥,正好如我所想,不是太驚人,又讓人接受了這事兒。”

對此,喬致安並不做評論,至於什麽不是太驚人,喬致安挑了挑眉,他的屬下他清楚,秦八做事像來是不做就不做,一做了就非驚世不可,更何況這還是杜敬璋所托。

“我送海棠姑娘一程。”說著喬致安就指了指通往外邊的路,示意姚海棠一塊兒走。

既然做了壞事兒被抓包還沒事,那姚海棠的膽氣兒立馬就回來了,特從容地從懷裏掏出小瓶兒來把臉上的洗了,還得工夫一邊說笑。這時也不覺得喬致安的臉色可怕了,特淡定地跟喬致安並排而行。午後靜悄悄的太平裏除了偶爾的鳥聲風聲,就再沒有旁的動靜了。

姚海棠走著走著不由得側臉看了喬致安一眼,心裏在盤算:“喬致安和言行雲還有杜敬璋都年紀不小了,杜敬璋不成婚是有原因的,他那原因也說得過去。可是言行雲和喬致安是為什麽,喬致安就算了,沒人敢說他,可言相爺難道不管言行雲?”

為了不想歪,姚海棠趕緊把這個事兒扔腦袋後邊兒去了,這三個人隻要一琢磨就必定得想歪,她還是早早忘了為好。

“要放水運?”

走著走著,姚海棠猛地聽到這句還有點反應不過來,“啊”了一聲後才說道:“是,水運不安全。”

“那說到底是公子一手建立起來的,哪裏接手都不合適,公子現在也未必清楚。這件事暫時先緩一緩,你那邊也慢慢辦著,我再跟公子說一聲吧。”喬致安了解杜敬璋,但凡是他的東西,他沒說放手若旁人替他做了決定,必然會曉以顏色。

“嗯,好,我聽喬院長的。”姚海棠也這麽想,不過如果是杜和大概不會介意的。在雲涇河的時候,他總是那樣大度,待人磊落而寬厚,願意付出卻又從不計較什麽。

她又糾結了,誰讓這雖然是杜和做起來的,但又同時是杜敬璋的呢,因為這原本就是一個人啊一個人

糾結非常地在和喬致安在天然居外分手,姚海棠倒是有請喬致安上去坐坐,可喬致安公務在身沒有應她。一進了門,青苗就迎了上來,探頭探腦地往外邊兒看了一眼說:“是院長?”

“可不是,在太平裏見著的,就一道走了走,說了水運的事兒。”姚海棠說著往樓上去,還嚷著餓了讓小二趕緊弄點心來。

就在她剛邁腳要上台階的時候,忽然有人從側邊兒出來衝著她一揖道:“姚姑娘,家主候您多時了。”

一聽這語氣就像是那些個劍客世家裏的人,姚海棠側臉抹了一眼,隻見廳堂一側的竹簾子垂了下來,裏邊似乎有人在:“不知道是哪家的?”

來人又是一禮:“回姚姑娘,是喻山蘇家。”

喻山是蘇南的一個縣,山高林深,喻山蘇家正是蘇赫生那什麽都極端熱愛的正太家。在姚海棠想著的時候,蘇赫生不知道從哪兒蹦了出來,看著姚海棠就笑眯眯地說道:“姚姑娘,家祖特地讓我過來請你。”

“是蘇公子啊,令祖父來了,這什麽時候的事兒?”姚海棠心說要不要這樣,就為一柄劍犯得著連上了年紀的祖父都折騰著出來嗎?

不促狹時的蘇赫生總是一副非常正經的世家子作派,規矩嚴謹地側身回道:“午時一過就到了,那會兒姚姑娘不在,家祖就特地在此相候。”

直到挑開竹簾子見了人,姚海棠才知道自己想岔了,人壓根不是上了年紀的祖父,看著年約三十餘的樣子。要不是蘇赫生說過他爺爺近五十了,姚海棠壓根不能信。

“見過蘇老先生。”姚海棠進門就是躬身一禮,真到了正式場合她的規矩當然也不差。

坐在上首的蘇家主起身還了禮後,笑容溫和地請姚海棠坐下,然後才讓蘇赫生也一塊坐下了:“一直想見見春雨劍的器師,倒真沒料到是個小姑娘,當年春雨劍隻一過手,就見不凡,姚姑娘果然是天縱奇才啊”

這話倒是實實在在的讚歎,一點兒也不客套,讓姚海棠不由得想起蘇赫生的話,看來這位蘇家主也是“夜裏去的”。

“蘇老先生過獎了,隻是不知道蘇老先生為何而來。”姚海棠開門見山地問了這麽一句,不為別的,隻因為她餓了……

聞言,蘇家主輕擊了一下桌子,說道:“爽快,我就不喜歡那些腸子都跟線團一樣繞的。至於為何而來,當然是想請姑娘替我製一把劍,跟春雨一樣就成了,我的路數很合春雨劍的氣息,還請姚姑娘成全。”

又是春雨劍,姚海棠心說難道又讓她仿春雨劍啊,仿都仿足了好不好:“器成皆是天下無雙,要一模一樣的怕是很難,我盡量往相似了做,但不能保證一模一樣。”

開什麽玩笑,要還做春雨劍她還活不活了,幹脆仿一堆春雨劍擺鋪子裏賣就得了。

“那姚姑娘是答應了。”

看著蘇家主拍桌而起,姚海棠傻愣愣地點了點頭:“我沒說不答應啊,就是他們求器,我也沒說不應,隻是前段時間沒什麽工夫。現在你們不是想盡了辦法把我留京城了嘛,我不得趕緊給你們製器啊”

然後就聽見蘇赫生在那兒幽幽地說道:“我們一直以為姚姑娘自恃身份,不願意給我們製器呢”

她哪裏自恃身份了,有什麽好自恃身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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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寫手幾小時的枯坐在電腦前碼字,終歸不易,還請高抬貴手,如果實在喜歡,覺得一定要與人分享,也請遲三天的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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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也不知道寫這番話合適不合適,你們是知道的,小弈向來嘴笨不怎麽會說話,如果有不妥的地方還煩請大家見諒。如果轉貼,請連這篇外話一同轉,再次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