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五指山(它才是正宗的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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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裏袁定清拍著大腿對姚海棠說:“就是這樣,太後不怎麽愛吃蔬果,一頓沒肉都不行,而且好吃味厚味濃又氣香辛辣的。小x說s屋5$5整?5理太後和四公子這祖孫倆兒完全不一樣,四公子是極好素菜,太後是極好肉,大概是四公子小時候由太後關照飲食,太後總認為吃了肉才有勁才長個兒。”

難怪了,果然是吃膩味了,姚海棠說:“以後可以考慮給太後做素肉、素魚,這些東西做得精細一些,光嚐味兒是嚐不出來的,口感上還是會有一些差別的。”

跟姚海棠說了好一會兒話後,袁定清做了一個決定,去跟杜敬璋要姚海棠,倒不是說留她在宮裏,杜敬璋園子裏出來的人一般人誰敢去要。袁定清也隻是想,讓姚海棠把素菜葷做的手法好好說說,畢竟一時一會兒是說不詳細的。

當袁定清跟杜敬璋一說,杜敬璋就思索開了,姚海棠的身份是個壁壘,既然存了心思,就必需在身份上先處理好:“你徒弟不是在祖母宮裏嗎,讓她去祖母那邊教你徒弟,你目前要想的是怎麽把壽辰宴辦好,其他的以的再說。”

之所以要弄到太後宮裏去,自然考慮頗多,最重要的是他們那位父親是個孝子,一旦太後看順了眼,皇帝和大臣們多不會橫生枝節。雖然這時候想這些還比較遠,畢竟他要等杜敬瑲,但是未雨綢繆是杜敬璋一貫來的行事作風。

這提議袁定清當然也接受,過兩年他就升禦廚房大總管了,做菜的事已經漸漸開始交給他大徒弟了,直接教了也成,他現在又不怕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成,那下臣去做安排。”

禦廚頭領八品官兒,袁定清這一聲“下臣”還是合規矩的。

杜敬璋點了頭,然後轉過身去就吩咐張德安去辦這件事。對於張德安來說,這本來不用親自去辦,隨便差個人去就行了,可他一細想就自己去了西側院裏。尐?χ說?箼5?手5?5打ち

“姚姑娘,公子安排下來,讓咱家領你去太後宮裏應差,和禦廚房小徐大人共研廚藝。”

對於這事,姚海棠的反應是:“什麽,不是說讓我老實待在景和宮嗎,還說景和宮裏最安全。”

聽著姚海棠的話,那意思是不太樂意,張德安自是個聽得出味兒的:“公子言道姑娘做的合心,想必太後也自稱意,太後最是慈和,待公子園子裏的人更是親近,姚姑娘不必擔心。”

“真要去”姚海棠被電視居荼毒得不輕,電視反正沒一個太後是好的,個頂個的是宮鬥勝利者,勾心鬥角第一流,一想著要去見太後,還得在那兒待一段時間,她就覺得渾身上下說不出的不自在。

她是個人強她弱,人弱她也強不了的,一想太後肯定強勢啊,天下哪兒還有比太後更身高位貴的女人,不強勢才怪了

隻是她又不能不去,跟著張德安一路到了太後宮裏,太後正在那兒喂魚兒,張德安遠遠地就跟姚海棠說:“姚姑娘的規矩是不會錯的,隻要記得把學的規矩用上就是了,別緊張,太後是最慈和的。”

“慈和”這兩字兒張德安已經重複了好幾回了,可姚海棠越聽心裏頭越發虛,她這滿腦門子全是各種電視劇裏太後的形象,真沒一個是慈和的……

見了太後,張德安先拜了稱道:“太後娘娘,德安給您請安了。”

“噢,是老四宮裏的張德字啊,怎麽了,老四交待你什麽事兒了?”太後果然如姚海棠所想,是一個充滿了威儀的婦人,看著不過是四十來歲的樣子,倒真看不出來是要過六十大壽的人了,穿著一身深絳色衣裳,隨意地坐在那兒並不拘著架子,隻是這隨意間也是一舉一動皆是皇家氣派。小x說s屋5$5整?5理

這時張德安看了姚海棠一眼,示意她該出聲行禮了,在姚海棠行禮的時候,張德安說道:“回太後娘娘,四公子惦記著您愛吃昨兒做的小菜小點心,這不就把做小菜小點兒的姚姑娘送來了。”

“春雨見過太後娘娘,太後娘娘安好。”這時代非重罪及身不行跪禮,所以隻需躬身深深施一禮就行了,也因此姚海棠才對行禮沒什麽太大的抵觸。不過難說要跪她也就跪了,她個沒骨氣的……

她說話行禮間太後抬頭看了一眼,然後衝她招了招手說:“過來我看看。”

依言過去,一路上垂頭目不四顧,腳步也不紊亂,到底還是受了杜和的教,正到了場麵上時也不至於掉鏈子。走得近了姚海棠又行了一禮,然後恭敬地側立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不多動不多言。

這會兒太後把魚食兒一放,起身走到姚海棠麵前說:“伸出手來。”

……

這是怎麽一回事,伸手做什麽,姚海棠嘴沒動身子沒動,可心裏活動很多,想了想伸出手去。

就見太後伸手輕輕地拂過她指尖,感覺有點癢,再接著就聽見太後在她頭頂上說:“確實是個做過活的,這手有勁兒,叫什麽?”

“回太後娘娘,民女姚春雨。”

隻聽得太後應了一聲,然後說:“昨兒小九帶來的蜂蜜紅棗糕我很喜歡,小酸菜很適口,老四也是個嘴刁的,他的人我不討,你就跟著在廚房裏多和他們說道說道。”

長出了一口氣,姚海棠收回了自己的手後感覺就沒那麽緊張了,依然低著頭恭敬地答道:“是,太後娘娘。”

“名字不錯,聲音也好聽,還做得一手好菜,老四可是個會找人的。你們瞧瞧,這規矩也是老四那兒出來的,大氣兒都不敢喘一個,也就他能把人教木了。”太後衝周圍的人這麽說道,雖然話裏像是在批評杜敬璋,可任誰也聽得出來,就是誇獎。老太後疼愛嫡孫子,這在宮裏也不是什麽秘密。

說完這句話,太後忽然拉了姚海棠的手說:“既然來了,總得賞你兩樣東西,到屋裏看看有什麽合眼的留幾個繼續喂魚,喂完了再趕著溜溜,別餓著它們,也別讓它們懶著了。”

說罷太後就領著另外幾個宮人帶著姚海棠進了廳堂裏,撲麵而來的是一股子華貴之氣,雕梁畫棟自不必說,陳設也件件精巧,再一細看……姚海棠不由得感慨了,好多是她手裏出來的啊

這時太後又讓人去取東西,看樣子是非要賞賜她不可,等宮人都被差出去了,太後才湊近了她說:“老四跟我說,你就是做編鍾和銅簪的器師,秋水劍也是你製的,說是今天張德安會領你過來。我還當會是個年紀大的,沒想到是個年輕小姑娘,倒是有趣。”

啊……杜敬璋怎麽什麽都說了,姚海棠一驚就沒顧得上禮儀了,抬頭看著太後道:“怎麽您什麽都知道了”

隻見太後笑眯眯地看著她說:“自然有我知道的原因,你放心,你不願意別人知道你是西城,我也不能給你到處說去,那還不得便宜那些不思進取隻想走捷徑的小兔崽子。”

其實杜敬璋之所以說,是因為他需要給姚海棠一個合理的身份,一個在世人眼裏足可以匹配他的身份,世間的俗人總需要這樣那樣的理由。而杜敬璋不希望旁人用任何理由加以阻攔,所以他把姚海棠的真實身份說給了太後聽。

更重要的是,姚海棠既然是姚海棠,卻要化名做姚春雨,就必然要有一個足夠合理的說法,否則遲早得出岔子。

通常杜敬璋做很多事,隻為了讓自己的前路跟平順一些,他所奢望的是有一天撒手而去,走下去的是一條陽關大道,因為所有的坎坷與荊棘都已經清除在萌芽之中。

“您不覺得四儀八方台的事很緊迫嗎,畢竟那可能威脅到……”接下來的話她沒了聲兒,犯忌諱

太後看著她收了聲就拍了拍她的手背說:“眼界放開一點,這麽多年就算沒人修得好四儀八方台,天下還不是好好的,正要為安民之口,修著給他們看看還不成嗎?至於那些想著修了四儀八方台承大位的,都是些傻子,四儀八方台是死的,人是活的,想要一個死物來做勢總會有失勢的一天,哪如做幾件利國利民的實在事。老四就是看清了才不說話,你不說話也是對的,所以咱們都別說讓他們玩兒去。”

她不明白,姚海棠聽完太後的話覺得自己就是隻聽了雷聲的鴨子,完全不懂:“噢”

“安心做幾年廚娘,吃的有聲有色有味兒,器有什麽好呀,就是些迷惑人心的死物罷了。用得好了則善,用得惡了則惡,端看的還是人心。”太後說完就不再說這個話題了,被指派出去的宮女們也陸續回了殿裏。

隨意選了兩樣東西,姚海棠直到被領到小廚房時還在想一件事,既然不重要,為什麽民間會有那樣的傳聞,而且似乎還像是被官方證實過的傳聞?

算了,這些事她想一輩子也想不透,她就老實點聽杜敬璋的,這丫總不會害她,因為她確定杜敬璋雖然記不起她了,當感覺依然還在。這麽一想她又不由得得瑟,心道:“杜敬璋呀杜敬璋,這輩子你是翻不出我的五指山了。”

還不知道是誰翻不出誰的五指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