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豪領叫過牛皮哥哥的速度,他相信他的馬上就到是真馬上,而不是有些人的馬上要馬一個小時到五個小時之間的概念。
令劉豪暫時想不到的是牛皮哥哥的車馬上飛到池塘裏去了,他從沒想過車子會馬上飛到路邊的池塘裏。那次牛皮哥哥又重傷,另一條腿都出了點問題,而劉豪濕淋淋從池塘裏爬起來的時候,竟然沒有受傷。
事後牛皮哥哥給劉豪打電話,“我們換一輛車接著來,那輛車有問題。”
劉豪很客氣,“別,我下次還是自己打車吧。”
那次到上鎮上,牛皮哥哥毫不忌諱又要背著牛皮姐姐跟劉豪去找女人,他始終不知道劉豪已把他在鎮上找女人的事早就告訴了帶魚姐姐,隻當帶魚姐姐完全不知清,每次想到這個,劉豪總是慚愧。
劉豪那會還在念高中,當然不想再去沾鎮上小巷裏的女人,隻能先去外婆家。
那次去完外婆家到牛皮哥哥家的時候,牛皮哥哥還沒回來,帶魚姐姐一看劉豪的表情就知道牛皮哥哥幹嘛去了。
她二話不說就拉著劉豪往房間裏去。
在房間裏,劉豪很害怕,帶魚姐姐也不管,解下劉豪的褲子就吸了過來,牛皮哥哥做初一,她就要做十五。
那會劉豪在學校宿舍經曆過白潔爬上鋪位的那一幕,也完全懂了男女之事,隻是他介於跟眼前這個叫帶魚的女人。
而帶魚姐姐卻完全不管,感覺到了劉豪的反應,她直接推倒了劉豪,然後坐了上來。
劉豪帶著既渴望又害怕的心思運動了幾分鍾。
運動結束後,劉豪臉紅的像秋天的蘋果,都不知下一步該幹什麽。
而帶魚姐姐雖然有些意猶未盡,卻嬌笑了一聲,“你小子有長進,你喜歡姐就得醒合姐做十五。”
那次穿好衣服褲子後的劉豪匆匆忙忙離開帶魚姐姐。
牛皮哥哥的最終理想還是實現了,有一次他的理想被一個地下車隊發現,那個車隊隊長當時看著牛皮哥哥,“你這麽狠,又這麽快,為什麽不來賽車?”
於是牛皮哥哥最終拋下了帶魚姐姐與小牛皮,小牛皮就是年皮哥哥與帶魚姐姐生得兒子,在那個車隊隊長慫恿下,牛皮哥哥如願以償地加入那個地下車隊。
剛加入那個地下車隊的時候,牛皮哥哥經常替車隊贏錢,他自己每次可以分到兩百到三百多塊的人民幣。
後來賭車的人越來越多,下的注越玩越大,牛皮哥哥更加賣命,感覺自己找到歸屬。
一年以後,牛皮哥哥跳槽到另一個大的車隊,並且聲名遠揚,甚至連一些賣走私車的家夥都知道牛皮哥哥是常勝將軍,他們硬要牛皮哥哥做他們的活廣告。
牛皮哥哥從沒想過幹這一行這麽能掙錢,隻在行業裏混了一年多,就掙了十幾萬人民幣,並且還有陸續不斷地錢往自己腰包裏流。
半年之後的牛皮哥哥很少遇到敵手,幾乎賽一場贏一場,從沒人看過有開車像牛皮哥哥這麽猛的,有很多人被牛皮哥哥發車的姿勢都嚇住了,感覺他確實很快,無法勝出,索性放棄比賽。
但一山還有一山高,當牛皮哥哥的聲名傳遍整個行業之時,上門挑戰洛擇不絕,首先十幾場他還能應付,接著慢慢他感覺身體不適,有點想吐。
感覺想吐本來是之前帶魚姐姐有壬辰反應之時說過的話,牛皮哥哥怎麽也想不到自己還會說這樣的話。
一連拒絕七八場上門挑戰的車賽,車隊慢慢地對牛皮哥哥不再視作頭號車手,因為拒絕這七八場比賽令車隊損失不少,車隊慢慢地感覺牛皮哥哥美人遲暮,英雄白頭。
為了重振旗鼓,同時也為了贏回往日的光輝,牛皮哥哥打算拚了,他不再拒絕上門挑戰者,他要拿回屬於自己的尊嚴。
牛皮哥哥打算拚了的時候,他的結局也已注定,在他複出第五場比賽的時候,他不慎車毀人亡,無法搶救。等帶魚姐姐帶著小牛皮趕到現場的時候,牛皮哥哥已停止了呼吸,他再也不可能開車了。
跟牛皮哥哥對決的那車手雖說贏了,但卻贏在安全上。按牛皮哥哥的速度,他比那車手快,可惜他托了牛皮哥哥車毀人亡的福,讓他最後贏得了比賽,也讓他得了那次五萬塊錢獎金。
劉豪與小虎表弟出席了牛皮哥哥的出殯儀式,昔日牛皮哥哥一副嚴肅的相片被擺在廳子裏滿是白花的中央。劉豪記得自己與小虎表弟念高中之時,他每隔三個月便會來看望一趟自己與小虎表弟,牛皮哥哥的口頭禪是:“是朋友,就給他錢;愛她,也給她錢。”
劉豪與小虎表弟念高中那會生活拮據,那會小虎表弟家也經濟失落,除了吃飯之外,二人在校園顯得十分寒酸,連買套像樣的衣服以及少量的零錢都沒有,但牛皮哥哥一到,完全解決了二人的問題,當時物價不像2005年之後的物價,他每次一到,分別會給劉豪與二人幾千塊錢,一年累積起來每人有兩萬多。
牛皮哥哥把他飆車的錢除了一部分給了他爹娘外,他還會把大部分錢給帶魚姐姐。
對牛皮哥哥的突然死亡,帶魚姐完全有心理準備,具體的說,在很久很久之前,她便有了心理準備,她知道牛皮哥哥早晚會出事,之前那麽多次出事隻傷到他的腿,那是上天的庇護,當一個人走上不是很正義之路之時,上天有時會取消它的庇護。
她知道牛皮哥哥在外麵有女人,卻始終沒有選擇離婚,隻是背地裏用劉豪來打發報複牛皮哥哥,牛皮哥哥甚至到死都不知道帶魚姐姐還有這一手。
帶魚姐在很小的時候也喜歡上車了,或者愛上車了,那時她家住在小縣城裏,她從小對車有著近乎癡迷的程度。
她喜歡車帶來的速度,喜歡速度給人帶來的刺激,她從小放在家裏的玩具有各種各樣車的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