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莉莉下意識回頭,看到了一臉憔悴的蘇宏偉,還有劉玉榮。
她高興道:“蘇總,您出來了!”
“那小子太可惡了,簡直就是一條瘋狗!”
蘇宏偉臉色陰沉:“讓他現在瘋幾天,他很快就變成死狗!”
劉玉榮臉上也纏上了紗布,“最好是剁碎了喂狗!”
他們都恨透了林平安,恨不立刻食其肉喝其血。
叮鈴鈴!
蘇宏偉的手機響了,一看手機號他微笑接了起來:“嫂子,我剛到濱海,還沒來得及拜訪你。”
打來電話的人是馬若琳,蘇宏偉回來的事情她並不知道,蘇安國也沒有告訴馬若琳。
蘇安國和蘇宏偉兩兄弟不和,可馬若琳卻和蘇宏偉很說得來,他們之間經常通電話。
“啊?你回來了?”馬若琳有些意外,“這不是好長時間沒見了,我打電話想問問你近況呢。”
她還是慢條斯理說話的口吻:“那也太巧了,我還沒吃晚飯呢,要麽一塊兒吃個飯?”
蘇宏偉稍微一愣:“嫂子,我也想和你一起吃飯呢,隻不過,你要等我一個小時,我剛回家要安頓一下。”
他想回去盡快洗個澡,換身衣服。
被羈押雖然沒吃苦,可他睡不著吃不香,需要洗個澡衝衝身上的晦氣。
“不著急,這才五點鍾,我先定好了地方,你們到了也就差不多了。”馬若琳說道。
馬宏偉一口答應:“那好,麻煩嫂子稍微等我一下!”
掛了電話,馬宏偉看向張莉莉:“張總,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吧,我給你介紹一下我嫂子。”
“她可是個女強人,濱海蘇家她現在是實際掌舵人,很能幹!”
張莉莉一聽是蘇安國的妻子要來,心裏立刻起了別的心思:“好,我正好也想認識一下這位女強人。”
兩人一拍即合。
紅色寶馬車上。
“你把張莉莉放出來了,看不出來你的能耐很大,想抓人就抓人,想放人就放人。”
蘇雨柔俏皮地問著:“我都懷疑警署是你家開的。”
“怎麽會?”
林平安苦澀地笑了笑:“你高抬我了,我幫了廖署長的忙,他隻不過還我個人情而已。”
“是嗎?”蘇雨柔側頭盯著林平安,“我怎麽覺得你沒說實話呢。”
“而且,每次都是我問你才說,你也不主動跟我說。”
“那我問你,你剛和張莉莉在裏麵說什麽了,你們是不是要舊情複燃?”
她眨巴著美麗的睫毛,怔怔地盯著林平安的眼睛。
越是接觸林平安,她越覺得林平安神秘,猜想這個男人三年來到底經曆了什麽。
“咳咳咳!”
林平安的表情更加苦澀了:“你覺得可能嗎?”
“她處心積慮算計了我們一家人,仇怨很深,矛盾不可調和。”
張莉莉是她的初戀,也是傷他傷的最恨的人,要說他徹底放下也不現實。
不過仇恨幾乎占到了百分之九十九,一分是對希望美好的回憶。
兩人之間也就僅剩下那點兒灰色的回憶了。
蘇雨柔突然問道:“你們之間發生關係沒有?”
看到林平安搖頭,蘇雨柔更加不解了:“相處一年都沒發生關係,你夠可以的。”
“現在大學生相處三天關係就算長的了,有的一天就發生了。”
她嘴角翹起一抹弧度:“你是不是有問題呀?到底能不能用?”
“咳咳咳!”林平安十分尷尬,“那時候想著都訂婚了,畢業了就結婚,發不發生不重要了。”
“可我沒想到,她竟然......”
直到現在,林平安都感覺一切都跟做夢一樣,要不是他被師父救了,恐怕連知道的機會都沒有了。
看林平安臉色不好,蘇雨柔急忙轉移話題:“等下送我回家,路過我們醫院,你要不要去看看?”
“你新開診所需要人,我醫院有幾個中醫,可以給你調過去。”
林平安擺擺手:“還是算了吧。”
“醫生在一個醫院待久了,一般不想換地方的,我可以找一些新人。”
濱海醫院是濱海最好的醫院,醫生在這裏呆習慣了,肯定不願意去回春堂那樣的小醫院的。
林平安想培養一些聽話的新人,回春堂沒落又不是一兩天了,不是非要一下子找那麽多人。
蘇雨柔撅著小嘴:“哼,你還挺挑剔的,我有合適的給你推薦。”
就在這時。
叮鈴鈴!
蘇雨柔的電話響了,是蘇安國焦急打來的:“平安在哪兒嗎?”
蘇雨柔看了看林平安:“在呢,開車呢,發生什麽事兒了?”
蘇安國聲音急切:“醫院收了一個五個月的嬰兒,脖子上長了一顆巨大的腫瘤,醫院的醫生沒把握都不敢手術。”
“腫瘤太大,孩子都要窒息了,再這樣下去孩子會有生命危險,你讓平安趕快過來看看吧。”
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蘇雨柔轉向林平安:“平安,能不能幫個忙?”
林平安問道:“什麽事情?”
聽蘇雨柔介紹完,他立刻導航“濱海醫院”,猛踩油門衝了出去。
十分鍾後。
寶馬車到達病海醫院。
此刻正是看病的高峰期,加上濱海醫院在市中心,交通便利,看病的人也很多。
林平安直接將車停在馬路邊上,跟著蘇雨柔急匆匆上了四樓。
會議室裏,蘇安國沉聲道:“既然大家都討論好了,我們就按照方案緊急手術。”
“手術人員需要十個人,你們誰來?”
經過緊急討論,確定了病人可能患了畸胎瘤,由於腫瘤增大的速度很快,必須盡快治療。
蘇安國當場拍板立刻進行治療。
可話一出手,二十多名專家紛紛低下頭,或者目光看向了別處,不敢跟蘇安國對視。
他們心裏都清楚,嬰兒才四個月,手術的風險很大。
一旦手術出現差錯,或者意外情況導致嬰兒死亡,他們都有責任。
最主要的是,嬰兒的父親是個有名的商人,他要是追究起來麻煩就大了。
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兒誰都不敢做。
“我來做助理!”一名四十來歲的中醫站了出來,“人命關天,不能再耽擱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