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柔十分焦急:“我爺爺昨天就吃不下去飯了,在醫生的幫助下還可以吃一些流食。”
“可早上起來他竟然不吃東西了,一滴水都不喝了,他現在渾身發燒,醫生說不行了,讓我們準備後事!”
她親眼看到林平安給苗翠花治療了心髒病,把最後一線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我發給你地址,你要盡快過來!”
“我馬上過去!”林平安起身就走。
人命關天,容不得一點兒耽擱,多一秒鍾就多一分危險。
嗡嗡嗡!
蘭博基尼一路飛馳,不管不顧,勇破規定。
他眼裏沒有紅綠燈,堵車了見縫插針從便道上繞過去,導致一大群製服對他圍追堵截。
滋啦啦!
一個路口林平安被迫停下了車。
幾輛警車攔住了去路,後麵十幾輛摩托車堵住了他的退路。
嘩啦啦!
十四五名製服圍住了蘭博基尼,兩名製服走到車窗一側,敲了敲車門。
林平安不耐煩地搖下車窗,不等製服開口他搶先說話:“什麽事兒?”
“有人病了,我著急去救人。等我治好了病人自然會到交通大隊報到,該罰多少罰多少,我都認!”
看到蘇雨柔發的地址以後,林平安頓時著急了。
非常不巧,杏花村在濱海市的東頭邊緣,蘇家別墅恰恰在濱海市的西頭邊緣,相距很遠。
按照正常的導航可以從外環出去,車少不會擁堵,可那樣要繞一個大圈子,車速再快花費的時間也多了不少。
情急之下林平安選擇了直接穿過市區,加上眼下是非高峰期,車少人少。
林平安知道肯定會被罰,但他認了,不差這點錢,畢竟人命關天。
可沒想到被圍追堵截了!
為首的一名製服麵帶微笑,話語中也沒有一絲怒氣:“請先生出示您的駕駛證,說明你這輛車的來由,我們就可以放你走!”
“對了,我叫宋昌鬆,是濱海市交通署的副署長。”
“我們堵截你是履行公事,還請你行個方便!”
他言語十分客氣,哪有一點兒為難林平安的意思。
林平安微微一愕。
按理來說自己闖了這麽多紅燈,叔叔們應該聲色俱厲,嚴加指責才對。
可他們的態度好像十分友好,沒有一點兒指責的意思,太反常了!
他擺擺手:“你們為難我了,我沒有駕駛證。”
林平安是真的沒有駕駛證。
他被列為失蹤人口,戶口都被注銷了,其他的證件自然也被注銷了。
宋昌鬆頓時愣住了:“沒有駕駛證?您是不是沒帶,出示您的身份證也可以!”
“或者您通知一下車主,或者能證明你身份的人就行。”
他的態度更加恭敬了,還刻意加上了‘您’字。
這讓林平安更加疑惑,怎麽回事?
難道他認識我?
不能的,我消失三年了,再說我也跟這人沒有接觸過!
不過他的身份證不能拿出來的,沒有用了。
可要想順利通行,他不得不配合宋昌鬆。
林平安拿出手機撥打了廖永軍的電話,電話裏傳來提示音:“我現在正在開會,有事請留言!”
無奈林平安隻得打給了他最不願意打給的人,劉小倩。
電話很快接通了,林平安按下了免提鍵:“小倩,我開車被交警攔住了,他們讓我核實一下車的身份。”
一個慵懶嫵媚的聲音響起:“小男人,你想我了?”
“想我了就過來啊,我昨天等了你一夜呢,癢得很,做夢都想著你呢!”
電話裏的聲音更加柔媚:“誰攔我的車,是不是宋老二,讓他接電話。”
噗!
林平安噴出了一口水,恰好吐在了宋昌鬆的製服上。
這個劉小倩說話簡直太奔放,太妖媚了,隻要是男人估計都受不了。
意誌不堅定的隻要劉小倩幾句話,或者一個撩人姿勢,估計會立刻把自己的身心都交出來,要什麽給什麽。
“對不起,對不起!”
林平安急忙掛掉了電話,下車拿出紙巾給宋昌鬆擦拭。
宋昌鬆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沒事沒事,我自己來就行,不用勞煩您!”
他有些誠惶誠恐地推開林平安,從兜裏拿出紙巾擦拭:“先生,您可以走了!”
“對了,您既然有急事,我可以開車給您開道!”
一句話把林平安弄得更加懵逼了:“可以走了?”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可以開著警車給我開道?”
林平安有些反應不過來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從見到宋昌鬆給的那一刻,到現在發生的事情簡直太意外了,他怎麽都想不明白。
宋昌鬆不置可否:“沒錯,您這是去救助病人,人命關天,我們自然有義務給您開道!”
他滿臉堆笑,言語誠懇。
林平安不再推辭:“那就麻煩宋隊了,等辦完事我一定要交通隊報道,接受處罰!”
“不不不!”宋昌鬆有些惶恐,“不用了,不用了!”
“您是為了救治病人,情有可原!”
咳咳咳!
林平安咳嗽了幾下,打開門上了車。
滴嗚——
刺耳的警笛聲響起,宋昌鬆親自開車在前麵開路,林平安驅車緊跟在了後麵。
林平安被護送出了郊區,留下一張名片說有事找他就離開了。
這讓林平安感覺更加莫名其妙了。
車子很快到了一座豪華別墅前。
門衛沒有阻攔,有專人帶著林平安向別墅裏走去。
很顯然,蘇雨柔已經交代過了。
別墅二樓的一個大房間裏。
靠牆有個大床,周圍擺滿了各種儀器設備。
監護儀、多功能呼吸治療機、麻醉機等等,醫院ICU裏有的這裏都有。
一名白發蒼蒼的老人,借助呼吸機進行呼吸,緊閉雙眼,臉色蒼白如紙。
“王老,怎麽樣了?”
蘇安國向一旁的一個穿著泛白綠色衣服的醫生問道。
他從檢測儀上觀察到,父親的心電監測儀顯示幾乎成了一條線,一顆心徹底涼透了。
可他還是心存了最後一線希望,因為中州醫學界的泰鬥人物,王老來給治療了。
王老的手放在病人的脈腕上,眉頭凝成了川字,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長長呼出了一口氣,站起身:“對不起蘇先生,恕我無能為力!”
“節哀順便吧!”
蘇安國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低聲道:“多謝王老了!”
嘀嘀嘀嘀~
檢測儀發出尖銳的鳴叫,心電圖完全成了一條直線。
“啊!爺爺,爺爺!”蘇雨柔一下子撲在**,悲傷痛哭。
就在這時,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快讓開,你爺爺還有救!”
“你這樣壓著他的心髒,會增加治療的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