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回江北
蘭姐和大漢兩敗俱傷,這是幾乎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因為在成銘的一群手下看來,大漢的身手已經是非人類的存在了,即使他們之中最厲害的也扛不住大漢五個回合的攻擊,他們曾經所有人一起上都還打不過這個大漢,而眼前這個女人又是哪裏來的怪物,雖然看起來英姿颯爽,像是電視劇裏的特警,但她的武功真的有這麽厲害,要是沒有動手之前,所有人都是不信的。
而轎車裏的成銘則是臉色極其難看,黑著一張臉,他有許多的手下,別說打手了,就是槍手也有很多,但這是在法治極其嚴厲的中國,動槍那是大忌,所有即使有黑幫火拚,動槍的機會都很少,正是在這種情況下,身手好的人十分重要了,而毫無疑問的,這大漢就是成銘最看重的一個手下。
大漢叫大興,是他多年前花了重金挖來的人才,他對他寄予了厚望,連最信任的打手精英隊伍都讓他帶,而大興這些年也從沒讓成銘失望過,無論他有多少人想殺他,最難過的一關就是大興這裏,而事實上,他這一關也從沒破過,大興的名號,不僅是在本市,就是在全國的圈子裏也是鼎鼎大名,然而今天,一個默默無聞的女人,卻逼得大興求援,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越想越是生氣,他成銘這些年順風順水慣了,還沒人敢這麽打他的臉,就是武功高強的人也不行,所以在大興求援之後,成銘二話不說,直接從車裏摸出了一個硬疙瘩扔給了要跳出車去的獨眼劉。
獨眼劉一摸,心中大喜,他知道那是什麽,槍,老板有很多槍,但他幾乎不用,也不準手下的人私自用,因為他知道,在這裏,政府的底線就是槍,一個持刀的黑,社會和持槍的黑社,會性質是完全不同的。
剛開始,大興和那女人對拚內力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不妙,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別人不知道,他卻看出來了,大興完全是在硬撐,而硬撐的結果不管如何,他都是一定要出手的,因為在這裏,他的身手是第二的,而武林高手的臨死反撲有多麽的可怕他是知道的,所以在心裏,他是一萬個不願意,但他沒辦法,因為他也隻是別人的手下而已,所以大興求援的時候他的心裏十分的忐忑,但現在他不怕了,因為他有槍。
槍是什麽,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槍是武術的終結者,早在近代,中華武術和現代科技的碰撞就開始了,然而從近代許多武術宗師的屍體上來看,結果是顯而易見的,科技完勝,槍支完勝。
當那個獨眼劉跳出車窗的時候我就暗道一聲不好,因為那明晃晃的手槍實在是惹人注目,特麽的竟然還拿了一隻拉風的銀白色手槍。
不過不等我提醒,蘭姐也注意到了,其實論玩槍,她可比身手好多了,所以當獨眼劉一出現的時候她就知道事情難辦了,因為她沒槍,她身上唯一一把槍都被我扔到了後備箱裏,而且還是沒子彈的。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獨眼劉和大興都離她很近,在這種近距離下,槍支的作用被削弱到了極點,所以下一刻,蘭姐又舉起了拳頭,又向大興衝了過去。
纏鬥,隻有纏住了大興,獨眼劉才沒有機會開槍,因為蘭姐有把握賭他們不敢開槍,大興這麽厲害的身手,不管在哪個勢力都是核心成員,如果這種人都能被自己人輕鬆打死,那這個勢力團夥絕對要散夥,因為人們都會心寒,她自己就是李華光那個團夥出身的,他當然知道這個。
蘭姐知道這個道理,別人也當然知道,所以當蘭姐纏上來的時候大興就暗暗叫苦,都動槍了,成銘肯定是要弄死他們了,可現在自己被纏著算怎麽回事,要是被誤殺了那可真的是被白殺了,不過即使是知道了他也沒辦法,他的身手和蘭姐不相伯仲,此時蘭姐不要命的纏上來他一時三刻根本不可能擺脫,隻能祈求獨眼劉能念在同事之情,別趁人之危了。
獨眼劉顯然也不敢貿然開槍,兩個纏鬥的速度太快,這貿然開上一槍,死的還一定是誰呢,雖然他也想過一槍打死大興,自己將他取而代之的想法,但下一秒就被他自己否定了,因為他十分清楚成銘的手段,他可不是那種好糊弄的人,更重要的是他對現在的職位很滿意,沒必要從一個經理混到一個保鏢去。
獨眼劉在猶豫,但我卻心急如焚,手槍對我們的威脅我是知道,更重要的是人的體力是有限的,蘭姐現在可以纏著那個大漢,但一分鍾,十分鍾之後呢,這裏全是對方的人,等蘭姐力氣用盡,那就是殞命之時了,蘭姐死了,我的下場能好?
我死死的捏著手中的天靈寶劍,寶劍雖好,但卻還不是手槍的對手,要是我手裏也有槍就好了。
槍,對了,我也有槍。
突然我也想到了我也有槍,雖然已經沒有了子彈,但這並不代表它沒威力了,想到這裏,我立即回頭,我要去後備箱找槍去。
但是一回頭我愣住了,因為我看見那槍竟然就被林凱權抓在手上,隻不過他的手還是在顫抖,整個人都顫顫巍巍的。
“老大,這槍怎麽會在你手裏”
“老三,你騙我,這根本不是玩具槍,這是真的,真的”林凱權沒有回答我的話,隻是非常激動的對我低吼,其實真槍和假槍拿在手裏很容易分辨出來的,真槍冰冷的殺氣是玩具槍怎麽都模仿不了的。
我一把奪過林凱權手裏的槍,根本沒在意他的話,玩具槍?嗬嗬,我一個二十好幾的成年人帶著玩具槍幹嘛?我又沒病。
我一轉身,就感覺到了一股殺氣撲麵而來,正好正的,那獨眼劉將槍口對準了我,想必是他知道了一時半刻拿不下蘭姐,而打傷或者打死我來牽製我才是最正確的選擇,隻不過他沒想到的是我也有槍,所以當他看到我手裏的槍口也對準了他時,他明顯手抖了一下。
“不許動,全都不許動,誰動我打死誰”持槍對峙,這是我從沒有過的體驗,但是那殺意還是讓我手腳冰涼,我根本不會打槍,這十幾米的距離就是給我子彈我也不一定能打中,更何況槍裏是空的,所以此時震懾的力量比子彈的力量還大,我就扯開了嗓子大叫。
果不其然,很快蘭姐就意會到了我用意,和大興對了一掌後迅速脫離,走到了我身邊和獨眼劉對峙。
“把槍放下”
“把槍放下,再不放下我開槍了”
…..
我和獨眼劉兩人粗著脖子互相大吼,想要威嚇對方放下槍,但很明顯,我們都不可能放下,獨眼劉不知道我的槍是空的,更不知道我連槍都沒玩過,所以他在忌憚我,我要是先服軟了,那才是露餡完蛋了。
“老三,老三,那槍….”
“閉嘴”林凱權在背後弱弱的說了一句,但還沒說完就被蘭姐大喝了一句,這句話蘭姐帶著殺意和全身的氣勢喝出,他立即被嚇傻了。
“各位,我們之間的仇恨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還不至於到這要死要活的程度吧,不如就此罷手如何”聽見蘭姐的大喝,這讓我心中的危機感越來越中,要是不趕快解決,我怕會生出別的事端來。
“那行啊,我們本來就沒什麽仇恨,不如你先放下槍如何”獨眼劉叫道,放下槍和談,那是再好不過了,但是身後還有個大佬在,怎麽樣都要意思一下。
“哼,這麽沒誠意那就同歸於盡好了,林皓,對著他眉心”蘭姐冷哼一聲說道,而我也將槍口移到了獨眼劉眉心之中。
“哼,同歸於盡,誰怕誰啊,你手槍裏有多少子彈,五顆,八顆,還是十二顆,你數數我這裏有多少人”獨眼劉冷笑道,這招可是香港電影很出名的一招啊,而他也看出了我手裏的手槍的型號最多隻能裝十二顆子彈。
“哼,那就來啊,林皓,你八歲就開始玩槍,開吧,展現下你的槍法,一槍一個,剩下的我包了”沒想到蘭姐吹牛比我厲害,八歲玩槍,特麽的老子八歲在幹嘛?好像在玩過家家吧。
想到這個我還真有些想笑,不過別人可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隻是半信半疑的看著我。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林皓,我記住這個名字了”成銘從車裏慢慢走了出來,走到獨眼劉身邊,把手放在獨眼劉握槍的手上,慢慢的把槍壓了下去。
臥槽,蘭姐坑我,一聽見我的名字,我就知道完了完了,蘭姐啊蘭姐,你怎麽能叫我名字呢,回頭看眼蘭姐,她倒是一臉平靜,仿佛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在看看在縮頭縮腦的林凱權,算了,把他拉下水也沒什麽意義了。
“是的,老子就是林皓怎麽了,你就是金鷹行的老板吧,在你店裏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是我們的錯,但我們也留下了誠意,你們這麽生死相逼,莫非真當我們是泥捏的嗎”既然都知道名字了我,也就豁出去了。
成銘聽後冷冷一笑,道“五萬塊錢,我金鷹行的規矩就值五萬?你知道上一個壞我金鷹行規矩的人是什麽下場嗎”
特麽的,豬才會問你,這麽熟悉的對話老子才不會上當呢,但正當我準備再放點狠話時,背後卻傳來了一個弱弱的聲音“是上次在金鷹行賣贗品被發現,最後被打成高位截癱的嗎”
哎呀我去,什麽是豬隊友,這就是豬隊友啊,一下子把我之前營造的氣勢全給弄光了。
“喲,這位朋友很麵熟啊,哦,你就是金辰地產林老板的兒子吧,替我向你父親問好哦”獨眼劉一眼看到林凱權就認出了他,畢竟熟悉每一個VIP客戶的資料是他的職業素養嘛。
“你,你,”林凱權被嚇得說不出話來,這麽明顯的威脅都聽不出來那就是傻子了。
“敢動我朋友,你們就等著無窮無盡的追殺吧,老子光棍一個,想玩什麽奉陪到底”聽見他威脅林凱權我心中一股無名火就蹭的一聲冒起來了,親人朋友被威脅是我的逆鱗。
“嗬嗬,冤有頭債有主,我成銘可不是那種用別人威脅敵人的人,現在我們還是說說怎麽解決這事吧”光腳不怕穿鞋的,碰到那種光棍才是他們這些人最怕的,特別是那些不要命的光棍,要是有家庭有牽掛的才是最好對付的,
“解決,你還想要怎麽解決,金鷹行我留錢算賠罪,現在是你們來追殺我們,你還想怎麽樣”蘭姐回答道。
“金鷹行規矩被破我當然不能置之不理,前來追殺你也是理所當然,更何況我們還死了一個兄弟,但是,我也知道你們不是故意的,所以,我也不要你們怎麽樣,我隻要你回古董街,服服帖帖在我店門口道個歉就行,你們看怎麽樣”成銘說道,答應吧,答應吧,隻要到了我的地盤,你們就是砧板上的肉了、
“不可能,我們需要立即離開這裏”
“去哪”
“殺人”要是哥哥被李華光害死了,那李華光就是她必殺之人。
“殺誰”成銘再問。
“無可奉告,但我可以再這裏保證,今天你放我離開,總有一天我會親自去金鷹行賠罪的”都談到這個份上了,蘭姐不服個軟也不行了,畢竟在強硬下去還得談崩。
蘭姐服軟,成銘也有些猶豫,因為仔細考慮下如何和這些人兩敗俱傷好像有些不合算啊,看對方的身手真要留下他們今天還不知道要損失多少人手呢,更何況,這還牽扯到了很多別的事情,身份地位到了他這個地步,早就是遷一而發動全身的結果。
但還不等成銘做決定,警笛聲又傳了過來,原來開始的逃跑的時候蘭姐並沒有選擇容易留下線索的高速路,而是走的是國道,畢竟國道這裏才是道路縱橫,很合適逃跑,現在的國道車流量不算很多,所以成銘的人堵了路開始也沒什麽,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人越來越多。
特別是看到我們這裏這麽多人聚集在一起,國人愛圍觀的特性又充分發揮了,成銘留下堵路的幾個手下根本攔不住啊,他們雖然不敢直接插進來,但那也可以看到我們舉槍對峙和躺下地上疑似的死人了,有了這麽重大事件怎麽還了得,除了拍照發微博的,也有人第一時間報警,所以警車就這麽來了。
“繼續,還是撤”警笛,又見警笛,我發現我真是愛死這警笛聲了,都救了我好幾次了,特別是在國內這個大環境下,敢堂而皇之的和政府作對的還真沒幾個。
果然,不出三秒,成銘咬咬牙,下令撤了,隻不過臨走他還是對蘭姐說,希望她別忘記承諾,畢竟他也是還要向外界交代。
“走了,還愣著幹嘛”我撤著還有些發愣的林凱權上了汽車,蘭姐很快發動了車子走人。
警車在後麵追,我們可不敢再被堵住了,所以隨便找了個岔路口我們就棄車了,現在我們有錢了,弄輛車還是挺容易的,倒是將林凱權送走花了我不少的精力,我可不敢把他帶到江北去,前路是什麽,連我自己都不敢確定。
所以十個小時後我們又回到了江北,在江北繁華的大街上走著,我總覺著好像有些不對勁啊。
“蘭姐,你發現了沒,我怎麽覺得這裏有些不對勁呢”我扭頭問蘭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