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吧吧吧…….”狗蛋坐在餐桌上,手裏抓著一大塊牛排,在嘴裏猛的扯了一口後,使勁的吧唧著嘴巴。

“喂,小子,你老爸連切牛排這麽簡單的事都沒教會你嗎?”說話的人坐在餐桌的正位上,低沉的聲音很有磁性。

“吧吧吧吧……”狗蛋依舊吧唧著嘴,他隻能吸掉牛排上的醬汁,根本咬不了牛肉。

“嘖嘖嘖……真是夠可憐的,連牛肉都吃不了。要不喝點紅酒?”

一杯紅酒放在了狗蛋麵前,狗蛋手裏還拽著一大塊牛排,當他發現紅酒的時候,手舞足蹈的揮動牛排,打翻了酒杯,酒液全部灑在了他的褲子上。

“哇——”濕噠噠的褲子沾在了他的腿上,狗蛋放聲大哭。

“你怎麽把他給弄哭了?”海娜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看著餐桌上的狼藉,傻眼,“你還真是……”

“這小子太不像他爸了,這麽一點小事就恨不得把天花板給哭塌下來,不就是褲子濕了一點麽,至於鬧成這樣麽?”

“小孩子怎麽能喝酒呢?還有這肉?他吃得了麽?我真是服了你了。”

海娜抱起狗蛋,把他的濕褲子脫了下來,又找了毛巾用溫水把腿清理幹淨,“打電話讓他們買幾套嬰兒的服裝過來,還有奶粉和奶嘴,服裝要大點的,看他個頭,應該快有80厘米高了。”

“真沒看出來你還會帶孩子。要不,你也幫我生個來玩玩?你知道我的女人雖然多,但沒有一個人有資格幫我生。”

“尤西裏斯?”

“嗯?”

海娜揚起金色的睫毛,“孩子不是拿來玩的,是要用心去愛的。”

“那算了。”尤西裏斯聳了聳肩,“我有愛,但沒心。”

海娜垂下眼簾,也不在意尤西裏斯的話,和狗蛋在**鬧著玩,“你的媽媽都給你吃什麽了,小家夥長得這麽漂亮,以後肯定又會有一大票女孩子被你迷得神魂顛倒。”

“海娜?”

“嗯?”

“……算了。”

尤西裏斯頗有心事的飲掉半杯紅酒,“哈,不知道詹森那家夥現在在幹什麽哈,兒子不見了,應該很著急吧。”

海娜挑了挑眉,“現在正派人全漫城的到處瘋找。”

她之所以同意尤西裏斯的惡作劇,也是氣憤當年詹森對她的薄情,這次讓他擔心著急,也算是個小小的報複。

“當時應該連他老婆也一起綁了,看他還有沒有脾氣在我麵前顯擺。”

“他不會顯擺,隻會找你拚命。”

尤西裏斯眼神詫異的專注著海娜,“你真的徹底放棄了詹森?”

“不放棄,我還能做什麽?”海娜雙眸落在狗蛋的俊臉上,“其實離開他,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困難,放下了反而覺得很輕鬆。以前我覺得我很愛他,愛他愛到他隻能屬於我一個人的,但後來想想,沒有了他,我一樣活得好好的。”

尤西裏斯站起身來,一米九的個子穿著白襯衣,黑西褲,棕色的短發微卷,五官輪廓清晰,舉手投足間透著不可抗拒的王者風範。

“海娜?”

海娜揚眉看著他,“有什麽話你就說吧,總喊我又不說話,感覺很奇怪。”

尤西裏斯抖了抖眉毛,有那麽一點點不好意思,可他尤西裏斯天不怕,地不怕,堂堂暗門神主的字典裏可沒有‘不好意思’四個字。

“我是想說,你能把你的心放在我的這裏嗎?”

這話有點繞腦袋,海娜凝眉看著他,示意他說明白點。

“你的心。”尤西裏斯指了指海娜,又指了指自己的左心房,“放在我這裏。”

“為什麽?”

“這樣我就有心了。有愛,有心,兩個條件滿足了,我想,我可以要個孩子了。”

這話如果是別的女人聽了,肯定會傷心欲絕,認為這隻是一個男人把女人當做生孩子的工具而已。但海娜沒這麽認為,尤西裏斯她了解,唯有他自己真愛的女人,才有資格給他生孩子,隻是……

“神主是不可以有自己親生兒子的。”

“所以,你願意嗎?”

“……”現在的男人都是這麽強勢嗎?“狗蛋,給Aunt笑一個,如果你笑了,Aunt就同意Uncle提議。”

狗蛋眨巴著水霧迷蒙的雙眼,一副完全聽懂了大人們的談話內容一樣沉思著。突然,一直發愣的狗蛋‘咯咯咯咯’的開懷大笑。

“噢?你怎麽這麽容易就笑了?”海娜不爽地質問狗蛋。

褪去怒煞的海娜像個小女人一樣和半歲大的孩子較勁,尤西裏斯嘴角微揚,勾起一個滿意的笑容。海娜分明就是自己已經同意的,讓孩子笑不過是個台階而已。

不過,這就意味著,作為一個女人和母親,她將失去結婚的權利和與自己親生兒子相聚的時光。

暗門的神主不能有自己的親生兒子,隻能領養。海娜為他生下親生的,也隻能當做是領養的。而他與海娜,不能有婚約關係,也不能讓組織成員知道他們有共同孩子的關係。

這其實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不公平的,但海娜她竟然同意了。

暗門的規定BT,但這並不能成為他愧對這個女人的借口。他是誰?暗門重啟之神,整個暗門都是他的,一個破規矩而已,廢了它也不過是他一句話的事。

出去辦事的人報回來了一個信息:有股勢力要殺一個隻有半歲多的嬰兒,並且附上了照片。

林睿城從手機裏看到兒子的照片時,氣得當場把手機砸碎。

金軒瑤知道林睿城被這消息給震亂了方寸,她令隨從去為林睿城準備了一個新手機後,從隨從那裏拿了一把搶綁在自己的腿上,離開了酒店。

她在酒店一刻也待不下去,她要去找孩子,無論如何都要找到!

林睿城在知道金軒瑤出去找孩子後,自己也提起精神,離開了酒店房間。

“瑤瑤。”林睿城在停車場找到了金軒瑤,“我來開車。”

林睿城和金軒瑤一晚上都被奇怪和絕望的消息折磨得精疲力竭,金軒瑤更是哭個不停,眼睛又紅又腫,看東西都變得好模糊。

金軒瑤坐在了副駕駛座,扣好安全帶,“睿城,我們不能讓那些想要傷害狗蛋的人先找到他。”

“嗯。”

黑市是漫城的第二張臉,夜總會、酒吧、賭場,隨處可見社團組織的人,暴力,邪惡,衝突,無時不刻的發生。

林睿城接到消息,在魅力夜總會發現有特殊人群也在打探小少爺的下落,夫妻倆趕了過去,略微喬裝之後,依然是一個土鱉和太妹勾搭在一起的形象。

金軒瑤激動,除了找回兒子,她還要查清楚到底是誰想要殺她的孩子。她一個女人,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在通過林睿城安排的暗探的報信下,她夜總會發現到了那群殺氣騰騰人。

林睿城還沒阻止她的行動的時候,金軒瑤已經順手在吧台端了一盤啤酒走向那群人,毫無意外和那群人相撞,啤酒潑了為首的人一身。

“啊,不好意思啊,帥哥,弄髒你的衣服了。”金軒瑤表情誇張的假裝幫那人擦汙漬,然後嘴裏還是念念碎,“今天啊,自從我被一個半歲大的孩子尿濕了衣服後,我就一直倒黴,老慘了,各位帥哥不要生氣啊,要怪就怪那P小孩。”

金軒瑤故意將半歲大的孩子幾個字的音提高,果然,成功的引起了那群人的注意。那個被酒潑到的男人抓起金軒瑤的衣領,然後拿出手機,打開圖片。

“是不是這個男孩?”

金軒瑤睜著一雙快要流出眼淚的眼睛,傻傻的笑了兩下,然後拿著手機,“我仔細看看哈,是有點麵熟的,哎呀,就是他了,就是這小子,我還記得這小子屁屁上麵有個紅疤。”

那是狗蛋的胎記,基本抱過他的人都知道這個胎記。當然,白芷珊也知道,她在下命令的時候,也是將這個胎記作為識別孩子的重要特征。

遠處,林睿城帶著人隱藏在娛樂享受中的客人裏,密切關注著金軒瑤的一舉一動,隻要稍微有一點狀況,他就會衝過去。

林睿城注意到金軒瑤似乎要將那幾個人帶到一個什麽地方去,等金軒瑤和那些人路過他麵前的時候,金軒瑤給他眨了一下眼,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立即帶著人抄近道,埋伏起來。

金軒瑤把那幾個手背有珊瑚刺青的人帶到了夜總會的後巷,那些人很快就知道自己被騙,一怒之下,要抓金軒瑤解恨。

然而金軒瑤早有防備,她的武藝不是很厲害,但是躲閃兩下還是能做得到的,而這短短的幾秒鍾時間裏,足夠林睿城帶著人衝上來了。

後巷不過兩米寬,堆放著各種空酒瓶和打掃工具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雨幕中的燈光非常的昏暗,雙方拳腳打鬥激烈狂野,幾乎都是在以死相搏。

金軒瑤自知自己的能力有限,不能衝進戰場。她拿起牆邊的掃帚,恰到時機的用掃帚掃那些人的臉,為自己的這方出點綿薄之力。

很快,那幾個人就被林睿城的人給打得頭破血流,趴在地上口吐鮮血了。林睿城腳踩在為首的人後頸處,大雨淋濕了他的頭發和襯衣,因為暢汗淋漓的格鬥,渾身爆發的力量讓人不寒而栗。

“回去告訴白芷珊,她要敢傷害我兒子一根汗毛,我要她後悔一輩子!滾——”

金軒瑤看著受傷很重的幾個人歪歪斜斜的離開了後巷,心緒十分的不安。白芷珊真的太過分了,狗蛋那麽小,不過一個六七個月大的嬰兒,招誰惹誰了,非得要派這麽多人來殺他。

“睿城,我不能就這麽算了,白芷珊她真的欺人太甚了!。”金軒瑤抓著他的手說道。

林睿城沾滿鮮血和雨水的手捧著她的臉,“先找到孩子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