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韓,你怎麽了?求求你了,震作點嘛!”

將淡藍色的青絲束在腦後,連麗珊小手輕搖寧韓的胳膊安慰道。

當因寧韓與列馬克齊齊失蹤而萬分焦急的連麗珊和陳默等人找到兩人時,離兩人失蹤已經過去整整十三天了。這十三天裏著實急壞了連麗珊與陳默。

“寧韓怎麽樣了?”陳默關切的問。兩隻手不斷的敲擊著腰間的“水心子之意”。顯示他也很煩躁。

“還是那副老樣子,失魂落魄的,腦袋好象被封住了似的。”

連麗珊望著吭頭不語的寧韓,有些無奈又有些傷感的說。

“大師兄把事情都說明了,關鍵就是不知道寧韓身上究竟發生什麽了!”陳默托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

“廢話!”

連麗珊將一條濕毛巾擰幹,細心的將寧韓的臉擦幹淨。然後又幫寧韓身上的黑色緊身外套除下,幫他擦洗上身。儼然一個溫柔體貼的小媳婦形象。

自從被眾人從古祭台附近帶回來後,列馬克並無大礙,唯一讓眾人擔心的便是像被抽去靈魂,宛如行屍走肉似地寧韓。

被救回來的這幾天,寧韓夜夜說著奇怪的夢話。經常是半夜睡夢裏喊著媽媽,然後便是神精質的大哭。搞的眾人一陣驚慌失措。有人甚至懷疑寧韓中邪了。

當然,敢這樣說的人,都被連麗珊和陳默一頓的好揍。

雖然列馬克也是一肚子的不解,可瞧寧韓這幅樣子,也就沒敢怎麽多聞。以免刺激了寧韓。

日子又重複著過了五天。寶塔教、筆墨宗、起點派、縱橫莊四大主要奪寶勢力依然包圍著“地獄出口”的洞口。如臨大敵,絲毫不肯放鬆。

這天中午,陳默光著身子,正在帳篷裏快活的洗澡。殷飛虎突然急匆匆闖進來要找列馬克。

無奈之下,陳默隻好穿上衣服,將埋在幾塊石板中的研究的列馬克給強行拉了出來。

“列馬克大哥,我們這裏有些眉目了!”

“說!怎麽了!”

“汪網司令官讓我告訴你,其實就在你被你說的那黑光拋出來不久,‘地獄出口’中發生了異變,四位潛入的皇尊師們都被迫出來了。”

“嗯,那…蒼天借筆錄……”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看樣子收獲還不錯。隻是四位皇尊師好象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為了養傷,所以我們才會拖了幾天。那個!寧韓怎樣了?”

“還是那副失魂的樣子!我一直都在納悶呢。你要注意,這個寧韓很可能大有來頭。”

“嗯!這我知道了,汪網司令官還說,我們明天就起程回國。”

“什麽!明天?怎麽這麽快!那地獄出口應該還有諸多秘密,我隱約能發現什麽了。”

“這個,可能是由於國內出了點問題………”

…………

當列馬克麵無表情的回到帳篷的時候,時間已經接近傍晚了。

當他匆匆吃過晚飯,準備繼續研究那些石板時,突然外麵出現了**。並且還有幾個男子與女子難聽的怒罵聲。列馬克隻好走出去看看。

列馬克剛剛鑽出帳篷外,陳默就偷偷跑過來小聲告訴他。連麗珊把臧王帝國的第七皇儲天津王臧東芝給閹了。現在人家派手下找上門算帳來了。

列馬克一聽,氣血上翻,差點兒站立不穩,腦袋立刻漲的比豬頭還大。這女孩兒也太猛了吧!

“快點給我交人!快——”

兩個女侍衛柳眉倒掛,大聲嘶吼,就象兩頭**的母豬。

“娘希匹!快把那個小賤人交出來,不然老子帶人踏平這裏。”

一個金發濃密像隻獅子的男人罵道。

他肩頭上的肩章顯示,他是臧王帝國的禦林軍少校。緊在他身後有八名四級武術師的軍人。

“嗬嗬嗬,諸位、諸位……”

列馬克輕輕瞪了一眼陳默,控製了下表情,笑盈盈地走上去,活象一隻奸詐的老狐狸。

“就是那個賤貨——”

兩個女侍衛眼力驚人,連麗珊剛從帳篷裏露個頭出來就被發現了。

“快,給老子抓住她!”隨即,獅子少校迅速向他身後的八名手下下令道。

“噌——”

幾聲輕脆的刀鳴,八名四級暗殺術師迅速抽出腰部的“飲恨長刀”,從四個方向衝向連麗珊。訓練有素的他們,信心十足的要把目標拿下。

這種目中無人的舉動……

“孽障!你們敢動手!?”

列馬克虎目圓動,生氣了!他掀開袖口雙手就要結印。然而,他身後的帳篷裏卻搶先傳來一個略顯疲怠的男孩的聲音——“金遁、鐵物生花”

光芒一閃,如晴空雷電。八道詭異的黃金色的金遁遁力閃著雷電火花,分別打在來犯的八把‘飲恨刀’上。

然後,八把‘飲恨刀’的刀身冒著金屬雷電迅速扭曲變形,成為一堆廢鐵。而同樣是金屬製的刀柄更是被金遁遁力影響,橫向膨脹變形扭曲成錐尖,立刻刺穿了握住刀柄的士兵的手掌。

“哇啊啊——”

突如其來的攻擊,士兵們完全沒有防備。一擊之下,淩厲的攻勢被瞬間徹底瓦解。八名禦林軍士兵捂住右手,躺在地上慘叫起來。

“是金遁術師——”

圍觀的人群裏有幾個見識過金遁術的人驚呼起來。立即,引起在場眾人的**。

在中央大陸上,武遁雙修的人有很多。可是,在武遁雙修的人群中卻有種非常難見的五行屬性搭配,那便是武金雙修。

金遁之術,可以觸發雷電,因它強大的攻擊力與防禦力從而成為武術的最佳搭檔。一個出色的金遁術師,必定是一個更加出色的武術師,甚至雷遁術師。

“好厲害!力量大小的運用與準頭決非一般的金遁術師可比。如此年紀,他絕對是個天才。”

目睹了這一切的列馬克先是一驚,然後,便釋然的想道。對有寧韓身份的猜想,又堅定了幾分。

而獅子少校與那兩名女侍衛卻是臉色巨變。相視一眼後,意料到遇見麻煩了。

但三人畢竟都不是普通人。片刻過後,獅子少校冷哼一聲:“這位朋友!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要想清楚,你的做法可是在與一個帝國為敵?”

回答他的是一張鋒利無比的矩形金屬薄片。帶著一股翻騰的凜洌殺氣,金屬薄片毫無花哨的直接刺穿了獅子少校柔軟的脖頸。

“砰——”。在身體倒地的瞬間,獅子少校心裏還恨恨地惡罵了一句:“娘希匹!”

圍觀現場頓時變的鴉雀無聲,兩名女侍衛與八名倒地的士兵更是張大了嘴。一名七級武術師的禦林軍少校就這樣突然掛了。

“給我滾吧!”男孩疲憊的聲音再次傳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還逞能,那就是徹底的傻瓜了。兩名女侍衛與八名士兵扛著獅子少校的屍體狼狽而逃。留下一股塵土。

“寧韓!!”連麗珊尖叫起來,驚喜的跑回去,把寧韓給緊緊抱住。委屈的就要掉眼淚。

“這幾天你一聲不吭的,連反應都沒有,嚇死人家了!”

連麗珊哭哭啼啼的握著粉拳錘打著寧韓結實的胸膛。模樣非常“淒慘”。

“好了、好了。連麗珊!趁著天要黑了,我們準備準備,馬上就走。”

“嚇,怎麽了?突然就要趕夜路?”本來就夠驚訝的陳默

剛驅散圍觀人群,鑽進帳篷裏又吃了一驚。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列馬克在旁邊平靜地接著說:“不過你要走的話我不會攔著你。”

“嗯,謝謝你的理解!其實,我自己的腦袋有些暈乎乎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寧韓搖搖腦袋,露出一個舒心的微笑,隨後他拍了拍陳默的肩膀。與此同時,一個曼妙嬌嬈的白色身影停駐在通向村口的樹林路邊。茶色的青絲隨著夜風飄舞,美麗的不可勝收。

“寧韓…韓寧…大靈預言書,有意思,他會答應嗎……”佑榕自語道。她素雅淡妝的粉嫩臉頰麵向西方,似乎在沉思著什麽。

就這樣,寧韓帶著一大堆謎團離開了列馬克一行人。連麗珊雖然完全搞不懂狀況,但是也知道不要多嘴,跟在寧韓身後默默出發。

遠處,寧韓起身離去的地方,列馬克與陳默望著兩個人漸漸的離去的身影默不作聲。

“明天我們也與‘年輪守兵’一起回去吧!”列馬克忽然說道。

“嗯,知道了……”

……

天色終於完全的暗了下來,馬背上的連麗珊裹了裹身上買來的絨毛大衣問道:“寧韓,我父親要你把我帶到哪兒啊?”

“我們呢,要去中央大陸最東麵的一個叫蘇必利爾國的地方。”

寧韓一口回答道。他座下高大的駿馬是“水驄馬”。殷飛虎知道他要走後送給他的。當然,這是由於殷飛虎有了更好的馬的緣故。

忽然,寧韓的眼睛又眯了起來,理了理身上黑白相間,好似虎皮的鬥篷大衣,充滿疲倦的臉繃的緊緊的。他發現前方的那個茶色頭發的少女正向他招手。

細密的眉毛,明亮的紫瞳,還有桃紅色的嘴唇。此時,那個少女已經除下了麵具,露出迷人的臉龐。

冰肌玉膚,滑嫩似酥。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迷人的笑靨掛在她嬌小的臉蛋上麵。而夜色又給她增添了一抹神秘感。

“她和媽媽長的真夠象啊!”

寧韓心裏突然感觸道。六年了,都已經有六年了,六年來寧韓的母親音訊全無,而母親的形象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淡化了,這個女孩兒重新勾起了他腦海裏的回憶。

“有什麽事情嗎?大姐姐?”

走近了,什麽都不清楚的連麗珊開口問道。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漂亮大姐姐,連麗珊有些羨慕也有些嫉妒。

“嗬嗬,我想和你旁邊那個很可愛的白眼睛弟弟說幾句話。可以嗎?”

白衣少女很天真無邪的用手指著寧韓說道,沒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

連麗珊“咦”了一聲轉向寧韓,用很奇怪的眼光望著他。似乎要看出點什麽。

“駕啊——”

然而,寧韓卻很不友好的直接策馬飛奔而去。“水驄馬”不愧為一匹寶馬,速度快如驚鳥。強烈的直覺告訴寧韓,不要和眼前的少女浪費任何時間。

然後,黑夜裏響起了連麗珊的怪叫與一連串急促的馬蹄聲。並且逐漸遠去。

“哼!可惡,可惡!”

佑榕手裏抽著一節細柳條,有些惱怒。大半夜的偷偷跑來看他,而他竟然敢……

“等著瞧吧,以後有會你好看的……”

佑榕丟下這句狠話,一隻通體白色的龍駱駝從暗處跑了出來,奔向佑榕這邊。

翻身躍上駝背,少女駕著龍駱駝的身影漸漸遠去。然而她卻不知道,正是由於寧韓的這個不經意間的舉動,使得從此她的命運才真正與寧韓緊密相連起來。

當然,連接他們兩人命運的,還有一場偷天換日的可怕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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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