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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韓雖然回答了問題,但是絲毫不把他們當回事的行為立馬招來七個人的鬱悶。

“怪人!”這七個人的心裏同時給寧韓貼了這樣的標簽。

不過這也不是寧韓故意要這樣做的,他轉頭看看趴在自己肩頭的連麗珊,剛才還是活蹦亂跳好端端的。可是現在竟然——發燒了。

此時,連麗珊原本朱紅色的嘴唇和她精細的小臉,一起變的十分蒼白。並且還在喃喃囈語說著夢話,看起來燒的還是挺厲害的。

這讓寧韓心裏很著急,他身上並沒有退燒藥,但這七個人在這地方,寧韓也不好施展輕功趕路。並且,還有兩個人在暗中盯他著呢!

寧韓可不想讓自己的“建國大業”還沒開始就被別人給盯上了,雖然他很懷疑燕王長老下達給他的命令。

所以,對於在暗中監視他的孟伸子與李潮子兩個人,寧韓的決定是——殺。

而寧韓自然也不想引起這七個人的注意。既然有著“惡魔的感官”的稱號,這七個人自然有著他們不平凡的地方。

這時,七個人中一個皮膚白晢如雪,名叫喬楠的少年舔了舔嘴唇,兩腿一夾,座下的棕色巨狼踏步靠近過來。

然後,他從繞在巨狼脖頸上的草綠色軍用行李包中掏出一小管藥劑,遞給寧韓:“你背後的那個女孩看樣子是發燒了吧!這是特效藥物,很管用的。”

寧韓的目光掃過喬楠,覺得也沒多大問題,真摯的道了一聲謝,便把沉睡中的連麗珊給晃醒,連哄帶騙,總算是一口氣把藥劑給灌下去了。因此折騰了半天。

“現在我們怎麽辦啊?還要繼續等待下去?氣死人了,那七個小鬼,總在關鍵時候打岔。”

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天氣又熱。藏匿於樹林深處,脾氣暴躁的李潮子有些受不了了。

“急什麽急!藏好了,給我再等一會兒!”

孟伸子沒好氣的噌了李潮子一句。對於李潮子的耐心,他可是經常頭大的生疼。

“切!”李潮子用袖子擦了擦額上的汗水汗不高興的回應了一聲,“你不至於怕了這些小鬼頭吧!也難怪比不了人家高等子師兄。”

“你,你她娘的放屁!給我閉嘴!”

李潮子的這句話似乎觸到了孟伸子的痛處,以致於孟伸子眉毛一皺,臉色與脖子通紅當即罵了出來。

“孟伸子,你——”

李潮子柳眉倒豎,剛欲發作,孟伸子卻忽然用手指著寧韓等人,目瞪口呆起來。

李潮子也好奇地轉過頭去看,傾刻間對孟伸子的仇恨發生轉移,罵出聲來:“這幫娘的勞什子!”

原來,寧韓和七個惡魔的感官也不知說了什麽,背著連麗珊,爬上了七隻棕色巨狼中最大的一頭。搭上

七名“惡魔的感官”的順風車,駕著巨狼迅速遠遁,不知影嘍。

“別愣著了!快點跟上吧!”

孟伸子用力的拍拍李潮子的肩膀,然後腳尖踏著樹尖遠遠的緊跟而去。

“果然是一群可惡的小鬼!”

李潮子丟下一句話,邁開大步,也飛身趕了過去。

就在孟伸子與李潮子離開後的幾秒鍾,一個全身披著淡藍色鬥蓬的神秘中年男子從密密麻麻的樹幹裏鬼魅般的擠出身來。風徐徐吹過撩起了他身上的衣服。

緊接著,一隻有手指頭大小的黑色飛蟲從神秘中年男子的藍色頭發裏慢吞吞地爬出來。然後翅膀一震,竟然以一種肉眼完全看不見的速度向西方直奔而去。

做完這一切,神秘中年男子哼哼冷笑兩聲,一結手印,旋即又消失在樹濤陣陣的樹林裏頭。

……

與此同時,在中央大陸的東南部,波光粼粼的‘孟加拉灣’海麵上,海盜們瘋狂血洗著來往的各色商船,前赴後繼,不舍晝夜。

在這裏,會有部分的海盜,一但找準了目標,邊遵循的祖輩們遺留下來的傳統,邊默契的先將一塊橋板鉤在目標商船的船舷上。

然後由最強最勇敢的海盜灌飽苦澀的朗姆酒,率先跳上橋板,大叫著,化身為狂戰士,踩在被前輩們的鮮血浸紅了的橋板上,與對方的船員、侍衛一個一個的進行單挑。

這種打法要麽將對方全部殺死,要麽自己被殺,由自己一方下一個人接著上。

如果有人為了活命轉身投跳大海,沒人會去追他,但是,逃跑的人從此便與死人無異,就連他的家人也會因此永遠鄙視他。

當然,大部分的海盜更喜歡“群起而攻之”,從而火遁術師在海盜打劫的時候並不受歡迎,因為火遁一但發動,很容易引起大火,這就極有可能會大麵積的破壞商船上珍貴的貨物,以及財寶。除非你是一個技藝高超的火遁術師。

作為連接中央大陸與‘地驚島’唯一的交通海道,‘孟加拉灣’每天海上的貨物吞吐量大的驚人。素來有“海上額爾齊斯商道”之稱。

此時,孟加拉灣上吹過一陣海風。一艘懸掛著“紅火旗”的巨型海上運輸船從地驚島方向駛向中央大陸。

其船身上用紫色與藍色塗寫著“紅火紫杉號”的字樣。

在孟加拉灣,有些規模較大,有組織力的海盜團體,他們的主要經濟來源已經從原始的洗劫商船變為了運輸貨物。

而“紅火”海盜團就是其中一個。如今在這艘“紅火紫杉號”運輸商船裏,一個紫衫白眉的中年男人盤腿坐定於船內黑暗的密室之中。

幾絲遊離的精純的水遁之力從他的身體裏“探出腦袋”來。繡在他衣背後的紫杉樹在水遁之力的作用下,不斷散發

著微弱的紫光,活靈活現,似有殺機一般。

“馬帝斯那孩子還沒回來嗎?”紫衫中年人睜開緊閉的雙眼自語道,看樣子有點擔憂。

過了片刻,紫衫中年人停止修練,整頓下心情走出密室。隨後立於密室門口的一名貼身手下遞上一件紫金色的獸皮大衣。接下來,二人便是來到寬敞的船艙大廳。

大廳的內部並沒有多少人。整體布局風格幹練、簡潔。而顏色則以紫色為主體。

紫衫中年人隨意的坐在大廳中的一把椅子上,他接過手下遞過來的茶水,低頭想著事情,並且還一口一口的吞咽著茶水。

好一會兒後,紫衫中年人一臉決然,似乎下了某個決定。

“鄧童依——”喝退大廳中手下的同時,他對外麵喊道。

“屬下在。”

守衛在大廳裏的一個細眼睛、皮膚白白的、穿著紫色桶裙的小胖墩,手拿冰糖葫蘆,奶聲奶氣的應了一聲,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

其憨厚可愛的樣子十分惹人喜愛。

他是紫衫中年人在孟加拉灣的海麵上無意中撿到的。當時他起了憐憫之心,多年來一直都將鄧童依帶在身邊。

“童依,今年已經十三歲了吧!”紫衫中年人微笑著問道。

“嗯!下個月五號就我十三歲的生日了,嘻嘻。”

鄧童依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然後答道。不過他接下來又忍不住開始舔自己手中的冰糖葫蘆了。

“很好!嗬嗬嗬。”

紫衫中年人哈哈一笑,從懷裏掏出一個通體漆黑的信封,對鄧童依說道:“你現在將這封信給我遞到西麵蠶沙國國王聖地亞哥的手裏,回來之後我給你準備過生日。記住,一定要小心啊!”

“得令——”

鄧童依高興的手舞足蹈,濃烈的孩子氣隨即表現出來。他將漆黑的信封直接塞到嘴裏,吞入腹中。然後,鄧童依咽下手裏最後一個冰糖葫蘆,急不可待的轉身就往大廳裏的窗戶邊跑。

走聽“嘭嗵”一聲,濺起兩人多高的水柱。鄧童依將腳上髒兮兮的鞋子踢掉,在紫衫中年人目光的注視下翻過大廳的窗戶,跳入波光粼粼的孟加拉海灣裏。

拍拍圍繞在自己身邊的幾隻大白鯊的腦袋,鄧童依將自己下方細長的鯊魚尾巴來回的快速擺動兩下。浮出海麵向紫衫中年人揮了揮手。

胖胖的身子在海麵上像離弦的箭一樣飛馳。然後便沉到海水中不見蹤影。

“十九年了!我臧衝的篡位奪權之仇也到該報的時候了,臧提、趙世刀、文科,你們等著我吧……”紫衫中年人緊握著咯吱作響的鐵拳心中恨恨地想到。

隨即,臧衝走出大廳,不顧身邊手下們驚詫的表情,對準無人的海麵狂喊起來,像是發泄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