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川的位置已經確定了，要現在就去找他嗎？”
博斯韋爾走到狄義麵前說道，一邊把手裏的一張照片遞給了坐在辦公桌前的狄義——而照片裏正是和漢娜下班後剛回到時代公寓樓下走進大門。
“先看著他們吧，別急著行動。”狄義接過照片看了一眼就扔到了辦公桌上說道，“雖然隻是監視他們，但是也別被人發現了。”
博斯韋爾說了聲明白了便走出了第一的辦公室。
這個辦公室和普通的單人辦公室看起來沒有任何區別，不管是一邊的書櫃、辦公桌以及會客的茶幾和沙發，看起來與其他任何 辦公室都沒有任何區別。
而整棟辦公樓也和其他所有的辦公園區的寫字樓沒有任何區別，但是唯一的區別就是他們門口並沒有掛任何招牌。
但就算是這樣的話也沒有人會關注沒有掛招牌這件事，因為整棟樓隻有他們幾個人——他們就是【灰雀】。
“宮城請了一個禮拜的假？她幹嘛去了？”
“她就是個幹兼職的，你咋不問問漢娜幹嘛去了？哦，你該不會.......”
“做人不能瞎說話哦，你小學老師應該教過你了。”
整個咖啡店隻剩下麥克斯和迪爾兩個常駐的店員了，雖然有時候詹姆斯和趙啟雲也會幫忙，但是他們經常說要出去辦事，誰知道他們到底去幹嘛了......
而麥克斯和迪爾見我很久也沒來了，也不好意思問廖佳是不是把那兩人帶走去搞什麽花花腸子去了。
“要不下次去時代公寓下麵蹲點吧？廖川不像我們，不管怎麽樣趙啟雲都會給我們發工資，他的話.......”麥克斯這樣提議道。
“還是先別這樣做吧，他現在經曆了那麽多，有點小心思也正常。”迪爾打斷了麥克斯的話說道，“現在‘灰雀’都鬧到我們身上了，24號區域這個安定區已經快要不好使了啊........”
然而就在這時迪爾突然沒有繼續往下說了，而是透過窗戶望向了馬路對麵的一個小弄堂——
與此同時麥克斯也注意到了哪裏有些不對勁，這個小弄堂裏根本不會有人經過。他們的感知能力早就對周圍的環境很熟悉了，而就在剛剛他們兩人很清晰地感知到那裏有人在那個小弄堂裏監視他們。
也就在麥克斯和迪爾兩人感知到他們的一瞬間，他們就立馬混入人群離開了。
“要不要出去追？”
“不用了，對方現在也應該沒那麽容易動手。”
兩人一商量，最終還是決定之後有機會跟趙啟雲商量一下再行動。畢竟他們覺得我都已經很不讓他放心了，要是他們兩個再折騰出什麽事情來的話，趙啟雲肯定會氣死的。
“廖川，等等我啊！”
宮城加快腳步跟上了我，她似乎還不是很習慣這樣看起來像是在跑業務似的計劃。
“學校難道不要求你們晨跑什麽的嗎？好歹找時間運動運動嘛。”我為了讓宮城不那麽緊張便這樣說道。
野崎·真和科菲很快就同意了我們的計劃，畢竟他們也覺得【灰雀】絕對不會認錯我們的，三年前的事情鬧得那麽大，他們也不可能不知道。
而他們一旦跟我們開打，他們在24號區域出現的可能性大大地提升了，如果要是沒有足夠的人手根本沒辦法繼續讓【守望者】的成員安心下去——【守望者】是新都市最大的星之族組織，就算他們隻在24號區域，但趙啟雲事實上經常區域和別的星之族商談計劃。
而24號區域很早就被稱為安定區了，也因為如此趙啟雲會把周圍那些自己最相信的人留在24號區域。
我和宮城擠出了人群，終於街道上的人流不再擁擠了。
接下來要找的人叫康格裏夫，他雖然已經三十三歲了，但他至今單身，他獨居在24號區域最便宜的地段。
“哪位？”
當我敲響房門過了幾秒後，康格裏夫拉開了一條門縫說道，他比我高上一點，正板著臉看著我們。
“我是廖川，之前趙啟雲應該跟你說起過我們的，”我一臉嚴肅地說道，“我想找你商量點事情。”
康格裏夫望了望跟在我身後的宮城，宮城比我早三個月加入【守望者】，康格裏夫應該認識她。
“進來說吧。”康格裏夫打開了門，讓我們走了進去。
他的房間出乎意料的小，一個衛生間、一個廚房和一個兼做臥室和會客廳的房間，很難想象至少有一百多號人住在這棟老舊的公寓樓裏。
“之前中央特區和30號區域的事情你聽說了嗎？”我沒有急著坐到康格裏移到我麵前的板凳上，宮城也依舊站在我身後。
“我知道了，你是想拉我去幫忙對付‘灰雀’？”康格裏夫說道，他早就知道【灰雀】了，不過他這能力就算知道了也不算意外吧。
“是的，我準備........”
“少花力氣了，安全局和【獵人】都暫時幫不了忙了，難道你還準備指望高程嗎？”
“你怎麽知道的.......你該不會已經讀取了我的記憶了吧？”
“被你知道了呀。”
康格裏夫微微一笑，但很快就恢複了那副嚴肅的表情。我和宮城對望了一眼，看來得換個辦法說服他了，畢竟他的感知能力要強於宮城，對付【灰雀】他絕對是必不可少的。
“你應該知道他們應該很快就會對24號區域下手的吧？”我立馬坐到了剛剛他搬來的板凳上，一邊的宮城也坐了下來和我一起看著他，“至少從三年前，本來在24號區域逗留的星之族大部分都失蹤之後，你們有說要隱退，應該從那時候就開始計劃算計我們了吧？”
“不說到底在不在謀劃對付我們，你還記得你剛加入我們的時候趙啟雲帶著你執行的任務嗎？”
“我記得，地下格鬥場是吧。”
“你猜那些星之族是從哪裏來的？”
“該不會就是三年前失蹤的那些吧？”
我猜測著說道，而這並不是絕對不可能的。
“三年前，‘灰雀’就已經進入24號區域了，他們趁著趙啟雲重傷昏迷，我們也都身受重傷，擄走了很多的星之族，我一直都在調查這件事。而那些地下格鬥場，就是‘義者’派人建造的。”
“怎麽會這樣........”
“趙啟雲一直都沒跟你說這些吧，就算24號區域確實是安定區，頂多隻是明麵上不動手而已。你這麽年輕，還是回去安分點吧，少整那麽多幺蛾子了........”
“您隻剩下三年壽命了吧，科菲隻剩下一年都不到了，趙啟雲也是，他們都在計劃著反擊，您總不能就準備蝸居在這裏什麽都不幹了吧？”
“嗬，我可沒說什麽都不幹，那些之前我去探望那些被你們解救出來的兄弟的時候，我看見了他們的過去，你感受過無窮的痛苦一下子湧入腦中的感受嗎？你沒感受過，宮城你也是，你們從沒想過我的感受，隻是覺得我的能力很有用而已。”
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該怎麽接話，我從沒想過感知力太強是什麽感受，不僅沒去問過別人，自己也沒試過。要是康格裏夫從心底已經決定一直蝸居在這裏的話，那我怎麽勸都沒有用了——
“我很認同你的話，我這三個多月一直都處於這種感受裏，雖然沒您這麽強烈，但我真的感同身受，”一邊的宮城突然說道，“但要是聽了這些聲音之後，不覺得自己該做些什麽嗎？就準備隨便讓他們在那裏痛苦地慘叫？我們已經擁有了能夠抵抗的能力了啊！”
“好了宮城，我們先去找下一個人吧........”我打斷了宮城的話，站起身準備離開了，轉過頭對康格裏夫說道：“總之解釋那麽多了，我也理解你的意思了，你也已經讀取過我的記憶了，相比也理解我的意思，再聊下去也沒個完了，要是有什麽想法的話就來那家咖啡店找我吧，我每天下班後都會去的。”
我和宮城離開後，宮城似乎還在想著剛剛康格裏夫說的話，似乎已經沒有再去聯係下一個人的心思了。
就在這時我望到了不遠處有一個小廣場，邊上剛好有幾個長椅，我說道：“我們先去坐會兒吧，看你樣子也不太想繼續去采訪了。”
宮城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了點頭，便和我一同走向了長椅。
“‘灰雀’的事情，您為什麽不願意告訴廖川和宮城？”
威廉·克裏夫問道，趙啟雲坐在辦公桌的對麵，很顯然是威廉·克裏夫找的趙啟雲。
“沒必要告訴他們，”趙啟雲說道，“倒是他們來找過你了吧？他們來找你幹嘛了？”
“商業機密，他們付了錢了。還有，別扯開話題，‘灰雀’的事情你絕對沒有全都告訴我吧？”
威廉·克裏夫之前被趙啟雲用為了到時候有人接應的理由在半路上被勸回來了。
雖然威廉·克裏夫也知道自己是個普通人，幫不上什麽忙，但是他知道接應這種事情趙啟雲根本不需要，因為連安全局和【獵人】都出動了，難道還需要他一個人來接應嗎？
“你不說也沒關係，我自有辦法的。”威廉·克裏夫見趙啟雲突然站起身想要離開，“雖然我們應該是一路人，但是如果連這點都不肯告訴我的話，我們還是各幹各的，有必要時在合作比較好吧，趙先生？”
趙啟雲聽到這個稱呼突然站住了腳，兩人都突然想起了三年前艾琳娜的事情，那時候兩人並不熟悉。而威廉·克裏夫因為職業習慣一直稱呼他為趙先生。
“‘灰雀’五年前就已經來24號區域了，跟其他人說咱們這裏是安定區隻是安慰他們說的，”趙啟雲站住腳後微微側過身對威廉·克裏夫說道，“其實我根本不知道該從何開始調查他們，七年了，我根本什麽都調查不出來，所以根本沒東西告訴你們，所以別再來問我了。”
趙啟雲說到這裏不再管身後的威廉·克裏夫用什麽眼光看著他了，徑直走出了事務所。下了樓梯後便招呼著在門口望風的詹姆斯離開，詹姆斯問道：“威廉是不是問你關於‘灰雀’的事情了？”
“是的，他應該在質疑我是不是知道某件事。”
“那麽廖川和宮城他們的行蹤他說了嗎？”
“他收錢了，沒告訴我。”
“都這時候了，居然還.......”
“我沒能幫他報仇，還拖了這麽久，我們沒資格指責他的選擇。”
趙啟雲說道，雖然趙啟雲也很著急想知道我到底在幹嘛，但是其實他也早就預料到我會找到威廉·克裏夫，而要是我不去找威廉的話，趙啟雲就會派他找我了。
“所以我們現在要去找廖川嗎？”詹姆斯似乎很關心我的事情，“我女兒這兩天沒見到他，還吵著說我把他故意把他帶走了呢。”
“咱先不用急著去找他們，還有我們要被跟蹤了，他們快要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