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線平直的反問句,雨荷聽到的卻是言辭鑿鑿的肯定聲。

她不知道是仍然不信,還是無法接受。不住的搖頭。

而冷非凡沒有再多解釋一句,轉回身去大步走了。

雨荷忽然覺得自己重心不穩,在他走出房間之後,原地崴了一下,跌坐到**。

……

冷非凡一邊下樓一邊聽電話。對方哭著不知道說了什麽,冷非凡隻神色嚴肅的說了:“我馬上過去。”就出門了。

老太太和遲嫂不解的目送他離開後,麵麵相覷。

“發生什麽事了?”老太太問。

遲嫂搖頭:“不知道。”

然後她們想到雨荷,從冷非凡的臉色看,估摸著又吵架了。果然,兩人上樓看見雨荷呆坐在床沿,默默垂淚。

“丫頭啊?”老太太叫她:“又……又怎麽了?”

雨荷抬頭,淚眼婆娑,卻堅定的說:“奶奶,以後這個家,不準冷非凡再踏進半步。要不然,我和籽言搬出去!”

她說的一點通融的餘地也沒有,老太太什麽都沒問,知道自家孫子肯定又做了什麽讓她難以接受的事了。所以點頭,把她摟緊懷裏:“好,好。奶奶知道了,知道了。哎……實在過不到一起,就分開吧。這樣煎熬著,讓人看著真難受!”

老太太無奈的說。

莫如雲掛了電話收了收眼淚,蓬頭垢麵的問她對麵的人:“這樣說,可以了吧?”

蔡猛用隻剩下食指和拇指的手撚著莫如雲那枚青蓮裹玉墜兒裏的玉,在燈光下照照。

他不說話,示意身邊的蘇沉沉開口。

蘇沉沉伸手又惡狠狠的拽著她的頭發狠推她一把:“便宜你這臭婊子了。告訴你,我這可不是幫你,純粹是見不得曲雨荷那賤人好過。還有,給你三天時間,告訴我這個玉怎麽打開,要不然,玉碎之時就是你小命兒玩完之際。”

莫如雲立刻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這個,我真不知道。我爸就告訴我這是我媽臨死前留給我做紀念的,很普通的東西。實話告訴

你們,這麽醜的小玻璃球,要不是我爸說是我媽留下來的,我早把它扔了。實在不知道它還能打開,更不知道裏麵有東西。”

“不知道啊?”蔡猛小心翼翼收起那顆玉,流氓兮兮的一把摟住她的脖子,迫她離自己很近。然後換換了種溫柔的方式對她說:“那我來告訴你。這個‘醜玻璃球’是空心的。內壁上雕有一個配方,一個很重要……關係到千萬人身家性命的配方。打開方式是有口訣的,你爸平時有沒有教過你?”

莫如雲驚恐的瞪大眼睛,搖頭:“沒有。”

話音落,她身上又挨了一腳踢。疼的她齜牙咧嘴:“真的沒有,求你們放過我吧。”她哭求饒,轉念想到:“誰告訴你們這個玻璃球能打開的?”

蔡猛陰森森的哼她一聲,警告:“知道的太多你會死的更快。”

莫如雲咬牙,腦子裏迅速把能想到的人想了個遍,實在不知道還有誰知道這件玉墜兒的內幕。隻好繼續裝可憐求饒。

蔡猛起身,走到窗前就著日光仔細看。上麵還真是刻著十天幹十二地支。

據傳聞,按照一定的口訣將這二十二個字相連可以連成一個小五角星,沿著五角星的邊緣切開就不會破壞裏麵任何一個字。

可是,這麽丁點兒的珠子,裏麵能刻幾個字?

蔡猛記得當時這樣質疑的時候,趙誌明嘴角含血不屑的笑了一下說:“古人在一粒米上能刻出一片完整的風景,在珠子裏刻幾個字又算的了什麽?”

那個老流氓說完這個消息,就死了。蔡猛所掌握的信息裏,也有這一說。所以沒什麽價值。不過他倒是從趙誌明家裏十分隱秘的地方搜出一些照片。

照片上有兩個人……莫鬆亭和……

蔡猛看著不覺汗毛一豎……這不是喬克基地多年前的禦用藥劑師Baron。配方就是被他盜走的。

可是,蔡猛記得這個Baron在出基地不久,就被惦記他配方的多路人馬追殺致死了。蔡猛粗中有細琢磨著,把照片顛過來倒過去仔細看了幾遍,發現照片的背景是洛城大學校門,而

正對校門的教學樓上恰好掛了一個條幅,上麵不太清晰的顯示著:熱烈歡迎200X級新生入校。

200X?

離現在隻十年之久。

這怎麽可能?

按照Baron從基地出逃的日子推算,他至少死了二十四年了。

蔡猛立刻把這個消息反饋給喬克,少主Andrew也在場。喬克經過深思熟慮,斷定這個Baron很有可能至今還活著,可是那他也藏的太深了。

同時喬克也判斷出莫鬆亭一定知道這顆珠子的下落和打開珠子的口訣。

Andrew也想到這一層,所以堅定的對他爸說:“是時候讓監獄裏我們的人接觸一下莫鬆亭了。”

喬克深沉的點頭。

蔡猛問:“那……珠江帝景裏住的那位呢?”

“一起。”喬克麵容及其平靜。

半生廝殺,似乎越是這種時候,他越是淡定的出奇。

“蔡猛帶人去珠江帝景會會莫如雲,Andrew……”他鄭重的點了自己幹兒子一句:“監獄裏的事你親自去布置。注意安全,如有意外,可以放棄那顆棋子。”

……

Andrew和蔡猛齊齊應下,分頭行動。

蔡猛就著燈光來來回回看了十多遍,仍對這顆珠子上天幹地支的連發沒有絲毫頭緒。

蘇沉沉的目光始終沒離開過莫如雲。她壓根不信莫如雲不知道口訣的事。這個女人的奸邪,作為同道中人,她還是看得出來的。所以趁蔡猛不注意附到她耳邊,小聲說:“口訣告訴我,我送你份兒大禮。”

莫如雲對蘇沉沉也是小有了解。她知道她誌不在這玉墜兒,隻是想借這個殺手的手除掉自己的心頭之患,所以想了想,她也壓低著聲音問:“什麽大禮?”

蘇沉沉扯一下嘴角,露出幾分獰笑。心想:她果然是上當了。所以半點沒猶豫的說:“我幫你把曲雨荷和她的孩子從冷非凡身邊清走。”

“甲申對己酉”莫如雲也十分幹脆,張口說了這句聽上去莫名其妙的話。

(本章完)